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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残月照落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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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可靠么?

夫人,属下只有七分把握,可是……

“娘?”不明白进宫陪伴自己的娘亲为何却心不在焉,洛凝暇不解开口。

“哦。”阮霏雨回过神,低头抿了口茶,皱了皱眉:“这是什么茶?”

“娘觉得如何?”洛凝暇满是期待,全不知如今喝惯了几十金子一两茶叶的母亲对这几乎粗制茶水的鄙夷。

对着女儿亮晶晶仿佛有无数星辰在其中闪烁的明亮双眸,阮霏雨只得笑道:“倒是清新别致。”

没注意母亲便说边将茶碗搁在了一边,洛凝暇欢欣道:“是么?娘,这是陛下极爱喝的梨花茶,女儿特地将新雨后的梨花摘下放入罐中埋下,如今方能在这时节品道呢。”

“梨花茶?”阮霏雨一怔,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而后勾着不易察觉的冷凝弧度,问道:“陛下一直喜欢喝么?”

“是啊。”洛凝暇颔首,脸上划过黯然:“可最近却喝得少了。”

一句话将阮霏雨的心思调了起来,装作不在意道:“或许变了口味吧。”

“不会的。”洛凝暇缓缓摇了摇头,眸低垂着:“不过这几日确实少了,要不早命人来取了。”忙到连喝茶的时间也没有么?所以当日失约未来,这几日更是面都难见,可是…自己还有事要禀阿……

“命人来取?!”阮霏雨不可思议道:“将你这里当作是何地方?”见洛凝暇一瞬难堪,便岔了话题,转念又道:“差不多快有十多日了吧。”

“不错,娘如何知道?”洛凝暇奇道。

“若非如此,你这傻丫头怎会晓的?”阮霏雨笑着反问,得到了自己要确定的信息,便想离开,这后宫虽说王后为主,可明眼人都知道这里是洛太后的天下,尽管她已貌似不理世事。

“娘等一下。”洛凝暇却是难得阻拦,含羞带怯,低着红红的脸

* * * * * * * * * *

我来…只是想早些亲眼看到你平安无事。

支着下颚,那句好似叹息的话一遍遍荡在耳边,无华却无初初重逢时的心安一阵浮躁,那夕阳下的一曲筝,低吟浅唱,尤在耳际,红绸喜色间,那一声‘王妹’似刀似剑,她不曾以为今生再不相见,却从不肯想再见何期……

决断已下,何必顾盼犹疑,举棋不定?

情缘已尽,何必纠纠缠缠,累人累己?

举袖,缘起缘灭,叹只叹今生缘浅;

风扬,青衣飞卷,家国万里归何期?

可却原来不是归不得,归时,青山依旧,人已非。

“小姐。”

“倪诩,你和修哥……”顿了顿,无华改了称谓:“你和陛下,你们……”

“得陛下不弃。”平平的话听不出一丝语气,“合作的尚算愉快。”

自己远嫁后原来变故如此之多,无华自嘲的勾了勾唇,出嫁前,万般忧心,总恐谋算不够精准,唯恐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待等归来,却是物是人非,一切仍似在自己谋中,却又早早脱离掌控,究竟还发生了多少自己不曾知晓的事?

“小姐?”难得不曾语带讥讽。

“没事。”只是有一瞬竟觉得自己倒似局外人,“如此说来,你能寻着我也不奇怪了。”

明知洛无华有所误会,猫眸闪过不甘,不愿,不…忍种种复杂光彩,却终究选择了默然。

* * * * * * * *

“水姑娘,水姑娘?”

愣了愣风姚省过神扯了扯唇角,不知怎么应对这陌生称呼,只在心中将洛无华骂了十几二十遍,只点了点头作罢。

便听那七公子道:“在此遇着你便好,不用另行辞别。”

“公子要走?”

颔首,七公子笑道:“天下无不散宴席。”举目似是远眺无际天空。

风姚思及多日同甘共苦,不由道:“公子的仇家看似着实厉害,不如……”

“不必了。”七公子摇头,叹息:“在下区区性命,祸福早定姑娘何必忧心。”忽而微笑,却似惆怅无限,“独在异乡为异客,此处终究不是在下久留之地。”

“异乡…异客?”喃喃自语,风姚默念着他的话,竟觉一阵彷徨,自己又何尝不是,三国之中无处是我乡,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正这么想着,静幽幽的庭院里却响起突兀的脚步声。

七公子捉狭一笑:“看来在下不便再做打搅。”

风姚贝齿轻轻咬着唇,素来爽朗如风的脸上竟晕起一抹嫣红,不似一般女子的柔情妩媚,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却叫七公子一愣。

不过一瞬,转眼仍旧盈盈笑脸,对来者作了个礼,举足而行,叶落纷纷,拐角处,驻足回首,相隔一步略显局促的两人却是格外融合,目光在白衣翩然的女子身上微微一顿,下一刻却带着些绝然,飒然离去。

“于大哥。”

“嗯。”哑哑低低的音。

纤手接下飘落枯叶,抬眼去看那人却是低着头半点不曾发现自己双目已然复明,曾记他也是英雄少年,稳重却不失睿智,今日迟钝至此,莫不是暗暗不希望他的身份被自己知晓?如此……也罢,自己就陪他继续演这场戏。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佳人笑吟吟的念着诗,却令洛尊平心头一紧,姚儿从未有如此思乡之时,莫非…她要离去了么?

“我要走了……”

下一刻,便听见最不愿听见的话语从樱唇中吐出。

“哦。”傻傻点头,全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你…你要走了?”

“嗯。”风姚一笑,而后故作苦恼道:“只是我双目尚未复明,不知可否劳于大哥再送一程,这一路上多蒙大哥照顾,前去我家也好相谢。”最后一句说完,却是转了脸去,不欲他见那愈发红的脸。

眼骤然一亮,洛尊平几乎不敢致信:“你真要我送你?”

“自然。”见他被作弄的样子,自己竟会暗暗开怀,果然被洛无华教坏了,毫无愧疚的将此归咎他人身上,风姚很是心安理得。

* * * * * * * * * *

冬日严严,却有人随意摆弄着一把折扇,好不惬意模样,眼看后方城门已远,前方峻岭斜上,七公子眉微微一蹙,不知何故,脚下缓缓而行。

忽而悠悠琴声传来,似近似远,踮足远眺,落叶缤纷处,有人倚树而坐,玉雕十指舞动琴上,清幽间隐含霸气,无为间暗藏波涛,一曲终,那人抬头,凤眸直射尽是锐利,嘴角却牵起以抹笑:“见笑了,斐王子。”

七公子,或者该说是屺七王子屺斐一怔后,潇洒一笑,躬身行国交之理:“得闻珠玉之声不可相比之仙乐是在下之福,穆王陛下。”

卫黎修神情悠然,挑弄两根琴弦,“如此,朕当真庆幸,再完一刻便要失了斐王子如此知音。”

咚!

抽回拨弄的指琴弦随之而鸣,打破荒郊寂静和煦,“当日王都相见,朕自问与王子纵不算一见如故,也是相谈甚欢,但不知因何此番却拒之如猛虎?”他分明在昨夜自己心神全在无华那里时堪破自己身份,今日匆匆不辞而别想来是不欲自己察觉。

“穆王陛下果然英明。”不怎么真心地说着,脸皮扯着,“只因在下后来受到的‘招待’委实太过热情,所以想这番就不麻烦了。”

眉一拢,卫黎修知其所言定在疑心那刺客凶险,千里追杀与己有关,带着几分不屑一笑,“以斐王子才智应当知晓若此事当真暗合朕意,又何必行事隐秘,王子要脱险,也绝不会像如今这般容易。”

“不错。”屺斐颔首,“当日我心生疑虑,本欲回国求助,不料边境屡遭人袭,如今看来那人先前诸多动作不过是请君入瓮,有意诱我远离穆王都来此边境再动杀手。”顿了顿,迎着那俊美而高贵的脸,却是笑了笑,“我又如何能信穆王。”

这句话未说全,原是屺国的王子便是内斗再激烈厉害,又如何能求助他国之王,如此输便是万劫不复,即使赢亦难免受控他人!

丧权辱国,卖国求荣,谁又能背负这样的罪名?

两人皆是极聪明的,话不必说全就已然通透。

“朕要的只是穆国安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斐王子无需担心。”卫黎修缓缓站起,迎着日华好似整个人都笼在金灿光辉下不可亵渎,英武之气随之而生,“何况王子如今又有何他策?”悦耳的声自傲自信,“你…只能信朕,唯此一途。”

“况且,我们也算共经生死,七公子何须见疑?”

柔柔的声飘来,两人同一怔,回首去望,淡雅衣裙素裹,不急不徐款款而来,不是洛无华是谁?

“‘水’姑娘,骗我好苦,如今……”屺斐无奈笑着摇头。

“彼此彼此,‘七公子’。”无华丝毫不觉愧疚。

上前一步扶住纤弱佳人,卫黎修附和道:“适才到忘了,斐王子还是王妹之‘友’,既如此更好。”

无华颔首道:“况且此事从长计议不迟。七公子部下尚不曾来,独自一人太过危险,不如暂且同行。”

屺斐无奈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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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他独自回去?”

“怕他溜了不成?”

听洛无华相问,卫黎修不屑道,解下身上披风细心为她系上,再顺势带入怀中:“何况,我也希望能有一刻宁静,你我共度。”

不复适才尊称,卫黎修希望在洛无华面前的自己毫无改变,有那么一瞬沁香入鼻,怀中人似怔愣般的柔软让他以为的确如此,可下一刻却被巧妙挣开,那一刻脸色胚变,复又作不在意模样,立直俯视岭下奇石密从。

“从高处俯视,一切尽收眼底。”状似愉悦舒心,“无华你可觉万物在脚底,日月尽在掌握?”

无华闻言挪了几步,淡淡扫了过去,轻声一叹:“我只觉无边孤寂,无尽苍凉。”

卫黎修一怔,涌上不安,勉强笑了笑,而后道:“无华当日你送我一歌,今日重逢我回你一词,可好?”

不待无华作答,转身端坐琴前,挑指抚琴,朗声吟道:“曾宴桃源深洞,一曲清歌舞凤。长记别伊时,和泪出门相送。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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