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今生只娶你一人(1 / 1)
有些日子不见他回府过夜,便起了疑心。于是派人去跟踪,可雇的人也实在是胆小,不敢。于是就根据男人的习性,随口一说这些日子去找倚醉居的花魁——林怜儿。
南宫偌气不打一处来,少卿竟然还是去了青楼。她喊了一大帮人,再男扮女装,来到了倚醉居。
那儿也算是方圆五十里之内最有名的青楼了。门面也是无与伦比,不同凡响。在盛大的冬日里分割出清丽的模样,仿佛是略带疯狂的金色沙滩上,一枚沉睡已久的贝壳。顶梁柱便是上好的檀木雕成,论雕工也是炉火纯青的,只有用奢华二字来形容。
她玩弄着手中的折扇,用富有男性嗓音的声音与老鸨对话着。
“妈妈,这有什么漂亮的姑娘?”她从侍卫那儿抽出了几大张银票,在老鸨的眼前晃了晃。
“哎呀,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就数怜儿姑娘最美,最销魂了!”老鸨的眼睛一直跟着她手中的银票上下转着。
一旁的扫地大妈看到了,便喊了她出来。
林怜儿浅浅地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裙摆只遮住膝,腰间同色腰带将腰儿束得纤纤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
“果然是个美人坯子,她,我买了。”南宫偌一哼,这种女人她最不屑。狐狸精,勾、引人家丈夫算什么本事,还是王爷!
老鸨想了想,也没作答。
“是不够吗?”她旁边的侍卫递过来一个精致的金箱子,打开后,让老鸨傻了眼!
一排排,都是金色的金子,金光闪闪。
“够够够!!”老鸨一把抢过了那箱子。
怜儿看了看老鸨,再走到她的身旁。
“那,怜儿今后就是公子的人了。”她很羞涩地说,还有些不好意思。
南宫偌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巴掌。不顾一切地挥舞着,让老鸨都傻眼了。
很快,怜儿的脸上便红肿了起来,嘴角也是流下了一丝血迹。
最后一踹,将她弄到了地上,显然摔得不轻,衣服褴褛不堪。
“公子,你……”
“你个贱人,小心本夫人灭了你全家!”
“可是……”
“还想狡辩,你个狐、狸精!”
“怜儿…怜儿没有伺候过君少爷。”
“少在这里装可怜,冬儿,告诉她我是谁!”
冬儿小步转移了过来,对着坐在地上的女子说道:“这是当今富可敌国君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
全场震惊。
到最后才知道,真的是冤枉了人。
苏瑾安现在居住的,是君少卿特意在离君府不远处却又偏僻宁静的地方修建的,也不容易被人发现,可这却不是金屋藏娇。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这一闹,搞得人人皆知,不光君府的面子丢得很大,且老爷夫人也是很愤怒。最主要的是,这事被苏瑾安听到了。
君家少夫人南宫偌,君少卿的夫人?
泪还是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美人卷朱帘,深作频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俯卧在床上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灯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一种纯然的快乐情绪就像酒精在血管里一样,开始把半痴半呆转化成兴奋的晕眩。先是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并且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像山谷里的回音一样的哭声。
很快,便止住了。
君少卿像以往,又到了这儿。见人儿脸上还挂着泪痕,便上前讯问。
“你有了原配的妻子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不再抽泣,而是质问。
“我怕你伤心。”君少卿缓缓地抚上她的脸庞,深情的眸子里满是疼惜。
渐渐地,贴上她的唇。
这时,大门被一脚踹开,瑾安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南宫偌扇了一耳光。扇得很重,看起来是很愤怒,她的嘴角留下了一丝血迹。
君少卿见到心爱的女子被南宫偌给欺了,先没忙着上去与她动手,而是先回到瑾安的身边,先拿帕子轻轻拭去她嘴角殷红的血迹。
“少卿,我才是你的结发妻子啊!”南宫偌呜咽了起来,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可能爱上他就是一个错误,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人自作多情,单相思罢了,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偌儿,别闹了。”君少卿不想和她理论,还是担心着她嘴角的伤。
“格格,你当真以为他是爱你的吗?!我的下场你也看见了,很惨是吧。您是无比尊贵的格格,但他,心里早有所属,她叫媛儿,你是永远不可能比上她的。他,君少卿爱你的只可能是你的身份地位,你少妄想了!”南宫偌怒吼着,嚎啕大哭,心碎了一地。
“够了,你走吧。”君少卿留给她一纸休书,她拿着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转身跑走。
她以为,他还会追出去。但是没有,她输了,输给了一个少卿与她认识不到几天的女人!
很快,家丁便传来消息,说少夫人自刎了。
瑾安,我定会娶你,让你做最幸福的女人。
君府上上下下一片混乱,当然南宫家也不肯善罢甘休。只是他们的实力也不够罢了,但南宫涅知道,有一个人能够帮他。就是当今九贝勒。
老爷夫人也同意了这门亲事,很快也传到了乾隆的耳朵里。
你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冷逸楚心中也不好受,只是现在君如怀了他的孩子,也不能轻举妄动吧。
她想让他知道,即便离开了他,她也会过得很好。
一纸休书虽未写,但心中早已与他恩断义绝。
“少卿,我已非处子之身。”苏瑾安躺在他的怀中,心中也是急躁不安。
“我不在乎。”君少卿摩挲着她的秀发,淡淡地说着。
“我…还带着一个孩子。”苏瑾安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句话。古代人的封建思想很强,能接受非处子之身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接受一个孩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若是我说,会视如己出呢?”君少卿笑了笑,在她的额角轻轻留下一吻。
苏瑾安漠然,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好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