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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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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带着我们向楼上走去。

凭借着夕阳带来的昏暗光线,我突然发现了一件让我心惊胆战的事情,干枯斑白的头发,微驼的后背,这不是梦中那个背对着我站在大宅门口的人吗?寿伯竟然在我来之前的梦中出现过,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我对这座老宅的熟悉感和对寿伯的恐惧都是来自于那个梦,冥冥中是否注定了要发生什么呢?我慌乱地胡思乱想着。

“你没事吧?别害怕,他向来都是这么沉默寡言的,再加上老夫人刚走心理难免还有点悲伤,所以才会这样。”吴惜温柔的安慰把我拉回了现实。这时一直背对着我在前面带路的寿伯也转过了身来,我不想再因为他而破坏我对这次旅程的好感,于是赶紧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故做轻松地说了句:”我没什么。”

为了尽量不让那个可怕的背影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只能漫无目的地向房子四周打量,这是一间很宽敞的两层式楼房,依旧保持着典型的二三十年代旧上海的古香古色,流连其中让人有一种时光流转的错觉。但偌大的房子里却没有发现几个人,除了寿伯外,还有一个叫贞娘的三十几岁女仆,她是负责日常家务的,枯燥的生活和劳作让她有点未老先衰,总的说来就是那种普通得可以忽略掉的人。

不禁想起李清照的诗句来”物是人非事事休”,仿佛殷家的繁盛还是昨宵的事,而如今却这般萧索凄清。我小声地问吴惜:”这家里还有别的人吗?”生怕会被寿伯听到。

“还有你们家少爷,也就是老夫人的孙子。不过现在好象出去了。”他坦然地回答我。

少爷?孙子?这么说来曾姑母仍有后人呀,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把财产传给我这个远房亲戚呢?

正准备再进一步问清楚时,我们已经走到了为我准备的房间,打开门便有一股很凉爽轻柔的海风夹杂着陈年木制家具的幽香迎面袭来。宽敞明亮的房间被打扫得纤尘不染,檀木制的镂空雕花床柜有序地摆放着,红木薰香的古董式摇椅随风轻摇,透过玑净的大窗户可以看到一副”斜晖脉脉水悠悠”的美景,我几乎陶醉了,心旷神怡地说了句”我很喜欢这间房。”

“我知道你会喜欢的,因为这也是老夫人生前最喜欢的房间。”寿伯沙哑地说出这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似乎在暗示我这是一间刚死了的人的房间,说不定死人就是在这间房里断的气。我打了个冷战,但是没有勇气回过头去看他,我很怕看到在他那死气沉沉的脸上会突然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大家帮我把行李搬进来后就陆续地离开了,寿伯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消失了,吴惜在临走前关切地问了我需不需要换房间,我很感谢他的细心和关心,似乎他总能轻而易举地看穿我的心思,但是我并没有要求要换。我并不是完全不相信鬼神,也没有过人的胆量,只是一来不想麻烦,二来是觉得如果真要发生什么的话,我住在哪间房里并不重要。

村里吃晚饭比其他地方要晚,因此我就利用这一段等待开饭的时间把行李整理好,然后悠闲地坐在那张红木摇椅上怡然自得地欣赏窗外的美景,好个”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呀,姑母生前也一定很喜欢这样全身放松地坐在这里享受大自然的杰作吧?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冷颤,赶紧站起身来,却发现窗户下面有一块奇怪的空地,看上去像一个被废弃已久的港口,四周长满了张牙舞爪的荒草杂树,凄凉之态和自己来时的那个港口形成了鲜明对比,这里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独自躲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哭泣。

我下楼草草地吃过了晚饭,但是并没有看到那位所谓的少爷,为了少和寿伯碰面我早早地进了房,锁上门,便一头倒在床上,连日来的旅途劳顿让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胡思乱想,过不了多久就进入了梦乡。梦中和风煦日,有港口上忙碌的人们,有驾着牛车收工回家的村民,还有永远带着迷人笑容的吴惜……。

一个个零散但温馨的画面从梦中如溪水般汩汩流过,突然,我被一阵吱呀,吱呀的声响叫醒,我借着幽暗的月光朦胧地打量着四周,声音来自那把摇椅,我朦胧地睁开双眼,发现它此时正有气无力地前后摇摆着,如同一个气息恹恹的老人,妖媚的月色让我全身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不适感。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脑海里搜寻着对这一切最合理的解释,对了,一定是像白天那样,是海风把椅子摇动的,混乱的心终于等到了些许安慰,我必须勇敢地去把窗户关上,于是我鼓足了勇气穿鞋站起来向窗户走去,可刚走了几步,就在我能够看到窗户的那一刹那,我惊呆了,头脑顿时一片空白,原来……原来窗户一直都是严严实实地关着的,一丝风都不可能进来。

我勉强壮着胆把目光投向那近在咫尺的摇椅,它依旧那么悠闲自在地摇晃着,似乎在向我示威,我最后那一点点可怜的心理防线也被无情地击垮了,大叫一声后便不顾一切地冲到床上,鞋也没脱就用被子包裹住全身,躲在里面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摇椅仍在锲而不舍的发出吱吱声,越发像一个被掐住脖子的人在死前的垂死挣扎。我死命地捂住耳朵,企图挣脱出这场荒诞的噩梦。很想刚才的叫声能唤来一个人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梦,但又害怕打开被子就会发现一具干枯的尸体正从摇椅上机械地向我爬来。就在这种矛盾的等待中,我高度紧张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我又一次进入了梦乡,怪异的寿伯,阴森的老宅还有那个荒芜的海港飞速旋转的模糊画面让人窒息,我竭尽所能地集中注意力,终于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头还是晕晕的,对之前的一切还心有余悸。

但此时已经天亮,一缕柔和的晨曦如撒娇的小猫般躺在我的身上,我鼓足勇气看向那张折磨了我一晚的摇椅,它依旧安安静静,仿佛一切都只是幻觉,我揉揉自己的脸,一头雾水,昨晚的事会不会真的是一场梦。我心不在焉地下床准备穿鞋,却发现那双鞋正好端端地套在脚上,又是一阵凉意袭来。

第三章 七月二日

七月二日

我早早地下楼吃早餐,贞娘和寿伯都木讷地站在一边看着我吃。要是换做平时遇上这种拘束的情景我一定会二话不说地邀请他们坐下来一起吃,但现在的我没有这么做,没有这个兴致,也没有这个胆量,我只想赶快逃出这座让人窒息的牢笼,我需要阳光和倾诉,只有这些才能够驱散我积蓄了一夜的恐惧。

我一味地把食物塞进嘴里,甚至有点儿狼吞虎咽。

“我吃完了,出去闲逛一会儿。”我极力装作轻松惬意,并且有意地加重”闲”字的发音,但我显然是个不合格的演员,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虚伪,我夺门而出的那一刻就像一个落荒而逃的士兵。我飞快地离开了那个阴森诡异的噩梦之源,但悬着的心却始终没有放下来,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无论是梦还是真的都肯定不是个好兆头。

我必须马上把这一切告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让他以客观的角度冷静地帮我分析眼前的一切,可惜弟弟没有同来,他那么聪明能干一定可以想到解决的办法,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他,不能让他为我分心。第二个浮现在我脑海中的人就是吴惜,但是他是一村之长,政务繁忙,哪有功夫来管我这种荒诞的琐事呢?而且我人生地不熟,一时间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他,无奈之下只好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也许大自然真的有魔力,看着行云流水,感受着鸟语花香,沉重的心情舒畅了不少,除了殷家老宅,殷家村的一切都是那么可爱迷人。真想爸妈和弟弟也能到这里来看看,他们也一定会喜欢这里的。不禁又想起昨天吴惜提起的那个难题,如果是他们,他们会同意把殷家村卖掉吗?操劳了大半辈子的爸妈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市中心买一套大房子,而壮志勃勃的弟弟也正在为没有钱开自己的公司而苦恼,原以为这份遗产会给他们带来希望,但是……如今又要面临一个这么两难的选择。我痛苦地摇摇头,这个烦恼的问题还是以后再考虑吧,现在我情愿选则逃避。

我沿着小溪一直走,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一群正在洗衣服的少女,她们手持着洗衣棒像古代妇女一样敲打着浸湿的衣物,发出轻快的节奏,溪水倒影着她们勤劳的身姿别有一番情趣。

“你们好,在洗衣服呢?”我小心翼翼地和她们打招呼,生怕打扰了她们的工作。

“恩,你是殷小姐吧?我那天在港口见过你呢。”其中一个离我最近的少女带着天真浪漫的笑容对我说。

“对呀,很感谢你们的热情。我现在有没有打扰到你们呢?”

“没有,我们平时经常边聊天边干活,这样效率会更高的。”

质朴,憨实的农家气息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我很快便沉浸在和她的漫谈之中了,其实聊的内容无非也就是关于村里的一些风土人情,和村里近几年的变化之类的。这之间还谈到了吴惜,原来他来当村长也不过半年,他曾在上海某著名大学的读研,毕业后还在一个很出名的研究所里工作过,但他爸爸,也就前任村长在临终前留下遗愿,非得要他回来继任村长,治理好这个小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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