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仇赏情罚(1 / 1)
第十二章仇赏情罚
--------------------------------------------------------------------------------
听到疯狂的枪声,苑淑柔惊恐万状。停息后,她不顾南柯一梦,一个人跑走了。他决定就此离开他,否则自己的世界将永远不会宁静。叫住出租车正要上,南柯一梦拉住了她。“难道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南柯一梦现在只有难过。出租车司机见苑淑柔似上非上,没有闲工夫听他们谈分论离,开车走了。
苑淑柔看也不看南柯一梦,说:“你还是走吧,别再缠着我了。你知道吗?和你这样在一起,我很累。”
“每天为你出生入死我都不觉得,你累什么?”
“南柯一梦呀,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好――我曾经在我妈坟前说过,你的点滴之恩,我将涌泉相报,我可不是那种不信守承诺的人。”南柯一梦“正经”起来,振振有辞。苑淑柔说:“你在我切身利益受到损害的时候为我冲锋陷阵,就已经履行诺言了。”
“不,那只是本金,还有利息没算呢,我今生今世是报答不完的。”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走,对吧?”说了这么多,苑淑柔这句才问到关键上。南柯一梦没有放开苑淑柔的手的意思,他的回答也答到了关键上:“知道了还要说。”
苑淑柔气不择言,脱口就说:“画龙画虎难画骨,你真是个无赖!”
“呵,想不到你还是个有点墨水的才女,小生我想到了一句对你的佳句的下联,请小姐听了,‘画龙画虎难画骨,你真是个无赖;知人知面不知心,打死我也不走。”
“恬不知耻。”苑淑柔挣脱南柯一梦的手,走了几步。她的怒气在升温。
“这是横批吗?”南柯一梦还真是无赖,苑淑柔气都气不过来了,他却矫揉造作:“这个横批的深意是没得说的,但不够贴切,你看用‘谦谦君子’怎么样?”
苑淑柔途穷末路,情急之下,动起粗来,她脱下一只鞋向南柯一梦扔去,说:“滚,马上在我眼前消失!”
南柯一梦一手抓住苑淑柔的鞋,知道再闹下去留下的机会还是画脂镂冰,他也脱下一只鞋,那场面颇有簪离钗分的凄惨景象:“你送我一只鞋,我也送你一只,以后我们破镜重圆,就以此为凭。”
“七三•;一工程”月戊乐施分会。
独霸天蓬头垢面地坐在靠椅上闷闷不乐地抽着大雪茄,两天前,他差之毫厘就可以逮住南柯一梦这个“聚宝盆”了,那可是改变自己一生的转折点,只要能把南柯一梦送回蕞尔,加官进爵,随之既来。
却说那日在医院贸然行事,大意失荆州,让南柯一梦逃走了,独霸天当日就得到确切消息,又派人紧追到百乐坊,最终又让南柯一梦逃脱。但他们抓到了苑淑柔这个还另王子朝思暮想的公主,可到嘴的肥肉又得而复失了。
在这个心情极为沮丧的时候,王子和卡森突然来电了,就丢失活动经费和接二连三的抓捕南柯一梦失败骂得他狗血喷头。这时候,他能说什么呢,只有硬着头皮说自己已经安排人到艳冰镂去了,请王子放心,一定不会让南柯一梦再跑了。挂了电话,独霸天只能等着,这时艳冰镂方面传来消息了,不是振奋人心的捷报,而是郝少爷全军覆没的噩耗。独霸天的心情再次黯然下来,当下命令暗探密切注意南柯一梦的动向。
注意动向虽非权宜之计,但除此之外,独霸天是一筹莫展的。部长执行秘书马平川门也不敲,大大咧咧地走进来了,他的手里拿着一份报纸,“部长,你看这份报纸。”
独霸天此刻忧心忡忡,思想早已飞天入地,被马平川这么一叫,得了一惊。独霸天借题发挥起来,马平川惨了:“混帐,你不去与他们一起出谋划策,到整这个破玩意干什么!我可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事情若再有个什么闪失,你们一个也别想快活。”
马平川说:“部长谕旨,我时刻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曾淡忘,这份报纸的确是咱们日思夜想的福音书呀。”
独霸天一向刚愎自用,又阴险狡诈,马平川的态度另他心有所动,他装着怒气未消,扯过报纸。那是一份月城每日娱乐新闻快递,独霸天习惯性的看了一下发行日期。“第三版头条,正文和图片――”马平川提醒他。“不错,不错!”
独霸天对图片上的南柯一梦有着刻骨铭心的感情:“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我们一前只在大处落墨,却忘了在小处着眼,这个公主我们是小看他了。”独霸天踌躇满志,对马平川的成绩重新给以了肯定。
一小时后,马平川再次来到独霸天的办公室,不过这次是逢喜事。马平川喜眉笑眼地说:“部长,我们把公主带‘来’了。”
独霸天说:“又让南柯一梦给跑了吗?”马平川露出惭愧的样子说:“我们没有遇上他。这公主护男人还挺厉害,我们问不出什么来。但她有一个古怪的地方,我想与南柯一梦有关――她的脚上穿着一只难式皮鞋。”
“这没什么奇怪的。”
独霸天说:“大概是她与南柯一梦睡觉觉的时候,被别人捉奸惊慌之余把鞋穿错了。不过这倒是值得研究一下,你去把她带来。”
苑淑柔被两个人架着进来,走路果然像个跛子一样。马平川给她解下了蒙着眼睛的黑布。“哟,这不是馨沁园的一日红台歌星玳鸱小姐吗,想不到你就是王子念念不忘的公主,失敬,失敬。”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没闲工夫在这里听你献殷勤。”苑淑柔厉色道。
独霸天说:“怎么,才这么一会不见你的南柯一梦,就捺不住了。今天请公主来主要是抢答一个题,答对了现场兑奖――南柯一梦现在在什么地方?预备――开始。”
“这个人我不认识。”苑淑柔说。
“回答得不错。”
独霸天看了苑淑柔脚上的皮鞋一眼,说:“你获得的奖品是两名随从和一辆轿车。”
南柯一梦浪游了一个下午,心里还是寂寥。肖公馆离这儿不远,想不到会鬼使神差走到这里来,也好,与肖婧不见几个月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顺便去看看吧。
肖公馆今非昔比,单说那防护墙,已明显加高了许多,上面的高压线密密麻麻,纵横交错,门外保镖十人有多。保镖是新来的,不认识南柯一梦,远远地就叫他站住了:“这条路已经封锁,陌生人免进。”南柯一梦说:“劳驾去向肖先生通报一声,说南柯一梦来访。”保镖听南柯一梦这么说,就去大门边的门卫室向公馆里挂了一个电话。肖太太自从女儿那日从华英莱特回来就住进南边的一所叫破尘庵的女子出家的庵庙后,不能放下思想包袱,竟一病不起。
肖顶赫这下可真够忙的了,一会儿要去银行,一会儿要照顾太太,一会儿要为全家人的安全操心。所幸女儿有和南柯一梦一样出色的保镖尹君藻在身边,他还不至于被搞得晕头转向。现在听报告说南柯一梦来访,肖太太第一个作出反应,又惊又喜。“赫哥,你看是他吗?”
“太太怎么还醉生梦死呢?从那么高的上面坠下去会不死?”肖顶赫根据实际说。“也许他命不该绝,死里逃生也不一定。”肖太太雾里看花。“既然我们的看法莫衷一是,出去看看就清楚了。”肖顶赫提议。夫妻二人达成共识,互搀而出。出了大门,肖太太眼里惊喜的泪花便闪烁出来了,看着南柯一梦自言自语:“小梦――老天,我们的婧儿有救了。”
肖太太喜形于色,急忙把南柯一梦拉到客厅,一边让下人打点茶果来招待,一边与南柯一梦寒暄。搞得肖顶赫想插嘴也没机会。肖太太最想知道的还是南柯一梦的坠楼奇遇记,以此来填补她已过花甲还对这种事闻所未闻的空白。南柯一梦也不让“听众”扫兴,他把自己坠楼的奇遇提纲挈领的讲了出来,这下他成了苑淑柔的宣传部长。肖太太全神贯注地听着,直到不由自主的流下几滴感人肺腑的泪水。这个举动使南柯一梦似有同病,但他随后选择了中途退场。
“让人难以置信,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不顾一切阻挡去救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的女人,真是难能可贵呀。”肖太太在抒发自己的感想。“是呀!”南柯一梦和肖太太“气味相投”说道:“所以我发誓,这辈子宁可她负我,我绝不负她,我已将她视为禁脔,列为一级重点保护‘动物’了。”
“对,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可惜无缘相见,甚是遗憾。”肖太太有点惋惜。肖顶赫听后,心头很不是滋味,插嘴说:“婧儿那样为你痴心,你竟然在我们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你打算怎样对待她?你该不会让她与那个叫苑淑柔的一起侍侯你吧?”肖顶赫怒潮汹涌。这句话犹如一群人谈笑言欢间突然闻带一个屁一样,煮鹤焚琴。
“肖先生为什么这样激动呢――对了,婧小姐她人呢?”南柯一梦恭恭敬敬地问道。
“她为了你,已经住到破尘庵去了。虽然口称是给你守七,但时间久了,保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一个千金之躯,在那种食不知味的地方,你说,她能熬多久――此事你不会置身事外吧?”肖顶赫唇枪舌剑。“既然是我这儿出了问题,我会处理好的,至于婧小姐与我是‘特殊朋友’的事,纯属误会,请肖先生肖太太明察。”
“这么说完全是我们婧儿一相情愿,自作多情了?你说说,我们肖家哪一点配不上你。”肖顶赫怒发冲冠,不注意引发了狭心症。南柯一梦和肖太太慌起来。肖太太在女儿的问题上是通情达理的,她对南柯一梦说:“这事我不能按着牛头喝水,但无论你怎样解决,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现在首要问题是先把婧儿从破尘庵接回来,你就亲自走一趟,并且要立即动身,要不等倔老头一醒,又要闹个天翻地覆了。”
南柯一梦没有异议,立即告别肖太太,起身离去。肖太太送走南柯一梦后,就去了厨房,吩咐厨房炖一些人参燕窝汤给丈夫补补身体。她刚走,肖顶赫就醒来了。客厅里只有他和从日本请来的两个保镖,他一招手,那两个保镖便把耳朵送了过去,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