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章(1 / 1)
生命在那瞬间如此宝贵,馨竹他们依旧还在坚持做着反抗。
江湖灾劫无休止地蔓延下去,而用血筑成的土地永远都逃离不开某个残酷诅咒。
安史天欧还是丧心病狂地命狗腿子不断放着利箭,一步步像把人逼上生命悬崖、然后不费力地等待对方的惨况。庐风潇和馨竹等都快支撑不住了,有几个庐风派弟子纷纷中箭倒地后马上一点生息都没有了,仁兰为保护二哥而中箭,庐凤潇一边挡箭一边上前扶住她。
“住手。”莲星终于感到了,而安史天欧手一举,放箭的便停下行动。望着受伤的仁兰,充满无助眼神的小妹、带着愤愤又有点忧伤的师傅,她知道自己来晚了,让她们受到了很大的迫害。
“终于出现了,还以为你怕了躲起来了。不过现在也不算晚,缺了你这个对手还真不好玩。”安史天欧玩味地挑衅。
“怕,笑话,天底下我莲星是不会怕你的。对手,与你作对手是我的悲哀,你还配当对手,可笑。现在你在对我师傅等做什么,赶尽杀绝也不要用人多势众。有本事,你我把所有恩怨都结清了,我输,把整个江湖都给你。”莲星不想再让师傅等受到生命的威胁,看着亲人承受恶魔恶毒对待让她好难受,宁愿一个人来承受这一切的结局。一
“不要拿江湖作你输的条件。”听到徒弟自作聪明地把江湖作为赌注,一向听任莲星的庐凤潇有些不满。对一的打,至少不会再殃及江湖子民。输,绝对不能输。
“没事,师傅。”莲星只是淡淡的回答。冷静的师傅怎么一下就想不通了呢?
“好,我等着你下战帖,现在想要救他们的命,就先把你手中的剑销毁掉,这是唯一我放他们的原因。你不会见死不救,让你师傅他们等死吧。”安史天欧要毁剑?剑碍到他什么事?
莲星刚听到毁剑,就已经一怔,这把陪伴自己六千多个日夜的凄怨剑,父亲留给自己最宝贵之物,舍不得,对剑的情感就如同亲人般,今日,要舍弃她,做不到那么潇洒地遗弃。头好痛,痛的想哭,挣扎的内心不断告诫自己忍住。剑,为什么要让自己毁掉这把剑,他难道知道剑的秘密,还是什么,为什么要让她做那么难的选择。
一声不吭地找回理性,不理会身后师傅他们的言语,最终决定:“我答应,不过请你先放他们走,而且要保证他们安全,之后我就和你一起去销毁,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为了大伙,还是舍弃心爱之剑。
“我怕你,是你怕我吧。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谷丰三小姐竟然也有怕的时候,好,我放行,你们快离开这里。”他指着庐凤潇,示意他们快点消失在他眼前。
一旁的庐凤潇一直在琢磨毁剑的异举,似乎发现有些不对劲,难道莫非……
“师姐同意,我可没答应,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失去心魂,这么多年来,她陪伴着你十八多个岁月,你曾说过的,失去了她,你感觉全身都无力么。而且你要赢了恶魔,没有剑怎么可以。我想师傅他们也不愿意看着你这样作决定的,别为我们放弃你的一切希望。”馨竹不忍莲星为了他们,而让自己永远活在不快乐的黑暗中,况且人不离剑,剑不离人。
“我心意已决,活着总比什么都没有好。”莲星望着流着血依偎在师傅怀中的仁兰,如果再不进行处理,她只能去见含孟夫妇了。可恨的是,她现在无法靠近师傅等。
“莲星,我知道你一直是为师的好徒儿,可今天师傅也绝不能答应你为我们舍弃宝剑,你不能听信安史天欧的,他不会那么简单让你毁剑放人的,没有对他有利的他是不会做的,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庐风派已经毁了,我们原本都该和庐风派共生死的,如今苟活还不是为了江湖,如今你还是要以江湖为重,师傅等的都是小事。听师傅的话绝不能毁剑,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测的话,武林去魔的事只能靠你去完成了。”庐风掌门明白剑是如此宝贵,宝贵到恶魔害怕的想毁掉。自己的命不重要了,留下与魔鬼相克的东西,即便是死,心也满足了。
“师傅,不要这样,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不想再失去亲人。不想再有填补不了的伤痛。”泪不止,莲星好怕好怕自己要亲眼看着师傅、还有小妹等死在自己面前,离她而去的人太多了,她怕了,心承受不了那种生离死别刺激。
“哈哈,没想到,庐凤潇你倒是聪明,死了就可惜了。有时聪明,有时却糊涂至极,你小妹可活不了几个时辰了,如果没有我的解药,她会死的很痛苦,最后化为一滩血水。识相的快把进密室的方法告诉我,或许我会帮你救人。”他要的很多,要凄怨剑,还要宝藏,果然是狼,没有心肝的畜生。
“安史天欧,你妄想,密室没人能进入了。你不会得到任何好处的。”庐风蒲想从地上站起来,可什么力气也使不上来。
“想顾及下自己的生死再说,你们三人活不过明日,碰触过中箭人流出的血,哪怕一滴,也够你们好受的,功力尽失,还不乖乖听命于我,保你们小命不成问题。”卑鄙之人竟在箭上下毒,而且是超厉害的毒。
“你休想要我们为你卖命,绝不可能。”庐凤潇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
“我跟你拼了,是你害死我爹娘的,是你铲除庐风派,都是你,如今又想来害我们。”莲清拿起手中的剑,向安史天欧冲去,而对方只是轻轻一挥手,就让她吐血倒地。
“莲清~~”莲星用轻功突破包围人的防线,飞到小妹身边。将她扶起,把一粒不知名的东西喂给她吃下。又给仁兰吃了一颗,可没有给师傅她们吃。
“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各自过属于自己的生活难道就不行吗?这样你死我活的为的是什么?权利和地位真的值得如此大费周章么?你要的我可以满足你,求你别在杀人了。别在让人无奈离去。”莲星恳求着,她无助的哀求着,坚强的心早已崩溃。血,她最不愿见到的东西;死,她最不愿看到的场面。如今一幕幕闪现让她好难受。
“我不稀罕你给我的地位,别装弱小了,不是还要跟我单挑了么?怎么?还没开打就怕了不成?我还以为谷丰家的人很有出息呢,没想到竟然如此胆小。”安史天欧绝情回避掉莲星的苦楚,挖苦的话语继续刻薄下去,如此的话引来手下人的轰然大笑。
莲星突然大笑,笑自己怎么变得如此可悲,竟在敌人面前求人,笑后再也没说什么,只是抬头仰望下长天,强忍住那些伤心泪,过后,愤怒毅然地拔出剑来,剑气随着主人那点高涨心情,威力增加了好几倍,安史天欧手下几乎无一幸免,纷纷捂胸吐血,而他们的龙头老大看似像毫发无伤。她暗暗想着:那贼人太强了,功力一定很深厚,若不除去他,恐怕这江湖还要继续遭受更多的灾劫,江湖上生存的小百姓也将家毋宁日。不能再这样软弱,对待他不能再仁慈,死在他手上的人命早就过百了。
想着想着,眼前好白,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任何人,只看到自己和手中握住的剑。
有几个被剑气所伤的人竟重新拿起箭,打算找莲星报复,讨回刚才的羞辱。当箭射向莲星时,莲清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为呆立着不动的姐姐抵挡着那一箭又一箭,箭穿过她的身体却没有刺向身后的莲星。血滴在凄怨剑上,疼痛的她晕厥在地上时,莲星眼前的迷雾褪去了,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惨不忍睹的妹妹,心疼痛不已,用全部功力和怒火传输入宝剑,剑马上发出一道道比原先强好几百倍的绿色剑气,随即那些刽子手们喷血倒地,立马断气。
安史天欧看上去没事,其实他的功力随着剑气一次次逼过来也在慢慢削弱,他趁着莲星不注意,掳走馨竹,迅速消失在莲星视线范围内,远处千里传来:“想要救人,剑就是我的条件。”
莲星不甘心的紧咬住嘴唇,拥住在地上的小妹,她身上中了数支箭,血不止。心紧紧锁紧,不敢大喘气,不断给莲清喂各种药丸,不断跟她说:“莲清,你要振作,姐姐给你止血了,你一定没事的,姐姐给你消毒了,别吓我,快点恢复过来。
我依旧不断发神经的灌药,不断喊莲清的名字。
“姐,不行了,我好累,你一定要救馨竹姐姐,不要再害怕亲人离开你了,我们心都一直在你身上,永远都不带走,永远。”说完就大口的吐血,血夹带着还未消化掉的药丸,惨白无色的脸越发暗淡,一会就没了气息。莲星的泪涌出,伸手抹去,却又流出。才活十一载的小妹竟然早我而去,也因我而走。莲星用手让莲清的双眼合上,又紧抱住她痛哭着,那血都沾染到自己衣服上,血像是自己心里流出似的,好疼,好疼。
在后方的庐风蒲都哭了,哭的好伤心,唯一跟了自己将近七年的宝贝没了。
横在地上的凄怨剑吸光地上所有的鲜血,当大家都诧异的看着时:
“小妹,你怎么了?”望着仁兰出不了声的苦痛挣扎,失去功力的庐凤潇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苦痛表情大声叫着。
莲星听到师傅的喊叫声,放下妹妹,走到仁兰身边时,凄怨剑发出强大紫光,光迷离着所有人眼睛,等光退却,莲清不见了,只有剑静静躺在那里。
有引来所有人的不解,莲星没有想什么,继续替仁兰把脉,之后对师傅摇摇头:“师傅,是徒弟无能,毒清了,可她五脏六腑全断了。”
“小妹,是二哥不好,是二哥无能,保护不了你和莲清。”庐风蒲不断自责着自己,他讨厌自己的渺小能力,现在无能为力。
“哥,不怪你,仁兰..不,馥云先去爹娘那里团聚,我还记得:‘只要心中有彼此,不管身在何地,心都是相连的,拂去伤心泪,放下约束遥望远方,生命即使剩下最后一秒,也是幸福。’我很幸福。”含孟馥云笑着闭上眼睛,她想起自己是谁了,再次拥有儿时记忆时,人不再了,她的两个哥哥笑着流泪。
莲星看着一切,好伤心,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个熟悉的温度紧紧抱住自己、
“姐,小妹消失了,仁兰死了,馨竹被抓了。我真的好累,累的好痛苦,老天为什么总让我不断尝到失去亲人的无奈悲伤。我真的很没用,反而要还是个孩子的莲清保护,真的很没用,总让爱自己的人为我而死。”莲星在姐姐怀里哭诉着,此刻她觉得十分对不起枫迎、对不起莲清,对不起很多很多人。
“姐知道你很痛苦,很难过,也很伤心,可我和你一样难受,但不是你的错。哭吧,哭出来会好过,之后要坚强,她们如果看到你这样,也会难受的。”涟仪劝着莲星,偷偷抹掉自己流出的眼泪,装着坚强的样子紧紧抱住妹妹。
很久后,涟仪替妹妹擦去脸上的泪痕,命人把仁兰抬上马车,又把含孟两兄弟送上另一辆马车,和莲星上了最后一辆马车,留下几名家清理了下场地。
车内,涟仪依旧抱着妹妹,她得知小妹出去,猜到了几分,赶到的时看着蹲地痛哭的莲星,心很疼,怕自己失去她。
百年江湖不堪残忍灭杀,血雨腥风。才掌权五十多年的谷丰家不断面临覆灭的可能。如今要一个女主人掌权,去承受家族负压给她的责任,她和妹妹一同承受亲人的一个个的离去,祖母、千凤姨娘、爹娘、枫迎、怜樱,莲清。
一切的不该在谷丰统治下显现,抹不掉的是记忆的痕迹。
自责的莲星其实已经尽力了,一切都有定数,剑必须要有血的供奉。
一路是哀伤,一路是无奈,一路是不解。
心的延续,是悲剧的延续,更是新的转折。
谷丰府到了,打开府门,深不见底的宅邸,仆人再多也是空荡荡的,谷丰家门口又挂起了白灯笼。莲星一回来就直接入房,之后就睡着了,庐风兄弟服用了谷丰家独门恢复功力的药丸后累得在客房睡的很死,不是两三天醒能醒过来的。涟仪撑着疲惫的身体,处理仁兰的后事,按庐凤潇的要求,葬在已化为灰烬的含孟府,让她认祖归宗。之后又一个人应付来自各处的武林人士,一来询问最近事,二来是商议对策的。
很累的涟仪不允许自己被这些复杂之事所打扰,更不能抛下一切责任,父亲的重担只能自己单独扛下。最苦恼的事是,武林人士都不知解决办法,只能散了,如有需要再召集。
日子过了一个星期了,庐凤潇她们都恢复功力了,心情却怎么也恢复不了,失去亲人的痛还深深刻印在心上,感觉发生的事还是昨天的。莲星却一直躲在房间里,什么人都不想见,也不肯见,这次受到的刺激把她的斗志都掩埋了,自一直陪伴她的枫迎离她而去那刻起,她总觉得好孤单,好冷好冷,真的好想闭上眼睛,静静..静静地睡去。
又过了两天,莲星只是微微吃点东西,懒得开口说话,涟仪望着憔悴的妹妹,心很疼,怎么劝她都没用。如果上天可以让她去代替莲星受苦的话,她都可以接受,任何苦难她都不怕,只要老天还她一个完整的妹妹。
莲星一个人躺在床上,呆望着身边的剑,却没有勇气拿起来。那上面包涵着很多人的血以及小妹的身体,她不敢去握剑,不敢,怕,心里只有怕。闭上眼,眼角的泪不断涌出,心里不断问着自己:真的不去救师妹了?真的不去了么。
挣扎的内心让泪更苦涩,不断回忆起和馨竹在庐风派中生活的日子,无拘无束地在山上奔跑、说着体己话。师妹被劫走,生死都在自己的决定,怎么办?怎么办,用剑去换回师妹么?不如…..一个懦弱想法覆盖了她所有的勇气。对着铜镜整理好妆容等,慢慢走出房间,没有回头去看一下床上等待她握紧的宝贝朋友——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伤与痛都留在自己心底,划伤的心正在滴血,一滴一滴,痛入骨髓,让身边的人无法触及到她那刻不安而变无奈的心。
“莲星小姐,您这是要上哪去?要不要溪艳陪着同去?还是去通知下大小姐?”一出房门就遇到姐姐的两名贴身丫鬟。
“不用,你们各自忙去吧。在房间太闷了,只是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就不要麻烦姐姐了。”自己的事真的已很让姐姐操心,这次一蹶不振的坏心情也牵带着姐姐的心。而如今要去做的事,姐姐或者师傅等都不会答应,不能告诉她们,也不敢告诉。
“那好,您就早点回来,免得大小姐担忧。”涟仪对这个妹妹从小就比较疼爱。
望着在转角初消失的莲星,溪艳拉了下曲艺,示意快点回去跟大小姐汇报,自己则怕出什么事似的跟着莲星的脚步走着。刚她总觉得莲星小姐脸色怪怪的,说不出不祥预感。
溪艳跟着莲星悄悄出了府门,一路还要掩饰自己跟踪的动静、尽量保持段距离,沿路做了些记号,跟了很久,都没被人发觉。
曲艺匆忙去找涟仪,没有敲门,便直接气喘喘都闯进去,那时,正好是涟仪和庐凤潇等在商议该如何去解救馨竹的事,屋内被曲艺无礼闯进而变得很安静。
“小姐,不好了,真的出大事了。”不顾得休息,也不顾得正在商议大事的人,她那遇到急事就不顾一切的性子过了那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变。
“曲艺,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来打搅我们商议事情么。”谈事情正在紧要关头,馨竹在安史天欧手里多一天就多一份危险。
“算了,什么事情?”涟仪停顿下,想了想,还是询问着出什么事。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溪艳姐说三小姐要出门的神情不对劲,便要我来找大小姐,她自己跟着莲星小姐出去了,会沿途做记号的,记号只有我们三人知道的那种。”累的很,还是快速把事情简单交代了下。这下,总算可以喘口气了。
“看来,我这个徒弟果然是让人担心啊,这些天不吭一声,让人以为她不关心馨竹了,没想要现在出门了。”庐凤潇和莲星做了那么多年师徒,在开始不了解她的时候还能猜出她出去的意愿,了解还是不了解,把他自己都搞糊涂了。
“是去找安史天欧了?出去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没。”涟仪担心地问。
“是空手的,宝剑都没带上。”曲艺想想便确定是空手。
“她怎么会那么冲动,也不跟我们商议一下,就自己找上门去了,好不对劲,她究竟想要干什么?”担忧,无止尽地担心。
涟仪与庐凤潇带着家将们骑着快马,过了很多个镇子,突然就没路可走了,眼前一座座云集的高山,庐凤潇没有下马同涟仪一起步行,他却快马往过来的路径回去。弃马而行的涟仪有点讶异地望着远去的庐风掌门。
莲星却已到了曾和枫迎一起买下的宅院门口,她故意走那么弯曲的路,那鬼精灵跟的那么顺,还以为没被发现,在进门前,先搞定了一人后。
屋内不同于平静无人的屋外,莲星的进入让人都警觉地拿起家伙瞪着,这间大院依旧那么冷血,总让我不停地想起枫迎,想起那时的任性,想起间接害了自己的至亲。不断变化的岁月总主宰不了无奈的发生。一发生总停不住,总不像停。
“你…你马上出去,否则晚了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有个人突然大声警告着。估计那人看她没拿什么家伙,以为是平常百姓家无知的姑娘走错地方了而已,也只是不客气的喝令,没有马上痛下杀手。
“我要见你们主人,安史天欧躲哪里去了?”莲星不理睬那人的恐吓。
“主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你说想见我们老大就能见的么?当我们老大是什么人啊,相见就见。姑娘,看你这样,是不肯离开,那就别怪我给你点颜色瞧瞧。”另外一拿大斧的人凶恶地说。
“你以为我想要叫那个名字么?没想到,世上的狗们都不分善恶地忠诚某人,看来这种狗还真不少,怎么眼睛都像没长的。”莲星巡视四周,冷笑着。
“这小丫头果然是来找死的,兄弟们把她杀了再说。”那些人瞪大了眼,比原先更有杀人的狠毒。
一帮子人想动手,不让莲星见安史天欧,此时,一个稍熟悉的人出现了。
“住手。”他是安史天欧身边的师从。
“这个人大胆地想见主人,还对主人出言不逊,我们弟兄几个只是想好好教训教训她。”
真是一群无药可救的人。
“没你们的事。”看来那些人很听话,马上散开了。
“原来是谷丰小姐,我还当是谁了?怎么就你一人啊?那些人不懂礼数,得罪了堂堂莲星小姐,还请见谅。”那语气跟他主人一样做作。
“我要见安史天欧。”不理会人的嘲讽,只想见到正主。
“好,我倒要看看你在我们家主人面前有何能耐,跟我来。”不爽什么,不爽快的人都没说什么,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一点也没错。
莲星发现这里变了,这里出现大殿,到了大堂,安史天欧稳当地坐在宝座上,手中卖弄着一把古扇,底下两旁坐着好多人,看上去都像是出生草莽的草寇,江湖就是被这群人搞得浑浊不堪、可能很难恢复。
“主人,谷丰小姐要找您。”说完就退到了一旁。
安史天欧没有抬头,继续耍弄扇子,幽幽开口:“堂堂谷丰小姐来找我有何事?您来这里让我们都感到荣幸。”明知来此的目的,却故意不提。
“这里一半本来就属于我的,来与不来都一样。不跟你废话了,你想要我宝剑,那是不可能的,你另开别的条件,到底要怎样才放了馨竹。”师妹如今没有自由,一定感觉很无奈,一定很想离开这里。要她的凄怨剑,办不到。
“以往如此高傲的谷丰三小姐竟然来求我了?求人是这样求的?你说换条件就换?没那么简单。好好求我,我一高兴就放了也说不定。”他只想让她,就因为他和她对立的场面,就因为她阻挠自己的前程。一出生就注定是敌人,安史家和谷丰家必须只能留下一个。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放过我师妹。”为了从小一起感情犹如亲姐妹的馨竹,她可以放下尊严等去保全。
“那就跪下来求我,求我的诚意记得拿出来。”对方就是要让她失去自尊,狠是无心之人的最容易做的事。
“好,只要我跪下来,你就要放了馨竹。”即使机会多渺茫,也得去做,为了不再给破碎的心继续添加上更多的伤痛,她变了,在那天失去小妹后又变得不堪一击。
莲星冷笑着,正当要跪地时,大门被打开了,冲进来一群武林人士,为首的就是谷丰涟仪。
“不要给谷丰家丢脸,不许跪。”凌厉的口吻是涟仪第一次如此呵斥自己妹妹。
原来谷丰涟仪赶到后,看到记号留在隐蔽地方,看到的却只有溪艳,替她解开穴道,准备闯进去时,庐风掌门赶来了,带来了一大群武林正道人士,在外用特制迷药迷倒所有人后,让溪艳和曲艺和这里的地方人员一起把那些人押送地牢中,自己则快速带领一部分人闯入安史天欧的宫殿,一进来,见到的却是变得委曲求全的人。
“只要能救出馨竹,我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要我去死我也愿意。”斗志全失的莲星改变太多了,以往她多么忌讳这些,不耻的行为,而今…..
“你知道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么,根本不算是一个正常人,也不配是谷丰家后人,你清醒点,放下自尊那不是你,你求他,他真的会放了馨竹么?你师妹也有安史家的血统,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老早就无药可救,也不会再留给谁一点情面了,你不是都明白的很么?即使你救出馨竹,她也不会感激你,只会伤心,为你难过。别执迷不悟了,好么?”涟仪她流泪了,看着丧事斗志变得软弱的亲妹妹,心好疼好痛。
“为什么我要考虑那么多,很累,真的好累。”依旧头脑不清的莲星还没被涟仪感化。
‘啪’的一声,涟仪抬起的手久久不能放下,莲星惊呆地望着姐姐,这一掌似乎打醒了一颗沉沦很久的心。
“好,真是好戏呀!”安史天欧拍手奸笑着。
“安史天欧,你到底想要怎样,我们大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杀了那么多人,毁掉江湖平静,究竟想要干什么?”涟仪第一次跟这个恶魔对话。作为江湖统治者,她一定要有威严。
“只要你交出江湖任何权利与地位,向我妥协,我就放过你们!”什么啊,这家伙那么有野心,要的可不少。
“没门,要让我姐姐向你这魔鬼妥协,你做梦,办不到。”恢复斗志的莲星帮着姐姐答复恶魔想要的。
“看来,你的要求我真的办不到,江湖到你手上更会毁灭。既然如此,我们就改日再跟你一绝生死,希望可以好好保重。”涟仪见一切都办的差不多,是该撤退时候了。
“怎么?堂堂江湖盟主也会怕么?茶还没喝了一口呢?”心里暗想着:想跑没那么容易。安史天欧并不知道外面所有人都被制服了。
“不必了,你最好还是收敛点。”涟仪还是想离开这里,如果硬要跟安史天欧气冲突,恐怕今日必定是你死我活。
涟仪他们还是强硬的离开了,不顾安史天欧还有其他手下反对,集体撤退。涟仪紧紧牵着妹妹,莲星心里好暖和,觉得姐姐真的变得好有盟主派头,但不论什么身份都还是那么的爱自己。
一干人等都回到谷丰府,涟仪始终没有放开拉住莲星的手。
“莲星,姐姐跟高兴你能找回斗志,记得以后无论再发生什么,都不要抛下你的自我了。知道么,姐姐不想打你的,只是见你那样无所谓,好气好气,痛不痛。”唯一的妹妹对她特别重要。
莲星摇摇头,对涟仪笑笑:“姐,不痛。以后我尽量克制下自己情绪。可是馨竹怎么办?”
“去大厅,会看到你想要见到的人哦!”涟仪神秘地说着。
匆忙赶去大厅,热闹很,很多武林人士都在,还有个熟悉的身影,莲星笑了,对方也笑了。
“师妹,你终于回来了,一切还好吧,他们有没对你怎么样?你都瘦了。”
师姐妹相拥在一起,此刻是幸福的。在场的人都带着微笑,让往日的阴霾一扫而过。
“师姐,我没事。你看,我很好啊。”馨竹离开莲星怀抱后,笑着转动身体给她瞧着。
“好..好…没事就好。”暂时安定让她把注意力都放在眼前馨竹身上。
“倒是你,师傅都跟我说了,师姐你该调整好心态,江湖需要你。颓废状态希望永远都别让你接触到。不过还要谢谢你那样去救我。”馨竹的话馨竹都懂,可正当自己面临的时都抛在脑后,根本就无法有考虑空间存在。
莲星笑笑点点头,转了个话题:“师傅真有你的。”
“营救馨竹计划一直和武林人士有商议,被你这么一搅合,我半路才决定实施的。下不为例哦。”师傅还是会纵容的,从他笑中可以看出。
他把自己一生都要奉献给庐风派,而对两个徒弟就像是子女一样。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点她们都是认定的。
“那现在安史天欧脸色一定相当难看。把他的爪牙都差不多一网打尽了。”馨竹跟他兄长没有任何感情,自然没什么伤心感觉。
“那是他们活该。呃,溪艳呢,被我点穴了。”此时才想起可怜的溪艳。
“哎呦,你这才想起她啊。她和曲艺替我办事去了,应该很快回来了。”涟仪取笑着自己妹妹。
武林人士开席才到半场,他们就回来了。
“小姐,事情都妥当了,清点人数完成,都关押在天牢中了。”溪艳说完后,就和曲艺一同站到涟仪身后。
“这下江湖可以平静一阵子了,应付的事与人少了不少,该是让莲星想想对付安史天欧的办法了。”庐凤潇总觉得自己徒弟还不够厉害,生怕出了点什么事?
“他们可以少害人了,现在最大的敌人是个严重问题。”馨竹也赞同师傅的观点。
“这次大家都辛苦了。”涟仪站起举杯敬各位武林人士。
大家都站起饮下酒,谷丰府已好久没有热闹,一下回温了。大家的心都很开怀,是因为今天的大收获带来了新希望。笑着话语不断。
“溪艳、曲艺也入座,你们也有功劳的。”主人的令话,她们照做了。
一桌桌的人,不停敬着酒,放松了所有压力,一醉方休。
莲星在这一热闹氛围中,吃了不少,今天轻轻身体难得一次,暂时不用过于担忧江湖再发生惨绝人寰的事。
一切持续到了深夜,酒醉的酒醉、离席的离席、谈笑的谈笑,而莲星打算回房间时,被庐凤潇叫住。
“莲星,恢复那个斗志无敌的徒弟才是师傅的好徒弟,现在把《超然心魂》这本心法交予你,定要好好参详。”说着便把秘籍递到莲星面前,可她犹豫着迟迟不肯接过。
“师傅,这书用那么多人性命换回来的,也是含孟家所有。徒弟还没什么能力来运用此书,何德何能让众人心服?抱歉师傅,要让您失望了”莲星拒绝接过武功心法,在场的人都张大嘴巴望着他们。
“那就算师傅借给你看看,等你看完了,再还给我不迟。别再多想了,就这样说定了。”庐凤潇硬是要莲星接过秘籍,他明白那空白秘籍自己根本就看不懂、猜不透。谁是有缘人书就认定谁。
徒弟变了,果然是变的不堪一击,庐凤潇的心充满担忧,没有明显尽现在脸上。屏息等待犹豫着徒弟开口作决定。
“那我先拿着,替师傅保管。各位,我就不多奉陪了。”匆匆离开人们目光注视范围境内。
进了房,走进里屋,把书就这样放在桌上,转身拿起床上的剑,走出房门。
后花园,静的很,只有灯笼带着微光淡淡让此处不再漆黑。
拔出剑来,熟练舞动,似乎有种轻盈之感。慢慢闭上双目,依旧挥动手中的剑。把自己置身在自我世界中,忘记自己那颗受伤而禁锢的心,忘记那一幕幕惨死影像。
涟仪在对面假山边远远望过来,望着莲星那抹轻舞背影,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早已开花了,从莲星能拿起凄怨剑后就代表了本性恢复。她坚信凭妹妹的本事定能平息这场武林浩劫、也确信和莲星永远都不分开。她如若走错了,打醒她、唤醒她。而自己也可以用生命去保护。担忧还是会担忧,妹妹不愿再看亲人离她而去,涟仪根本就没机会护卫。
一切没有结局,不停延续,最终如何,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