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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醉意•雨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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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傍晚,我没有回何松哲的公寓,我对父母说想在家多待几天。

于是,我在家住了两周,每晚伏在书桌前看着水仙发呆,无心睡眠。

离开的第十五天,傍晚,我来到何松哲公寓。

客厅,不见他的身影;卧室,不见他的身影;厨房,不见他的身影;洗浴室,不见他的身影……

忽闻玻璃破碎声,我循声而去,走到阳台。

烟味笼罩,地板上尽是七倒八歪的酒瓶及玻璃碎屑,污浊不堪。

何松哲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板上,依靠着墙壁,衣着凌乱不整,眼镜扔在一旁,一手夹支烟狠吸,另一手握住酒瓶猛灌,呛咳不已,酒水从嘴角流出,顺着脖颈滑至胸前。他额前的秀发随风飘动,眼眸迷离地看着水仙盆栽,鲜红的嘴唇微微张合,然后咧嘴狂笑,颇为落寞颓废的笑容。

我闻着刺鼻的烟酒味,略微皱眉,跨过散乱的酒瓶,走到何松哲身前。

何松哲缓缓抬起头,眼眸的迷茫逐渐变为清晰,眼眶湿润发红。他静默无言,双唇微张,哽咽着说出一句:“你回来了。”

何松哲好像意识到什么,突然掐灭烟、扔开酒瓶,摇摇晃晃站起来,“这里很乱,你先回客厅。”说罢,他按住我的肩膀将我往外推。

何松哲□□着双足,踩到了地板上的玻璃碎屑,吃痛皱眉。

我低头看到何松哲脚下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忙对他说:“别动。”而后,我扶着他在稍干净的地板坐下,只见尖锐的碎渣扎进他的脚掌、没入血肉,鲜血直流。

“医药箱在哪?”

何松哲故作轻松地笑,摆手,“没事,我自己处理。”

他已经醉到无法自理,又怎么能处理伤口呢。我忽略他的酒话,重复:“医药箱在哪?”

“没有,没有……”何松哲迷糊着回答。

何松哲的脚底已是流满鲜血,我扶他靠着墙壁,“你先坐在这里,别动。”

我正要起身,他却突然拉住我的手,双目带着七分醉意、三分哀求,“你还会不会回来?”

“会。”我松开他握住的手。

我以最快的速度去附近药店买来医用镊子、纱布、棉签、胶贴和消□□水。待我回到阳台时,发现何松哲躺在地上睡着了。

我蹲下.身来,抬起何松哲的伤足,用镊子夹取玻璃碎屑,他闷哼了几声。随后用棉签蘸取消□□水清理伤口,取胶贴将纱布固定于伤口上。

阳台多风、地板冰凉,酒醉后睡在这里必然会着凉感冒。我将何松哲的手搭在我肩上,双手伸到他腋下,合抱于后背,费力地扶起他的身体。他软瘫无力,所有的重量落在我身上,我咬牙撑住。待到将他扶至卧室床上时,我已经累到汗流浃背。

我替何松哲盖好被子,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他。何松哲躺在床上,拉住我的手,睡得很安详,面容清秀柔和,唇梢微微上扬,全然没有平日的傲气漠然。

依稀记得十年前,何松哲高烧昏睡的晚上,也是这般我守着他、他拉着我的手。

那时,我是表姐,他是表弟,多么单纯的情谊。

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

“即便当初你是身不由己,现在你对何松哲的感情也不是亲情那么简单。我说得对吗,钟云云?”不知为何,我突然回想起,那日江莹对我说的话。

我触电似的起身,下意识抽回手,与何松哲保持距离。他却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执意不肯让我离开。

方才的冲动已经冷却下来,我用力地掰开他紧握的手,离开房间。

第二天,清晨。

我对镜梳妆,遮去眼下的阴影,隐下面颊的憔悴。已经失眠十五天了,或许我该去买些安神药。

离家前,我瞥见何松哲房门紧闭,想到他昨日酒醉不醒,来到厨房依照往常的早餐做了一份。

将早点放置保温煲后,我转身即见到何松哲。他换上了干净的居家服,秀发有些凌乱,他瞧着我,眼底染笑,两颊浮现浅浅的酒窝。

我傻愣在原处,身上系着围裙,两手不知该怎么摆放。

待我意识到尴尬难以自处时,我匆匆脱下围裙,走出厨房,经过他身边时,轻声说:“今后,不要喝酒了。”

“好。”他回答。

何松哲走到橱柜边,端出豆浆,浅泯一口,“谢谢。”

我回头,他双眼弯成柔和的弧度,嘴角泛着些许豆浆汁液。

日落黄昏时,狂风突起、雷雨大作。

C市仲夏季节的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坐在办公室查阅教案,等待暴风雨的停歇。

同事逐渐离去,待到办公楼人员所剩无几,窗外的雨依旧没有停降之势。

眼见天色渐黑、四周空荡无人,我隐约生出一丝不安。黑夜的恐惧将我笼罩,我宁愿全身淋湿回家,也不愿独留在这冷清的办公室。

走下办公楼,雨水已经将楼前一层台阶淹没。我挽上裤脚,手持皮包遮于头顶,于雨中奔跑。

大滴大滴的雨水拍打在我身上,很快浸湿我的衣服。

我一路跑到公车站牌,借着站点处候车亭,我总算可以歇息避雨了。

头发湿淋淋的,脸颊沾满雨水,衣服早已湿透。趁着等车的空隙,我拿出面纸擦拭脸颊,拧了拧衣服的水。

雨天,总是等不来自己搭乘的那辆公车。或许是天气缘故、公车减速行驶;或许是等车人焦急的心理,显得等车时间越发漫长。

我满怀期待地望着行驶而来的公车,最后失落地看着一辆一辆离去。

夜色渐浓,雨纷纷、风阵阵,我远远地见一人举伞疾步走来。于风雨中,我看不清那人面貌,大约也是来等车的吧。

尽管身处站点,雨水借着风势依然能飘入,我尽量让自己靠里站。

忽然之间,雨水不再淋湿我的身体。雨伞遮掩在我身前,我心生奇怪,顺着雨伞的方向看去。

“傻瓜,不知道给我打电话么?”何松哲撑着雨伞,站在我身边,侧脸朝我微笑。他瞧着我身上淋湿的衣服及皮肤沾上的雨水,眉头微蹙,“这样大的雨,会淋出感冒。”他的语气略带责怪心疼之意。

眼见公车迟迟不来,出租车更是消失无踪,暴雨没有停息的势头。湿透的衣服贴上我的肌肤,于夜风中更显冰凉,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离家不是很远,我背你回去。”何松哲将雨伞搁置一边,蹲下.身来,示意我上去。

“我可以走。”我后退两步,介怀这种亲密的动作。

最终,何松哲强行拉着我环上他的脖颈,一手托起我的身体,一手撑起雨伞。

伞面大部分遮掩在我头顶,何松哲的发丝已经淋湿,脸颊沾满雨水,顺着鬓角滑下。我趴在他的后背,感受到隔着衣物传来的温度,他的体温。

往日心底的缺失,似乎在一点一点填满。

回到公寓,何松哲递予我干毛巾,催促我去洗热水澡。其实,他淋雨的时间比我长,全身上下都是湿嗒嗒的。

夜晚,我在何松哲卧室门前,踌躇不定。

何松哲突然开门而出,我被撞个正着,惊慌得不知所措。

“有事?”何松哲站在门口,手端水杯,神色颇为惊奇。

“没有……”我慌乱之余瞥见他水杯中残余咖啡,转移话题,“晚上喝咖啡,对睡眠不好的。”

何松哲低笑,“没关系,加班需要。”

“你的胃本来就不好。”我抿唇犹豫,随后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我有泡牛奶,你要不要……”来一杯。

“好。”未等我说完,何松哲便开口答应。他唇梢染蜜、笑意渐浓。

何松哲的卧室格调简约大方,主调色为蓝白。除了基本家具外,几乎没有装饰物。

何松哲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工作,一手揉着太阳穴。

我将牛奶端在何松哲书桌上,只见他眉目间已有疲惫之态。

何松哲见道了声谢。我缓缓靠近他,“既然累了,那么就早点休息吧。”

何松哲无奈摊手,“目前有个项目很重要,关乎公司今后发展。”

“是市政旅游开发项目?”我瞥见屏幕上显示的四维图,猜测。

何松哲点头称是,笑言:“我原本以为你不关心这些。”

“舅妈和我谈起过,她说你最近工作很辛苦。”我回答。

何松哲轻拍我的手,“很晚了,早些回房歇息。”

那段时间,何松哲每晚都工作到凌晨才入睡,临睡前我都会为他泡上一杯热牛奶。

……

仲夏,校园桂花盛开。鹅蕊娇瓣似芳心,素雅芬香沁心脾。

何松哲依旧是浅色衬衫配上黑色西裤,他随手将领带松了松,俊美的颜即便配上如此简单的服装,也无法阻挡他成为目光焦点。他秀发随意搭在额前,白皙的肌肤在黄昏斜晖下略显红润,无框眼镜恰好地遮去了眼眸,那双沉静下来便会夺人心魄的眼眸。

何松哲立于满园芬芳中,晚风吹拂,桂花飘落,淡黄花瓣垂落于他肩上。他丝毫没有注意,低头浅笑,唇梢弯出一个柔和的弧度,仿若谪仙出尘、清透脱俗。恍惚之间,这满园纷飞的桂花,都沦为他的画幕背景,只为他一人而存在。

何松哲本是少言寡语、性格淡漠的人,平日微笑也只是礼貌性而已。现在,他这一笑却让人感觉是源自真心,令人赏心悦目。他瞧见我,由纷飞落花中走来,如梦如幻。

“今天你看起来,很轻松。”我看见他,不经意笑上唇梢。

何松哲薄唇微扬,神清色淡,“计划案被市政府采用。”尽管他对此事轻描淡写,却无法掩饰他言语中的自信与骄傲。

我略微惊诧,而后微笑,“恭喜。”

何松哲颔首谢过,“明天,公司在酒店设庆功宴,届时有舞会,每人需携带伴侣。”他沉吟了会,低头对上我的眼睛,诚恳地问:“你愿意当我的女伴吗?”

我惊愣,失了言语。

何松哲于漫天落花中,问我是否愿意当他的女伴。

何松哲见我不置一词,眼神黯淡了下来。只是那一瞬的黯淡,随即他恢复往日的漠然,“宴会上都是同事及生意伙伴,你或许会觉得无聊,不去也好……”

“我愿意。”我轻声回答。

何松哲双唇微张,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以为他没听清,重复:“我愿意当你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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