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逃离（1 / 1）

“文轩，文轩，快醒醒，我是子默”，文轩感觉有人在拍打着他，但自己的身体似乎动弹不得，只有感受到地板那冰冷的温度，他的双眼非常疲倦，轻轻地眨着，只能眯着一条线，似乎看见一个身影，像是自己的好友子默“文轩，你在哪？我好怕，文轩，文轩”，他似乎听到了如芬的声音，没错，是如芬在呼唤他，他努力地挣扎着身体，却依旧不能使自己的身体有一丝的移动。

这是一种鬼压床的感觉，文轩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过这种现象。

画面仍在变换着，像是放着一部电影片断般，闪过一个又一个画面，有小时候的，有上学那会的，还有那个经常梦到的雨巷也在其中。可画面变换的频率突然加快了，快到根本看不清画面，几乎是一片惨白的屏幕。他锁着眉头，紧闭着双眼，但文轩感觉到大脑在超负荷运转，头开始痛着，越来越痛，像是要爆裂一样。

待文轩醒来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而眼前的人，竟是如芬。

“嘘，你别说话，也不要动，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去换一块毛巾”，如芬拿走了文轩额头上的毛巾，转角便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文轩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如芬，突然，他发现那墙上挂着那幅雨中女郎，她在死死地盯着文轩。

啊——文轩大叫，惊恐万分，如芬听到喊叫声，很快便从里面跑了出来。

“怎么了？”

“快拿掉它，快拿掉它，我不要看到它”，文轩一手遮着双眼，一手指着那幅画，像是垂死挣扎般地喊着。

“不，文轩，你不要怕，这只是一幅画，亲爱的，只是画而已，来，睁开眼睛，让我好好看看你，亲爱的，来，听话，拿掉你的手”，如芬的话让文轩稍稍镇定了下来。

文轩便拿开了遮眼的手，慢慢地睁开双眼，这才发现，那幅已经不见了，但是……

啊——那个女郎出来了，例着嘴，不动生色地站在文轩的旁边，手里拿着沾着水的黑色毛巾，水珠恰好滴落在文轩的眼睛上，文轩下意识地闭上了眼，随即便失去了感觉，只是惊恐犹在。

文轩不知睡了多久，只知道他醒来时，已是下午四点，而落日的余辉，异常明亮。而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判断自己是否还在梦中，他拿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在手臂上轻轻一刮，一阵疼痛，鲜血随之流出，文轩这才放心，现在并不是在梦中。

文轩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找遍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在确定没有那个令人恐惧的不祥的雨中女郎的画作后，才开始努力回忆刚才的梦境，或许这是求生欲望在驱使着他。

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了一阵哭声，凄人。

文轩马上跑到自己的阳台上，探出头来，努力地向下看，只见楼下那间画店门前站满了人，或哭泣，或是一脸严肃，而且他们都在手臂上戴着黑布，难道楼下那个老头子归西了？而此时，老头子突然走出来了，击破了文轩的猜想，而老头子手中端着的黑白画像更是让文轩感到一阵凉意，死的人竟然是老头子的儿子！

他怎么会死了呢？

昨晚，他不是和我在一起吗？

对了，昨晚他来找我，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现实的话，那么，那幅画应该在我这里的啊，可是我这里并没有。这样说来，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一切都是梦，他并没有来找我。

而时间像是走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天已经是漆黑了。

文轩再也坐耐不住了，随便捡了几件衣物，便匆匆下楼，到了楼底时，偶然听见有几个老妇人的谈话。

“唉，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死了，太可惜了”。

“嘘，别说那么多，很邪的，听说是昨晚突然暴毙的，而且有人还看见一个飘着的黑影”。

“是吗？据说这孩子的死像非常难看，八成是中了邪”。

“嗯，我们快走，这地方风水不好”。

昨夜？难道我梦见他时，恰好他也在那个时候死了？文轩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凉意，便加快的脚步，跑到公路旁，迅速地上了一辆停靠着的出租车。

“两位去哪里？”司机淡淡地问道。

“两位？”文轩又一阵惊吓，缓慢地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旁边的座位，汗珠湿透了全身。

“哈哈，开玩笑的，转了好几个小时没拉到人，自己找个乐子，说吧，去哪？”

文轩大口地喘着气，瞥了司机一眼，转而又想到在这里似乎并没有其他熟人，不过，在他的脑海之中，还是闪过一个人名，那就是——子默。

“天水市清明路1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