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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味蕾之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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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味蕾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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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列温每日都给儿子安排了“课程”:早上学越语和中文,下午练功。南柯一梦聪慧无比,越语和中文过目成诵,单词和音字词句对答如流,作文倚马千言。武功方面:闻鸡起舞,数九三伏从未间断。如此流年十五载。这天,铁龙山宾馆又是客如云来,南柯一梦忙得头昏脑胀,交了班吃了饭后,他就溜到山林中打猎去了。不知不觉来到当年落难的悬崖上。

一只野鸡倏地从草丛中窜出,忽然遇到南柯一梦,惊恐万状,飞身上树,钻进了树洞。南柯一梦见猎心喜,不顾足下悬崖之险,顺老树青藤攀沿而上。恰在这时,南柯一梦听到崖下有女子如燕子呢喃般声音幽幽传来。

“王子哥哥,等等我,狼要追上我了。”

南柯一梦低头一看,只见山谷中有少男少女俩人,一前一后的奔跑着,狼口逃命。男的约有十七八岁,整个头用黑白俩色纱巾遮掩着,衣装华丽;女的十六七岁左右,头也用粉红色纱巾遮掩着。那王子站住了,转回身去,不去拉女孩,反而把她向狼口推送过去:“公主,对不住了,与其俩人送死,不如一人苟活,现在只有牺牲你来救我了。”

情势十万火急,南柯一梦来不及多想,拉住一根长藤,也不去计较它牢固否,纵身跳下了悬崖。山谷中,小姑娘经王子那么一推,直向狼倒退过去,狼也张口等着。南柯一梦一手拽住藤子,一手从狼口中夺过小姑娘,如同钟摆一样的画弧飞起来的当儿,藤子经不住这么大的扯动,“唰”地一下筋裂脉断

“不好。”南柯一梦心里一惊,但已经来不及了,俩人随后就掉进了当年达诺娃葬身的黑洞里。

“王子哥哥,你快醒醒,醒醒呀!”由于南柯一梦舍生忘死的保护,小姑娘毫毛未伤。洞里黑黢黢的,不见日月之光。当她触到南柯一梦时,万般惊喜,这么喊说。南柯一梦被小姑娘这般拉扯,醒了过来,奄奄说:“我不是你的那个什么王子,你难道不知道么?”

小姑娘才回过神来,是呀,真是患难见虚情啦,王子为了苟活,差点把自己送入狼口,幸亏这个陌生人临危授命。南柯一梦将小姑娘扶坐起来,说道:“你先坐着,让我去找找出路。”

小姑娘顺从着,挪了屁股,说道:“你我素昧平生,你却如此对待我,请问尊姓…我叫苑淑柔(音译)。”

“我这么做,并不是要你报恩。”南柯一梦说着,站起身来向前盲目摸去,刚走不远,便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那东西不善碰撞,“喀嚓喀嚓”的作响。南柯一梦从地上爬起,一摸,得知是一具完整的人的骨骸,而且他瞬间就知道是达诺娃的。这时苑淑柔又说话了:“哎,怎么了,什么东西响?”

“没什么,一具女人的骨骸而已。”南柯一梦不经意的回答。

“是吗?”苑淑柔突然变了音调,惶恐地说:“前车之鉴,这么说咱们是山穷水尽,只有坐以待毙了?”

“你别妄自菲薄。”南柯一梦说:“天无绝人之路,事在人为…再说王子平安无事,他也许会去找你的父母来救我们的。”正当说着这话往回走时,地面传来了不绝声响,闹如集市。只听一个苍健而焦急的声音说:“贤婿,柔柔真是在这儿遇难的吗?”

苑淑柔一听这声音,高兴得拍了南柯一梦一下,转悲为喜:“这是我爹的声音,他真的来救我了。”

“对不起,苑叔,柔柔遇难,我难辞其咎,请苑叔责罪。”

“王子哥哥。”苑淑柔又喊叫起来。王子“伤感之情,”溢于言表:“柔柔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今不幸香消玉陨,但夫妻之实将至海枯石烂,我锐鹰定当以礼相待。”

“说实话吧,小王子,别再惺惺作态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威严。苑淑柔又向南柯一梦做介绍:“我的老师也来了。”南柯一梦一听,就知这个女人决不是一般的人物。

“年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我明白。”毕竟做了亏心事,王子说话吞吞吐吐了。

这时苑淑柔放开了嗓门,破嘶喊道:“爹,老师,我在这里呀,快来救柔柔。”她喊了一阵,却以泄气而告终,这洞高深莫测,地面上如何听得到。

苑淑柔的老师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我们原想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但你却不识时务-—你说柔柔落入狼口了,但你为什么却平安无事?”

“年姨这么一说,我就不由对柔柔的勇敢肃然起敬。当时恶狼扑食,首当其冲的就是我,它们把我扑倒,欲施毒口。柔柔临危不乱,急中生智拾石投其中一狼,二狼气急败坏,便转向欲加害于她。

苑淑柔听到王子这样混淆是非,怒气生起,也不注意旁边的人是南柯一梦,一拳向他击去,一边说:“真是人心隔肚皮,难道所有的…”

南柯一梦的手前伤未愈,着此一击,无疑是火上加油,“哎哟”一声。把苑淑柔弄“醒”了,她后悔不迭,不停地道歉。南柯一梦并不在意,对苑淑柔说:“王子人心险恶,是不会实言相告的,要出去只能靠我们自己了。”说罢,又去摸探出路。地面上的话语仍在继续,又听苑淑柔的父亲苑郦山(音译)问王子:“那后来呢?”

“后来…我只听到‘轰隆’,再看柔柔时,她已不知去向了。”

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走近苑郦山身边,说道:“主上,这里果然有一口洞穴,现在该怎么办,请明示。”

“谁愿意下去看看,如救得公主,重重有赏。”苑郦山登高一呼,就有一人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此人是苑淑柔的老师年盈:“让我去吧!”

“不。”苑郦山不批准:“你我婚日将至,柔柔生死未卜,我已失去了她,不能再失去你了,何况你的伤势还没好。”

“那让我去吧!”一个铿锵的声音从人群中爆发出来,那语气有感光荣和自豪。接着有一人分开人群走了出来,此人四十岁上下,衣着不怎么讲究。他走到苑郦山跟前,说道:“苑王对属下恩重如山,几欲寻思报答之举,苦不得机,今承蒙苑王给我这个小小的机会,我当不负众望。”

时不过三分,苑淑柔便看到一角有微微亮光出现,越往下越明显。这时便有人喊:“公主,你在下面么?”

苑淑柔喜形于色,回话道:“我在这里的!”

下来的人又说:“别害怕,臣新华石(音译)救驾来了。”

苑淑柔更加兴奋,踱来踱去。新华石下到地面,但见他绳索系在腰间,身旁还悬着一根。此刻洞内迥然洞外,新华石笑盈盈地道了安,那音态和容颜让苑淑柔看了极不自然。

苑淑柔急不可待地跑过去,那动如脱兔的样子,分明已全然不顾南柯一梦了。她来到新华石身边,正要将绳子往身上套,新华石却狞笑着向她扑去。几次抓而不着。苑淑柔大惊失色,嘴里虽叨问想干什么?心里却有了答案,她害怕,恐惧,仿佛现在正重演十年前的那个晚上的悲剧。

苑淑柔已被新华石逼到了死角,新华石一把将她拥到怀里,魔鬼般的阴冷狂笑。苑淑柔又愤恨又担惊,几乎没有一线生机可寻。苑淑柔惶恐地说:“新华石,你这样以下犯上,难道不想活了?”新华石猛亲了她的脸一口,得意忘形地说:“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公主不必为我担心,只要有一人上去,就是福而不是祸,而这个上去的人,你想想,会是谁呢?”

“你…”苑淑柔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奋力的反抗无济于事,新华石等完全将苑淑柔控制后,正要行禽兽之事,却听得苑淑柔使足了劲的呼喊:“哎哥哥,救命呀。”她不知道南柯一梦的姓名,就只认得管他叫“哎”了。这一呼嚷非同小可,新华石吃惊不小,急忙偃息做作,一把抓住苑淑柔的头发,一手拔出手枪,喝道:“什么哎哥哥,快给老子滚出来。”这一喝只求得个对壁弹琴,哪有什么回应。

新华石的这个举动让苑淑柔为南柯一梦担心起来:他手无寸铁,如果冒冒失失地现了身,无非是飞蛾扑火,枉为自己搭上了一条性命。这么一想,也有了主意,她对还在嚷个不停的新华石说:“你别乱嚷了,我是骗你的。”

新华石似信非信,死死盯住苑淑柔的眼睛,苑淑柔急忙回避,新华石顿知苑淑柔是在撒谎。“你在骗我,这点小把戏怎能把我蒙住。好呀,出谷还不到一日,就学会勾引野男人,护着小情人了。”话才说完,新华石突然觉得脸上有液体在流淌,不由低头向苑淑柔望了望。苑淑柔的脸上也有,正顺着鼻沟向嘴角缓缓而下。

苑淑柔看到新华石草木皆兵一样的害怕,便嘲笑说:“你真是罪大恶极了,一滴乳溶液就让你草木皆兵,你还有几时可活。”

新华石显得狼狈不堪,脸色和眼神让苑淑柔不寒而栗,她立即低头闭口不言,溶液流的嘴里,是咸的,抬头的刹那间,一个东西撞到了她的嘴。定神一看,吓得心惊肉跳,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新华石被处以凌迟了。他死前唯一做的好事就是充当了烛台,照亮着洞内。

苑淑柔还是不能接受这神鬼莫测的事实,她感到头剧烈的痛,那是由于新华石扯她头发的缘故。她恨新华石,现在他死了,好象还不能解恨。

是谁又再一次救了自己,苑淑柔心知肚明。不用看,不用寻找任何蛛丝马迹。当她抬头看洞顶时,南柯一梦在冲着她微笑。她终于止不住眼泪,不过公主的尊严使她不得不适可而止。埋头掩饰间,南柯一梦因寻道绝路和苑淑柔对新华石的尸体的恐惧复路而回。苑淑柔听到他的脚步后一阵欣喜,不知为何,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半晌也不说一句话。一种少女富有的气息让南柯一梦无法、也不想抗拒苑淑柔的冲动。

这下,俩人如似两个铜半球由于大气压力的作用而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无奈良辰苦短,苑淑柔突然惊醒,此状使她如临大敌。南柯一梦丧失定力成了他招来祸端的温床。苑淑柔扬手间,南柯一梦不知何物耀眼夺目,几乎不能让他睁眼。糟糕,他想躲避,无奈苑淑柔将自己搂得死死的。

苑淑柔还真是杀人不眨眼,这一刀下去,非叫南柯一梦的小命呜呼不可。只听“铛”的一声,刺进南柯一梦心口的匕首遂断成了两截。苑淑柔一惊,不及复刺,将匕首弃下,倒在地上,两手紧抱着肚子,疼痛难忍。南柯一梦也暗暗吃惊,匕首被他胸前的鹣鲽玉挡断,为何却让痛于人呢?

南柯一梦慌忙伸手去扶起苑淑柔,以道歉非礼的过错,一面说:“罪过罪过,不知公主身有沉疴,心恼便发,自然千刀万剐,我也死有余辜,但我是无心的,该死……该死……”

奇事还在后面:南柯一梦伸手去拉苑淑柔,两手相接,苑淑柔突然觉得心暖融融,疼痛瞬间无影无踪,仿佛南柯一梦的手着能回春一样。苑淑柔不去探研其中道理,她自知理屈,虽然顺从南柯一梦站起身来,却不好意思看他。

光线渐渐暗淡下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向新华石手中的蜡烛望去,南柯一梦说:“时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上去吧。”

苑淑柔总感觉南柯一梦是个奇人,有神灵庇佑,害他不得,只得说:“慢,我有一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

南柯一梦道:“什么事?我答应就是了。”

苑淑柔说:“请你戴上新华石的白色头巾和黑色软丝面纱后才上去,不知意下如何。”南柯一梦没有言语,算是答应了吧。这时,沉寂已久的地面上又有话语传下来,只听一人说:“王子,新华石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动静,会不会是出事了?”另一人也随声附和:“是呀,要不要我们下去看看。”

“好吧!”王子说:“两位救主心切,你们就一起下去找他们吧,黄泉路上没个伴怎么行呢。”话音刚落,枪声兀起,枪声过后,那俩人“咚咚”栽下洞内。苑淑柔听到鹰王子不可一世的语气,很为父亲和老师担心。看到那俩人还有一息尚存,疾步过去,问道:“我爹和老师呢?是不是也…”

“苑王和苑妃都没事,他们已经…回谷许久了。”刚说完,就气绝身亡了。苑淑柔的站起来,两根绳子也已落了下来。又有人说:“王子,接下来该怎么办?还回蕞尔吗?”

“不。”王子说:“回去只有自投罗网,现在我锐鹰既已不是蕞尔的亲家,我们就不怕扯破脸皮。回去准备准备,把蕞尔一举拿下。”

苑淑柔眼看最后一点希望之火熄灭了,黯然销魂。南柯一梦换好了佩带,鼓励苑淑柔道:“公主,别灰心,只要我们不放弃,定能出去的。”

“你叫我怎么不自暴自弃呢,出路可以先不说,但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吃什么呢?”

“那岂不更好,我们可以体验一下原始人穴居野处茹毛饮血的生活了。”南柯一梦似笑非笑,不知说的是真是假。苑淑柔一听此言,恶心干哕:“你…你是说让我吃人肉?”

南柯一梦说:“这也是逼不得已,遭受枪杀的这俩人对你一片忠心,我们应当尊重他们,那个叫新华石的人心术不正,人面兽心,难道不应该食其肉寝其皮?”

也不知时间是如何斗转星移、白天黑夜何时交替的,两个苑氏的忠仆随带来的蜡烛烧完了,而南柯一梦和苑淑柔只睡过一次,他们不知道这算不算过了一天的标志。苑淑柔用瘦削的身体来捍卫誓死不越雷池一步-—不吃新华石的肉。如此瑰意懿行,潜移默化了南柯一梦。

最可怜的还是南柯一梦,环境的恶劣,使他的旧病新伤总不能痊愈。苑淑柔金枝玉叶,在蕞尔是时时山珍海味,个人生活方面:喜好装扮,每日更喜泡个百花浴。现下落难至此不过两三日,身子时感不舒服,时下躲着南柯一梦轻轻搓来,污垢要几条来几条。南柯一梦是个心细人,看到苑淑柔时时一手不离项颈,心中十二分明白,他对苑淑柔说:“我在寻路时曾发现一潭碧水,但不知深浅如何,你可以去那儿洗洗。”

“不知道深浅还叫我去,你这不是叫我去送死吗?”苑淑柔生气着说。

“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南柯一梦急忙解释。

“你也不要自责了,真有那个意思我也在乎,反正迟早都要一死,晚死不如早死,省得活受罪…不许图谋不轨。”说完,依照指点向水潭而去。南柯一梦觉得苑淑柔无理取闹好笑,疑神疑鬼,现在黑漆麻乌的,能看见个啥。南柯一梦担心苑淑柔的安全,偷偷地跟了去,“暗”加以保护。

苑淑柔总是神经过敏的,一边哼着年盈教的民歌脱衣服,一边警惕着,提防南柯一梦。潭边的水不深不浅正适宜,苑淑柔的心放松了一些,大胆的往里游去,先来个蛙游,再来个蝶泳,再来个踩水,这一踩下去,泼水难收,被潭底吸引力强劲的旋涡卷了下去。苑淑柔越挣扎,越陷越深,呛着水狂呼乱叫。事态危急,南柯一梦来不及多想,急奔过去,以声音来判断她的位置,急忙抛出铁链,不偏不倚,正缠住了她的腰。

不料那股漩涡气流非比寻常,南柯一梦身单力薄,难以驾驭,反被拉了进去。“妈呀,你要干什么?”

苑淑柔大叫。

“妈呀,你没穿衣服?”南柯一梦也大叫,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苑淑柔披上。为了不让苑淑柔感到害怕,南柯一梦紧紧地拽住她的手。漩涡把他们直卷而下,南柯一梦叫苑淑柔屏息,不要呼吸气。也不知卷下多深,直至停止不动时,两人才睁开眼睛,同时说:“你看见了吗?有亮光了。”南柯一梦是被一窟窿卡住腰了,进退不得。苑淑柔要落后些,没有被卡住,此时此刻,她又感到有一股反冲力向上推着她。

南柯一梦喜不吱声,也许有救了,这股反冲力说不定…。由于两人身体的重量小于水的反冲力,便被冲出了水面。啊,终于见到太阳,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四周景致好不令人神清气爽。两人对视了一下,慌忙缩回牵着的手后,爬上岸去,坐在花红草绿的岸边,两人各怀其想,南柯一梦庆幸大难不死,苑淑柔悄悄瞟了南柯一梦一眼,暗说:“此人几次三番轻薄自己,管他是不是有神灵庇佑,为了自己的清誉,绝不能让他留在这个世界上……

“你在想什么?”南柯一梦看到苑淑柔出神的望着自己,顺口就问。苑淑柔害怕他看出破绽,急忙把目光移向别处,转眼间,有了一个主意。她站起身来要走,身体摇摇晃晃的,一头栽倒了。

天气是变化无常的,起初艳阳高照,刹那间也许就狂风骤雨,这天就是这样。

赶拜的善男信女们看到天气转变,匆匆忙忙地进香许愿后就回铁龙山宾馆了,待人们都销声匿迹后,庙宇前殿忽然晃动出一人影。

这人影就是南柯一梦,却说他与苑淑柔皆因体力殆尽晕过去后,一时三刻也醒不来,若不是阵阵雷声怒吼把他喝醒,大概也没这么醒得快。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看看苑淑柔醒了没有。苑淑柔的精气神受到了严重的耗损,是不会这么快就醒来的。你瞧,南柯一梦喊着她,摇着她,她动也不动一下。不是死了,因为南柯一梦离她很近,足以感觉到她的气息,但很微弱。

一种绠短汲深的责任感使南柯一梦忘记了所有的疲劳,他望望周围,真是柳暗花明,这里处于观音庙后山,短短百余步可达。南柯一梦一步三跌,将苑淑柔拖拖拉拉地弄进庙宇后堂,直待风流云散没了人,才爬出来。

观音座下的香桌上,摆放着各种花样不一的供品,碗碟横七竖八,比比皆是。南柯一梦的双手活动不得,怎么才能把这些东西弄给苑淑柔充饥,滋补身体,他一时想不出办法。神像头上莺声呖呖,南柯一梦抬头看去,望见有两只莺,联翩绕梁飞舞,护幼莺左右,旋转几下后,飞到窝边。

幼莺呖呖张嘴,嗷嗷待哺。此情此景,南柯一梦大受启发,于是埋头含了一口,因桌上摆放不下的糕点,回到后堂,如法炮制。苑淑柔在似醒非醒的油梦中,感觉到嘴唇被一种柔软而酥蜜且炽热无比的东西拗开,随后又是往喉咙里撞,便知食物到嘴里了。

苑淑柔不管三七二十一,饥不择食地狼吞着,差一点也要把南柯一梦的舌头咬下来了。吃过糕点以后,苑淑柔脸面大有起色,开眼之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水……水……我口渴。”

南柯一梦旋踵就回来了。前殿有欢言笑语传来,这种大雨滂沱的时候,究竟谁还会来呢?南柯一梦侧耳细细聆听,听到一人说:“菩萨,请您显显灵,我那不肖子南柯一梦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请给我指点指点。”“南兄不必过于担心,一梦不会有事的。等雨停了,我们再接着找。”另一人安慰道。

南柯一梦听到这里,心似狂潮,原来是他父亲南列温,他一下子变得坐立不安起来,此时,他也感到嘴里的水快要包不住了。

苑淑柔感到有水进入嘴里了,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情景使她不容分说给南柯一梦一口咬去,急忙把他推开,“啊。”南柯一梦疼得大叫。苑淑柔愤慨地说:“一个性情变态的人,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自取其咎,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要恨我,要怪要恨,只因为当初救我就是一个错误。”

南柯一梦在一旁吐出一些东西来,一些杂碎的薄皮,就是味蕾。

苑淑柔发狠的话语,传到南史二人耳里,就如亲临面授,两人听到动静,各俱情态,都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变化。史先生像着了魔似的跑出门去。南列温一听那“啊”的一声惨叫,顿知出凶事了,不知受害者是谁,出于行侠仗义,匆忙飞扑后堂。南柯一梦咯出一口血来,说:“公主息怒,我笨得很,不知到错在哪里,不过你既然生这样的气,我的错一定是不可饶恕的,如果你认为只要杀了我就能冰消这个错对你的伤害,那我就自我了断吧。”

苑淑柔在心里咕咙着:这样就再好不过了,省得弄脏了我的手。南列温一迈进这后堂就说:“这么肉麻的话也说得出口,让我看看,是谁说的-—儿子,你要干什么?住手。”

南列温看到南柯一梦要自杀,急走过去,夺了他的匕首。控制局面后,南列温才静下心来打量着儿子和苑淑柔,看到儿子那一头打扮,南列温十分诧异说:“你这是…”

再看他嘴角流着的血,又看苑淑柔嘴角的血迹和一身南柯一梦的衣服,回身来责骂南柯一梦:“我们南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真是卑鄙无耻。”

苑淑柔看到南列温的出现和听了这番话后,知道南柯一梦是死不成了,趁两父子不注意的当儿,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头,对着南柯一梦的头投去。

南列温闻到风声,扬手挡开,并扣住了苑淑柔的手腕。苑淑柔痛得大汗淋漓,这般捏下去,她的手腕非断不可。这时史先生进来了,急忙大叫:“南兄,手下留情!”

南列温这才松了手。史先生已换了装扮,与南柯一梦的毫无二致。他不知道史先生为什么突然换了这身装扮,不知道儿子为什么几日不见,装束与史先生同流一派是何意义。南列温说:“史先生误会了,事已至此,天意不可违,我们不可能不负责任。”

苑淑柔死里逃生,恹恹地站起来,史先生被奔过去,在她面前低头抱拳道:“驯狼左使史余生(音译)见过公主。”

苑淑柔惊魂未定,史余生在她面前这么一叫,真是雪上加霜,差点就灵魂出窍了。她看准是史余生后,好似如虎添翼,于是重整旗鼓,饬令史余生道:“把这两个人杀了。”

史余生仗义执言,陈述利弊道:“公主万万不可,南先生父子都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岂能恩将仇报,请公主慎酌。”

“什么?”苑淑柔初次上阵指挥,造此落败,心里哪里咽得下这口气:“驯狼左使,你可别忘了当初咱们从蕞尔出来时,我父王的耳提面命。在我和鹰王子那个畜生生命受到威胁时,你置身何处了,这难道就是你的仁义吗?”

“小姑娘,”南列温说:“我们知道对不起你,但我们也答应要负责任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咄咄逼人呢?”

“你这老头尽胡说八道个什么。”

苑淑柔盛怒之下,杀机腾腾,又猛然拾起一块石头。南列温忍无可忍,无心再听她废话,从兜里掏出手巾,塞住她的嘴,往肩上一扛。史余生又扶着南柯一梦,四人歪歪倒倒地回宾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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