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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今天是两更~苏婉当初是以何轻轻的身份审视周胥,不免不解风情,误会了一直思念朋友至深的他。
如今真真正正的站在周胥的面前。
心里念念想想的都是五个激动人心的字:儿时的玩伴!
苏婉在别人的心目中一直是一种神圣的存在,他们总估摸着她这类的人性子会冷漠,高傲,所以只可远观,不可亵看焉,所以自打小时候起就不敢接近她。她虽然身世挺高贵,但大家小姐的脾气倒没养成,人前优雅冷静,人后和那几个人简直闹翻腾了。
在她的心目中,那几人就如亲人一般地陪伴着。
她给周胥来个甜蜜的拥抱,高兴之余,也没有察觉到当脸颊擦过他耳畔时,他身体一瞬间的僵硬。
周胥表情不自在地看着她,道:“苏婉,几年不见,你大方了许多。”
她尴尬地笑了几声,何轻轻当时不认识周胥,自然大方不起来。
“周胥,你怎么还叫我苏婉?”她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我当初不是说了,叫何轻轻。”
他定定地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出声来:“装失忆不是你的强项,况且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似的人,就连耳朵下小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样?”他的眸子片刻后又沉静下来,“苏婉,过去那些年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想问,可这次为什么失踪三年?”
“我没有失踪啊?”她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摸了摸耳朵,极力思索着那痣何时长出来的。片刻后,又回道:“准确来说我离开了2年带11个月。”
“是齐诺待你不好?”声音明显低了很多。
苏婉摇了摇头。
“那你……”他陡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难道你不爱他了?”
她感觉有些好笑,捏了捏周胥的手指,晃来晃去,一点没有成年人的觉悟,“周胥,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去当小说家吧。”
他眼中些微欣喜的光芒也淡却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给我家老公送好吃的。”苏婉指了指柜台上的篮子,复又想起什么似的,忙对那小姐道:“快点送去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你们感情可真好。”周胥紧了紧她的手指,笑容复杂。
苏婉四周张望着,漫不经心地看着那前台小姐脚步缓缓地提着个篮子往电梯那走,她转过头问:“你来这里找齐诺吗?”
他应了一声,苏婉立即回:“你就赶紧上去吧,我先走了。”还没有等周胥开口,她就大步地跨出了公司大门。
出了公司大门,那伪装地天衣无缝的笑容才勉强沉下几分。她鼓了鼓腮帮子,感觉还有什么人忘记联系了。
开玩笑!
她硬生生地僵硬了。
顾苒大妈,小逾小姐,卿少大哥……
三年了……
苏婉想着自己被顾苒五马分尸的惨样,立马意识到当初不顾后果离家出走的严重性。
破罐子破摔。
她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头发,瞄准了方位,视死如归地迈开步伐。
那是回家的路。
她想,既然没有胆量接受惩罚,那就继续回家睡个回笼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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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总。”电话里传来吴秘书的女声,“您的夫人准备了饭菜送来。”
“进。”齐诺合上文件夹,目光幽深地盯着门口,看着来人,有些失望。他说:“夫人呢?”
“夫人放下篮子就走了。”吴秘书平日最擅长察言观色,观察这厢表情不怎么满意,立马提醒:“刚刚走,估计没走远。”
“放下吧。”
苏婉的厨艺很出色,这点与何轻轻一样。她们同样崇拜一句话: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必须抓住男人的胃。苏婉好不容易有了时间,练习了厨艺,本打算找个恰当的时机练练手,把战利品送给他吃。不料,始终没有等到这一天。
他掀开了盖子。
扑鼻的香气袭来,饭菜的视觉效果也极佳,他和她都属于完美主义者,万事都崇尚最好。可是有句话曾经说过,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这点,齐诺清楚,可苏婉却不依不饶地说:万事只有最好,没有更好。
齐诺对辣椒过敏,只要沾到一点就会浑身泛红,脸颊就像喝醉酒一般,要过几天才能消下去。苏婉喜欢吃辣,她认为菜里没有辣椒就没有味道,根据彼此不同的味觉,苏家对二人的伙食就要作相应的改变。
印园里的所有人都知道。
苏爸妈把齐诺和徐景言就当成是自己的孩子照顾,尽量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齐诺缺少母爱,苏妈妈就加倍地疼爱这个少年,宠爱程度与苏婉持平。
菜里没有放辣椒,苏婉怕味道不够突出,特意加了些许香菜。
阿婉。他边夹着菜,边在心底念一遍。
那个出色得让人怜惜的阿婉。
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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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门口,门外多出了一盒纸箱,里面有什么毛茸茸地东西在拱着,箱子一动一动,渐渐多出台阶。齐诺轻轻一带,又把纸箱摆回原来的位置。他蹲下身子,拨开纸盒,一个白绒绒的脑袋窜了出来,似乎冻得不轻,手脚都哆嗦着。
齐诺把它带回了家。
客厅被收拾地整整齐齐,泛着冰冷的光泽,茶几上被打开的红酒也被人收拾到酒柜上里去了,前夜卿少来家吃的瓜果残骸也被收拾干净。
很干净,很整齐。
只是,她人呢——
卧室里没有,浴室里也没有。他匆匆略过厨房,惊喜地发现一个瘦弱的身影站在凳子上。他脚步停滞,靠在门口,蹙着眉头看她的穿着。
她刚刚洗完澡,头发湿润,白皙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上身只简简单单地穿了一件男式的白色衬衫。为了够到上面的橱柜似乎已经花了很长时间,脸颊红扑扑的,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化成水珠。
她极力踮起脚跟。
眉头纠结在一起。
一不留心,脚下一滑。苏婉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就笔直地栽了下去,没有预料中的那么疼诶——
齐诺抱着她,清润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宠溺:“怎么穿成这样?”
见他没有生气,苏婉的眉目立即变得温婉起来,甜蜜蜜地勾住他的脖子不松手:“睡衣被我弄湿了。”
“你不是还有衣服?”
“衣柜里有个虫子……”苏婉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到最后几乎是嗫嚅出声,“我不敢打开柜子的门,怕虫子出来……”
“正好卧室里有我衬衫,你就穿上了?”齐诺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苏婉点头。
她从小就怕虫子,不论大的小的,公的母的,只要被冠上“虫子”的大名,一律拖出去枪毙。
齐诺忍俊不禁,却还是保持一脸严肃,细腻的皮肤在灯光显得很是温暖:“我给你带了一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