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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情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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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是春蓄势待发然后旺盛的不可收拾之际,杨倩儿的楼顶上还是一片惨败。去年从父亲那要来的几盆花全死了,现在只剩光秃秃的干瘪瘪的树干,树叶不知道被东南西北风吹到哪里去了。楼顶上还有一把被太阳烤烂了的藤椅,今夜的夜空只有站着看了,头顶上的白云向几座雪山一样从四面八方围着月亮,月亮被一些漂浮的游云残绕着,这会月亮像一朵花的花心,但是没有一种花的花心会有这么亮。没过多久,游云没有再纠缠月亮了,它们识趣的飘向了别处。雪山被月亮照得越来越白了,天空中其余的蓝色也越来越来蓝,这样美丽的夜空杨倩儿还是第一次看到,以前也见到过许多次美丽的夜空,但是都比不过今天晚上的。

楼下那个傻瓜还在那,她看看表31分钟已经过去了,她动了恻隐之心,不行,要试探就要试探到底,还不知道他是真的率真还是是一个情场高手,还是日久见人心的好。

简易开车出去的时候那些保安很好奇的看着他,把车停在风荷园里是要给钱的,简易需要付10元,简易给了他们100元叫他们不用找,这些保安的脸上又由好奇变为了感谢。

回到家里简易赶紧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陈喜妹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到。睡到半夜被冷醒了简易又睡眼朦胧的爬到床上去睡了,这是特别累的一天,比以往在家里做这样做那样还要累,这也是睡得最好的一天,没有做梦,一切都是那么的平稳。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陈喜妹又打电话给简易了,电话里说的还是简易终身大事的问题,她还在电话里告诉简易关于简朴有女朋友的事,她无非是想以此来激励激励简易,好让他在谈恋爱结婚那方面也强有力的行动起来。

“你在电话里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建功立业、功成名就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等到了那一天还愁他找不到老婆。”等陈喜妹挂下电话简方君一脸严肃的对她说。

“都是怪你要把他派到北京去,要是就在家里早就结婚生子了,谁像我们到了五十多岁都还没抱孙子。”陈喜妹也没好语气的回他话。

“妇人之见。”简方君说完这句话就站起来对直向外面走去。

“嘟。”只听见一声开车的声音,没过多久简方君就开着车出去了。陈喜妹坐在椅子上生闷气,除了生闷气她别无选择,对待潮汕男人的大男人主义女人们多数能做的事情就是生闷气。

在全世界离婚率都居高不下的今天潮汕地区的离婚率是比较低的,更让人想不通的是这个地方大男人主义盛行居然婚姻的基础还那么牢固,责任,是责任。围绕着责任,男人知道适可而止,女人知道忍让,所以责任才是维系家庭的纽带。还有,那就是潮汕地区固有的传统,潮汕地区的文化精髓代代相传,也正为这种永不流失的传承才使这个地方得天独厚。

简易还有个弟弟叫简朴,喜欢潜水、摄影,除此之外也做着大多数年轻人喜欢做的事。是由于年纪较小,所以简方君才把他留在家里帮忙打理生意。他谈恋爱了,在一帮朋友的流言蜚语里谈恋爱了,本来没那么回事的,结果被朋友有开涮着就走到了一起。

相比别人家的小孩少年得志而自己家的两个儿子却无所建树简方君一点也不担心,相反他还不希望简易和简朴在三十岁前能做出多大的成绩来。潮汕人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大种鸡慢啼,所以简方君对于简易和简朴的事业与婚姻他都不超之过急。简易的大妹简冰去年出嫁了,才十九岁,嫁给了自己的同学,听说怀孕了。简易最小的妹妹简洁才十六,在广州读书,高一下半学期了,这个妹妹就惹得简方君和陈喜妹非常头痛了,她思想前卫,作风豪爽,一点都不像潮汕女孩子那么温柔矜持,可能是在广州读了几年书接受了不同文化的原因。

都已经立春好久了,而且再过十来天就是春分,可是北京却还是冬日里的气息,原来立春就是告诉我们冬天还有多么远春天还有多么近。已经三天了,那个傻瓜还站在那,也许今天过后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吧。在爱情里,男人比女人还要三分热度七分冷却,杨倩儿,你是遭过这一茬的人,可千万要审时度势啊。镜头对准他,眉宇是大气凛然的,五官开阔,协调性也很好。身材比例也不错,4∶6的比例吧,大概是那样子,差也差不到哪去的。

“我猜他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女朋友的事情现在是负荆请罪来了。”一个满头白头发且体态富贵的老太太对一个瘦若材骨但是头发还幽清的中年妇女说。女人老来胖嘟嘟的不容易显老,尽管满头白发那也叫做鹤发童颜,瘦得没有精气神就不好了,尽管头发是黑的,但是那神态看上去还是差多了。

“现在的年轻人做什么事就是比我们那个时候刺激多了,你我那个时候还肯让男人这般低头下气的认错,这个年轻人也实在是挺有胆量的,来了好几天也不怕别人笑话。”没想到那个萎焉焉的瘦老太太开后说话还是挺有力的,而且眼光也犀利。

“看到了没,要是你以后对我不起,你的结局也跟这个男的一样。”一对情侣从简易身边走过,那个梨花头的女孩对身边的男孩子讲。

风荷园里大多数的人都以为简易是犯了什么错在请求老婆或者是女朋友原谅,还有人对他投来可怜而且无奈的目光,也有人佩服他的勇气,才几天的功夫简易成了风荷园里人们谈论的对象。

到了三月就离不开淅淅沥沥的小雨,它倒是不痛不痒的下着,可弄得北京可痒痛难受了,北京有好几个月都没有下过雨了。小雨把风荷园弄得一团朦朦胧胧,杨倩儿的镜头也跟着朦朦胧胧起来,不过是他还是很好辨认出来的。他的头发蒙上了一层白雾,脸看起来要比昨天饱满,可能是有雨水浸泡的缘故吧。

要不要给他送把伞下去,杨倩儿正犹豫着,再看一眼,他似乎挺享受这场细雨似的,咦,怎么他好像就在自己眼前,杨倩儿赶紧放下望远镜。怎么会,这么高他怎么也是看不上来的,但是每次自己拿着望远镜的看他的时候他的两只眼睛总是在镜头里直直的看着自己。

杨倩儿正要打算下去与他相见时他离开了,他出现在她的视线足足的有31分钟。是不是我考验的太过苛刻了,是不是我因该停止这整人的游戏,还是坚持吧,他若有心必当矢志不渝,愿者上钓,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简易每天都会在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准时的出现在杨倩儿的楼下,再过了好几天,月亮已从浑圆变得残缺了。今晚的月亮朦朦胧胧,天空中的景色也是混混沌沌的,也就是这几天杨倩儿才关注起月亮,也就是这时候她才发现赏月竟是这么享受的事情。

春天终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现了,杨倩儿的楼顶上那堆干黄的泥土中有了绿色,是一株极其瘦弱的小草。花盆里那些死去的花草残骸似乎有要复苏之势,杨倩儿有些欣喜,她折断一株茉莉花的树干一看,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啊。春,让死去的东西都显得有生命力。

从父母家回来正是八点,路过花店看见那些花儿还那么新鲜娇艳,她忍不住走了进去。五颜六色的玫瑰和五颜六色的康乃馨不知道买哪一种,最后她一眼看中了那些开得淡雅而又高傲的白玫瑰。简易还站在那抬头仰望着高空,现在他真的厚脸皮了,也不在乎人家怎么说了。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执着,在站着的这些时间里他也发现了自己生命里本就存在着但自己却毫无知觉的东西,尝试让一切变得妙不可言。

杨倩儿从他身边经过只留给他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笑容,没有只言片语,其余的就是一个清新秀丽的背影和一束白玫瑰的风华绝代,就是这样一个笑容让简易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也让他觉得自己的脸皮真的是越来越厚了。

把花插在花瓶里,把从母亲那带回来的饺子放到冰箱里,然后再躺在地毯上拿出一本杂志来看,旅游类的看不进去,美食类的也看不进去,时尚类的也只是翻了两页,她如此心神不定是因为楼下还站着一个不知道是几乎灭绝的傻瓜蛋还是一个极其老练的情场高手。且看看吧,但是现在你能只能按捺住身体里所有不安分的东西,杨倩儿,你已经错过了游戏感情的年纪,并且戏弄感情的人终究将被感情所戏弄,她站起来光着脚在地毯上走了两圈心情才平静下来。

月亮又变得明亮而且圆润了,它的光芒使夜空里的蓝色光晕变得有些橙黄。月亮是那么的安静温柔,难怪它是诗人笔下的常物,它不像太阳那样睚眦必报,它让人感到亲近而又让人感到遥远。快了,31天就要到了,我该用一种怎样的心情去对待他,月亮下杨倩儿在楼顶上走来走去。

气温较之之前有很大的改变,暖和起来了,不过到了晚上还是有点儿冷。最后一天了,简易比以前时间提前了一些,他穿着一件棉质的衬衣,这是当下年轻人比较时尚的穿法,简单、大气,没有绅士的衣冠楚楚,没有雅士的严严紧紧。通过这些天的观察杨倩儿对他确实有一些好感,但是这些好感还是建立在样貌和身形上的。简易这些天也有颇多想法,好像这些天自己才真正的是个年轻人,他第一次感到那么自由。

门铃响了,杨倩儿来开门,“我的诚意已经跟到你家门口了。”简易站在那有些手足无措的说。

“那就有请你和你的诚意进来稍坐一下。”杨倩儿露出平静的笑容平静的回答他。杨倩儿准备泡茶给他喝,她喜欢上了潮汕的功夫茶还特意到茶艺馆去学。

“你也喜欢喝功夫茶,没想到我们潮汕地区的文化也流传到北京来了。”见她拿出功夫茶具简易感到很意外。

“怎么你也是潮汕人?”杨倩儿把动作停留在半空中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简易问。

“是,关于喝茶我讲个笑话给你听。”慢慢的简易的神情和动作都放松了下来,他把身子坐直了说:“我们有个外国客户,有一年来我们家坐的时候我爸爸请他喝茶,他喝了一杯下去后对这杯茶连连称赞,我爸就问他这茶好在哪里呢,你猜他怎么回答。”简易停下来看着杨倩儿,杨倩儿微闭着嘴唇露出浅浅的微笑然后眨了下眼睛。“他说好烫,然后我们在座的各位都笑了。”简易饶有兴致的把答案告诉杨倩儿。

这是个冷笑话,杨倩儿听了不以为然,简易却还像刚才讲的时候那么兴奋和欣喜,笑话不好笑,但是简易那副神情还是让杨倩儿忍不住发笑。“听说你们潮汕人离不开功夫茶,能给我讲讲你们潮汕关于功夫茶的事情吗?”杨倩儿向简易端来一小杯茶后对简易说。

“在我们那家家户户是离不开功夫茶的,功夫茶紧密的联系着大家的亲情和友情。寒夜客来茶当酒,我们在跟朋友相聚的时候一定离不开这个,夏天一家人坐在芒果树下喝茶聊天也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我们看一个人热不热情就要看他会不会冲茶给你喝,我们那边的人也挺有意思的。”简易越说越放得开了。

“还是你来吧。”杨倩儿把茶具递给他,只见他不用镊子用手在沸水里洗杯子,这手这么耐高温没点功夫是难以做到的。

那几朵枯萎的白玫瑰就在眼前,枯黄枯黄的,焉头焉脑的,要不是买的时候知道那是白玫瑰,这会还真难辨认那是白玫瑰还是黄玫瑰。玻璃瓶里的那片死水上的白色霉菌长得更高了,刚好简易和杨倩儿都把视线放到了那里。杨倩儿也总是提醒自己下楼的时候记得把花丢掉可是每次都要到了楼下才记得,这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得杨倩儿的心里很不舒服,还好简易没有把视线过多的停留在这,而是转向了别处。

“你上次许下的诺言你还记不记得。”简易用用一种很柔和而且很期待的眼光看着杨倩儿说

“我有说过什么吗?”杨倩儿在装糊涂了。

“31天前你对我说过的话,我做到了,现在该你兑现诺言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杨倩儿捏捏耳垂,每次遇到令自己棘手的问题她都是这样的。

“不可以的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简易再度调整了坐姿,他把腰板挺得更直了。

“女人之所以是女人就是因为女人说话可以不算话。”杨倩儿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了。

“那你真的是把我当成是一个傻瓜在戏弄。”简易坐姿又改变了,这次他有点弯腰驼背。

“还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要是你真的是个大傻瓜的话我会恪守承诺,要是你是装傻的,我可以不予理会。”

“在你面前我就是傻瓜,在别人面前可就不傻了。”简易笑笑的回答到。

晚上九点钟了,大厅里的时钟刚好指着这个位置,简易怕打扰到她休息就站起来对她说:“借用别人的一句话,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呢,『爱情里没有傻不傻的问题,有只有愿意不愿意的问题』,对你,我愿意。晚安,如我没有过多打扰,我想我们还有必要再多了解了解。”

“那好,明天见。”杨倩儿也站起来跟他告别,他的脸上立刻绽放出孩子般的笑容。可能是茶喝多了的原因,杨倩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越想睡觉可是越不睡不着,真烦人,起来吧,睡不着就起来。她到了一杯红酒,喝了几口就躺在床上,懒得起来,也懒得把酒杯放在柜子上,于是她把酒杯放在了洁白的床单上,她侧着身子看着酒杯,思潮便一阵阵的涌来,还好她的身体没有晃动,不然杯子里的那点酒就会全部洒在白色的床单上了。酒杯里的葡萄酒红与床单的白构成了一副很浪漫温馨的场面,这两种颜色就是爱情的颜色,这样的气息也是爱情的气息,难道它真的来了吗,杨倩儿久久的品尝着这种味道。

简易回去也是睡不着的,他张开眼睛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杨倩儿的影子。对他而言,杨倩儿这个女人满足了他对所有女人的好奇,不娇柔造作不扭扭捏捏,勇敢大气。所有女人所具有的她好像都具有,可爱的、纯真的、感性的、理性的包括性感的。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的玩世不恭和潇洒情怀都因该适可而止了,玩世不恭和潇洒情怀在他的心里都存在,他以前非常希望释放出来,现在他要把它们牢牢的锁在心里了。

灵感可以瞬间改变男人,女人却习惯与一拖再拖最终没有获益。女人靠时间变得成熟,男人靠感悟变得成熟。

随着年龄的增大杨倩儿越来越喜欢安静,越安静越好,之所以要住那么高也是为图个安静。即使在白天她也要拉上窗帘,而且光线也要越暗淡越好,正因为这样以至于她没有发现买回来的那几支花早就枯萎了。过了三十岁以后杨倩儿越来越喜欢从内心去审视自己的过去和现在,也越来越清晰自己想要得到什么、要怎么得到,简易是她情感上的考虑。

忙完该忙的事简易就朝风荷园奔了,这次他可没空手来,拿了一大束白色玫瑰花,之前见杨倩儿手上拿着几支就以为她喜欢这花,于是他就留心了。恰好这两日都没什么事,杨倩儿醒来都是在家看点书或者是看点好看的电视节目,就这样子这日子也特别容易过去。杨倩儿拿着一本书看着看着困意来了,她躺在毛茸茸的毯子上就睡着了。这什么时候,才下午一点多。昨晚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醒来已是早上十点钟了,喝了点牛奶吃了点面包就撑到现在。睡着了倒不觉得饿,可是醒来后就感到饥肠辘辘了,她没睡多久,不过十几分钟就醒了。短暂的时间里她梦见一个男人拿着一束花向自己走来,可是当自己接过花之后那个男人却消失了。

前日从妈妈那拿了些饺子,这会煮着吃最好不过了,杨倩儿刚烧上水就听见有人在敲门了。是他,他拿着一大束白玫瑰花放在胸前,杨倩儿没怎么把眼光停留在花上,她看上去不惊不喜,但是内心却对简易的这个举动心有芥蒂。男人送的鲜花和礼物多是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也常常是他们讨得女人欢心用的手段,杨倩儿越来越明白这些东西代表的意义所以对它们并不感兴趣,时间让她懂得了最朴实的也就是最长久的。花,男人,怎么跟刚才的梦境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简易并没有消失。梦是巧合还是预兆,唉,也许就是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吧。

杨倩儿进屋后径直走向厨房,水开了,饺子也下锅了,调酱油碟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家没有醋,少一味醋本是无关大碍的,她本想着就算了的,看见简易坐在地毯上翻看书籍她心中又有了考验他的想法。

“能请你帮个忙吗?”杨倩儿站在壁橱那,身子前倾着对简易说。

“好啊,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简易很爽快的答应了。

“请你帮我在风荷园右边第一个路口朝左边进去两百米的地方的张记粮油店帮我买一瓶保宁醋,这附近的超市店铺就只有他那一家卖这种醋,其它醋我吃不习惯,就这种醋还合我口味。”她走出来说。

“好。”简易站起来了,他快要走出了可是又倒着回来,他回来把那几支枯萎的玫瑰花给带出去了。她把煮好的饺子端到桌子上来,看见那束白玫瑰花插在了那个长满霉菌的花瓶里。怎么里面没有霉菌了,玻璃瓶里的水还是那么透彻,她走过来看,这些白玫瑰看上去淡雅洁白,水晶玻璃瓶晶亮剔透,这是一副多么清丽的画面。是他把玻璃瓶里的臭水倒掉了,而且还洗得那么干干净净。简易的这个举动使杨倩对他刚才的心有芥蒂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她忍不住亲了一下这些可爱的白玫瑰。

不知道是天气真的热了还是简易走得太匆忙,他回来时脸上、脖子上有一颗一颗的汗珠。味觉联系着我们的感情,有了那味和没有那味感觉的差别也是特别强烈的,杨倩儿在细细的体会。

吃饭的时候他的话少了,眼神也没有到处投放了,显得规规矩矩。规矩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人格正直,品行高尚的。”杨倩儿回答的不以为然,平心而论,这个问题自己还真没有深刻的去思考过,但是人格正直、品行高尚这是最起码的。

“果然跟别的女人要求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别的女人要求又是怎么样的?”她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问他。

“我没有接触过多少女人,但从朋友的口中得知大部分的女人都比较注重男人外在的条件。”

“那只是大部分女人。”杨倩儿说完站起来,只见她拿出两个喝红酒的高脚杯来,放在桌子上后她又去取出一支红酒来。

“来点。”她倒了一些给他。

“我不怎么喝得习惯红酒。”简易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她。

她看着他浅笑,慢慢的喝了一口才回答:“我喜欢意大利的红酒,那里的阳光、空气、水分、土壤、气候我都喜欢,最主要的是空气中永远流动着浪漫,这种独天独厚的环境下生产的葡萄酒怎么会不讨人喜欢。”

“果然口感很好。” 简易听了她的这句话喝了一口。

杨倩儿看着还是一阵浅笑,“好在甘甜细腻,喝过之后还感觉口齿留香,你把眼睛闭上,闻一闻是不是周围都弥漫这一种沁人心脾的酒香味。”她放在酒杯微闭着眼睛轻轻的对他讲。他也跟着这样做,果然跟刚才的感觉不一样,他也慢慢的沉醉在其中了。“怎么样。”杨倩儿合着双手托着下巴问他。

“早就醉了。”简易的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彩,不仅是酒让人沉醉,杨倩儿也让她沉醉,他深深的恋上了这种浪漫的问道。

杨倩儿的答录机响了,她慢条斯理的走过去按下听话键,她一边听着一边喝酒,她的动作非常优雅,简易不敢老是注视着她,怕她误会自己亵渎了她,她已经误会过他一次了,就在《赫林的女仆》展出的那一天。

“杨小姐,首都博物馆请你帮着鉴定玉器一件,地点在首都博物馆会议室,时间是下午四点。”电话里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收到。”她按下了关闭键。

“那我不打扰了。”简易挺知趣的,他站起来跟她告别。

“嗯。”杨倩儿回答的很简单,她把眼光停留在红酒杯上若有所想,简易离去她也没有把眼光从那上面移开。

鉴定男人可比鉴定珠宝难多了,杨倩儿不禁有了这样一种感叹。眼前这个男人倒是有些研究的价值,他不懂得调情,也不会玩暧昧,有些傻乎乎但是眉宇间又英气逼人,她想着想着听见有人在敲门。是简易,他都走到电梯门口了才想起应该回来问问她的名字。

杨倩儿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如果等下他投来深情的目光自己是因该直面迎接还是躲躲闪闪,会不会情感难以控制,深吸一口气后她还是去把门开了。他没有进来,也没有用眼光来挑逗她,而是站在门外对她说:“我叫简易,简单的简,容易的易。”

“嗯。”杨倩儿简单的回答他,他在那里站立一会,是在等待杨倩儿把她的名字也告诉他,看到杨倩儿没有想要再说话的意思他笑笑离开了。

现在关门比开门更让她犹豫了,是不是也因该跑到他面前告诉他我叫杨倩儿,站了一会她关上门进来了,现在她躺在沙发上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好像每一条神经都被同一种物质给牵引着,难以驱散。

人格正直,品行高尚,简易反反复复的默念着这句话,自己是这样的人吗?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去思考过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没有去考虑过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从现在起他也将去思考那些深刻而且复杂的问题。

理性无法压抑感情的冲动,杨倩儿站起来光着脚就跑出门去追简易,刚好有趟下一楼去的电梯,还好简易没有走远,她把他叫住了。看到杨倩儿慌慌张张的样子简易感到很惊讶,更惊讶的是居然她的脚上没有穿鞋子,这会小区里的人正多,来来往往的人都注意着她。

“我叫杨倩儿,杨树的杨,《倩女幽魂》的倩,女儿的儿。很高兴认识你,我想从明天起我们可以正式交往了。”杨倩儿微笑着向他伸出右手。

简易欣喜若狂,但是他必须得表现的淡定,他的掌心里有汗,每每遇到要压抑内心的激动的事情的时候他的手掌心都有汗,他把手掌在背上摩擦了两下才伸出去与杨倩儿握手了。

杨倩儿笑了,他也笑了。“明天见。”她说完光着脚跑进去,在她即将要消失在简易的眼前的时候她回头给了简易一抹浅笑,什么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他今天算是懂了。简易虽然没读多少书,但是那些摄人心魄的诗句还是懂得几句,中国诗歌的意境就是这么高。

第二天上午李乔阳以工作的借口又来找杨倩儿了,这次他带来的是一条项链,上面的那颗砖石正是自己昨天鉴定的那颗,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每一颗砖石发出的光都是独特的,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感觉,杨倩儿是这么觉得的。

“杨小姐,你就是这颗砖石的有缘人,我送给你。”李乔阳说。

“我何德何能能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更何况我并不喜欢珠宝砖石。”

“那你喜欢什么,我都愿意买给你。”

“恐怕你买不来。”

“你说。”

“真心。”

“我有啊。”

“我知道,而且还很多。”

“我是真的喜欢你。”

“可惜你有家庭了。”

“做情人胜过做妻子啊,现在特别流行这种说法,除了非常必要的时候我都不会在家的。”

“其他的就不用说了吧,最本质的问题是我不喜欢你,大凡感情都是愿者上钓,我不愿意。”

“离婚不可能,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我们的潮汕人不讲究离婚,离婚了就会被别人看不起,就没有人愿意跟你做生意。”

“我再次重申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不用扯的很远很远。”

“就只能这样了吗?”

“目前是。”

回去的路上看见花店,她又有了想要买花的冲动,又怕像以前一样总是放枯萎在那里,还是忍了。到了家门口简易已经站在那了,手上拿着白色的玫瑰花,温婉文静的白玫瑰很漂亮,她越看越喜爱。

“这是你的追求方式吗?”杨倩儿问。

“只是其中一种,我知道要追你这还远远不够。”简易进屋后把花放在花瓶里。

“你在这方面好像挺有经验似的。”杨倩儿一边换拖鞋一边对他说。

“没有,只是借鉴别人的经验。”简易回答她话的样子有些腼腆。

“我可不接受按部就班。”杨倩儿说完去把窗帘稍微拉开一点点,她的家里就是一间很大的屋子,没有隔墙,就只有一间有门的洗漱室,那些白沙的落地窗帘很漂亮,简易还以为是她太过喜欢这些窗帘的缘故所以才舍不得把窗帘全部都拉开。

“在谈恋爱这方面我没有什么天赋,但是你要我怎么做我就会怎么做。”简易坐下来不好意思的回答到。

“挺符合我的要求的。”杨倩儿坐下来烧水泡茶。

怎么简易送来的玫瑰花就挺保鲜的,好几天了都没有枯萎一朵,现在她的家里到处都是白色玫瑰花,饭桌上、茶几上、还有床头柜上,盛饭用的碗和喝水用的玻璃杯也用来装花了,她不像以前那么将就,非得要花装在花瓶里才让人感觉舒服。

今年的这个天气有点复杂,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就觉得凉飕飕的,出去走走就冒汗,多穿一件衣服就热,少穿一件衣服又冷,杨拓无法适应这样的天气,病了。

杨拓也是个固执的人,任谭瑛怎么劝他就是不上医院去,谭瑛没办法只好叫58号院子里退休的陈医生到家里来给他瞧瞧。陈医生给他开了两天的药片,吃了一天了还不见什么好转,谭瑛没办法就只好打电话给杨倩儿,她知道女儿在他面前说话有分量,于是就叫她回来帮着劝劝。

“爸,你生病了要去医院啊,这样怎么行呢? ”她一见到父亲就这样说。

“医生已经来过了也开了药,没事的。”杨拓回答的很坦然,一副没有大碍的样子。

“还是去医院,该住院就住院,该打吊水就打吊水,这样好的快。”杨倩儿继续劝着父亲

“那里什么都是冷的,床也是冷的,医生的脸也是冷的。”杨拓坐在摇椅上一摇一摇的闭目养神。

“有我和妈陪着什么都会变得很温暖的。”杨倩儿在父亲面前撒娇了,以前这招屡试不爽,今天却没有起到一点效果了。

“还有一天的药,吃完了再说,我现在已经感到精神好转了。”杨拓伸伸懒腰,他这个懒腰伸的很吃力。父亲老了,满脸都是老人斑,脖子上也全都是一条一条松弛的皱纹,那不是皱纹,是皮,他的皮肤已经成一条一条的了。

杨倩儿无可奈何的看着母亲,谭瑛低头不语,母亲的脸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母亲的淡然和父亲的倔强让杨倩儿看了很心酸,难道感情还要遭遇老年危机,她不禁感到可怕。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感觉到父亲母亲有过爱情,也没有什么浪漫,缺乏这两样东西他们又是靠什么共同走过几十年的呢,她把手放在父亲的摇椅上想着。

“爸,你去睡会,好好休息一下。”杨倩儿见父亲闭上眼睛了就叫他去床上睡。

“好,你帮我把院子里的花草打理一下,不要让它们疯长。”杨拓交代给杨倩儿后拖着沉重的身子去了卧室。谭瑛一脸哀怨的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这种情况下杨倩儿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

那只猫不知从哪里串门回来了,也许是去偷情了,眼神里还保留着深情款款。它过了一个冬还是没有肥起来,还是很瘦,但却越看越精神了。它在杨倩儿面前来打了个转跑厨房去了,可能没有找到什么吃的,所以在厨房里喵喵的叫着,叫的难听,她怕这该死的猫影响到父亲休息就跑到厨房去把它赶走。杨倩儿吓了一下它,它就箭步似的从窗户溜出去了,这东西站在围墙上还喵喵的叫着,样子还有点楚楚可怜,可是不喜欢你就不喜欢你,你再可爱都无法惹人怜惜。

父亲最爱山茶花,种了好几盆,他之所以这么喜欢除了它有『唯有山茶殊耐久,独能深月占春风』的傲梅风骨又有『花繁艳红,深夺晓霞』的牡丹之鲜艳之外,被小仲马所创作的歌剧中的悲剧人物感动也是主要原因。这花儿性喜冷湿气候,恰好这几月都是,本该二月开的,可整个二月都还冰天雪冻的,所以就开在了四月。父亲不喜欢太艳的颜色,只种了白色和淡粉色的,它开得这么傲视群芳,月月红、水仙花都开得甘拜下风了。没什么好打理的,没有一根杂草,花枝也没有疯长,没什么好打理的,不知道父亲每天都在花盆里忙些什么。也许一个人只要有了心中的花园,就会有忙不完的事情吧。

她不知道自己最爱什么花,曾经一度的喜欢着白玉兰又一度的喜欢红玫瑰,但没有向父亲这样喜欢一样东西喜欢了几十年。她想起了简易送的白玫瑰,此刻她觉得白玫瑰不错,不错,她笑了。

妈妈买回来的韭菜又壮硕又新鲜,轻轻掐一下就流出了汁液,杨拓最爱吃韭菜,清炒着吃,小时候也逼着杨倩儿吃。“这个物价越来越高了,一斤韭菜三块钱,前几年五块钱都可以买一大篮子了。”谭瑛一边择着韭菜一边向杨倩儿抱怨。

“那这么贵你还舍得买给爸爸吃。”杨倩儿在给那些花儿洒水。

“这不看着你回来了嘛。”谭瑛停下来眼睛充满抱怨的说。

“好,好,好,以我之名表你其心。”杨倩儿浇完花手拍在谭瑛的肩膀上说。谭瑛是个口是心非的人,杨倩儿跟她共同生活了二十来年,她再明白不过了。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老了都还是这样,难道时间也很难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杨母的脸上阴转晴了,五官也渐渐的舒展开来,做着活的双手也越来月灵活。现在她心里有底了,不管母亲再怎么抱怨她还是深爱着父亲的,她的抱怨是因为爱而抱怨。

晚饭做好了,父亲还在睡,母女俩在吃饭,父亲的那份给他在锅里保温着。“你晚上就在家里睡吧,你爸明天要是去医院的话也方便点。现在医院里的可难排到就诊号,要去还得早点。你的房间干净着,我时不时的都有打扫。”吃得差不多了谭瑛对杨倩儿说。

“好,我在家里睡,有什么事就叫我。”她答应了,好像有半年多都没有在家里睡过觉了,这样也好。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房间里有股潮湿的味道,还是感觉自己住的地方好。那只猫在外面叫的可凄凄掺掺了,听着让人觉得心烦也觉得害怕。没过多久还不只是它一只猫在叫了,不知道它们这种叫声传达的是什么讯号,真想想一种办法来干扰一下,吓是没有用的,而且这些东西还会越来越脸皮子厚。她起来把院子里的灯都打开,希望这样会有点效果,果然没过过久这叫声就减弱了,可是她还是难以入睡,还辗转反侧着。

简易在杨倩儿的门前等了两个小时了还没等到她,太过疲惫了他竟然靠着杨倩儿家的门就睡着了。这段时间来确实让人够累的,他们公司里发布了新一季的内衣,有好多事情需要他忙,不管每天有多忙他都会找个时间来找杨倩儿,而且每次都是以最好的状态出现。

什么时候睡下的她已经记不起,现在醒来的时候才六点多,杨拓在她的卧室里静静的坐着,因该是这种关怀的气息让她醒来的。

“爸,你怎么起来这么早,你好点了吗?”杨倩儿张开惺忪的眼睛问着父亲,她慢慢的爬起来把灯打开。

“好很多了。人一上了年纪睡眠就没有规律了,时不时都会打会盹,每一次都好像从阎王殿里出来一样,特别兴奋,活着真好。”杨拓带着慈祥的笑容回答道。较之昨天父亲今日看起来要神采奕奕一点,可是近七十的人了再精神也看着让人担忧啊。父亲手上拿着一杯茶,还冒着热气,隔着两米远还能闻见茶叶的清香。

“不知道我老了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态。”杨倩儿没有起来,她头枕着手臂躺在床上说。

“年轻着的时候就不要去想老了的问题,想多了你就会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年轻过,这样你会更加的后悔,想不通的都事情放任给时间。我中年得女来之不易,可不希望你活得那么累。孩子,简单比复杂更困难,你要永远记住这句话。”杨拓语重心长的对她说。

“怕我会做起来困难重重。”杨倩儿觉得有点力不从心。

“时间会告诉你一切,唉,时间会告诉你一切。”父亲说完出去了,她想再睡也睡不着。鸟儿叫了,声音又清脆又欢快,她起来把窗帘拉开,把窗户打开,一股新鲜的空气就扑面而来,好多年没有这么的惬意过了,这种感觉真好。

鸟儿停落在围墙上和屋顶上觅食,上面有花的种子,有的停落在电线的边缘冒险,她都有点为它们胆战心惊了。屋顶上也是一片春意盎然,有清幽幽、湿润润的青苔,还有刚长出鲜嫩的叶子的小草,进院里来的那方屋顶上还长着一颗几十厘米高的小树,那是什么树哦,有点像黄角兰,它怎么长到屋顶上去了,真是有趣。

比这更有趣的是天空,深蓝、浅蓝、橙色和白色交错着洒满了整个天空,大自然才是最有创意的绘画师。父亲坐在一个小方凳上,手里还端着那杯茶,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安详和宁静。如果自己会画画,就把这个场面画下来,取名为《老人的早晨》,是的,这个早晨是属于父亲的。

不一会儿妈妈也来房间了,她都梳洗好了,看到杨倩儿醒了就问:“你要吃什么我去买,你爸要吃胡同口的那家老字号油茶。”

“妈,我去吧,这个早晨让你惬意惬意。”杨倩儿把手放在母亲的肩上和母亲一起走了出去。

来这里吃油茶的都是跟爸妈差不多年纪的人,大家都是不约而同的细嚼慢咽,有的动作迟缓好半天才吃得上一口,吃上几口也就凉了,凉了也不能吃,老人家这胃娇气,那里摆着的那些要洗的碗很多碗里都是有剩着一大半的。老了,真可怜。还好父亲还没有老到那种地步,她暗自庆幸着,很多年都没有吃过胡同口的这家油茶了,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一块钱一碗,满满的,自己总是先把油炸脆丝条给吃了,那时候总觉得很香很香,现在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碰见以前的邻居高胜,他抱着孩子去上学,发福了,杨倩儿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曾经的英俊少年变成这样一个大腹便便家庭型男的。杨倩儿和他象征性的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面对儿时的伙伴她越来越觉得生疏,也不是她一个人这么感觉,大家都这么感觉。岁月改变了很多人,说不结婚的结了婚,说非自己不娶的人娶了别人,唯独只有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非真爱不可永恒。

随着父亲病情的好转也没有了去医院的必要性,吃过早饭她便回去了。天空没有那么复杂了,天空中的颜色也很有规则了,东方的光线显得十分明亮,太阳快出来了。回来看见简易睡在门口,睡得很沉,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在白色的墙壁上,经墙壁反射过后又照到简易的脸上,他的轮廓在这样的光线下越来越有棱有角,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早晨,刚才属于父亲,现在属于她自己。

杨倩儿挨着简易坐在地上,她的头靠着墙壁,她眼睛很专注的打量着他。同样是气息召唤着他醒来,刹那间眼神相碰触,理智无法及时赶到,感情已发散,收敛难当。

杨倩儿一边和简易激烈拥吻一边在包里找钥匙开门,基本上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进了门之后杨倩儿把包扔在地上用后背把门给顶过去关上了。干柴烈火,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杨倩儿早就醒了,可是简易的双手抱着她她不想翻身把她弄醒,这是她睡得最甜蜜的一次,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早上走的时候窗帘没拉好,一束阳光从缝里挤进来了,尘埃在这束光亮里欢欣鼓舞、额手相庆。光线慢慢的在移动,它照到了床头柜上的白色玫瑰花上,它们在私语着什么,它们缱绻缠绵、难分难舍似的,阳光和花儿真是最般配的情侣。看着这么富有情趣的场面杨倩儿翻了身,她翻身简易也跟着她翻身,但是简易的两只手臂还是紧紧的抱住她,她把视线收了回来,她的眼睛看到了心里,她的心笑了。

她的头发好香,简易忍不住把嘴臭到了她的脖子上,杨倩儿静静的享受着这份甜蜜。简易也醒了,他用手紧紧的握住杨倩儿的手,不用语言,幸福在体会中变得更加绵长。

“不管你怎么认为我,轻浮也好,浅薄也罢,我就是这样。”杨倩儿转过脸来看着简易说。

“我不敢这样认为也不会这样认为,反之,真诚是你最迷人的品质。”简易用一种极为坚定的眼光与她四目相对。

“唉,理智无法压制冲动。”杨倩儿回避他的眼神沉默着。

“不,太微妙了,一切都太微妙了,包括就这样看着你。”简易说完贴在她身上贴得更紧了。

“起来了。”她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她光着脚跑到床前猛地一下拉开窗帘,窗帘全被她拉开了,阳光洒了进来,这个屋子好久没有进来过这么多的阳光了。她站在床前美美的享受着这春日的阳光,生活就应该是这样,她很久没有这么惬意的生活过了。

“该把我们今上午的行为定义为*还是什么?因为不是发生在夜晚的而是在白天。”她喝了一口水后不以为然的说。

“是爱情。”简易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只想跟你*,现在我更加确定我爱你,还将长久的持续下去。”

“可是我对你的感情还停留在好感阶段,也可能是我对爱情的定义太高。”杨倩儿说话的语气总是闷闷的、懒懒的,她就是要凉却自己的感情,冷静才能让她更好的判断简易是条怎样的鱼。

“我不期望你一下子就爱上我,来之不易的才是长久的。”简易在她面前总是显得很腼腆,腼腆使杨倩儿对他更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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