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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波涛汹涌急(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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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兵部的事已然削去夫君不少军权,如今又说右将军护国多年有功,赐爵位、封地,实则还不是远远调开了去,好叫夫君孤立无援?!”

“夫人何必如此想?”洛睿翔安抚道:“右将军年事已高享些清福也是应该的,正是王恩浩荡,何况接任这一职的又是他侄儿,算来也不是外人。”

“侄儿?”阮霏雨急道:“既无阅历,亦无战功的毛头小子顶什么用,哪里有人会服?”到头来还不是被卫黎修攥在手心里,任他拿捏?

“夫人!”洛睿翔难得厉声道:“不可胡言乱语,陛下圣旨焉可胡乱猜疑,枉自议论?!”

阮霏雨醒悟一时情急失言,柔下神情,幽幽道:“我也是替你着想,以夫君睿智难道还看不透当今陛下看似处处尊重我们洛家,实则暗地连削带打夺去了多少兵权,我是怕…是怕他对你,对我们洛家不利。”说着就潸然欲泣的模样。

“夫人多虑了。”洛睿翔叹息:“我洛家数代尽忠并无过失,便是…陛下想拿回兵权也不至对我们有所不利,休忘了太后也姓洛,是我的亲妹子呢。”

“话虽如此,但……”阮霏雨察言观色,面上却全是凄楚,好似悲痛道:“五年前那事……若被知晓……”

“不会!”徒然高声只是透露了内心的张惶。

五年前的事,那场腥风血雨,两人避而不谈,阮霏雨清楚的知道那是自己丈夫心中不能触及的禁地,不过……心中冷笑,逆鳞与软肋本就相距不远,可看着丈夫陷入噩梦不可自拔的神情,却为何自己竟也如此烦躁而心痛?

“当年……当年夫君都是为了我,为了救我。”两行清泪直下,覆了娇颜,化了胭脂,“若不是我被屺人抓去又下了毒,夫君…夫君也不会为了救我……”

看妻子说着泣不成声,洛睿翔煞白了脸,只觉一片冰冷,曾经的手足情深,曾经的年少真诚,再一次次忽视,一次次亲人对自己所爱的人的鄙夷与欺侮中淡去,于是,当敌军以心爱之人性命相胁时,以取代大哥成为洛家之主相诱时,自己妥协了,然后……无边惨淡……

再也不曾从噩梦中醒来。

曾经并肩杀敌的一张张面孔被鲜血浸透在梦中向自己索命,性情渐变的妻子,不得不背负的洛家重担,越是背负,越是理解了当初大哥的不易,而后自责内疚愈深,却永远得不到救赎!想好好待侄女赎罪,可……

将脸埋在双手中,洛睿翔但觉天昏地暗,无力低声:“那件事知道的人都…不在了,不必忧心。”

“妾身担心的不是自己。”阮霏雨凄凄道:“夫君难道不知我整日忧心的唯有夫君和咱们三个孩儿么?我死何足惜,但…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见到洛睿翔紧皱的眉,妥协般低下的头,阮霏雨知道,她赢了。

果然……

“夫人放心,我会早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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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束身衣衫立于风中,拱手待命,前方的人却难得有了犹豫。

“果然如此。”轻轻掀唇听不出情绪,“倪诩说的那些‘相助之人’若朕没猜错应当是郛王鞨逸风的‘九霄使者’,呵,在穆国也敢如此嚣张。”

“……”

“不过即使是九霄使者也不可能对原本毫无利用余地边远荒地如此熟悉,能如此快寻获失踪之人,除非在此地良久,至少也是有人在此住了不短的时日。”唇缓缓勾起,“没料到会查到如此有趣的事。”

“莫怀。”

“陛下,有何吩咐?”

卫黎修却是欲言又止似在踌躇,正巧远远脚步声起,衣袂轻举,莫怀瞬时踏空而去好似从未出现一般。

迎风漫步,若有所思,乍见这几日想法子避开的人洛无华不觉步伐一僵,虽霎时如常又哪里逃的过那一双锐利非常明察秋毫的凤目?

“无华。”温柔一笑好似三月日华,卫黎修略带几分无奈道:“怎么这次再见总觉得我们之间生疏了许多?”

“有么?”洛无华低头,想了想才道:“表哥再往前走…很是荒凉。”

眸光一闪,卫黎修笑:“的确如此,听附近村户说前面一地殊为特别,欲往谷中深入的人常会迷途而不知归路。”顿了顿才续道:“无华我记得你当初出嫁遇刺便是在那附近失踪了几日,是否?”

“是。”无华颔首,面不改色:“那里地形复杂我那时才得以隐匿其中,只是这回要尽快回王都,表哥还是叫人绕开得好,免得耽搁。”

手暗暗的攥紧,面上却是一片平和,卫黎修凝视着无华,半晌才笑道:“难为无华想的周全。”

看着卫黎修挺直的背影在夕阳下却带着几分萧索,洛无华觉得心下一紧,但……自己已经是他的王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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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洛夫人。”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却令阮霏雨的眉一时紧皱,不满道:“公主嫁入我穆国,入了我洛家大门,按理该称我一声‘娘’。”

“娘?”绛紫绒衣却散着茉莉幽香,圆圆的雪白绒毛小球点缀着墨缎般微微有些卷曲长发,听得此言,娇艳的容颜扬起不可抑制的大笑,“夫人真会说笑,我嫁入你们洛家自己的夫君才见了几面,连‘周公之礼’都不曾行过,哪里就称得上‘入门’?”

尽管庶出也从来是书香大户门庭,这样直白地当着丫环侍从的面,不加修饰的言辞令阮霏雨的脸一阵又青又白极是好看,一边暗自咒骂不孝子,一边心肠越发发狠想着定要对那狐狸精不客气,面上却仍是雍容笑道:“只因平儿被他爹指使去做件要紧的事,委屈了公主。”

屺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垂着长长的卷曲睫毛,遮掩着微微泛着湖绿的大眼,似有所语,阮霏雨领悟其意挥手屏退左右。

“夫人果然聪颖,善于察言观色。”话中似有赞叹,又似讥讽。

“公主你究竟……”略带些恼怒打断。

“夫人何必动怒?本宫是说夫人果然聪明,怪不得当日连天下闻名的‘战神’也死得不明不白,是怕那洛睿宇到死也不知就里。”明明讥讽着开头,到末了却带着几分唏吁。

“你?”阮霏雨面带惊疑,“公主你……”

“本宫与大王兄原是一母同胞。”有所指的道,屺茉笑得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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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陛下在那儿早早安插了人,才能在熟知地形。”也因此才能早早找到了人,聪明地咽下后半句话,吴昊却是微有不解,“只是,那儿既非粮草必经之道,又称不得要塞,便是地处边境也……”

“你究竟想说什么?”埋在奏章里,鞨逸风开始不耐。

“臣只是想,陛下派了这许多好手驻扎偏远之地该不会是未卜先知吧?”一手托住下巴,老神在在,“那里若臣没记错离前次陛下迎亲失踪之处到颇为相近,说来不久娘娘就该到那……”

一道光闪过,原来是鞨逸风手腕发力一支狼毫直直几乎紧贴吴昊鼻尖,呼啸而过,眨眼间绢帛窗上已然多了个洞。

吴昊纵身越过窗外,夕阳红霞下只有萧萧而下的落叶偶尔随风轻触那入木三分的狼毫笔杆,拔下笔尖沾着隐隐血迹,环顾四周却不见半点踪迹。

回头瞧了瞧一脸阴沉的某人,无奈晃了晃手中狼毫,“看来是个高手。”也不怪这前后宫殿的侍卫无能。

“若不是也不能屏息至你我亦险些不觉。”鞨逸风笑中带冷。

“会不会是?”能在宫中来去自如,令吴昊想到某个天仙美人。“养虎为患。”

“养虎是因这虎尚有几分用处,何况……”自己曾经答应一个人会留她性命。

“何况?”难得,这人也会有这种追念的表情。

“何况她并无这般深厚的内力。”

“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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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桦,你回来了?”

娇容一展,泛着喜悦地美目在瞧见朝桦右臂上一点鲜红时猛然一缩:“朝桦你……”

“没事。”眼中藏着疲倦却仍安慰的笑了笑:“没事,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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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一地的饰品,破碎的古董花瓶……满屋狼藉。

“夫人息怒。”丫环侍女颤颤跪于尘埃。

“全部滚出去!”下人好似鱼贯逃出,原本韵味不减的美艳脸孔此刻扭曲着。

那个公主当年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此刻竟敢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长长指甲掐进细嫩的掌心,一片殷红。

刘氏进屋一见,赶忙拉着,心疼道:“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呢?快让奶娘瞧瞧。”

“做什么?”阮霏雨咬牙笑道:“庄相那老匹夫在朝中三番两次于我们为难,家中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就敢与我叫阵,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唉……”刘氏边替她收拾妆容,边叹道:“这也没法子,二少夫人上次那事……也怪不得……何况,二少爷也太,二少夫人才出事不久,他就买了个天羽歌姬……”

“他没了外孙,我还没了孙子呢!”阮霏雨柳眉倒竖,唇角带着阴沉,“男子三妻四妾平常的紧,他女儿不能留后,平儿自然会纳新人了,说到底总是他自个儿女儿要在我洛家住一生一世!”

刘氏赔笑道:“夫人说的是。”

俩人说着便听外头又有吵闹声,一侍女颤抖入内禀道:“舅…舅老爷求见。”

话音才落,武咏嬉皮笑脸的走进,瞧着四下狼藉,惋惜道:“外甥女在发脾气?瞧这些好东西,啧啧,可惜了。”

阮霏雨一手支着下颚,斜靠椅上万般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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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您利用庄相打击洛家虽然高明,可是……”莫咎迟疑道:“此刻陛下不在,若是太过了,会否…狗急跳墙?何况,王后她如今……”

“王后有孕?”原本该毫不知情的洛太后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却没有一丝惊讶。

“娘娘早就得知了?”

“修儿亲自告诉本宫的。”

“陛下?!”莫咎讶异,“怎会?”

“你以为若非修儿意愿,她能有孕?”洛太后清冷一笑:“可怜王后到现在还道修儿不知她有喜,却不知这些早在修儿谋算之中。”

谋算?

莫咎不曾开口心中惊讶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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