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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却是相思无断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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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老太君………………”

一个丫鬟横冲直撞跑进寿熹阁,人未进屋,声音远远地已惊了跪在佛堂前念经的晔老太君。她眉心锁起,不知怎地手一颤,手中佛珠断线,浑圆的佛珠砸在光滑的砖地上,“噼噼啪啪”的滚了一地。

在屋里伺候的王嬷嬷先是被屋外的闹腾惊了,皱眉生气,后又被忽然掉落的佛珠惊得满身冷汗。她忙撩了帘子出门,拦下屋外一惊一乍的丫鬟,一顿劈头大骂。

“你是哪房的丫头?这么不懂规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来啊……”

“嬷嬷……嬷嬷,您先别急着罚喜鹊,我是得了二夫人的话有天大的事儿要回老太君。等回了老太君,喜鹊甘心受罚。”

王嬷嬷冷静地看着眼前的小丫鬟,稚嫩的脸上是急切、坚定的表情。她知道这孩子没骗她,二夫人也不会如此轻率。但在晔府几十年的她也早养成处变不惊的性子。

“天大的事儿也不能如此鲁莽,成何体统。你先把事儿跟我说,我去回。你如此进去就不怕惊了老太君?”

稳住这孩子的情绪,也稳住自己的情绪,若真是顶天的事儿,她心里有底,也好知道如何去回。

喜鹊不敢半点踌躇,贴近王嬷嬷耳边简短地说了几句。

话入耳中,王嬷嬷眼睛微微有些睁大,脚步有那么一瞬的摇晃。

刚才千百种可能在她的心中百转千回,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这个事儿,果真是天大的事儿,晔家目前再没有比这更大的事儿了。

“二夫人呢?”

“相爷说让二夫人在大厅候着,有事便叫人来传。”

“知道了,你下去吧!”

喜鹊走了,王嬷嬷也也未进入,两手交握,在屋外踱着步子。

“屋外是谁?怎么不进屋?”

王嬷嬷知道拖不住,只得赶紧进屋去回。不论怎么回,终究得回。

“贵喜,屋外何事?”

老太君声音平稳,饱经世事的她早过了慌张的年纪。

王嬷嬷走近老太君,深吸一口气,微低着头,声音不大不小,却有点虚虚的:“相爷托人从宫里传来消息……今日在朝堂上儒侯爷提与北玥国联姻…………说北玥国公子……倾慕我家小姐……”

确是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晔老太君眼眉抬起,有一丝意外的慌乱闪过,但终究没如她们那般惊慌,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紫檀木八仙椅上,未发一言。

她侧头看向佛堂落了一地尚未收拾的佛珠:这难道是佛主要给她的启示?

该来的又如何能躲掉。

“知道了,你下去吧。告诉前面的人,相爷下朝让他直接上我这来。”

“是。”

王嬷嬷转身欲走,又被叫住。

“此事暂不可声张,尤其不能让斓馨阁那边知道。”

“是,老太君。”

晔统庚下朝,才踏出晔府大门,茶也未及喝,朝服也未及换,大步流星地朝着寿熹阁的方向走去。脸上没有表情,只有脚步是急切的。

“母亲……”

寿熹阁里无人伺候,晔老太君正扶额闭目养身,眉心蹙着。听着晔统庚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

“回了?”

“是的,母亲。”

母子俩都在稳着情绪,不想一上来就为了早朝的事儿弄得草木皆兵,兵荒马乱不是他们晔家的处事原则。

“先喝口茶,缓缓,咱们娘儿俩再从长计议。”

晔统庚端起早已摆在茶几上的朱可心款紫砂竹节茶碗,碗中是有安神作用的上好铁观音。温润的茶汁入口而下,一路回来的急躁之气顺了不少。

“先说说今日朝上是何状况?”

晔统庚将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无巨细地跟晔老太君说了个遍……

早朝上,大小事宜已启奏完毕,太监站出来正要宣退朝的时候,站在前排的鼎坤一个跨步站了出来。

“臣,有要事启奏。”

“侯爷请说。”

“前几日北玥国公子的近伺臣到臣府上,拖了臣一件要事。”

“所谓何事?还要绕到侯爷府上。”

糜玉珩真是不明,前些日子自己尚与北玥国公子对酒当歌,也未见他提起有要事。

“此事关乎礼仪,公子不便提。公子言:为增进帮教,北玥国欲与我国联姻。拖老夫做个媒人。”

糜玉珩一听,一拍巴掌从龙椅上站起来,脸上有点喜出望外。

“好事儿啊,天大的好事儿啊!我国建国以来和北玥国从未有过联姻,如此创举也正好增进两国关系。侯爷这个媒人当的可是有利于江山社稷啊,应记大功。”

大王大喜的时候,殿下众臣也脸见喜色。

晔统庚与儒侯爷一左一右地站在前排,轻易地他接到正有些许得意的鼎坤看过来的眼神,似不经意,但更是刻意,嘴角有种奸计得逞的诡异,顿时让他背脊发凉。

“这王室里早无未嫁的公主……众大臣们对于此次联姻可有提议,哪位世家千金能担此美差?”

南翼国向来以生产美女而闻名,北玥国公子还真是会挑了。

“大王……”鼎坤打断了糜玉珩的有点得意忘形,眼神狡黠地又再开口,这话才是今日的响雷,“公子心中早有人选,拖老夫做媒,是望大王成全。”

“哦?说来听听,是哪家小姐能有如此殊荣?”

“晔相府家的大女儿,晔謦翾小姐。”

响雷一炸,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糜玉珩如被点穴般地站着,似忘了动作。

晔统庚被响雷炸得全身麻痹,耳膜震响。

朝堂之上眼见大王脸色由红转黑,再看看煞白脸的相爷,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即将来临暴风骤雨。

“大王……“

鼎坤誓要将糜玉珩和晔统庚逼入死角,不让他们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此事……兹事体大,理应……从长计议,不应操之过急。”

“刚才大王不才说是大好事儿吗?既是好事又岂有拖延的道理?”鼎坤转身看向晔统庚,“想必晔相爷也会以江山社稷大局为重,以南翼国、北玥国两国邦交为重,必不会反对。且,这也是件大喜事,相爷岂有反对之理。相爷,您说老夫说得对是不对?”

在糜玉珩意识到自己走进鼎坤为自己设好的圈套时,已为时已晚,难再返。

“最后可有准奏?”

晔统庚的沉默代表了所有说不出口的答案。

后面的事儿已不用再说,晔老太君也猜到了结局,如此步步紧逼,咄咄逼人,既是早设下的阴谋,又岂容他们垂死挣扎?

人算不如天算,更可况是人算与天算合谋。

“不日,圣旨就会到府上。”

相比于晔统庚的落寞,晔老太君已从落寞里走出,脸上是轻松之容。

“你对这桩婚事如何看?”

“儿子自是不愿意。这根本就是鼎家的阴谋,北玥国公子如何见过翾儿,又如何能对她仰慕?这一切不过只是鼎家要断了翾儿入宫的阴谋。”

晔老太君笑了,是笑,却看不出悲喜苦甜。

“如此不是甚好?我们一直来为翾儿入宫之事愁眉,如今倒是除了我们的心病。”

“话虽如此,但鼎家如此阴险,算计着翾儿的终身幸福,让我如何不气?”

“放眼过去,如今阴平城里还有哪家敢娶翾儿?除开鼎家的阴谋不论,嫁于北玥国公子未尝不是件顺心事。这位公子在北玥国并不得宠,或许不算极贵之人。”

“母亲……如何能如此消极?”

“消极?不然依你当如何?抗旨吗?背着晔府上上下下八十条人命抗旨吗?”

这话深深地戳中晔统庚的痛处,相爷又如何?朝中重臣又如何?连自己最宝贝的女儿的终身幸福都得被人算计着,这种苦只有他们自知。

“儿子,翾儿生在晔家,我们只能尽力护她周全,如今眼看着我们护不住了,今后的路也只能靠她自己走。是福是祸,我们已经尽力了。”

北玥国驿馆挨着南翼国宫墙而建,名:贤平居。

贤平居的仲庸堂里静无声,糜玉珩一拳重重地打在北玥国公子鼻梁上,公子受不住,往后倒去,才发出声响。

地上的人起身回手,两人扭打在一起,一室混乱。

打累了,两人筋疲力尽地坐在地台上,大口地喘着气。

“南翼国那么多女子,你为何偏偏选的是她?为什么?”

公子大笑,笑声很冷。

“你应该知道,真正选中她的不是我。”

三日后,圣旨就到了晔府。

“兹闻晔相爷之女晔謦翾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实乃和亲之上上人选,孤闻之甚悦,特封为善灏公主,择日与北玥国公子结成秦晋之好,永固边疆。钦此!”

“谢主隆恩!”

从太监手里结果圣旨,握在手里,晔謦翾心里百感交杂,悲?愤?哀?伤?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心里凉凉的,在这煦煦暖春里刺骨寒凉。

三日前,王嬷嬷支支吾吾地将消息告诉她,那一刻她没有哭,只觉得心底深处有什么碎了,洒了一地,再拼不回来。

嬷嬷担心她怪父亲、奶奶和二娘,这几日陪着她,半步不离。

她心里不觉笑了,难不成他们是怕她寻了短见?虽在这尘世里生活的日子不算长,但她也不是那么矫情孤傲之人。

她不怪父亲,不怪奶奶,不怪二娘,她知道她们是如何的疼她,知道她们是真心为她,如嬷嬷所哀叹,世间有太多事儿我们不能左右,不能两全,活着,谁无不得已?

她深知圣旨是什么,既为晔家女儿,又如何能再让家人为她操碎了心?

既然终究是要嫁人的,那嫁给北玥国公子会比嫁给大王好吧?她本就不想嫁给大王的,想着那座王宫里明媚的百花,却更似开在北地的冬日。

不论他们多么的不愿意,多么的无奈,他们此时能做的只有为不久的婚礼张罗着,准备着,如今再不是他们嫁女儿般简单,而是南翼国嫁“女儿”。

出嫁前,晔謦翾只有一个要求:让她再回一趟琅中山。

那高山流水的雩月湖畔,又是春日,柳絮纷飞,这里依旧是她梦中心心念念的模样儿,甚至连半点尘埃都不曾沾染。屋里那盘未下完的残局还在,她摸着棋盘上光滑的棋子,一颗水珠终于落下,“啪”地打在棋盘上。

从袖中拿出那封写好已久的信,放在棋盘上,转身,她不能再停留。

院子里,一步一步的离开,一步一步的回头,望了再望,可终究要忘了。

这是她如此怀念的地方,自那一别,终究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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