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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上尉的邀请,玛利亚和苏珊娜被留下来共进晚餐,维克多在士兵和医生的搀扶下也如愿坐到了玛利亚的身边,威廉则非常不情愿的受邀一起坐了下来,他非常不愿意看见女儿和维克多这个德国人走得太近,而且越来越近了。

“非常感谢威廉这些年一直为我做出这些可口的食物,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坐在一张餐桌上吧?”上尉给他倒了杯酒。

“是的,先生。”虽然一开始不太高兴,但品尝到上尉的酒后,威廉的脸色马上好看了不少。

玛利亚默默地吃着爸爸制作的食物,并没有显示出异样。

苏珊娜却不同,她吃得比谁都快,仿佛从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样,边吃边说:“爸爸带回家的都是你们吃剩下的,我才不吃,我要吃新鲜的!”她边吃边说。

此等气概,让维克多想到了女王一词,苏珊娜若能长大,一定是位非常杰出的女性呢!

“以后,威廉就把新鲜的蔬菜和肉直接带回家好了,当初的约定现在想想真是很糟糕呢。”上尉格外开恩,让威廉的表情又好看了很多。

“但是我知道,你会把最好的东西分给那些需要营养的老人们,没关系,告诉他们,是维克多给他们的。维克多的到来给了我不少启发,以前我只会执行上司的命令,导致我们德国人和波兰人的友谊一直停步不前,友谊?虽然这种东西不存在,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能相对友好相处,我们谁都改变不了目前的状况。”

上尉的这番话让大家想到了小汤姆妈妈的死,于是乎整个饭厅的气氛宛如大雨将至时的沉闷般寡言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维克多鼓起勇气不知好歹地向威廉提出了要求:“我希望玛利亚能到我身边来工作,我需要一位秘书,她可以帮我收拾房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需要一个细心的女孩来照顾我。我会付给她工资的,这样她就可以去帮助她想帮的人。请你听我说完,每天她和你一起来这儿,我让她跟你一起走,不会留住她。而且,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不会限定她每天都必须来什么时候走!如果她不高兴了,也可以辞去这份工作,我不会为难她。我只是想要有一个可以陪我聊天的朋友,仅此而已!”

威廉的怒气憋在脸上,却没有爆发出来,相反的,他的女儿玛利亚马上冲维克多发起火来:“你应该向我征求意见听取我的意愿,而不是问我爸爸同不同意!就算我是她的女儿,这样的事也是由我自己决断,你既然想让我到你身边工作,那请先尊重我!”

她的话让维克多当时就傻在那儿,那是什么意思?他觉得威廉才是应该第一攻陷的难关,只要他点头,玛利亚的想法才是第二目标,玛利亚还是个小孩子,应该听从爸爸的安排才对!但是就现在看来,她似乎想自己主宰命运。

“我就在你的身边,如果这是给我的工作,你应该听从我的想法,而不是我爸爸的。”玛利亚的语气又温柔了下来:“我现在明确地答复你,我愿意接下这份工作!”她斩钉截铁地说到,维克多手中的叉子没握紧,掉在了地上,苏珊娜马上钻进桌子底下,帮他捡起来,在裙子上擦干净后,到他的甜点盘子里偷了个果冻到自己盘子里:“这是我帮你,你得给我的奖励。”

这只是个有趣的插曲。

“我不同意!”卡钦斯基家的男人终于爆发了,当即摔了刀叉,准备打架了!

“奶奶会同意的!”玛利亚反驳出这一句。

卡钦斯基家的男人马上没了底气,他找上尉要了一根烟,让上尉帮忙点燃,苦闷地抽着。

苏珊娜看看被烟雾环绕气得身子发抖的爸爸,又看了看站直了身子毫不退让的姐姐,最后看看盘中的甜点,还是决定先把它吃下肚。

空气如同被加压一般,所有人再度陷入深海的怀抱中。

维克多有些埋怨自己的鲁莽。不过总的来说,玛利亚答应了是再好不过的事情,而且她不惜和爸爸翻脸也要到维克多身边来——这样的胡思乱想是毫不负责的,但是维克多一向乐于这样自我安慰,于是他偷偷笑起来。

至于那对父女间的矛盾分歧,他一个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事情到了最后,威廉也没有一个圆满的答复,他又抽了第二支烟,待苏珊娜开始抱怨满屋的拙劣空气后,他才停了下来,抱起小女儿走出污浊的房间,趁着月色回家了。

“我先走了,明天我会和我爸爸一起来。”玛利亚要追上去,她这样对维克多说。

“不要和你爸爸吵架,好好和她谈,我并不强迫你。”维克多想站起来送玛利亚出门,可是他感到全身都没有力气。

“我知道了,你自己保重身体才是重要的,不要乱动,我走了。”

维克多突然拉住了玛利亚的手,她马上用凶恶的眼神瞪着他,他不应该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想要把她留下,他得尊重她!

他想不起来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渐渐松开了手。

看着玛利亚的背影,维克多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他对上尉说:“我认为,应该请老师来教波兰人知识,至少要让他们能读书写字。”维克多想到下午的不愉快,就决定要用更多的努力和实际行动来博取玛利亚的欢心。

“什么样的老师?会说波兰语的德国人?还是会说德国话的波兰人?是叫孩子们波兰语还是德语?会波兰语的德国人很难找,会德国话的波兰人倒是有一些,我们杀了很多,因为他们不肯向波兰孩子教授德语。”---

“让波兰人学习自己的文化,我觉得这没什么错!”

“侵略一个国家,占领它的土地,奴役它的人民,不过是成功了一半!最重要的是侵蚀它的文化,它的历史!这是维持统治的最好办法——对于非德国人,不许设立四年制以上的公立学校。这种公立学校的目的只是:最多只到五百的简单计算,会写自己的名字,一套关于服从德国人、诚实、勤劳、与老实是上帝的戒律的教学内容。阅读能力,我认为没有必要。除了这些公立学校以外不允许任何学校存在---在严格推行这些措施的十年以内总督区的人口必然只由剩余的、低级的民众组成。这批民众将作为无人领导的劳动民族等候使用,每年为德国提供流动工人与特别的劳动任务所需的工人——不要那样看着我,这不是我说的。”

“我不想玛利亚还有孩子们在战争结束后成为一个不识字的文盲,让他们学点东西,对她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很有必要。”

“和其它极权国家的皇帝一样,元首认为知识分子是国家动乱的因素,知识分子不好奴役,知识分子的思想不容易在专制国家被转化奴隶!所以他不允许我们向敌对的势力传授知识,知识是比枪炮更有力的武器。这样对待波兰人,我可以理解,但是在我们国家里,也有很多聪明的人被杀害了。我觉得他们才是国家强大的动力,而一个容不下知识分子的国家注定会走上灭亡的道路!好吧,有时我也会有自己的思想——你可以自己偷偷教她波兰文字,你说得很流利,比我还好,我想你可以成为她的老师。你要告诉她们真理是什么,不要让他们真以为自己就是天生的奴隶。但是这一切只能偷偷的进行,我可以装作不知道,因为他们长大时,我已经死了。你却需要躲过别人的耳目,在我们的同胞看来,你是在向敌人提供武器!”

“上尉,难道一开始的时候,你就在保护我?”

“我喜欢我原来的上司,他就像我儿子一样,而你,跟他很像,总是需要我的保护,可是我却没能保护他——不用那样感激地看着我,只是因为你还算一个脾气温和的上司罢了,我不想接替你的是一个暴躁的上司,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再次在背后向我的长官开枪,所以我才劲量保护你!”

一九四一年八月十七日 我没有出门 天气应该很好

玛利亚和苏珊娜会来看望我,这出乎我的预料。

她的到来抚平了我的创伤,让我觉得自己一下好了很多,伤口不那么疼了,晚餐我也吃了很多,虽然爬上床后,觉得肋骨好像插进了心脏一样刺痛,可是一想到明天,就在明天,玛利亚会再次来到我的身边,我就能将疼痛忘记!

而且,我们会在这个房间里独处!

心中的邪恶思想复辟了,我得把它压下去,玛利亚还只是一个小女孩,虽然看上去很成熟,也很懂事,会做家务,烧得一手好菜——等等,我不能就此让自己堕落下去!

我得先试着和她建立纯洁的友谊,我们得先成为彼此信赖无话不说的朋友才行。

可她确实是吻了我,虽然绷带阻碍了我们之间的亲密接触,但我相信,我们心灵的距离其实已经很近了。

当一个女人能在你睡着的时候吻你的额头,就表示她已经爱上你了!我忘了这句话是谁说的,但它的确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和信心。只是我不明白,既然睡着了,怎么可能知道谁吻了你?或许这里的前提条件要变成假装睡着了,不然我会觉得,在我小时候,应该是我的父母在我睡着的时候吻我最多。

晚餐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玛利亚要来照顾我,这让威廉很生气,换成是我,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单独去为一个我不熟悉甚至是厌恶的敌人服务——我应该让威廉明白我不会伤害玛利亚,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破坏他们父女间的感情,毕竟将来我极有可能要和威廉一家有了密切的关系。

手心总莫名地痛起来,是那个老头带给我的印记,他是想告诉我什么?还是想以此作为一种警示或者只是单纯的想把我弄疼?

这个疤痕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消失吧,就像我左手中指上的疤痕一样,那是同学不小心留下的,当时流了很多血,医生用酒精给我清洗伤口时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过后就疼了好几天,然后就不疼了。

这一次呢?这个伤疤只要看上一眼,连我的眼睛也感到灼烧起来。

让这该死的心情见鬼去吧!我需要好好休息,做一个好梦,明天才有精神去见玛利亚。

但是现在天色尚早,外面的月色很皎洁,或许我该给自己找点事情来做。

“玛利亚需要到学校去学知识,现在的条件却不允许,或许我该像上尉说的那样,由我亲自当她的老师。”

于是维克多下了床,到书架上取下了玛利亚翻看过的那本书,没有完全放回原处,所以他知道是哪一本。可以从她感兴趣的地方开始教起,那样她就能投入进去,如果只是单纯地灌输大而空洞的知识,只会让天才变成蠢蛋,然而可悲的是,有的国家就在干这样的蠢事。

那本书的封面似乎被破坏得很严重,一时之间维克多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等翻开书页他才发现那是一本多么让人讨厌的书啊——元首滑稽的肖像似乎在嘲笑他,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的那位前任很有当漫画家的天赋。

拿着胡萝卜的兔子模样的元首正在一大群兔子面前拟定攻占胡萝卜白菜园的场景的确能让人发笑。

不过今晚的梦肯定与笑无缘,维克多做了个噩梦,他梦见自己想要向玛利亚表白,她却在他开口前就让他打消了那个念头---

醒来时,他发现玛利亚就坐在床边,也就是第二天了。

她问:“你做了噩梦?”但是她的样子是一点都不想知道维克多梦见了什么。

玛利亚把想起床的维克多扶了起来,靠着床头。

“不多休息一会儿吗?现在还有些早。”

“可是你已经来了啊。”

“爸爸他每天都这么早来给你们做早餐的,我跟他一起来的。”

维克多看看窗外,太阳并没有升起来,外面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威廉真是幸苦。

“和他谈得怎么样了?你爸爸同意了吗?”

“没,没有,不过奶奶同意了,他不同意也不行,跟他来的时候,他一直没有说话,恐怕还在生我的气。”

“是我自以为是了,我应该站在他的角度替女儿考虑,不,应该是替你考虑。没有顾及你的想法你的处境,一味地以自己为中心想事情,很抱歉,一定给你带去了很多烦恼吧?我是个让女孩讨厌的男人吧?”维克多很认真地看着玛利亚。

她一脸严肃,然后马上又有了笑容:“维克多并不像你自己想的那么可恶,也不像我想的那么可爱,总得来说,我们这儿有了你,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第一任长官在这儿做的那些暴行我依旧历历在目,虽然我的家庭因为上尉的庇佑而没有遭遇灾难,但是,我几乎不愿意去回想那些恐怖的事情。”

“不管他对这个镇子做了什么,我都会尽力让那些事情不再发生。可是那天还是死了人,我觉得我的力量总归是有限的,觉得很累,又不得不去做。”

一想到手心的伤疤,维克多就懊恼起来。

“我时常这样想,因为那时维克多被他们打晕了,不然,你肯定会站出来救他的。所以那件事,我不能责备你,维克多没有必要为自己睡着后发生的不幸而自责。”

这话算是褒奖吗?就当成是吧,因为玛利亚的脸上没有挖苦的笑容,是带着鼓励和安慰味道在里面的微笑,像是给气馁的可爱情人一样的微笑。

维克多看得入迷,不禁沉醉,直到玛利亚收起了笑意,又恢复了一脸严肃。

“你会因为这件事而恨上尉的无情吗?从你的语气来看,你似乎都很尊敬他?”

“他保护过我的家人,还给了我们充足的粮食,就这点而言,他是我们家的恩人,我们自然敬重他。对于那天那件事,他没有让我和妹妹受到伤害,没有让苏珊娜目睹血腥,我已经很感激了。而对于他所做的事情而言,我只能说,他做了一件对你们而言是正确的事,对我们而言,那是非常让人愤恨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对他多一分不满,因为那些人的确是伤害了维克多,而且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将错误的发泄方式施加在错误的对象上,虽然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却没办法赞同那样的做法,但是我也没有制止他们——那时候有着很奇怪的想法,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可以理解你和你的同胞的心情。我只是受了伤,我并没有死掉,可以把他们揍一顿就好了,我认为上尉在这件事上做得过火了。”

“以维克多的个性,我想你站在上尉的那个位置,你肯定连责骂都没有就把那群人放走了,而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救治伤者上。但是,我若告诉你,我要是上尉,我也会杀一个人来吓坏那群人的胆,同时保存了存在于这里就必须有的威严,你会怎么看待我?”

“如果是玛利亚那么做,我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那样的事,对维克多而言,似乎比想象上尉杀光了那些人还要残忍。

“玛利亚不会那么做的!”

“不,我会的!如果是让我杀德国人,我甚至会考虑是绞死还是溺毙,哪种对死者比较痛苦用哪种。我就是这样无情的女人啊,维克多咬小心了。”

“维克多是病人,需要多休息,我不打扰你了,你快躺下来。”玛利亚说了些残忍的话,似乎连她自己也不吓到了,她转移了话题

维克多被强制压倒在床上,重新躺了下来。可是她就在身边,他根本睡不着。

“到了早餐时间我会叫醒你,现在就乖乖闭上眼吧,如果把你当成苏珊娜,我会舒服许多。”她似乎就是在哄小孩子。

“那你呢?一直守在我身边?”

“没有那么好的事,我会到沙发上躺一会儿。昨晚和爸爸争辩我到底是他的女儿还是我就是我这个问题,很晚才睡下。我也要休息,但我会等到维克多闭上眼睛后再去。”

“你是说,你让一个男人躺在床上,而让我让一个女孩子去睡沙发?”维克多突然坐了起来,他万万做不到那样的事,就算是在家里,他生病了,他也没有如此这般让佣人守在身边,那时都是妈妈直接躺在他的床上,一直陪伴他,直到好起来。

但显然,玛利亚并不会上他的床,他也敢妄想。

“难道你想我在床边一直坐着直到摔到床底去?我累了,你也要休息,好了,快躺下吧,不要挣扎了,伤口会裂开的!”玛利亚把维克多按住,他便觉得伤口真疼了起来,不再动弹,可是她双手压着他肩膀的姿势马上让他浮想联翩起来。

“我想和你聊聊天,我已经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我怎么也睡不着了。”

“可是我每天都要和妈妈一起做吃的,打扫屋子,洗衣服,和爸爸吵架,我真的很累了,我需要休息。如果你想说什么,请我醒来后再跟我讲。或者,我可以在你身边躺下来,陪你聊天,然后我没再回答你问题时,那表明我已经睡着了,你不许再和我说话。”

玛利亚真的在维克多的床上躺了下来,他的床很宽,睡两个人完全不觉得挤,他为了保持玛利亚看重的男士的礼貌,主动缩到一边,为她腾出足够宽敞的位置。如果他在这时候挨着她,总觉得是对她的一种侵犯,那是让人不齿的事情。

“玛利亚有十四岁了吗?”

“三月四日满的十四岁。”

玛利亚把头转过来和维克多对着,两个人看着彼此的脸,在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就各自躺正了身体,随即又以背对背的姿势睡着了。

渐渐的玛利亚除了发出轻微的呼吸,没了别的声响,维克多悄悄把身子转过来,看着她的头发,幸福得闭上眼睛。

然后,过了许久,大概是一只猫蹿进来摔倒了什么东西,将躺在床上的两人惊醒。

不是猫,而是前来给维克多送早餐的威廉-卡钦斯基厨师长——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衣衫整洁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的长官,一个是他年幼的女儿,一不小心就把铝制的盘子摔在地上——

“我做好了午餐再给你们送来。”

或许他的本意是想将维克多从窗户扔出去,但是他却莫名其妙地逃走了。

“可是,我现在就有些饿了啊!”维克多大喊,威廉没有理他,逃出去,关上门。

玛利亚光着脚提着裙摆下了床,捡起掉在地板上餐盘,把洒落一地的早餐放进去,是火腿煎蛋,牛奶则没有办法挽救了。

“你必须吃掉,你是一个病人,你需要这些营养!”她把装着食物的盘子递在维克多眼前,用命令一样的口吻让他吃掉掉在地上已经脏掉的食物。

“可是,可是,这些东西还能吃吗?”维克多犹豫着,明明都掉在地上了,他这样的病人怎么能吃这种脏掉的食物?就算是玛利亚的命令,也太过分了!

“这些是我们波兰人的血汗,而我们却不能吃到这样好的东西,你们这些吸血鬼还有什么好挑剔的?难道还嫌弃我们的血不好喝?”

那就看在玛利亚亲手喂的份上,闭上眼睛,让一切苦难都过去吧!

“吃得这么快,那就把我那份也吃掉。”

“你那份?它已经在地板上变凉了,你为什么不吃呢?”

“已经脏掉的东西,一个正常人是不会吃掉的。这是给你的惩罚,并非是在奖励你。当然,你可以拒绝,因为在这里,你主宰一切,包括我的性命!”

维克多快受不了了,似乎玛利亚所说的每一句都带刺,而且是针对他的!她的心如利剑,狠狠扎进了他的心脏!她的脸上却带着让他生不起气来的笑容,这无异于是一种折磨!就像恋爱中的少男少女,男孩喜欢女孩,女孩讨厌男孩,一切都糟透了!

玛利亚很快把地板收拾干净。

“啊,我忘了,还有最重要的工作要做。”她这才来给维克多擦掉嘴角的食物遗骸。

他在生闷气,像辛德瑞拉发脾气一般,撅着嘴,想躲过玛利亚手帕的抚慰。

“那就自己早早把嘴巴擦干净,不要什么都依赖别人,我可不是你家的仆人,也不是你的保姆。你已经不是孩子了,我不能真像照顾苏珊娜那样守着你!”显然,玛利亚比维克多更生气,让爸爸看见了那样的场景,一切都糟透了。

很快,维克多就得回到哄玛利亚高兴起来的角色中去,女人是相当善变的动物!特别是男人在追求她的时候,也许一句话的失误就足以让丘比特之箭偏离轨道。这个时候的男人就如同蝼蚁一般下贱,什么自尊心大男子主义都要抛到大气层以外去——前提是,你真的爱上了一个不爱你的女孩!

“你生气的样子比你笑起来的样子好看多了,我很喜欢!”维克多很认真地说到。

玛利亚马上抚平了脸上的沟壑,对着他露出平滑的笑容:“为什么要让你喜欢?你喜欢我生气的样子我就高兴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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