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没守住贞洁（1 / 1）
呼呼的风声响彻在耳边，我伏在暗夜背上，后面是紧追不舍的鬼影和火飞云。
“小姐，我挡一会，保重。”暗天停住脚步说道。
“不行……”我的话音却已飘远。
后面隐约传来打斗，厮杀声，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滴在暗夜的背上。我低估了火飞云的实力，白白枉送了暗天的命。只为了离开，为了自己的幸福，原来这就是我，何其自私无情……
风在响，泪在流，心在悔，与云帝的距离越来越远……
辗转五日后，一身男装戴着斗笠的我站在边城的通缉布告前，上面暗夜的画像栩栩如生，却没有我的画像。告文上说明举报此人线索赏黄金千两，擒获或杀死此人，赏黄金千两并许以二品官职，与他随行的一位身有莲香的女人，活擒赏赐相同，若杀死，罪诛九族。
暗夜早已恢复暗杀装束，在暗处跟着我。我摸摸胸前的莲印，它不定时的散发香味，怎么才能去掉味道呢？城门已被重重封锁，暗夜武功再高，终究一个人，我不能冒险，我经不起再有人为我死。
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莲儿，终于找到你了。”一声久违的熟悉的怀念的声音响起。
我迅速转头，透过斗笠的轻纱看向那人，眼睛雾气蒙蒙道：“阿玉，我好想你。”
耶律玉鹰目透出怜惜，低声道：“我们快走。”
我随着他七转八拐，来到一处隐蔽的农家小院。未走正门，耶律玉揽着我越墙而入。
“莲儿，你怎么逃出来的？怎么就你一人？”耶律玉紧紧抱住我，痛心的问道。
“暗夜带我出来的。”我低头说道。
“暗夜？”耶律玉左右看看，不解的问道。
“暗夜，出来吧！”我随便对着一个方向说道。
“小姐！”暗夜凭空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耶律玉惊道：“暗夜，你没有内力外露，难道武功返璞归真？”
“耶律公子，正是。”暗夜对着耶律玉行礼道。
“阿玉，城门封锁。你怎么进来的？”我打断他继续询问暗夜的念头，问道。
“我进来后，才封的城。看到告示贴出，知道你逃走，必然会去草原找我，这是必经之处，我在这等你。”
“阿玉，我们回桃花源吧，我不想在这。”我不想和一统天下扯上关系。
“好，云帝封锁的是草原和海上的必经之处，雾都峰还在火玉国范围，没有封锁，只是你身上的莲香容易引起注意。”
“我们装成卖胭脂水粉的商贩，多买些味道浓厚的，应该可以混淆莲香。”
“是个办法，我们明日走，屋里还有些食物，希望能尽快赶到雾都山，进了桃花源，云帝就是有千军万马，也无惧。”
暗夜闻言，闪身没了影子。
耶律玉抚着我的头发，“莲儿，对不起，为了草原，让你受委屈了。”
斗笠随他抚发的动作掉落。
“莲儿，你的脸怎么了？”耶律玉惊诧的问道。
“不小心被面具划破，是不是很丑？”
“不丑，不管你是什么样，在我心里，你都是最美的。”耶律玉用指轻轻摩挲我脸上的伤痕说道。
“嗯……”我低下头。
“莲儿，你受苦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耶律玉将我打横抱起，走进屋子。床上还有他的气息，他在这不知住了几日。
衣服一件件脱落，“莲儿，阿真说云帝喜欢你，我很担心，很害怕，怕他对你好，又怕他对你坏，我……”
我用手堵住他的嘴：“阿玉，我爱的是你，即使再死一次……”
“不准说死。”耶律玉霸道的用嘴堵住我的唇，“莲儿，我想要个孩子。”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汗流珠点点，发乱绿松松，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早上起来，暗夜早已准备好胭脂水粉。
我心中感动，他是不是一夜没睡。
“小姐，还有一件事，我刚刚知道。”暗夜有些低哑的说道。
“什么事？”我的心没来由恐惧。
“这个给你。”暗夜从怀中掏出一个四方的铁盒递给我。
我眼光抽搐：这铁盒内装的是金王的王令，开启方法金王告诉过我，但是，现在为何给我？
“小姐还记得在江城时，曾有过地动吗？”暗夜问道。
我点点头。
“就是那时，发生海啸，金王岛沉没，金王在最后时刻将这个铁盒交给暗杀，只要有活着出来的，一定将它交到小姐手上。”
“咣当！”铁盒滚在地上，我喃喃道：“也死了，天谴吗？是对她还是对我？为何做我父母的人都不能长命？”
“莲儿。”耶律玉捡起铁盒叫道。
“阿玉，金王岛沉了，沉了。”我哭道。
耶律玉搂我入怀，轻轻拍打我的后背，“你还有我。”
“对了，三哥，那时他还在江城，他现在在哪？”我猛然清醒道。
“王子驻扎在香江口，正在拼死抵挡云帝的攻打。”暗夜回道。
“我要去香江口，我要去……”我急道。
“好，我们去帮你三哥。”耶律玉说道。
我挣开怀抱，拿过铁盒，迅速打开，一枚金光闪闪的星型令牌出现。
“暗夜，拿此令牌召唤隐匿在火玉国的十大金暗，金王让他们训练的军队可以现身了，命他们火速赶往香江口助王子抗敌。”
暗夜慎重的接过令牌，“是，主子。”
称呼由小姐变成主子，暗夜心里相当明白我的身份。
“还有，暗杀中有火飞风的人，你要暗中找出奸细，整顿暗杀队伍。”
“是，主子，我会尽快赶回你身边。”暗夜转身欲走。
“暗夜，不要叫我主子，我永远是你的小姐。”
“是，小姐。”暗夜已没了身影。
我又换回男装，戴着斗笠，和耶律玉在躲避搜查中疲惫的赶到江城。要到香江口，必然要过江城。火飞云气恼我的逃跑，依然御驾在此，亲自指挥对金觉的攻打。一腔恨意都发在金觉身上，可想而知，金觉的处境危险之极。金觉知道金王岛沉了，他的夫人和孩子都没了，他必也在破釜沉舟的反抗。
这一切，好像都因为我，当初死了何必再让我复生。自然的规律中，我是否是那个随机数？我是否有选择的机会？我突然很迷茫。
“莲儿，莲香又开始散发香气，快躲一躲。”耶律玉拉着我闯进一间酒楼。
“小二，快来两坛好酒。”耶律玉大叫。
“客官，酒来了，最近在打仗，请先把酒钱付了。”小二拎着酒坛送来道。
耶律玉扔过去几锭碎银，端起酒坛，仰脖子猛灌，汩汩的酒水只是顺着嘴角流到衣服上，浓烈的酒味充斥在我们周围。
“真是酒鬼！”小二心内嘀咕，收了银子摇头离开。
酒楼门口，一人看到这一切，悄悄离开。
火飞风的屋里，影跪在一边，“主子，她来了。”
火飞风叹口气：“既然走了，何必回来，她在意的人太多了，这一次，她是真的离不开了。”
影低头道：“云帝已经去了。”
火飞风无语，伸手按在箭伤处，一阵咳嗽。影起身递给火飞风一颗药丸：“暗夜不在，她身边只有耶律玉。”
火飞风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天意……是不能改变的……”
“阿玉，无论如何，你要保证活着到香江口。”我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耶律玉紧张的抓住我的手。
“莲儿，你怎么了？为何说这样的话？”
我回握他的手，那种异能让我感知火飞云和大批鬼影越来越接近了。
“记住，你平安就是我平安，你出事，我绝不独活。”
“莲儿，你胡说什么？”耶律玉慌乱的轻轻捂住我的嘴。
“砰！”酒楼的大门被砸烂，气势汹汹的火飞云和一众鬼影闯进来。
耶律玉瞬间将我藏到身后。
“都滚出去。”火飞云怒喝道。
“哗啦啦！”酒楼里的人连滚带爬的疯狂奔出。
“耶律玉？你怎么在这？”火飞云盯着耶律玉张狂的问道。
“我不屑和你这背信弃义的人说话。”耶律玉冷冷道。
“哼？本帝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抢？你的本事真不小？”火飞云恼羞成怒的喝道。
“可笑，你软禁我的夫人小莲，居然还有脸说？”耶律玉嘲笑道。
“你的夫人？无耻之徒，杀了他。”火飞云一字一句恨恨的发话。
“等等。”我探出身子，拿掉斗笠，淡淡的说道。
“莲儿，没有你的事。”耶律玉又将我挡回身后。
“皇上，放他走，我就和你回去。”我走出来说道，我心里明白，耶律玉的武功在此时已不能自保。
火飞云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冷嘲道：“你认为，你有谈判的资格？”
我淡淡笑笑：“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我快速拿出暗夜给我自保的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我死了，就没有玄门神术一统天下。”
“莲儿，不要做傻事。”耶律玉额头青筋爆出，厉声叫道。
我坚定地对他道：“你不走，我死。”我心里明白，他不走，火飞云必然杀他。
耶律玉的手不自觉撰紧松开，又撰紧又松开。
火飞云双眼冒火，怒火滔天：“你威胁本帝？你一直都在威胁本帝，你真以为……”
“呲！”我力道适中的在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似水墨般染画衣衫。
“不准。”耶律玉欲上前抢匕首。
“站住，皇上，让他走，你知道我说到做到。”我心中着急，不能再拖了，阿玉必须走。
“你还不走？”我怒喝耶律玉，匕首又深了些。
耶律玉痛苦的看着我，又转头看眼暴怒边缘的火飞云，“等着我，我会来救你。”紧紧撰着拳头，飞身掠出。
火飞云盯着我的脖子，张开嘴，却未发出声，终是放耶律玉走了。
估计耶律玉走远了，我缓缓放下匕首，自嘲道：“没想到，在云帝心里，我的命也有重要的时候？”
火飞云闪电般的将我的穴道点住，拦腰抱起我，施展轻功飞速赶回天御苑。
这具身体真是弱，流点血就晕了。我再醒来，富贵牡丹的帷帐映在眼前，脖子上一片清凉。
“醒了？”火飞云带着火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未看他，闭上眼，不语。
“看着本帝。”一双手扳过我的脸，脖子的伤口痛的我皱紧眉。
“为什么谁都能引起你的怜悯，你的喜爱，唯独不见你对本帝好？为什么要做耶律玉的夫人？”火飞云近乎愚蠢的问道。
我心中好笑，睁开眼，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心道：我是你的王妃时，你杀我，我是玄门小莲时，你利用我，我成为耶律玉的夫人与你何关？你不曾对人付出真心，怎能收到回报？
“为什么这样看着本帝？本帝不在意你是残花败柳，只要你留在本帝身边，本帝什么都可以给你。”火飞云粗鲁的吻住我的唇，狠狠地添咬。
“你无耻，你不是很在意女人的贞洁吗？别人的夫人你也抢，不怕世人笑话……”我摇晃着头躲避他的吻。
“啪，啪！”穴道被点，我瞪着眼慌乱的看他。
“呵呵，你也有怕的时候？”火飞云狞笑道，脱了鞋爬上床，将我圈在怀里。
我用眼睛诉说着不满，诉说着鄙视，诉说着愤怒。
“小莲，你知道吗？那次困你八日，我以为你死了，才知道本帝不能没有你……”火飞云轻抚着我的脸颊似乎疯狂的自言道。
我继续用眼神鄙视他，心道：你是怕我死了，不能一统天下吧？
“你只能是我的，只要你不离开我，除了我的命，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火飞云开始解我的衣衫，眼神迷蒙道：“你是这么美好，你只能是我的，他不配……”
我心中愤恨，我要失身给这个喜怒无常的变态吗？
火飞云低头吻在莲印上，贪婪的吸允，手不自觉的去脱我的下衣，我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变化。
“皇上，臣弟有事急奏。”门外火飞风大声说道。
我心中有丝欣喜，快将他叫走吧！火飞云不闻所动，继续手中的动作。
“皇上，臣弟进来了。”火飞风撞开门冲进来道。
“噗！”帷帐放下，我被挡住。
火飞云恼羞的起身怒喝：“大胆，谁让你进来的？”
“皇上，臣弟有急事相奏，香江口突然多出十万金兵。”火飞风用手按住箭伤处急急说道。
“哼，就是金兵打到门口，也不能阻挡本帝得到她。”火飞云飞身掠出，怒道。
“皇上，她是玄门仙女，她已经有相公，请不……”火飞风按住伤口咳嗽几声。
“混账！来人，送风王爷回去，不准任何人再来打扰。”火飞云厉声喝道。
鬼影进来将火飞风挟走，火飞云跺紧房门，扯掉自已衣服，扑回床上。
我心哭泣：阿玉，对不起，让我再死一次吧！
“小莲，你只能是我的，是我的……”火飞云疯狂的撕烂我的下衣，进入。
我闭上眼，我要让灵魂脱离这具身体，努力平静心情，不去体会身体上的异感。
朦朦胧胧中我的灵魂就要离开身体，一道人影将我挡了回来：“不能出去，你不会再重生。”
“你是谁？”我与看不清面容的人影意识交流着。
“只是一副皮囊，真爱的人不会在意，我会屏蔽你肉体与灵魂的感觉，你记住，只是一副皮囊。”人影紧紧缠住我的灵魂，阻止我冲出。
“可是这幅皮囊，现在住的是我，代表我。”我的灵魂在哭。
“如果耶律玉在意这具身体，他就不配你爱他。”人影继续缠住我不放。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你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相反，你的死会让爱你的人生不如死。”
我停止挣扎，人影继续道：“在这具身体里的你才是真实的你，真实的你并没有被云帝染指。”
我不再理会人影的劝说，我比他还明白，只是，明白不等于接受，我需要考虑。
火飞云不知何时离开，人影也不知何时消失，我依然沉寂在反思中……
“小莲，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你要是再敢离开，我就一天杀一个人，你的玄门不是救死扶伤，众生平等吗？你离开，就让那些人因你死……”耳边好像又有火飞云的呢喃。
又不知过了多久，心中渐渐释然：自然规律中，我不能选择，但我可以接受，不能阻止风，就将此身化为风，不能阻止雨，就将此身化为雨。
我睁开眼，眼中清明一片。
“小莲，对不起，我弄伤你了吗？你都睡了三天了？”头上方，火飞云疲惫的轻声说道。
“收兵回火玉国皇宫，不要再攻击金觉，他是我的义兄。”我静静说道。
“原来他攻打火玉国，让暗杀刺杀我，都是为了你……暗夜暗天？我早该想到，除了暗杀，谁能悄无声息的让鬼影失踪。”火飞云恍然道。
我瞥他一眼，心道：他变迟钝了，现在才知道吗？
“小莲，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说什么，我都照办。”火飞云俯身吻住我的脸，手又开始在我身上乱摸。
“皇上，你可以尽快回宫，请你的妃子们帮你解决生理需要。”我冷冷的说道。
“不，我要你……”火飞云三两下脱掉衣衫，钻进我的被单里，我伸手挡住他的身体，“皇上，不要让我恨上加恨。”
“你总究不会爱我，恨我，也是记住我的一种方法。”火飞云制住我的双手，再一次施暴，“恨我吧，只有这样，或许能留住你……”
我无奈闭上眼，那道人影又出现，缠住我的灵魂，将感觉和肉体分离。
“你到底是谁？是鬼是妖是神？”我的意识问道。
“我是神宫之主。”
“你是神？”
“曾经，现在只是有神术的人。”人影笑笑。
“披着神皮的人？”
人影的嘴好像在抽搐，“很独特的解释。”
“为什么说我和天下一统有关？”
人影沉默不语，不再回答我的问题。相对持一段时间，人影消失。
睁开眼，火飞云依然带着情欲的双眸盯着我，“你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没有子嗣吗？因为那些女人不配，她们每一个都被我下了药，永远生不出孩子。”
“你真的很残忍很变态。”我冷淡道。
“我只想有一个孩子，你不会懂得……”火飞云抚着我的樱唇说道。
心中苦笑：我懂，他是怕再出现双龙预言，兄弟残杀，原来，他也向往亲情。
“睡吧，明日回宫。”火飞云起身穿衣出去。床头放了一身凤翔九天的轻薄丝裙。
我望向窗外：阿玉，对不起，我没守住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