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贩卖人体器官的郎氏家族3(1 / 1)
住在堂屋客厅的我慌忙穿了起来,对隔壁里间的胡丽轻声喊道:“胡丽,胡丽,快起来!快起来!快躲起来,不要开灯,小偷来了!”
听到胡丽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之后,我就急忙趁着夜色将堂屋的门推开了一条缝,然后仗着自己身材苗条,就轻轻的从门缝里挤了出来,然后又把门锁好,悄悄的摸到没有门的东屋里,摘下了挂在墙上的猎枪。
我躲在东屋窗户后面的一个柜子旁边,举起枪,朝窗户外面观看。
这时,只见好几个人,乱糟糟的,悄无声息的,把堂屋的门给摘掉了。然后,又乱了一会,好像感觉到我家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偷走的东西,就有几个人,匆匆忙忙的翻墙走了。
看到最后一个人即将爬上墙头离开,我举起枪来,“砰”的朝他开了一枪,那个人应声落在了墙下面。但是没有想到,这时又从堂屋里跑出来两个人,把那个中枪的人扶起,托上墙头,翻过墙去。等到最后一个人爬到墙头上的时候,突然掏出一个酒瓶一样的东西,朝我这边的窗户扔了过来。我慌忙躲到柜子后面。这时只听“轰”的一声,那个东西爆炸了,把窗户下面的墙都给炸塌了。
母亲被惊醒了,急忙喊道:“抓小偷,抓小偷啊!”
邻居们都急忙跑来了。我们来到堂屋一看,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被偷走,可是,住在里屋的胡丽却不见了。
我明白了,来的不是小偷,是白郎家的人。
我慌忙把猎枪背到背后,抄起一把武士刀,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朝村子的外面跑去。
邻居们慌忙跟在后面。大人小孩、老头老婆、妇女儿童跟了一大群。
我追到流沙河边,看到小石桥上还有旁边的道路上停着三辆小轿车,三三两两的人正像鬼魅一样站在那里议论着什么。我高喊一声:“贼王八,把人留下!”
有个人拿起一根铁棍和我在小石桥上打了起来,更多的人是赤手空拳在旁边不停的攻击我。我像个疯子一样抡起刀来乱砍一气。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捶,最后我的刀被打飞了,猎枪也被打断了。
邻居们赶了过来,但是一个个被这群人推倒在地。
这时,我感觉到鼻子流血了,左边的眼睛,也被打得睁不开了。我知道,我将要被这些人活活打死了。
死,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上帝在给予一个人的生命时,他老人家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给收回去。有些人等不及了,等不及上帝把自己的生命取走,不再听老人家的话,自己就把自己给结束了,这就是自杀。可是,我嘛,显然还没有到上帝觉得应该把我的生命取走的时候。如果以这样的方式取走的话,我想上帝一定会感觉到我对他的怨恨!
我奋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不再抵挡四面的攻击,猛地冲到了桥栏边,纵身一跃,跳进了流沙河里,潜入水底,顺水给流走了。
我感觉到,桥上的那群人,一个个拿起砖头,正在朝河里扔;听着那些砖头“嘭嘭嘭嘭”落到水里的声音,我匆匆忙忙的逃走了。
在东面一公里远的地方,我浑身湿淋淋的爬上了岸,摇摇晃晃无限伤心的回到了家里。换掉湿衣服,爬上床就昏沉沉的睡着了。我发现,好长时间没有和别人打架了,打架真是太累了。但是我的母亲却害怕那些人再回来,守着我,长吁短叹,一夜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十点多我才醒来,感觉昨夜发生的事情,像做梦一样。可是,胡丽不见了,胡丽不见了。胡丽,不见了,这一切,提醒我,一切都是真的,不管我有多么伤心!
过了一会儿,雁峰来了,告诉我,一大早他就跑到派出所去报案了。听了他的话,我只有无声的苦笑:报什么案啊,我们又没有丢什么东西!那些丢东西的还找不回来呢,谁有功夫管我们?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向派出所讲述这种事情的,难道说,人家媳妇偷着跑到了我们家,人家趁着夜里又抢回去了?别忘了,那是人家媳妇啊!别说派出所没有见过胡丽,就是见过,谁会去找?即使找回来,怎么处理?
所以说,很多事情,公家没法管,道理讲不清楚。我的事情,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解决!
等我肿胀的眼睛能够睁开的时候,我们开学了。母亲显然很害怕我呆在家里,白郎那帮人还会再来伤害我,因此极力劝我躲到学校去。学校里人多,显然更安全一些。可是还没有等我回到学校,邻村又传来了一个消息:刘劝云的儿子被偷走了!
也是半夜偷走的,和偷走胡丽的方式一模一样。
刘劝云的丈夫,那个小胡子,把我叫到村子外面,气愤的对我说:“都是你!都是你!一定是你那个狐狸精偷走的!我儿子要是找不回来,我就不活了!”
小胡子他说错了,应该说是狐狸精的家人偷走的。谁让你老婆伤害人家?谁让你老婆打了胡丽一枪?你打了人家,难道还不许人家报复啊?
我想象着胡丽被抓回去的情景,白郎不住声的问她:身上的伤哪来的?哪来的?是不是你那情人打的?
我想胡丽为了开脱我的罪责,会告诉他真相的。于是,白郎在某个夜里,就带着人把刘劝云的儿子给偷走了。也许他白郎并不喜欢胡丽,但是,胡丽被打一枪,他面子上显然过不去,把小孩偷走,可以起到告诫其他人,不要惹他,他白郎不是吃素的,不是能够吃亏的人。
想到这里,我告诉小胡子:“去把你家的猎枪给我,我帮你把儿子找回来!”
小胡子赶紧跑回了家。不一会儿,就把猎枪给我送来了,并且用双手递到了我的手里。他知道,我会去找白郎的家族拼命的。可是,我去拼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乐得看到别人为他的儿子命丧黄泉!
我回到家里,母亲到田野里去给玉米施肥去了,还没有回来,我把猎枪藏了起来。
母亲回来之后,我告诉她,明天我就要到学校去了。
第二天,我赶到学校,向校长请了一个月的假,然后做了一番准备,离开了学校,坐上了去周口的列车。
在周口沙河大桥的北岸,已经不再像当年那样白云缭绕。可是在白天,我依然找不到胡大仙的诊所。因为,那时候,我和胡丽每一次来,都是在灯火辉煌的夜间。
我在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周口。因为确实找不到胡丽的家,所以我只好去公园里,坐在一张椅子上等,默默的等待夜幕降临。
我拿出刘劝云家的猎枪,发现,这确实是一把好猎枪。猎枪前面长长的枪筒,还可以卸掉,是精钢做成的钢管,完全可以当做冷兵器使用。我把猎枪装好又拆开,拆开又装好,如此这般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夜幕终于降临了,大街上开始灯火辉煌。
我走过沙河大桥,努力的回忆着当年的感觉,闭着眼,一步步的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胡丽的家。屋子里亮着灯光,胡大仙坐在灯下,正在给一个妇女把脉。
我快步的冲到屋子里,举起猎枪,对准胡大仙,厉声的喝道:“胡丽呢?”
胡大仙吓了一跳,一抬头,看见是我,顿时怒目圆睁,狠狠的指着我骂道:“你、你、你这个穷光蛋!你还嫌害我女儿害得不够吗?”
我狠狠的盯着他说:“你他妈的少废话!她在哪里?”
那个妇女一看这种情景,吓得惊叫一声就慌忙飞出了门外。那快步逃窜的情景,哪里像是一个有病的妇女!
胡大仙抓起捣药的罐子向我砸了过来。我急忙一偏头躲了过去。看来,不给他点苦头,问他,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了,我对准胡大仙的腹部“砰”的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