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富邻恶妇牵孽姻,南楼青主色沉淫(1 / 1)
后晌午,一顶轿子,几马辆车和两匹马,停在苟家窑苟家大院的门口。
从青轿子中走出来一个斯斯文文的老爷,马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扶着那位老爷走到苟家大院的新门楼前面,苟耀堂和二佛爷携带全家,迎了出来,诚惶诚恐地说“哎呀,白——老爷您来了,耀堂迎接来迟,恕罪恕罪,快快,里面坐!”苟耀堂冲着老着作揖说道。那位老爷笑着说道:“贤侄客气了!请——”。
村里的拉鞋垫,扎花的婆娘们看见了,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地揣测来者的身份,和意图。
苟耀堂携一家子人迎着这两个人走进院中,自有下人去门口卸马车上箱子。
刚进了门,老爷四下打量了几下说:“耀堂贤侄,想不到你还挺有军事头脑的嘛,你看你把这门楼和院中,弄得挺撩的。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苟耀堂也干笑着说:“多亏黄队长参谋,我没有啥本事,您老过奖了,呵呵”,跟在老者身边的中年人开了口:“哈哈,我只是给了一点建议,苟兄太客气。”。
等众人都进了正厅,苟耀堂支开旁人,忙和自己女人,儿子跪下磕头:“县长大驾,小民行礼迟了,请您老……”,他还没说完,被老者制止了:“哎——你这是弄啥,都民国了,不兴这一套了,赶紧和婆娘娃起来。再说我今儿微服来的,别让旁人知道了就行。”。苟耀堂连忙和女人起来,又命人准备酒菜。
二佛爷亲自倒了茶,为县长奉上,趁苟耀堂和黄队长出去查点东西之际,笑着对县长说:“白叔,您上次托侄女我的事,我已近办妥了,您看您是现在看人呢,还是等一会儿再看。”。那位县长一听,笑着问:“模样咋样?身段咋样?不要太老了。”。
二佛爷忙说:“叔,你放心,女子今年刚十五,模样身段都是这个”,说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县长一听,脸上笑开了花儿:“那美滴很,快去叫来,让叔相看相看。”二佛爷笑着应了,唤添丁来,吩咐他:“糗蛋,去给你媳妇说,让她去你二婶屋,让二婶把乔乔带来。”
添丁不知道是什么事,他说:“贯钱到我二婶屋去了,还没回来。妈,我白爷来了,你叫乔乔来弄啥?”。二佛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尴尬地看了看县长,啐了儿子一口:“呸,你个碎娃,让你办个事都说五道六的,话比屎都多,你媳妇不在,你不会去,麻利苍苍滚,让你媳妇也往回走!”。添丁挨了骂,不解地出去了。
添丁到了凤能家,一进院子,碰到乔乔她婆。老婆看见添丁进来了,催了一口唾沫道:“娘娘——啥风把财东娃吹我屋了,财东娃到我这破窑来弄啥呀?我屋可没有金子银子。”。添丁看着这个老婆,听出了她的嘲讽,不太高兴:“我找媳妇和乔乔,你甭管!”。老婆欲再理论,贯钱出来说:“少爷,我俩出来了。”。
乔乔盛装走出窑洞,老婆子一看,骂道:“碎没脸的,和你妈一个德行,打扮地油头粉面弄啥去?往回走,甭在这丧德!”。“妈——,你常点甭哖喘咧些(你快别说话了)!”,金娃的声音从窑洞中传来。乔乔也不和她婆说话,只跟着贯钱和添丁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添丁带着贯钱和乔乔进了前厅。
县长打量进来的俩个女子,前面一个,面容娇艳,眼含秋水,眼眸清澈,挽着新妇吉祥簪牡丹发髻,着粉色荷花绸衫,月白百褶裙,身姿绮丽,纤柔可怜。后面那个略丰腴些,目中含泪,娇羞低眉,梳攒云压蕊髻,胸前垂乌黑发辫,身穿桃红绸缎衫,下身嫩绿水绸裤。
打量完后,县长对二佛爷说:“嗯,咋是两个女子?哎呀,都蛮得很,不错,都不知选哪个了……”,说着,自顾陶醉去了。二佛爷一听,尴尬地训斥道:“添丁,把你媳妇领你屋去,来这弄啥!”,然后又忙向县长解释:“白叔,前面这个是咱糗蛋的媳妇,昨儿刚拜过堂。”。
县长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你挑的儿媳妇没得说,糗蛋好福气啊,白爷都羡慕你得很呀!”。众人听闻这话,形色各异。黄志仁干笑了几声,苟耀堂面含怒色,重重地放下茶碗。二佛爷脸上有些不自在,挥手让贯钱和添丁下去。
“乔乔啊,你到我这儿来,我问你,你妈咋没过来呢?”,二佛爷招手让乔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