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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乌镇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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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多我们才到达乌镇,初一年级带队的陈老师假公济私,带来了自己的女朋友,叮嘱了我们几句,就巴不得我们立刻滚蛋。我把背包扔在招待所,挂着昨天才学会鼓捣的照相机出了门。

乌镇,是江南一座小镇,乌瓦白墙,斑驳可爱。我漫无目的的在小巷间穿梭,不时遇上几个同学。

我的家乡没有这种窄窄的巷子,它时窄时宽,弯弯曲曲,四通八达,像一个诱人的迷宫。我踩着青青的石板,看头顶的天空都变成细细的一条。偶尔,会有猫咪悄无声息地从我头顶掠过,又打量似的回头向我“喵”一声。三个男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自行车,老式凤凰那种,前面单杠上坐了一个,后面车座上又坐了一个,他们歪歪扭扭地在巷子里穿梭,老远就打着铃铛,嘴里喊着让开让开,我只得背贴着墙面让他们过去。他们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女人,那女人叉着腰骂道,小孩子,作死啊!那声音尤是很高,听上去还是糯糯的,倒有几分撒娇的味道。水乡的女人真是水做的呢。我想起家乡的那些女人,她们聊天都跟吵架似的,难道我们那边的女子是土做的?那我两边都呆过了,不就是水泥做的?我不禁笑出声。

乌镇的桥很多,大大小小,最小的十几步便到了对岸。桥下,几只乌篷船摇摇晃晃,两三个学生围坐着,谈笑风生。那时候乌镇还没有完全开发,没有刘若英她们似水年华的造势,还处在半原始的状态,所以供给游人的乌篷船很少,大多还是破破旧旧的。很多年后我再次来乌镇,想找我当年坐的那艘小船,却再也找不到,满眼只是挂着红色灯笼,招揽生意的乌篷船,那个时候我才懂得什么叫物也非人也非。

我一边逗弄着河边一条趴着晒太阳的狗,一边考虑我要不要乘船,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船,可想我又不会游泳,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小文?”

我回头,原来是尼克。他向几个同学打了招呼,便跑了过来,他穿着宽松的针织外套,袖子微微卷起,和上次在我家穿着西装比像换了个人。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制服,暗骂自己是个白痴,谁说学校春游要穿制服的,这可是假期啊!恍惚间,手下被我揪着耳朵的狗一溜烟跑了,我讪讪起身。

“你在做什么呢?”尼克用上海话问我。那声音不像吴语黏黏糯糯的,倒像是雨滴打在屋檐,利落又细碎。

“哦,我忘了你应该听不懂上海话,我刚问你,你在做什么呢?”我晃神的时候,他已经用普通话又问了我一遍。其实,在李妈的熏陶下,上海话我已经能听懂七八成,但我没说。

“我一个人不敢坐船”。

“这简单,走,我带着你。”

我们的船就是我刚才逗弄的那条狗的主人的,那条狗此刻正趴在甲板上,圆圆的眼睛不时瞄我一下,做好随时开溜的准备。我们坐在一个很矮很矮的凳子上,腿只能向前伸直,尼克告诉我这叫爬爬凳。船家知道我是第一次坐船,所以故意行驶的很慢,我将手伸出去,凉凉的河水从我的手指间穿过去,有种说不出的快意。尼克说这水能直接喝的,很甜,我便捧了一把轻轻舔了口,凉丝丝的,甜味儿倒是没有。他问,甜吗?我还是点了点头。

不远处,就看到石板上几个姑娘三五堆的洗菜洗衣,我顿时脸就黑了。只有尼克笑得东倒西歪,船家也糯糯,小姑娘,太好骗啦。

我恼,只能找那条狗撒气,它倒是机灵,一个纵身就跳下河去了。我正着急,它又爬上来,走到我身边,一阵乱甩,弄得我全身都是水珠,我吓得跌坐在木板上,船儿晃了好几晃。

尼克要给我赔罪,晚饭就由他包了。

我担心,“陈老师说晚饭时要去招待所集合的。”

他笑,“还真是个听话的丫头啊,这样子怎么会是小静的姐姐呢?”

我看着他傻笑,其实心里在嘀咕,我也不想的啊。

“放心,乌镇我都来好几次了,那招待所的饭一点也不好吃,我带你去吃正宗的水乡小菜可好?”

我跟着他又窜进那窄窄的巷道,因为太窄,我只能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我的手里还捏着尼克给我擦脸的纸巾,它擦过的地方留着淡淡的百合香味,以后的十几年里我只用这个牌子的纸巾。

他带我到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依旧的白墙黑瓦。里面却别有一番风味。四四方方的小院,头顶是密密匝匝的葡萄藤,夕阳的光透进来,我们的身上净是斑驳的光点。院中一个石板方桌,四个石凳,外加一口石井。这阵势,倒像是语文课本里无病呻吟的某诗人的背景插画。

“小文,怎么样,是不是特矫情?”

我没想尼克也是这么想的,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很漂亮,像画儿上的。”

他满意的点点头。

这座小院其实是家私房菜馆,尼克和家里来过几次所以知道。我听他跟老板报了一串菜名,问他,我们俩点太多菜吃不掉会浪费的。他嘴角微微一扬,菜上来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就坐在院子里那石凳上,初春的天气此时还是有些微凉。老板给我们端上茶,白里透绿的瓷杯,水里飘着一片拇指大的白菊。尼克说这是乌镇有名的白菊茶,我抿了口,甜津津的。尼克说,“那是老板看你漂亮,故意在你水里加了冰糖。”我不信,他把他的茶递给我,我一尝,果然,他的茶只有淡淡的花香。我脸又红了,手里的杯子也不知道该不该还给他,尼克到不以为然的样子,接过我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以前,小静也来过,她嫌这水没味儿,老板便给她加了冰糖。老板看你们长得像,兴许是弄错了。”他向我解释道。

菜上来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刚才为什么笑了。巴掌大的盘子,就中间一小丢丢菜,估计两三口就解决了,只有一道白水鱼是完完整整一条鱼。

“现在是不是觉得这菜特矫情?”尼克压低声音防止老板听见。“可没办法,这家菜太好吃了,只能随着他了。”说罢,叹了口长气。

我觉着好笑,加了筷红烧羊肉,脆脆的辣辣的。我嚼了几口,兴奋地看着他,我都能想象出那时的我肯定是两眼放光。我顾不上说话,迅速又夹了几块,尼克看大势不好,直嚷着,“你慢点儿,大小姐您从牢里出来的吧,您给我留点儿啊!”手下也不甘示弱,从我筷子下抢走了片羊肉。

这才是菜啊!李妈,您在家用白水涮涮的那叫什么啊,油盐酱醋您倒是放啊!尤其是我们那儿口味重,辣子几乎不离口的,在上海这段时间我可是瘦了几圈儿啊。在上海,我可以对个七老八十的奶奶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此刻,我在这里,终于吃到有味道的东西,更别提它的烹饪水准是多么的高超,可想我是有多么的兴奋,就差抱着老板哭了。

其余的梅菜扣肉,荷叶粉蒸肉,糖醋排骨,盐水虾……都很快被我们一扫而光,当然,主要是被我。留下的一条白水鱼,因为我不太会吃鱼,所以迟迟未下手。

尼克夹了一块,仔细将里面的刺都挑干净了后放进我碗里,我原先挺不好意思的,抢光了所有菜,还要人家给我剃鱼刺,但美食当前,就管不了那么多,吃了再说。

“小文啊,范家不给你饭吃吗?”尼克皱眉问道。

“不”,我嘴里还有菜,嘟囔道“李妈做饭不放盐”。

“哈哈,孩子,真苦了你了”他又夹了一块给我,“你怎么不说呢?”

“恩……没关系,家里其他人都爱吃。”

“你真傻。”他看着我笑,那笑像我娘,娘也会喊我“傻丫头”。

“那明天我还带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我乐呵呵的回答“好!”

我突然想起来,说“小静让我给她带纪念品。”

“好,我们明天一起去买。”他又递给我一块方方的纸巾,上面有淡淡的百合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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