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遭人谋杀(1 / 1)
三年前,父亲破产,家中的别墅转卖给人,车子,连车子也变卖掉,才填补了公司欠缺的资金,在我颤抖着右手签字的那会,我的心在敞血,是我,是我将父亲弄得一无所有……
杨玉销,他,也因为我遭遇不幸,我宁镜灵真的是个扫把星……杨玉销,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你听到我呼唤你的声音了吗,如果你听得到的话,你就给我好好的从急救室里出来!
我混乱的思绪飘逸着,动起身子,有意识地走向急救室大门,无视周围那些怀疑、鄙视、好奇、严肃的眼光,径直踏开脚步向前进。
我的手碰上急救室的大门,紧闭着的大门宣誓着我无法进去的无助,我软弱地蹲在门口,耳朵贴上门梢,企图听到里面一点点声音也好!没有声音!我什么都听不见!我撑着虚弱的身子,勉强自己的意识不可以模糊……
“咦!”我身体往后倒去,不是因为我睡着的错觉,而是背靠着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我在没有得到通知的情况下,身体自然跌进里面。我仰着头,看到杨玉销叔叔和一干穿着白色大褂的医护人员沉重的步伐在身边走动。
“阿锋,玉销他怎样?”我瞟到杨玉销母亲匆匆上前抓住杨玉销叔叔的手,担心的问话。
我屏住呼吸,细细伶听,深怕自己错过了其中的一语,甚至是一字!
“大嫂,玉销他已经没事,脑中的玻璃已经捏取出来,只是,他还没醒过来,还要住院观察两天才可出院。”
他没事!感谢上苍!杨玉销是个那么好的男孩,你终究还是做了正确的决定,没有让他受更多的苦难!我默默地感激上帝的开恩,是我的错,一切错在于我的失常,实不该让杨玉销来承受这皮肉之苦啊。
我看到杨玉销睡在病床手推车上,车子朝我推来,我慌乱中爬起身子,站在门一边,双脚被钉住似的,杨玉销毫无精神的脸苍白得吓人,他晕睡的样子让人堪是忧心,车子来到门口,我想上前察看他的具体神态,却被挤上来的人用力一把推开,我无抗拒力的身子撞上一旁的门把,我闷哼了声,抬起头,看到杨玉销母亲那怨恨的表情,我胆怯地立在门边无所动作,他们围着杨玉销打转,推着车子远去,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
没有人注意到我,也没有人想注意我的存在,空空如也的走廊,只剩下我孤独一人,杨玉销被推走了,所有的人都跟着他走了……我想跟着去,去看看杨玉销醒了没有,他的头痛不痛,可是,我是扫把星,我不能去!刚刚杨玉销母亲那警告的话尤在耳边久久不肯散去,她很明显的不希望我和杨玉销再有所交集,所以,我更不能去!
我泪丧地拖着疲乏的身子茫然地走下楼梯,离开医院。
我没有回学校去上课,也没有通知芙蓉我已经回宿舍,我自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破旧的沙发上出神,我没有思想,不知道要想些什么,我成了个空洞的游魂……
夜,慢慢降临,我机械化的走到厨房去打电子炉的开关烧开水。
芙蓉回来了,我听见铁门的声响,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出去迎接她回来,只是静静地看着铁锅下面的熊熊大火发呆,我想改变自己这种要死不活的变态面貌,心,硬是提不起神来。
“镜灵,我回来啰!”芙蓉悦耳动听的嗓音轻快响起,我“嗯”了声,没有其他的表示。
“镜灵,这下个星期天将你父母接到你爷爷家,我也要跟着去哦!”芙蓉继续说着话,她的话,激起我心底的弦,我决定了要带父母到“观音山”去求签,求签,解签的钱,听说不便宜,我怎可忘记了呢,等下我还要去上班,到大排档去打工!
“嗯,好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玩个痛快!”我想掩饰声腔里的沙哑,但音调低频,让芙蓉听出我的不对劲。
“镜灵,你怎么了?你哭了?”芙蓉关切地走进来,扶正我的身子面对她,我来不及躲闪,脸已朝着她。
“你脸上有泪痕,很深,你哭很久了?发生什么事了?”芙蓉轻柔的问候让我忍俊不禁,无惜地伏在她肩上,泪水,夺眶而出。
“芙蓉,杨玉销他,他出事了。”
“什么?杨玉销他出什么事了?”芙蓉激动地抓着我的肩膀,焦急地问我。
“他,头撞到玻璃,刺入了些碎片玻璃,动了手术……”我已经泣不成声,再多的经过已无法告知芙蓉。
“他是怎么受伤的?他在哪间医院?”芙蓉眼中疯狂的锐利让我忘记了哭泣,她过度激愤的神情让我不解她……
“他在X市最有名的那间贵族医院。”确实只能这样告诉芙蓉,去过两次那间医院,都没有记住那医院的名字,那些并不相关的名字,我通常不会花心思去记,试问,谁,又会去记住一间医院的名字?!医院,代表着什么?!
“我去看他!”芙蓉风一般卷走了,她甚至没来得及换掉身上浅蓝色的学士服……她对杨玉销的关心远远比我高出许多倍,我想跟着芙蓉去看看他,但,却找了许多借口没有去,看着芙蓉的背影,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来不及说。
“哎哟!”我的手被烫得冒火,我弹跳到一边,没有印象我是在什么时候将手放在电子炉的旁边,更没有看出锅中的水已经滚起来,溢出锅盖,漫到我手底。
我惯性从一旁的铁架子上的塑料袋里拿出一包“排骨炖姑”牌的方便面,拆开袋子,放到锅内,绞拌,再撒上些盐巴、花生油、酱油和醋,直到将方便面从锅中倒到盘子。
手中捧着面,胃口却全无……万缕愁思上心头……
“站住!别动!”我黯然回首,几个十七八岁的小流氓个个来者不善,面目可憎,他们手中没有武器,但说出来的话却比任何尖锐的武器更凶狠。
“姐姐,我们注意你很久了,你今天怎么不骑你的脚踏车啊?”是,因为杨玉销载我去医院,我没有回学校,芙蓉也没有帮我将车子骑回来,今晚上下班,我是以脚代步。
“哦,注意我什么?”我半眯着眼眸,不动声息地看着朝我围攻起来的小混混,不悦到极点,今晚,我心情本来就糟糕透了,他们在这会来找渣,简直是自寻死路!
“注意你的脸蛋喽,不然你以为你的排骨身材我们会有兴趣!”低级、下流、隈雉的废话!我眼球一翻,白眼自然投送出去!
“哟哟,姐姐你的脸蛋真不是盖的耶!”那个是头头吧,他手中扬起一把匕首,一步步逼近我身,我定着脚在地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看着他们,他们被我处变于不变的表情搞得有点糊涂,好奇地看着我直瞧。
“小弟弟,你今年几岁了?”我声音特别的平静,我好高骛远地看着已经站在我面前的小混混,想看看他的胆量到底有多大,敢不敢用匕首威胁我!
“姐姐,你说呢?我都叫你姐姐呢!”他越来越靠近我身体,凶狠的眼光夺去我的注意力,我有做过什么事情惹过谁了吗?他跟我有深仇大恨吗?我一直都安安份份地扮演好我的角色,我没有印象我得罪过某某人啊!
没有让他再继续逼近,在他离我一步之差时,我出奇不意,腰一弯,左腿向前一扫,双手握成拳头,用力推出,排山倒海的力量推到小混下坠的脑门,他还没来得及看我是怎样出招,就狼狈地倒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大哥,你没事吧?”刚才被我迷惑的小混混敢恕不敢上前,个个防备又紧张地盯着我,被我的身手愣到了吧!
“大伙上!”恼羞成恕的头头气愤地指挥着已将我团团围住的小混混,他做老大还算成功,那些小混混个个都乖乖地围拢来,手中拿刀的拿刀,拿棍的拿棍!我靠,他们手中何时多出这些“武器”的?刚刚我明明看到他们个个都是空手而来的!
我没得犹豫的机会,他们个个都像吃了死心丸似的,毫不畏恐聚拢来,没有发现我变换不同姿势的脚步,!
我用力踢了下脚下的头头,他已经内伤,没有任何袭击我的力量!我暗自庆幸自己学的柔道没有浪费,今天正好可以大展身手来考验实力!
“来吧!”我朗声叫唤,在他们还没有出招之前,我飞身跃起一米多高,右腿准确地踢中一小混混的头,他无声而倒,手中的刀“叮当”掉到地上,身体飞出两丈外去,嘴角渗出血丝……
我平稳地站定在地上,得意地看着那些仍不怕死的小混混视死如归地朝我汹涌而来,嘴角上扬,这一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我左闪棍子的敲打,右躲紧接而来的刀子,忙得不可开交……
我使足劲,一运功,气功开始发生效力,只见一小混混混奋力将木棍砸上我的肩,我好笑地看着他奋勇当先的行动,瞟着他的木棍在碰上我身子子“砰”的一声断掉!其他有两个不信邪的也争先恐后拿木棍过来试木的坚硬,可惜,可惜了那质地还不错的木材,看着统统断成两截的木棍,我无奈地摇摇头,没有出声制止他们拿起地上的木棍再次朝我劈来!
我眼尖手快地看到一小混混趁着其中两人拿木棍劈我的当会企图从背后袭击我!
厚!我不发火你们当我病猫来玩是不是!我美眸一瞪,横眼一扫,飞身一闪,轻巧躲过高举着刀朝我发狠奔来的小混,他的刀,不偏不倚,正好刺中准备用木棍劈我头的小混混的手臂,鲜血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他们一个人叫痛一个呆呆地不知发生了何事,另一个以刀伤人的却傻傻地立着转不回神!
“你妈的,我们一定要废了你这小妞!”乖乖,原来还有三个小混混非常清醒地站在一旁,他们话是放得够狠,手脚并没有够快,我心底一沉,我的度量不大,我不可以一直由着他们乱来!
“尽管放马过来!”我非常客气地回礼,轻盈的身躯早已快速冲到他们当中,左腿一伸,准确无误地踢中一人的“命根子”,只听得他“啊”的一声惨叫,扔下手中的刀,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他娘的,我们跟你拼了!”好脏,好没教养的话!可笑,如果有教养,有爹娘看着,他们还会在社会上混吗?!
看着其他的伙伴都受伤,完好无伤的两个小混混慌乱地挥动手中的刀和棍,没有任何规律的胡乱舞动,我避开了这头的棍,那头的刀追尾而来,我想施展所学的柔道四段武学来应付,根本无法喘息,他们真的是拼了命的朝我狠打!
哟!我稍一分神,左手臂上被锋利的刀刺中,血,随即流出来染红了我的肌肤,
汗!我疼痛得汗从额头直流而下,我抽出右手想捂住隐隐作痛的左手臂,另一小混混居然趁这个时机毫不犹豫地拿木棍用尽蛮劲袭击我的背!
我直笔地向前倾倒,亲吻上水泥地,嘴唇磨破了皮,额头撞出很响亮的声音,肿起包包了吧!我想站起来,身下传来“哧哧”的撕毁声!
啊啊啊,那个,那个!……我困窘地低下头,这时才想起我穿的是工作服!连衣窄裙!那我之前,我之前跌起身的大弧度高空动作,岂不漏了春光!~
我力求平静地将掀起置大腿上的裙罢扯下去,再瞄了眼底下的贴身袜裤,好险,还好今天多穿了条袜裤!
在小混混没有反应过来前,我猛然撑起身体,使尽吃奶力气,以闪电的速度窜到他面前,右手拳头一勾,朝他的下巴就一个狠击,他嘴歪掉,失去重心,向后倒去!
所有的小混混,躺的躺,倒的倒,歪歪斜斜地横在地上,我恕视着头头,看他有何话可说!
“说,是谁指使你们来攻击我的!”我觉得这事出跷蹊,一定有个幕后主使者!
“没有,我们是看姐姐经常一人从这里经过,都三更半夜,一个女孩还这么大胆走在治安不良的街头,很是好奇罢了!”
“你说是不说?!”我用力一脚踩住他的头,听见他痛苦的求饶声:“姐姐,真的没有人指使我们来打你啊……我们还是学生呢,我们怎会加入真正的帮派啊!”
“哦,学生?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我撇嘴问,我始终觉得像是哪里不对劲……
“凯瑟利亚(贵族)学院!”
头头高傲的回答让我皱起眉头,这,我们学院竟然也有这种烂学生?!
“你们是哪个班的?从实招来!”我恶霸地质问,手臂及背后传来的疼痛让我心情跌进底谷,我没耐心地加重脚下的力道,希望他快快回答我。
“高中部,三班!”旁边一小混混见不得他头头受罪,快嘴地代为答道。
“你们,记着,我也是凯瑟利亚(贵族)学院的学生,如果你们胆敢还有下次,我绝不轻饶你们!”我甩下狠话,看到他们个个都面面相虚,应该都将我的话给听进去了,轻轻地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得紧,拖着劳累的身躯步离小混混们。
估且不去追究他们的主使者(我才不信他们单纯的只想挑衅我),今晚弄得一身伤,实仍不光彩的事。
痛!血还在流吗?我审视了一下伤口,还有丝丝血渗透出来,我白晰的手,上了彩,成了艳红的布料……
我才,这一点伤,就痛成这样,那么杨玉销,他头上刺进不少的玻璃,他会有多痛啊?!我真不敢想像!
“杨玉销,你已经醒了吗?”我自己问自己,回答我的,是空气,我望天,如果上帝,如果上帝听得到,请你等下托梦告诉我,杨玉销他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血已经停止流,却依然痛得我抓狂,我脚好累,已经快回到宿舍了,宿舍楼就在两百米处,我坚持不住,看到路边的公车牌,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去……
呵,好久没有走这么长的路,感觉真的好累人!大排档离宿舍,最少有三公里吧,我没有仔细看过路标,之前踩着脚踏车,才十几分钟就到,今晚,我走路,走了一个多小时都末走完,远,真的好远!其实,如其说路远,不如说我走得慢吧!
我松开捂住伤口的手,慢慢抬起低垂着的头,几米外一个欣长身影吸引了我的视线,那个,那么熟悉的背影,他是,他是欧阳烈,化成灰我也记得他骨架的欧阳烈!
“烈!”我脚下已不再感到累,匆忙着奔向他!
听到我的叫声,我看到他的背颤了下,脚步也停住了,但他并没有转过头!
“烈!”我急速地跑到他身后,没有越到他面前,我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叫住他!
“烈,我是灵!”我寻回自己的声腔,再次对着背影话语。
“小姐,你认错人了吧?!”那么熟悉的声音,那么悦耳的嗓音,他就是烈,他就是烈啊!而他,他说,他说我认错人了!
“烈,你……你不认识我?!”我想掩饰自己的怒气,话中粗暴的语气已泄露我的情绪,我那来得快,快得让我无法控制的火气`````
“小姐,我说,你真的认错人了!”他高大的背影遮着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绷紧的背让我更加生气!我轻快一转身,挡住他的脚步。
“烈,你怎么可以……”剩下的话已咽回我肚子里,因为,因为我发现了一件非常灵异的事情,被我阻止住、被我挡住脚步的人,他,他并不是欧阳烈,他拥有和烈一样的身形,一样高大的海拔,一样宽大的肩膀,一样色素的发型,可他,可他并不是烈,他的脸并不是烈!烈的皮肤带点黝黑,性感的嘴,纯厚的簿唇,尖翘的鼻梁,还有浓密的眉毛……细看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子,他皮肤白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黄种人!他鼻子,和烈,一模一样!他的嘴巴又宽又大,眼睛小小的……他,并不是烈!
烈有兄弟吗?我唯一想的得就是这个,如果不是烈的兄弟,怎会和烈长得如此相像?!
“小姐,我可以走了吗?”冷酸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原来我,原来我一直看着人家出神的想像着……
“请问,你认识欧阳烈吗?”我抱着一丝希望询问。
“不认识!”很不耐烦的语气,他并不是烈,真的不是烈!烈从来都是体贴入微,在我记忆中他从末对任何人大声吼过!
“哦,对不起,我真的认错人了!”我失落地让过,看到他快步离去,我麻木地站着,脚都麻了,可是,我仍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公交牌上的滚动广告飞魂。
月光照在地上,映出一个拉得很长、很长的影子,直到罩住我眼前的光芒,我才看着来者。是那个离去又折回来的“烈”!他回来做什么?!
他肖瘦的脸庞在我眼前放大,他深究的眸光散在我受伤的手臂,我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盖上去,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
“你受伤了,需要处理!”简单的一句话,判定我的立场,我静静地看着他,怎么看就怎么像欧阳烈,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都是那么的相拟!
“你是谁?”我防备地看着他伸过来的大手,闪过一边躲过他的碰触,并问出我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路人乙!”
这,这算什么答案!我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他气魄的体格秀出结实的肌肉,他莫不在意的表情,让我很苦恼。
“你是路人?!路人!好一个路人!路人!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你走,你给我走!”我疯了吗,对着一个一面之缘的路人也激动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