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毒手（1 / 1）

放在门口的水钵？

若兰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一旁收拾碗钵的卫嬷嬷。会是她么？小姐的这位奶娘，对小姐的疼爱，不比五夫人少许多的。

因为自己轻信了大小姐的话，没有保护好二小姐，昨日在众位夫人面前，不说实情，致使小姐硬是被说成自己摔倒受伤的，夫人自请入驻佛堂。说是祈福，更应该定为一种惩罚，自我惩戒，做给咄咄逼人的四位夫人看的一种服软的姿态。

一身素衣遮不住优雅傲骨，明明应该是卑微的伏地，却难掩清华之色，明明柔美的音色说出惩罚自己的话语，可是自己为什么那么感动？难道自己真是天香阁的丫鬟们骂道的，莲院的奴才是最最低贱的奴才？不然，夫人不将自己撵出府去，还许诺自己回家探望老娘幼弟，自己就满怀感激了？

可那投了毒的水钵，昨夜就放在柴房门口，自己要是口渴出门寻水，必将毫无防备地喝进而猝死。

那黑衣人见自己不相信有人会害自己，将那水钵端进来，深色厚壁陶钵，跟此时卫嬷嬷手中的一模一样。银针一探，快速变黑。

是谁要自己的命？那一刻，这后院所有的人，都变成索命鬼，谁都可能来讨命。

莲院的五夫人为了小姐的伤记恨自己？

大夫人害怕自己再说出对大小姐不利的话？

二夫人句句话透漏出要自己承认看见了大小姐推伤二小姐的事实，自己没随了主子的意，便起了杀心？

四夫人极宠大小姐，平日里大小姐一点小事，都能被四夫人放大成顶天的大事，难道是四夫人为了给大小姐出气，下的毒？

还有那看不出深浅的三夫人，看着一副老实样，谁知道是不是一肚子坏水！

自己在各房夫人面前的表现，必然惹得夫人们心里不痛快。贱命一条，主子们想打杀就能打杀的。

但，是谁用低劣的法子害自己？

一钵毒水，为什么放在屋外，而不是放进屋，或者，直接逼自己喝下？

就像黑衣人，提出没有选择余地的选择题。

投毒之人，就不怕失算，自己没有口渴喝下那毒药？

或者，这毒水只是黑衣人逼迫自己做出不得已选择的道具？

从银针变色，到黑衣人不耐烦若兰呆愕状直接撬开下颚，塞入一颗入口及化的花生大小药丸，到忍着剧痛，看着窗外由黑夜变为白昼，各种猜测由星星点点，到混乱交织，随着天色渐明，最终只变为痛心－－哑了，此后不能唤出一声“娘亲”，不能安慰久病在床的弟弟，不能跟若琴斗嘴，不能唱曲。

就这样安静地度过一生。

“若兰，那下毒的人有什么特征？比如是男是女，个子高矮，身形胖瘦。”小美娘亲又回到简易床板上，轻轻握住若兰的手。

是男是女？一身黑衣，自己吓得不行，从身形上看，瘦，像是女人。若是女人，算高的吧。可是，听声音，沉中带哑。男声女相？到底是男，还是女呢？

若兰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

“没看见投毒的人么？”小美娘亲的眉头又皱起。

点头。

“没看见啊！”小美娘亲有点遗憾地说。

看见了，看见了！若兰反握住小美娘亲的玉手，重重地点了几下头。

“看见了？”柔音竟带着一丝希翼。“是男的？”

若兰皱起眉，不知道到底是该同意还是否定。

此刻突然想起那黑衣人在走前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轻佻地问：“妞，爷新置办的这身夜行服合身么？有没有觉得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转身嬉笑离开。

昏暗的灯光晃了若兰的眼，那转身的一刻，

合身，爷，不过胸前那鼓鼓的两团，是您藏着的夜宵馒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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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点字，小梁，你怎么码那么慢呢？两小时，龟速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