五十六、贵迷心阴谋落空,酒失态欲盖弥(1 / 1)
苟耀堂看见自己儿子这个样子,都快气炸了:“看看,我苟耀堂就生下这么个孽障,休先人呢!”,银子哭着追了出去。贯钱觉察出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她擦干眼泪,跪在地上,磕了三了头。
“你这是弄啥呢?还嫌不够乱吗?有事就说”,苟耀堂说。贯钱硬着头皮,把下午自己看见的事情,从头到尾跟苟耀堂说了。苟耀堂听完之后,半天回不过神来,直直地在佛堂偏厅站了一下午。贯钱也不敢打搅他,说完后,自己悄悄溜出佛堂。
再说苟饱婆娘,回到自己屋,乐得跟吃了喜糖一样。拉住自己女子的手,激动地说:“成了,哈哈,成了,干成了,老天爷保佑,你能进苟家大院了,你妈我再也不用熬这穷日子了。苟财东说,让少爷娶你呀,女子,你以后就穿金戴银呀……”,小翠也不管爱娣低着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话。
爱娣红着眼睛,也不说话,小翠笑着骂道:“咋了?高兴昏头了?这不是你盼望的吗?这会子楞得很,开始学大家闺秀了,呵呵”,爱娣抬起头,羞愧地说:“妈呀,错了,全错了,我,我说不出口,丢人丢大了,唉……”,接着她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始末原委,对自己的母亲一一说了。
小翠听完后,直觉头晕目眩,往炕上一摊,没了知觉。
苟耀堂晚上一个人歇在东屋,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终于想出一个解决的不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苟耀堂把贯钱叫到正屋,当着他老婆的面,商量着让添丁迎娶爱娣的事。二佛爷斜靠在枕头上,她没什么意见,对这种事情,她已是见怪不怪了,大宅子里常有丫鬟仆人们,一觉醒来就做主子太太的,有些事被迫的,而大部分都是自己愿意的,自己生病的这段时间,一直是苟饱媳妇伺候自己,那个婆娘肚子里那点水,她看得一清二楚。
让苟耀堂意料之中的还有一件事:贯钱坚决反对!和自己当初要娶穗穗,魏玉桃寻死觅活不一样的是,贯钱显得很平静,她跪在地上说:“大,妈,您二老是为咱家的名声和香火考虑,这我知道,但是我觉得这事情还没说量清,不能过早下结论。添丁都一天一夜没吃没喝的,咱不能逼他呀”。
苟耀堂一拍桌子,说道:“还有啥不量清的,人家爱娣他妈都快唾到我脸上了,咱屋出,出了这败坏门庭的事,唉,先人坟冒气呢。现在只要能把这事情化碎,两家和平解决最好。贯钱,我知道你见不得(很讨厌)爱娣,你这娃要能看来事先呢!”。
贯钱被苟耀堂噎的没话说了,红着脸气呼呼地站到一旁。苟耀堂在炕上和二佛爷商量着迎娶的事宜,她在一旁一言不发。
添丁睡到南屋炕上,不吃不喝也不言语,银子心疼地直掉眼泪,好言劝说,这好话都说了几大车,苟家少爷就是不吃。银子坐到炕边抹眼泪:“娃呀,人是铁饭是钢,你受了啥委屈,你给……你说出来,就好受了,别憋在心口,人会耍嘛达(人会生病)的,这情形让你妈看见了,都心疼死了”。
添丁苦笑着说:“银婶儿,只有贯钱和你在乎我,我妈才不管我的死活呢,活在这个屋里太憋屈,我迟早要跑呢,先前是乔乔,再是爱娣,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这个大院害了呢,都亏人亏得太咂(亏人太甚)了。”
苟耀堂出去后,二佛爷问贯钱:“你有事瞒着大妈,对不?”。贯钱噗通跪下,眼泪长淌,二佛爷急的用拳头砸着炕边喊:“唉,真真能把人急死,你有话就说,我最见不得人这样,仓说(快说)!”。
贯钱低着头,把添丁受的委屈都倒了出来。二佛爷听了,气的横眉怒目,咬牙切齿:“好个宋小翠,好个苟爱娣,好一对不要脸的浪货,我说昨个清凉观的无尘和谁在厨房咬舌根子,那个老骚狐惯会弄些迷倒男人的*,原来是谋识我屋的人呢。哼哼,敢在老娘眼皮底下耍手段,保管叫你死到我魏玉桃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