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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找回那块可爱的橡皮糖。她真没胆子实话实说。但在目光接触到宫廷大官后,王的意识开始萌发,强势的话语便脱口而出:“难道我不可以出去散步吗?”
“您应该告之您的侍卫官一起。我王。”
“如果我说我忘记了呢。”
“您没有错。我王。”宫廷大官如是回答。
得意的笑容刚刚蔓延,还来不及到达眼角时。她听到宫廷大官这样的问话:
“是跪神殿两夜,还是鞭杖二十,伊谢?”
“关他什么事呢?做错事的人明明是我!”东方的王跳了起来。
“您没有错。我王。”宫廷大官如是说。
“我承认我错了,可以吗?”
“您没有错。”
那一天,伊谢跪在神殿。王固执的陪伴着他。
第三画
如果错误的后果必须有一个人背负。
怎么不明白,任何后果必然都得有人背负起来才可以。
错了!原来真的错的无可挽回。
“是跪神殿两夜,还是鞭杖二十,伊谢?”
每一次,宫廷大官都这样气定神闲的问话。仿佛只是在问“米饭还是面条”般轻松。
“够了,苏莫。”东方的王大声的吼道。“让你不满意的人是我。”
宫廷大官表情肃穆的站立一旁,一丝不苟的目光迎接住王的怒气。
眼前的王只不过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女。白色的锦袍包裹住的纤细骨架还没有发育成熟。眼睛里的光芒明亮而且闪烁。
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简单而纯真。
喜欢的就勇敢靠近,厌恶也毫不掩饰。
在不高兴的时候,不遗余力的把全世界都渲染成灰色的,陪着她一起悲伤。
任性。妄为。肆无忌惮。
“如果他没有错,我是不会惩罚他的。”淡然的丢下一句话,宫廷大官右手执胸,冷声告退。
目光从黑袍男子的身上滑过,他正抬起头,嘴角噙着小小的微笑。那一刻竟然不敢与他对视,而是不自在的躲闪开了。
曾经对他说过那样的话,说他唯一的错就是出现在王的身边。
而他的回答似乎是:“不在她身边,我还能去哪里呢?”
他的故事。宫廷大官不想知道。她的故事,宫廷大官也不想知道。
四十万岁的男子心中,没有一点点热情的模样。也许以后,也不会懂。
类似的事情多不胜数。
譬如,白色锦袍下摆过长,三翻四次绊倒不安于室的她。一怒之下,她自己进行了修整。
被苏莫看到,伊谢再次遭到无情的惩罚。
忍无可忍,她小小报复了一回。
她准备好一切。就跑去找伊谢。拉着他就跑。
“怎么了?什么事啊?”
跑到地点,隐蔽好。悄悄的告诉他:“告诉你一个秘密……”
话音未落,宫廷大官的低呼声就传了来。下意识望去。
狼狈倒地的姿势,彻底打碎一贯严肃的形象。让伊谢也忍不住的笑出来。
两个人牵着手偷偷溜走。趴在天台上才敢放声大笑。一直笑到直不起腰来。
“笑容这样美丽,应该多笑才对呀!”
“……”
“回想起小的时候了。”那些和茉薇手牵手的日子。“快乐的像只鸟一样。可惜是不会飞的鸟。”
“想飞吗?”
“哦?”
还没有来得及理解他的意思。手就被紧紧的握住了。下一秒,她发现自己的脚离开了地面。
“啊?”刚开始是慌乱的。抱着他不敢睁开眼睛向下看。慢慢的适应后,才感觉到拥挤的激动。
“你会法术?听说会法术的人很少。”
“我刚好是其中之一。”
“可以教我吗?”
“当
然可以。”
“不可以。”
“为什么?”
早晨,她和伊谢练习法术被苏莫看到,苏莫的第一句话,就是阻止。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没有理由。”
“苏莫,你是公报私仇。”
“随你怎么说吧。”宫廷大官毫不在意的擦身离去。
“那就不要学了吧。”伊谢说。
“我偏要。”倔强的少女从不轻易妥协。“我可以偷偷的学。”
苏莫。可真是个讨厌的人啊!
从来没有如此的讨厌过一个人。
就像一块冷硬的石头,让人无法喜悦的亲近。
这个是不可以的。那个是不允许的。每句话都以‘我王’来结束。
碧色的锦袍。没有声音的脚步。肃穆的表情。冷冷的声音。
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是如此的讨厌。
茉薇,我很想你,来看看我吧。
因为思念那年幼时就存在的朋友。
于是写了这样的字。偷偷塞在小鸽子的脚上。不敢让宫廷大官发现。
如果提前预知了结局,就不会这么做了吧。
那一天,东方的王迎来了她的朋友。茉薇爬过围墙,跳到她身边来。
她的衣服被苔藓蹭脏,王把她带去自己的卧室,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都是一模一样的,根本没得挑啊。”朋友小声地抱怨着。
“只是穿一会儿。”她随手拿了一件,为她换装。
两个女孩穿着一样的衣服,遮起面纱,就像是双胞胎。她们偷偷地溜到各个角落玩耍。阴霾的天气也不能阻止她们的笑容。直到累了,躺倒在一张床上睡去。
一切就像是小时候一样。王在睡梦中心满意足地笑了。
王醒来时,朋友仍在沉沉睡着。她小心地拉开窗帘,发现外面正簌簌地飘落着雪花,肆落宫笼罩在一片纯白的颜色里,分外美丽。
王走出卧室,来到庭院。凛冽的风带着久违的清新迎面扑来。她徐徐地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前殿庭院。这里十分开阔,远远有个黑色的身影正走来。
是伊谢吗?好像又不是。王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来人。
那人越走越近,笑容满面。和伊谢面容相仿,却又不是伊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