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节 解铃的系铃人(1 / 1)
在猪秧子的建议下,把和陈凯歌的事情先搁一搁,她把满腔的热情都放在自己无休无止的工作中,陈凯歌最近的行为让她本来就疲倦、酸楚的心越来越失望透顶,白天她会被工作填满空洞,当城市落下黑夜的帷幕,一切静止,她的孤独悄悄爬满他分岔的心枝,天外的星光和月彩遮挡不住心头懊怅,真的有种“情到深处,悔多情”的懊怅,那和他初见时的火焰跳动的艳丽已经黯然褪色,留下永远的永远的伤痕烙在心上,如黛铺好临时的床铺,默默无言地绻缩在床上,咬着牙忍受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事的悲哀,越是思着越是象要瀑泻的山洪,她失声悲哽着,她痛快地倾泻着心头的悔恨、委屈,过了一会儿,她的情绪开始稳定,照了镜子看自己的双眼已经红肿,夜已深重了,如黛又一次彻底失眠,躺在那简易的小床上,强迫闭眼也没有睡意,直闭得脑门发疼,她索性打开电脑,看看花花大叔有没有留言,在她彷徨时,花花大叔的话总是象一缕春风打开她阴暗潮湿的心,如黛穿着那件吊带内粉的睡衣坐在电脑前,红肿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长长的睫毛还被刚刚的泪水湿润着。
“花花大叔!你还没有睡吗?”如黛看花花大叔好像和自己有心灵的默契,果然他在,他很快回话过来。
“小蝴蝶不是还没有睡吗?”
“恩!失眠!”如黛说。
“心中杂念太多就会无法入眠,有什么想不通的呢,先把它放在一边,不要在安静的夜晚来影响自己的休息。”花花大叔说。
“我离开了他,但是我不知这样是对还是错,抛弃一切他认为荣华富裕的日子。”如黛诉说着。
“你和他的开始,经过都是一场梦,谈不上是对还是错,扛着一身的思想、重负,早晚都是放手,放开他是暂时的背叛他,其实是成全他的人生,更是解放你自己的灵魂自由!”花花大叔说。
“可我在放手之时又是那样不忍,好像把他扔入无底深渊后的罪恶。”如黛凄婉着说。
“傻女人!你想行慈悲也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你应该追寻属于你浪漫纯美的爱情和归宿。”他说。
“时间不早了,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小蝴蝶也晚安,闭上眼睛会梦见你的生命中缘定的人牵着你的手在那有醉人花香、迷人色彩的普罗旺斯,在阳光下,大口的呼吸空气,大声歌唱,那样的美丽境界才是你要追寻的,那个人才会给你真实、浪漫、健康的生活。”花花大叔说,如黛其实在心底深处也是这样梦幻自己人生的,她一直认为只是个不能实现的美梦,只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如黛每天早晨睡到楼下街道上有豆浆油条的叫卖声,“笃!笃!”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她动了动以为是在梦中,“笃笃”又是一阵敲门声,还伴有一声叫着如黛名字的轻脆的女声,起初她以为是猪秧子来上班了,但静听那清脆的声音不太象猪秧子的声音。
“谁?”如黛坐起身对着门外问。
“是我!”那女声发现有人应她立即欣喜起来:“是我!麦娜。”如黛暗自奇怪,这名字似曾相识,她穿着那性感的吊带裙,用手理了理自己蓬乱的卷发,去开门,当她开门看到那女孩时,才知是上次西堤见过的女孩,她狐疑的睁大双眼望着她,那叫麦娜的女孩今天还是上次的那身得体的西服,简单的西服却也能被她穿出迷人的身姿,精湛的化状技巧更是让她有摄人心魄的美丽,忌妒象条毛毛虫爬满了如黛的心头,麦娜热情地和她打着招呼:“早安如黛!”如黛掉过头来没有搭理她,她自顾自一个人洗漱,那个麦娜厚着脸皮跟在如黛身后。
“我们聊聊。”麦娜说。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呢,你做你想做的事,我过我想过的日子,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意见。”如黛一副没好气的姿态。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上次西堤你误解了我们,我被不明不白搅进这个事情中,一直良心不安,解铃还需系铃的人,上次在西堤就准备和你解释清楚了。
只是当时陈总正在气头上,他拦住了我,没有想到你会有如此大的波动,陈总也后悔当初的演戏,他知道刺伤了你,但更折磨着他爱你的心,当时,他恨你,他想让你痛改前非,知道你要进门时,叫我和他演一出戏给你看,我是去西堤取一份重要的文件,他故意和我有暖昧的样子,让你有危机感,抛开一切投入他的怀抱。麦娜情真意切地请如黛释怀去原谅陈凯歌。
“他这样又何苦呢,麦娜!你不要太自责,我和他之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再说劝合不劝分是人之常情,但是你知道吗?我们又不是夫妻,你在劝我原谅他,其实是在摧毁一个完整的家,是在使一个灵魂不得安宁。”如黛意味深长地说。
“噢!有这么严重吗?我只知道他对你是真心真意,他会在西堤等你回头,等到天荒地老,他说他不会改变属于你的日子,他会一如既往去西堤。”麦娜有点激动地转告着陈凯歌的话。
“不要再说了,这些都是谎言,美丽诱人的谎言,对我真心?会用这种方式对我真心?麦娜!你不懂,他是在亵渎爱情这字眼。”如黛开始一边吃早餐,一边对着麦娜烦躁地叫,如黛的早餐是一包苏打饼干和一杯白开水,刚来工作室,起居生活还没有来得及有条理,她面部表情是恼怒的,慢慢又变成不屑一顾的,麦娜见她往那娇嫩红艳的小嘴里送进一块饼干,那进餐模样都叫人看了有一份雅致、柔美。“如黛!还是回西堤看看他吧!他最近情绪非常乱,甚至带进工作中去。”那个麦娜的女孩苦口婆心地说。
“我知道了,谢谢你!”如黛做出要准备工作的状态,下逐客令了,麦娜也知趣而退了,下楼梯时和猪秧子迎面而撞,麦娜礼貌地和猪秧子颔首微笑着打招呼,径直下了楼梯。猪秧子转过身看着那苗条的背影匆匆离去,突然转过来直奔进工作室问如黛:“刚才出去的漂亮女孩是谁呀?”
“哦!是陈凯歌的秘书,他的说客。”如黛说。
“呵!来软硬兼施了。”猪秧子笑着说。“噗!不管他!”如黛嗤之以鼻,虽然如黛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漠不关心,但心里泛起了侧隐之心,当她侧隐之心在作怪时,她想到的只是陈凯歌的好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