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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死亦目难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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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夫人,您还是快些回房当心吹着风。”

丫环低着头小声怯懦道,她面前的少妇却是不曾理会,身上穿着海蓝丝绸衣衫上头以碧绿丝线绣着朵朵牡丹,极是华贵艳丽,只是盘起的发上少了金钗珠环,妍丽的脸也不曾薄匀脂粉,衬着往日艳丽无双的衣衫却更显出久病不愈的憔悴。

“呵呵,少爷输了,满饮此杯。”

“好,好,呵呵……”

那少妇正欲离去,凉亭那儿却忽而传来阵阵调笑声,步子不由一顿,一旁丫环眼见腿都开始颤了起来,却抖抖晃晃拦了拦道:“二…二少夫人,我们回房……”

话未说完便被一把推开,庄淑疾步朝欢笑声处走去,凉亭石桌上摆着几样小吃体态婀娜,一妩媚动人的女子坐在男子怀中,两人姿态亲昵无比,更甚者那少女就瓷壶灌下一口美酒,再以樱唇娇媚万状地渡给男子……

“二少爷好风流。”冷冷地开口,庄淑不似过去般激怒,表情冷漠而讥讽。

那女子似娇羞无限的吟了一声,就要站起却被洛尊和伸手一扯跌回其怀里。

“原来是夫人。”洛尊和混不在意的样子,轻佻的逗弄怀里的美人,笑问:“夫人不在屋里将养,又不回娘家挑拨是非,怎如此有闲情来这儿漫步。”

庄淑瘟怒正待说什么却突然瞟到那女子纤纤玉指上套着的一枚翡翠戒指,神色大变上前一步,一手握住那只柔夷,震惊地瞧着洛尊和不敢置信道:“你竟连这…也给了这个卑贱的……”

她似是再也说不下去一般,手下不自觉地用力,那女子边大声呼痛,边暗地以尖锐指甲逼得庄淑松手。

看着眼前自己的夫君心疼万分的替她搓揉的样子,庄淑怔怔后退,喃喃道:“那翡翠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们大婚之夜我给你的,你亲口说的,你说白首不相离,你说我们会……”

“庄大小姐,何必此刻矫情呢?”洛尊和不屑的嗤笑,“你我的婚事原是利益攸关,你借我洛家威望,我借你朝廷人脉,这本来你清楚,我明白的一场交易,何必到了今日再来装这糊涂?”

庄淑听完一呆,许久却是大笑,笑声大的是她入洛府后从来不曾有过的,笑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却在洛尊和疑惑的目光中霍然止住,目光直直看着他。

那既不带怨亦无含恨的目光却令洛尊和汗毛竖立,良久,终于忍受不住,起身一把推开庄淑,狠狠悴了口,“疯婆子。”而后几乎落荒而逃。

庄淑看着他的背影双目满是茫然无丝毫焦点,那妩媚女子见了只是得意一笑,不怎么诚心地伏了伏身,便要飘然离去。

庄淑却忽而冷声道:“把那翡翠还我。”

那女子一愣,掩嘴笑道:“邱姬遵命。”

说着把戒指拔下递了上去,庄淑接来却是看也不看狠狠砸在地上,碧绿通透的玉石瞬时裂了开来!

瞧着地上的碎玉,庄淑竟是自嘲一笑道:“蠢的果然是我,竟是早早输了还不自知。”动情者必输,夫妻多年自己在他心中原来仍是庄小姐,“我原本只想做洛家少夫人的,呵,我不仍旧是么。”庄淑勾唇对着神光闪烁的女子嫣然一笑,“洛家要我爹相助一日,我便始终是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你又何来得意?洛家少夫人这个位子,到死我也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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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事儿……”

素雅却不乏高贵的殿阁内,洛太后正小心修剪着盆栽,听完莫怀的禀告,神色不曾稍变。

“如此说来那庄淑是自缢的?”

“属下听闻,白日她方与洛二少争吵,夜半便吊死在了自己屋里……”

“哦。”洛太后轻轻动手剪去几片枯叶,“洛家那边如何?”

“已然决定厚葬,只是……”

“说。”

“庄相不肯,执意要将将其女带回安葬,出嫁从父这事大大不妥,洛家那边不知怎得竟答应了。”

洛太后点点头,最后一刀下去,将枯枝腐叶尽数除去,而后丢给莫怀一本奏折。

“太后,这是……”莫怀翻着看了,神色一惊,“庄相不仅判了洛夫人的侄儿死罪竟连她舅舅也要牵连?”

弃了剪子,洛太后就着软椅坐下,几分疲倦的样子,无声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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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明刀暗箭原本不欲透露身份的卫黎修只得改了主意,恰巧守卫冀州的太守原本是世代保王之族便索性亮了玉牌,住入太守府。

“也是,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七七八八,且瞒谁去?”带着笑的七公子半点没有意识到他们一路能受这般‘热情招待’自己也是功不可没,如是凉凉道。

丁苻的情形越发好了起来,虽则仍是今朝不记昨日事,明日不晓今日事然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尤其对着洛无华时。

倪诩设法与凤卫得到联络,无华要他们且休浮躁,稍作安顿叙叙乡情再作计较,那位徐大小姐的境况不得而知,不过有人小心护着料来无差。

边塞虽有异却迟迟不见动作,如今天下三分并非屺国独大,屺豫纵素来狂傲也并非无所顾忌。

就在几人商议着接下来如何时,却传来密报。

“庄淑,自缢?”

听闻这个讯息,洛无华一惊,眼前浮现那个刁蛮而又骄傲的影子,那个目下无尘的娇女如何甘心赴死?

“天羽的女子看来果然与传说中可倾尽人心。”凤目低沉,卫黎修笑地没有一丝温度。

轻轻一句却使洛无华回过神,默念:“天羽女子?”

“不错,密报上说是庄淑与被纳入府中的天羽姬妾起了冲突,受辱而轻生。”卫黎修仿佛不经意道:“无华,你…临走前,曾要倪诩转告我诸事,其中便有提防这些或卖或送的天羽女奴的,可是?”

“是。”洛无华低低应道,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好似鲶鱼般任其掌中溜过。

“表哥,我们不可再耽搁分毫,必得快马加鞭急速赶回。”便可静默后,洛无华似是调整了呼吸,冷静道:“姑母那边你也得与之商议妥当。”

“你担心洛家狗急跳墙?”卫黎修单挑一眉。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洛无华眸掠寒光,声如秋雨冷透人心,“何况他们从来不是兔子,而是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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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女,你…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武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知道你从来不拿我当长辈看,有些事我原是不想说的,如今却不得不提上一提。”

眼见阮霏雨犹自闭目不语,武咏急道:“当日你娘不过是个丫鬟你道她如何能脱籍有了名份?嘿嘿,全靠我给她求来的好药啊,说来没我这舅父的功劳还没有你呢!”

此语出。阮霏雨霍然睁眼,目光中的阴冷令武咏一骇却逞强道:“我知道你怪我多次伸手问你娘和你要钱,可我也是没办法么,不是穷得不行我能这么做么,再者……”猥琐一笑,武咏嘿嘿道,“那日月园之夜,你若不是为了偷偷把阮府中古董给我,你也遇不上侄女婿,里能像如今做上一品夫人这般显赫?”

阮霏雨恨的不行,唇边却绽开一朵罄人的笑,幽幽道:“舅父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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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咏自道有了谱带着几分得意去了,若他能回头一望得窥自家外甥女脸上的阴寒之色想必不会放心太早。这会儿,更不会咂着小酒,半醉着在花园游逛。

逛着逛着不知是酒气渐渐上了头还是怎的竟是头晕的不行,一个踉跄竟是跌倒在了草丛里,迷迷糊糊间不知过了几何,直到一阵冷风袭来,激得浑身一激灵,酒意醒了些,头却是越沉了张嘴发不得声,耳边却渐渐传来对话声。

“唉,夫人不是我不尽力,到底是姻亲,论理不该不救,实在是这回庄相……”无奈中掺着几分内疚。

“夫君不必说了。”柔媚的声软语相劝,低声似是忧叹:“只怪和儿不知轻重惹了这天大的麻烦……”

这话竟是任其生死了,武咏伏倒在暗处焦急万分,那心头火不知怎么竟是止都止不住,想大喊大叫,却又偏偏发不得声,但觉腑内似有三味真火烧着,灼热难耐,腹中又似烈油滚着,焦躁不已。

“和儿遇事莽撞,好大喜功,虽然并非无才终难成大器,若是平儿在……”洛睿翔喟叹一声,“夫人,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因何给他们取名?”

一顿,而后阮霏雨微笑道:“自然记得,夫君说要让他们永不忘‘平和’处事。”

“是啊。”洛睿翔似冥想遥遥往昔,“那时我真的不想再与大哥争什么的,只愿与你平和度日,若不是他们那般刁难容不得你,若不是…屺人用你要挟于我……”

“夫君!”阮霏雨急急打断,缓了口气:“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嗯。”轻轻应了下来,洛睿翔柔声问:“夫人可还记得我们初见那时?”

“那时妾身好生狼狈,夫君却……”低头竟是娇羞,“夫君却犹如天神一般。”

“呵,那夜难为夫人深夜而来,跌倒扭伤了纤足。”洛睿翔笑了笑,一双眼满是追忆与想望,“只是我说的却不是那次,而是那个八月十五的月圆之夜。”

阮霏雨闻言一僵,强笑道:“难得夫君还记得,只是那时我们并未相见……”

“可那时我却觉得你我像是已相识了三生三世。”洛睿翔眸中染上了一层迷雾,像是回到了昔日美好的时光,“那时我少年意气偏大哥光芒太过,我却不受重视,正是心头郁结,那夜本是我最沮丧之时谁料竟得闻天籁,那与世无争的宁静,那安定人心的平和……那一夜让人想就此沉溺……”

无限眷恋与沉迷的声响在寂静黄昏,低沉却似轰雷响在两个人耳旁。

阮霏雨素来工于心计,此刻竟掩不住一刹失魂落魄,一瞬极痛的神色。

洛睿翔瞥见一惊,一把揽住,“怎么了,哪里不适么?”

无力一笑,阮霏雨欲遮掩过去,可是这般有力的臂膀,如此温暖的怀抱,她忍不住喃喃道:“胸口痛的厉害。”

洛睿翔听了更是着急,正欲扶她回房在道理,却听一声凄厉至极的嘎嘎怪笑,响了起来,护着阮霏雨退了两步,却见是武咏蹒跚着走出,面色灰白,神情狰狞。

阮霏雨见他眸瞳一缩,眼底显出两分惊骇。

且说武咏原本不是愚蠢之人,不过唯利是图易蒙心窍,适才无意听了他们的话突然间明白过来,想起自己在阮霏雨面前说的话,恍然大悟,那年中秋分明……只怕对方早想除了自己灭口,自己非但不知还要提醒。

于是,拼着身体多不适也挣扎着立起,走出,努力朝洛睿翔那边挪去,嘴张了又阖似要说什么,偏偏方才笑后又不能出声,于是只得用手比划着。

洛睿翔见他一手指着天比着圆,又指着自己这边拼命摇着头,心中惊异。

阮霏雨靠在他怀中竟觉自己开始战栗,暗道不好,如此下去定然败露,一咬牙猛地上前假作关切忧虑模样,搀扶武咏:“舅父这是怎么了?”

武咏想推开她,却听她附耳低声道:“那酒是我命下人准备妥当的,舅父就此安心去吧,或者我还能设法保全舅父阖家。”

不想武咏听了她的威胁却是挣动愈发厉害,腹中却突而剧痛,一口血喷出,萎顿卷缩在了地上。

阮霏雨放下心来,做戏受惊哽咽,洛睿翔前头已然唤人,此刻瞧这情景不由眉头深锁欲上前瞧瞧武咏却见自己娇妻惊吓之态只得先去扶她。

那武咏心中怨恨已极,欲破口大骂却是一口口的鲜血涌出,或者当真回光返照,他死前竟是灵机一动,就手指沾了血用尽全力在泥地上一笔一划竟写了个‘鸠’字。

只是下个字才写了一竖就咽气而亡,两只眼至死瞪得极大竟是满目怨毒,令人悚然。

“鸠?”洛睿翔皱眉,“这确实何意?”

阮霏雨但觉一阵阵冷汗,此刻虚弱半点不是假装,勉强道:“莫非舅父说有人用鸠毒害他?”

洛睿翔觉得症状不像,何况‘毒’字原是以一横起笔的,回首瞧见妻子虚弱至此想是受了惊,想起她之前便不适,道:“我扶你回房吧。”却见她仍盯着地上武咏,安慰,“我会名人好好厚葬舅父的。”

阮霏雨点头,两人相携而去,其后众侍从赶来时,只见武咏那双眼竟还似活的一般,狠狠瞪向不知名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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