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1）

施华说，等等，我要再看看前天进的衣服，她一看，看了1个多小时，其余我们3个人已经在错对面饭馆各自吃掉了一碗刀削面，苏雪妍没吃完，她说今天在酒店已经吃太多了，其实要两碗就可以。我说不行，一向这么能吃的一个人必须要有夜宵才对，我们现在是一家企业的老板了，你是老板娘。

我主要是在策划这几天晚上一直没干掉的事情，如果不对一个女的好一点，是不可能在晚上有什么深入进展的，除非去隔壁非主流边缘美容美发，花80块钱，就可以享有一个夜幕初上，花300，就可以拥有一整个夜晚的月色朦胧。

可是我们现在的每一笔钱都是经过严密审核的，所有的支出和进账都必须详细记录，还有每周一点帐，每月一盘点，年底分红什么的，所以，不能，如果出了账目错误，我就感觉对不起王君贤那么大的牺牲。

深夜，我躺在地板上，说，雪妍，我们今晚来讨论一点深刻的话题，好不好？

苏雪妍把枕头推过来，靠近床的边缘，把头放上去，看着我说，嗯。

我说，雪妍，你的理想是什么？比如说再过几年要怎么怎么样？

苏雪妍说，没有想过，尽可能开开心心吧。

我说，你什么都不想，你为什么卖掉那么贵的小黄车？

苏雪妍说，你们是不是缺钱了，你不要不好意思说，我可以回唐山拿。

我说，不是，你不要误会，我是说，你为什么选择这么平平淡淡的颠簸来颠簸去什么都不想的放弃那么大的家在这里上着挣钱不多的班跟我聊着没有人生意义的话题直到今天还没有后悔自己的任性和偏离？

苏雪妍说，哥，你能不能不弄这么长的句子，我听懂了吗？

我说，不要叫我哥，我曾经把你当做妹妹，但是我发现你不适合当一个妹妹，你只适合被一个哥哥当做一个被心疼的对象，但绝不能是妹妹，记住，不是妹妹。

苏雪妍说，我懂了，你那个长句子什么意思？

我说，很好懂的，简单点就是，你下来地上。

苏雪妍从床上爬起来，骨碌到地上，我的旁边。我继续说，你的胸多大尺码？

苏雪妍下意识的看看自己趴在地上压着的胸部，微微一笑，说，不知道。

我说，你看，我们今天的话白谈了。

苏雪妍说，你好好解释一下，不要说那个了。

我说，我想抱你一下给不给抱？

苏雪妍说，像那天晚上那样吗？那天你还不是没说直接就上来了。

我说，今天要经过你的允许。

苏雪妍说，你要好好抱，不要像那天晚上那样，动手动脚。

我说，你不知道你的胸部多大，我可用手测量出来的，要试试吗？

苏雪妍说，不要了，我要去床上睡了。

但是，几乎没有动。

这让我很为难，地面很硬，不适合做那样的事情，但是我就想和苏雪妍在地面上一起趴着，看着她脸红，和起伏不定的胸。

我感觉她终究是我的，我喜欢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这个身体已经是我的一部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现在想看她脸红一晚上，她只要不爬上床，我就在地面陪她到天亮，这要是个男的，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偏偏是个女的，女的趴在地上和男的不一样，她在等，但隔壁今晚没动静了，她不是在等隔壁，那对陌生的男女与这里毫无关系，他们已经依偎着睡下了，悄悄的夜，只剩下这么两颗骚动的心，一颗悬着，一颗紧贴地面，悬着的中间仅隔一颗36码的*。

苏雪妍挪了挪身体，说，你在想什么？

我说，没什么，我的哥哥离婚了，到现在还没有女人，家里很穷，他好像在那个小山村不可能再找到媳妇了，他还很年轻，28岁了，4年多没有碰过女人，他是怎么过来的？雪妍你知道吗？

苏雪妍说，你以前说过的，我还记得，你现在心跳快吗？

我说，还可以，我们泡一杯茶喝，好不好？

我的白瓷盖碗被我遗忘了好久，盖子早已坏掉了，不过碗身上面那两个字，有缘，还在，永远是我心里那位仰慕的知名方丈所题。

我拿出来，苏雪妍说，我们不喝茶，好不好？

我又放下，说，好。

苏雪妍说，你趴过来，我们讲话。

我重新弄成原来的姿势，只不过已经是凌晨2点的姿势了。

苏雪妍说，你喜不喜欢我？

我说，在唐山，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我说过，喜欢。

苏雪妍说，你再说一遍。

我说，喜欢。

苏雪妍说，那你叫我下来地上，想抱我，又不抱？

我说，雪妍，其实，我一直很想拿走你银行卡里面的一部分钱，这样我就可以给哥哥买一辆小卡车，再帮他找个比他小两岁皮肤又白皙的媳妇，我在唐山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这个想法越来越重，你知道吗？感情很飘渺的，只有看到身边亲人的快乐那才是真实存在的，你没有哥哥姐姐什么的你不知道，即使你有，你们有钱，也没什么，反正我不能上你，你知道吗？我思想不纯。

苏雪妍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总是说很长的句子。

我说，这没有很长，中间有逗号的，你没听出来？

苏雪妍说，没有，我喜欢画画，很久没接触逗号了。

我说，那倒也是，其实逗号和分号有很大的区别，逗号只不过口渴了停顿一下，喝一口水；分号就不限时了，可能在句号之前，要分开好长一段时间。

苏雪妍挠挠乱糟糟的卷发，说，我们睡吧。

从第二天开始，我们就分开了好长一段时间。

8点，我翻了个身，旁边空空的，我知道苏雪妍上班走了，可是卖了一天衣服卖掉两件之后，我高兴的找应该下班的苏雪妍的时候，找不到，打手机，关机。这让我紧张起来，看来300块钱的手机还是很危险的，只有品牌打响的才是众人所追捧的，一方面安全，一方面当然挺贵。

我想让时间过的快一点，以便于我能发现一点线索，可是屋里面没有了任何苏雪妍的痕迹，施华，王君贤一起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倍加呵护，细细安慰，让我感到了人的声音，听到了人的温暖。

可，时间毕竟很慢，真相有时候是不能吐露的，一吐露，就像很久以前在苏雪妍的小黄车里吐了一车一样，令人很恶心。不知道苏雪妍那天有没有觉得很恶心，看到她后来坐在我吐过的位置上还显得很开心，但是我真能闻到吐完的味道，我想，如果再吐的话，我将忍着，直到不想吐了，上个厕所就可以了。

时间无情的飞逝，但是它飞的真慢。

王君贤自从拿了施华的10000块钱以后，两个人又黏在了一起，我们的内外衣店没火，但是我们侧对面的隔壁的隔壁再往那边120米的成人保健一度很络绎不绝，我们财务薄上有记录：王君贤，支出10元，买套套一盒，一盒12个。

这个记录平均6天刷新一次，我很羡慕，同时，认真做着每笔笔录。

后来，我们的生意好了，主要是我们按那天的计划进行了，在村口的电线杆上贴出了一则我写的招聘启事，主要招一名有经验有美貌的女性，年龄不可太大，工资面议，地址是，从村口走，走到村子的尽头。

贴出去之后，我已经忘记我贴出去什么了，关键是我感觉这样的招聘是毫无吸引力一点也不可靠的，光看最后那句村子的尽头就知道一定是个足疗店，可是广告不能涂涂画画的，显得更不正规，于是尽头就尽头吧，或许有个比苏雪妍还傻的女人，一下冒出来说，老板哥哥，你看我的身材行不行？

结果，真冒了一个。一个我即将打烊的夜晚，已经打到一半，铁门快关上了，一个女的阻止了我打烊，女的看起来很适合来我们非主流前线卖。

女的说，哥哥，你这招人对吗？

我转头，一看，说，招，你经验丰富吗？

女的说，不丰富，但是我可以的，我明天上班吧。

我说，你想要多少钱？

女的说，哥哥看着随便给，明天我来吗？

我说，好，明天上午10点，你到这里。

女的说，再见。

王君贤今天没在店里，要在的话，估计得把他笑死。

一招到人，我们店生意空前的好，这是相对于刚开张来说，最起码由一天卖一件变成了两天卖5件。但这总是一个让人多虑的夏，一月下来挣的钱刚好可以给林媚开工资，工资是1200一个月，没有提成，因为剩下的300多我们要买菜吃饭，林媚很会做饭，所以我们不再下馆子了，买了一罐气和一些锅碗，准备省钱，做饭的地点设置在王君贤的出租屋，因为他那是一个小院，邻居都很和善，互不偷东西。

林媚16岁，按理来说应该是92年所生，但是她没身份证，我们也不能亲眼见到她是92年所生，并一度纳闷她是怎么跑来北京的，很怕某天她被逮捕了，理由是我们雇佣童工，这样大家都不好交代，不过没了她，我们就瘫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