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同去草原（1 / 1）
去年边城六月时，破庙褴褛坐丑儿。一朝涅盘火中莲，破庙依然见乞儿。
“三哥，你钱多，替我送他们点银两，请他们吃顿好饭，我们也算庙友。”我指着当初我住的破庙内坐着的几个乞儿说道。自从知道他是多金王子，花钱的事都找他。
“庙友？你怎么竟是奇怪的词？我去买点饭菜。”金觉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乞儿离去买饭。
“谢谢，谢谢，谢谢恩人！”几个乞儿面露笑容，争先恐后的叩头言谢。
“你以前住这？”耶律玉撰的我手发痛。
“没住多长时间。”我轻轻说道。
“你当时躲在哪里？为何快马加鞭都未追到你？”耶律玉摩挲着我的手指说道。他认定了我就是火青月。算了，不容易，承认吧！
“你可曾见过一个很丑的女人？”你追到了，只是未认出。
“见过，当时忙着追你，未曾细看……你……你是说……那就是你？”耶律玉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微笑笑，不语。
“对不起。”耶律玉将我紧紧抱住，我听得到他的心跳，砰砰作响。“以后，不许自己瞎想，有疑问就问，知道吗？我绝不对你说谎。”
“嗯。”
“咳咳！”金觉手里拿着食盒咳嗽。
我离开耶律玉的怀抱，才发现那几个乞儿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和耶律玉发愣，脸上一热，低头不语。
“来来来，今天哥哥请你们吃饭。”金觉适时将食盒递给乞儿，拉着我就走。
后面传来噼里啪啦食盒碰撞和狼吞虎咽的声音。
“光天化日之下，注意影响。”金觉小声对我道。
我继续低着头，心内叨唠：不就是抱抱，有何不妥？
“姐姐。”一人玉树临风挡在前面。
耶律玉不着痕迹的将我护在身侧。我抬头，白衣飘飘的英俊少年站在那，身后一群侍卫执剑围着。
“风王爷，我不想去王府。”我盯着那执拗的人无奈道，他怎么找到这？
“姐姐必须和我回王府。”火飞风大声对我吼道。
“对不起，我不想去。”我坚定地说道。
“把姐姐抢回来。”他身后的侍卫如鬼魅般袭向我，耶律玉和金觉挡在我身前接住攻击。
“怎么办？”金觉一边对招一边问耶律玉。
“找出空隙，冲出去，进了草原，就是我的天下。”耶律玉护着我说道。
“谁敢动我神宫之人，她的生死只能由神宫执行。”随着声音，一位蒙面的女人和四位漂亮的少女出现。
我皱皱眉，身上的莲香要想办法去掉，不然，跑到哪，都要被追到。
“姐姐果真是神仙！”火飞风闻言，欢快的冲我叫道。
四位少女攻向火飞风的侍卫，蒙面女人攻向我，场面一时大乱。乱才有破绽，耶律玉抱起我冲金觉打个眼色，声东击西，跃出战圈，向草原疾奔。
白色身影轻盈腾跃，紧紧追随。我心中费解：他也会武功？
索性这是交界，不出一个时辰进了草原，耶律玉抿嘴一声清啸，草原上空盘旋的雄鹰也随着一声接一声的鸣叫，声音传进草原深处。
耶律玉放下我，“稍等，会有人出来接我们。”
紧追着我们的那些人也停住脚步混战在一起。
看得出火飞风武功最弱，到底是个傻子，能学多深，我不禁替他担心起来。
“轰隆隆！”草原响起如雷的马蹄声，三百名骑着俊马背着弓箭的士兵闪电般的奔来，为首之人，一双桃花眼不协调的点缀在蜜色的脸上，正是耶律真。
草原骑兵将战场团团围住，强弩上弦，指向场中。场面暂时停止，各家手下纷纷围在一起，护住自己的主子。
“大哥，真是你？”耶律真从马上飞身下来，紧紧抱住耶律玉兴奋地说道。
“族长，回去再说，先把这些人打发了。”耶律玉松开耶律真的拥抱说道。
耶律真奇道：“那不是火玉国的傻王爷，怎么在这？”
“他在追小莲。”耶律玉看向火飞风对耶律真说道。
“小莲？”耶律真带着怀疑的眼光审视我，我对他微微一笑。
“风王爷，小莲是我耶律玉的爱人，不能和你回王府，请见谅！”耶律玉对火飞风抱拳说道。
“这位姑娘，小莲的确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请你们高抬贵手，不要再追她。”耶律玉又对蒙面女人深深一辑说道。
我微笑，先礼后兵啊，三百弓箭手和二十侍卫，四个少女比例差距太大，谁拳头硬谁有说话权。
“哼，以多胜少。敢和神宫作对，你们不会好过。小莲，你自作孽不可活，迟早会遭天谴。我们走。”蒙面女人带着四位少女愤愤的离开。
天谴？已经来过了，蒙面姐姐，再见，希望永远都不要见。
“什么叫爱人？”火飞风想了一会，轻皱好看的卧蚕眉问道。
“就是说她只属于我，不能和你在一起。”耶律玉解释道。
“姐姐，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害怕。”火飞风嘟着嘴可怜的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二十个侍卫迫于强弩的威力未敢跟上前。
三百强弩指着他的心口，只要一声令下，他必死无疑。此时的他，浑然无觉，专心的走向我。
我心中发痛，这些混账侍卫，当他是傻子，就不用以命相护吗？耶律真举手，就要下令。我急忙跑向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假装狠狠的道：“风傻子，你傻得要死了，快回家，听话，姐姐过几天去你家玩。”
他美美的笑了，抓住我的手：“真的？姐姐，这个给你。”
火红的一块玉在他白皙的手中更显妖娆，正是我典当的那块血玉。我急道：“我不要，它能物归原主我再无遗憾，你快走。”
火飞风撅着嘴，我冲侍卫叫道：“快把你们王爷带走，不要因为他傻，就由着他陷进危险不问，王爷出事，你们也跑不了。”
呼啦啦，侍卫奔上来扯住火飞风匆匆离去。
转身之际，心道：风傻子，这次是真的永别了。希望你会过得好……
耶律家族的王庭内，族男族女载歌载舞，庆贺他们的大爷回来。王庭的草地上，摆下迎接喜宴，美酒温奶，牛羊成桌。
“大哥，我正巧巡视边界，听到你的啸声，一开始不敢相信，没想到，真的是你。”耶律真激动地给耶律玉斟酒。
“我也没想到，我还能回来。”
“大哥，你失踪这段时间，族长都担心死了，以为你随那个傻子去了。”坐在耶律真身边的黛莲说道。
“黛莲，休要胡说。”耶律真斥道。
黛莲不满的狠狠瞪耶律真一眼。
“大哥，这位尊贵的客人是谁？”耶律真望眼金觉问道。
耶律玉滴酒未沾，起身说道：“这位公子是海上金三公子。”
“金三公子？海上金王家的金三公子？”耶律真惊讶于金觉的身份。
“正是在下，族长，金觉敬您一杯。”金觉站起身举杯说道。
“哈哈哈，人说海上金王家的三公子，风流倜傥，俊美无双，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请了。”耶律真举杯，爽朗的笑道。“这是你的王妃吗？”黛莲指着我问金觉。
“她是我的未婚妻。”耶律玉急忙接口道。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做耶律家族的女人。”黛莲闻言气道。
“我娶何人，还轮不到族长夫人指定。”耶律玉不悦的回道。
“族长夫人，我义妹出嫁之时，海上金王家会出九船金沙作为陪嫁。不知夫人认为海上金王家的人是否随便之人？”金觉不满黛莲对我的态度，冷冷说道。
“海上金王家的人，当然不是一般人，只是不知这位小莲姑娘有何能耐？”黛莲刁难道。
“黛莲，不可无礼。”耶律真一声叱喝，却并不威严，不像出自真心。难道也对我不满意？
“虽然我无权指定大哥的女人，但是作为耶律家族的女主人，我有考核族内女人的权力。”黛莲挑衅的对我说道。
“族长。”耶律玉向耶律真求救，希望他能阻止黛莲的胡闹。
耶律真呵呵笑笑道：“反正都是耶律家族的女人，不如你们二人比试比试，叫我们这些男人宽宽心怀。”
我心内暗笑：耶律真，不知为何你对我厌烦，纵容黛莲的挑衅，也罢，你们不就是喝酒骑马。“族长，族长夫人，小莲恭敬不如从命。”
“小莲。”耶律玉和金觉都有些担心的看我这副柔弱的身子。
我对他们微笑笑，示意没事。
“好。”耶律真甩掉酒囊笑道。
果真少不了骑马，黛莲威风凛凛的坐在马上，马鞭指着我道：“小莲，你不是我们草原人，只要你跟上我绕一圈不落马，就算你赢。”
我坐在马上，紧紧马肚：“谢谢族长夫人，小莲定当全力追随夫人。”
“驾！”黛莲毫无预兆的纵马奔出，我咬咬牙，挥鞭跟上。黛莲的马越跑越快，似疾风一样，我努力的紧紧跟上，撰着缰绳的手隐隐发痛。当初做青月时学的骑马术，已经被我发挥到极致，应用在这具身体上。
吃迎接宴的人群又出现在眼帘，我终于追着黛莲回到原地。黛莲停住马。不可思议的道：“没想到，看似柔弱的你，没有掉下马，还一路跟上。”
我擦擦脸上的汗，笑笑：“多谢族长夫人照顾，小莲可是拼了命才追上的。”
耶律玉扶我下马，心痛的握着我渗着血丝的手，轻声道：“对不起。”
“傻瓜，怎么又说这样的话，我也该锻炼锻炼身体。”我安慰道。
第二场，比唱歌，看谁唱的歌最能获得族人的好评。黛莲用我听不懂得话唱了一首急昂豪迈的歌，从族男族女高亢的和鸣中，就知道唱的不错。
歌未必非要用嚎才能唱好，意蕴到了就行了。站直身子，我看着耶律玉，用我清脆的嗓音唱到：“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
耶律玉眼睛闪着灼人的光，他死死盯住我，我看到他的手紧紧撰着，这是他情绪波动时爱做的动作。我对他嫣然一笑，我愿一生随你去流浪。
“好好！”金觉鼓掌大叫称好，那些族人也有不少点头称好的，耶律真接口道：“都不错，打平。”
第三场，耶律真说道：“为了公平，这局以你们的习俗比试书画。我有一幅书画，你们可以参考一下，谁能用简单的几笔画出一种意境，就算赢。”
耶律真拿出那幅画时，我愣了。那是我当初揉成团扔在墙角的题西林壁。一时间，我明白他为何对我不满，那是对青月的补偿，对青月的愧疚，谁替补青月在耶律玉身边，都会受到耶律真的鄙视，仇恨。
黛莲拿着毛笔在宣纸上画个圆圈代表太阳，下面点上墨点代表青草，题句：旭日年复年，青草岁岁荣。
我画了一座山，一棵树，题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耶律真对着我的画看了又看，又看看手中的那幅画，再看看我画的画，说道：“你的画风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
“左手和右手也很相像，但它们绝不一样，却又具备同样的功能。”我轻轻说道，感谢你对青月的怀念。
“大哥选的女人就是比青月聪明。”耶律真突然转头对耶律玉略带讽刺道。
耶律玉没言语，没解释，只注视着我微笑，蜜色的脸上流淌着满足幸福。
黛莲明显的不满，抓起一坛酒扔给我道：“给，你很不错，我请你喝酒。”扔的太急，酒又满，接在怀里，大半坛酒晃荡在我的脸上。脸上顿时火辣一片，顿时瘙痒。我揉着脸，一脸痛苦。
“怎么样？快去洗洗。”耶律玉抓起我的手往他的房间奔去，金觉白眼黛莲，跟在我们身后。
脸上瘙痒的厉害，我心道：这皮肤酒精过敏。一头扎在水盆中，不停地搓洗，感觉搓掉不少表皮，脸也不那么搔痒了，又换了一盆清水，凉凉的湿在脸上，瘙痒感退去，顿感轻松。
“怎么样，好些吗？”身后耶律玉关心的问道。
我转身笑道：“好多了，原来这皮肤过敏。”
耶律玉瞪大眼睛望着我的脸，如雕塑般不动，跟进来的金觉夸张的张大嘴，眼珠也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的脸。
我微皱眉，难道出斑了。忙跑到铜镜处，铜镜之中一位少女，肤如凝脂，眉如新月，眸含秋水，樱唇红寇。似傲雪的腊梅冷清，又似独放的幽莲孤寂，向上微扯嘴角，又似三月的桃花绚烂，迷人的罂粟魅惑。比当初的青月还要美上三分。轻叹一声：“怕什么来什么，是祸躲不过啊。”
金觉回神，掩面哀嚎：“耶律玉，你赔我美人。”
耶律玉闻言，收回愣怔，上前抱住我：“不管你是什么样，你都是我唯一爱的人，美和丑混淆不了我对你的心。”
我从他的臂弯对着假哭的金觉调皮的眨眼，金觉愤愤的在屋里一阵翻腾，找出一块轻纱，递给我：“把脸蒙上，不要被外人看见，哼，让这个黑小子得了便宜。”
我松开耶律玉的怀抱，拔出他身上匕首：“好说，我也不想这么美，划一刀，反正我的美丑不影响阿玉对我的爱。”
“不准。”两个男人同时说道，耶律玉一把抢过匕首：“我再不允许你做这样的事，不能再虐待自己。”
金觉敲着我的头：“臭丫头，不要阻碍我饱眼福。”
我故意对金觉眨眼娇笑，金觉把眼蒙上急道：“不要对我笑，快把面纱带上，我控制不住。”
我乖乖戴上面纱，喜忧参半道：“难道以后我都要蒙面过日子，真的是给我平添诸多烦恼啊！”
耶律玉揽住我道：“不如，我们寻处你说的世外桃源生活。”
“那你岂不要离开草原？”我问道。
“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样。”耶律玉轻抚着我的头发说道。
“你们找到地方，可要告诉我，等你们生了孩子，就要和我做亲家。”金觉恶狠狠的瞪着耶律玉叫道。娶不到美人，最起码拐走她的孩子。
“三哥，我可不会让我的孩子去做二十八或者三十九……呵呵呵……”我藏在耶律玉怀里呵呵笑道。
一早，我们向耶律真辞行。耶律真桃花眼闪着厌恶盯着我，却对耶律玉说道：“大哥，没想到，你这么快忘了她，你向草原之神发的誓言忘了吗？”
耶律玉温柔的看向我，回道：“没有，我心依旧，只是，小莲是不同的。”
“大哥，你真让我失望。我替你做这个族长看来是做错了。”耶律真痛心道。
我不忍耶律玉受如此误解还不解释，“族长，爱一个人没有错，逝者已逝，我们会在心里永远保存她的回忆，并不妨碍，我们重新爱人，她若爱他，她也不会让他孤独终老的。”
“你们保重，我不送了。”耶律真甩手回身，终是不能原谅耶律玉对青月的背叛。
“族长，虽然你不满意小莲，但小莲从心里敬重你，替那个与你一起拔草躲火的她谢谢你。”我厌倦误会，我要澄清他对耶律玉的误解。
耶律真猛地转身，直直的盯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和她是用的拔草方法？我并没有告诉大哥具体情况。”
耶律玉上前抓紧我的手，不欲我解释，我回握他粗糙的大手，看着耶律真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你的大哥，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心。他爱的只是那一个人。”
耶律真眯起桃花眼，狐疑的将我上下打量。
我轻笑道：“族长，天下奇怪的事很多，就不知道你能否理解。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桃花眼长得太漂亮了？”
“你……是。第一个……”耶律真不敢置信的断断续续说道。
“族长，我的画和你朋友的画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耶律真回过神来，哈哈仰天大笑：“好，太好了，感谢草原之神，大哥真是好福气。”
金觉在一边听得晕头转向，对我道：“小莲，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明白？难不成，我这未来妹夫心里有别人？不行，不要嫁他，跟三哥回海上。”
耶律玉慌忙揽住我，对金觉急道：“不要乱说，我心里只有莲儿。”
黛莲这时从屋内出来，站在耶律真身边，看着我不屑的道：“一夜之间，戴起面纱了，就你那相貌，还怕有人看？”
“啪！”一巴掌落在黛莲脸上，黛莲不可思议的看着巴掌的主人：“族长，为何打我？”
耶律真满脸阴郁瞪着她：“打你，是让你记住，对尊贵的客人要懂得礼貌，不要丢了耶律家族的脸。”
黛莲不明白耶律真今天与昨天为何不同，哭着跑走。
“大哥……大嫂，能不能再留几日，或许此别我们不会再见……”耶律真恋恋不舍的说道。
“族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就此别过。”耶律玉牵住我的手，对耶律真坚定地说道。
耶律真垂头，缓缓地牵过三匹马，交到我们手上：“一路保重。”
“族长保重。”
“嘶嘶！”，耶律真久久站着，目送三匹马渐渐变成黑点……
“哎，你们两个，能不能带着我啊，我不想回去。”金觉的马和我的马并排道。
“三哥，你不觉得你这个灯泡太亮了吗？”我勒住马，不悦的说道。
“什么是灯泡？”金觉勒住马缰无知的问。
“就是你这种……”
“参见王子。”四个浑身用黑布包裹严实的蒙面人凭空出现，对金觉跪伏道。他们的打扮让我想起忍者，就不知道会不会忍术。
“你们怎来了？”金觉坐在马上，一副主子的嘴脸斥道。
“王子，金王让您速速回去，二十八位夫人将您的两位王姐惹恼了，等着你回去处理。”一个人说道。
我用鄙视的眼光看向金觉，二十八位夫人，你可真多情。
“让王自己处理，我不回去。”金觉看到我的眼光，有些无奈地说道。
“王子，金王不能处理，因为十夫人和十九夫人诊出喜脉，金王说，绑也要将您绑回。”
金觉偷偷看看我，我做晕倒状。
“莲妹，我……我先回去一趟，等你找到桃花源，告诉我一声，这个金环你戴着，只要是金字招牌的钱庄，凭它随意支钱。”金觉说着递到我手中一个黄金做的手环。
四位蒙面人对视一眼，对我看了又看。耶律玉有些不悦道：“三哥，你怕我养不起莲儿吗？”
金觉不怀好意的笑道：“妹夫不要多心，这个权当我金觉未来媳妇女婿的抚养费……”
“啪！”我彻底崩溃，从马上跌下，耶律玉飞身接住我，似乎对这解释比较满意，点头说道：“谢谢三哥了。”
“妹夫，你要努力，我现在就有孩儿等着了，不要叫我等太久啊……”金觉邪邪的对耶律玉笑道。
我扑通从耶律玉怀里爬起身子，脱下一只鞋子向金觉砸去：“你以为男人都像你，夜夜笙歌，不眠不休……”
“哈哈哈……”鞋子落空，只听到金觉远去的笑声。
耶律玉拾起我的鞋子，将我抱进怀里，摩擦着我的耳朵，面纱随之落下，一张硬朗温厚的嘴唇毫无预兆的压住我的唇，肆意的吸允，一条滑湿的舌头溜进我的嘴里，席卷着我口腔内的空气，我睁大眼看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升起，我喜欢这种感觉。
他喘着粗气松开我的嘴，将我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嘶哑地道：“莲儿，我爱你，我愿随你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贴在他宽阔胸膛的耳朵，听到的是带着回音的这句话，那话回荡在耳内，回荡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