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八章(1 / 1)
谷丰夫人随女儿一起回到家中,客房里面的仁兰紧紧握着彤溪的手,身边的馨竹喂着解百毒的药,而涟仪在外间来回的徘徊着,
“娘,你们总算回来了,里面的人可不好受了。”涟仪终于见到母亲回来了,真的怕妹妹所言变真实了。外面的人担忧,里面的人更担忧。
走进了带有哀伤气氛的房间。
“宫主,我把我娘找来了,您还好吧?”莲星担心的事情恐怕真的要来临了,
风莲上前坐在床沿边,轻拢着千凤彤溪额前的青丝,望着这在垂死边缘挣扎的人,感叹道:“你跟你姐姐那么相似,没料到几十年前的一别就是死别,老天连最后一面都不舍得给我。如今你又出事了,若不是我们让你重出武林,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类事了。风家对不起你们,你千万不要有事。”
“我是活该,这世间谁都料不到,亲生女儿看着爹死的,还叫好的。一直好羡慕姐姐能这么叫一声声‘姐姐’的叫你。”苍白的面容滑过几滴泪水。
“好妹妹,心里很苦我能理解,不能像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样拥有了母爱,还可以拥有父爱。你的怨、你的恨我都能明白。想拥有一切又怕。二叔他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心疼的。”谷丰夫人哽咽着。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
“姐姐,我快支撑不住了,快要去见娘亲他们了。能见到爹了,遗憾可以补上了吧。”彤溪的嘴唇已由青色慢慢发紫了,毒已经根深入体内,甚至到达心脏等。原先的保命草快没有任何效果了。
“怎么会这样,你一定要好好的,熬过今日,你就可以重生了,不可能就这样这样离去。”风莲受不了这种打击。明知自己的堂妹已没挽救的余地了,可她不想再有亲人离她而去了。明明原先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彤溪勉强的笑了笑,她的身子突然从床上跃起,猛地吐了大口鲜血,血染红了被褥,众人忙给她收拾,她却摆摆手,气喘不间隔地说:“不要,大家别…..别忙,我还有话要说,仁兰…仁兰,是含孟家的遗孤,她身上的玉佩可以证明她的身份,她,还请麻烦你们了。”
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到了仁兰身上,而仁兰也十分诧异,她也是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
“彤溪,你放心,她有两个哥哥,三兄妹一定能团聚的,我们都会好好照顾她的。”
“那我真的…真的很放心了,姐,今生无缘好好陪伴你,愿来生……”千凤宫主痛苦的挣扎着,突然就没有了生息。嘴角的笑,映入人的心底。
在房间里面的所有人都哭了,风莲伤痛的心久久不能恢复,刚认的妹妹如此惨死,怎不叫人悲伤!不等到天黑,便和家奴等把尸身埋葬到风家祖坟。是该认祖归宗了,这里安葬着她的全家,死后可以去找寻自己以前没有的快乐与幸福。
风莲在天黑之前带着莲星她们回到谷丰府宅,没有多少精力再去想什么了,今天一天的事,累的是心。
不料家中一大小姐正闹着大脾气,见风莲才回来,便气鼓鼓地说道:“爹娘啊,你们知道我是安史家未过门的少夫人,今日本想办完未来公公的后事,再谈我的终身大事,没想到娘倒比爹都好,竟不打声招呼就离去了。爹不让人家去无归岛也罢,别害得我差点在安史天欧面前不能做人嘛。”
“你要嫁给那样的人家,我绝不同意。安史家的人也绝不能入赘到我们谷丰族来,我和你爹很早以前就已想过了,也决定过了,等安史家平静点,我们就上门取消这门亲事,反正当时也没什么说死这门亲事,我们也没给过任何承诺。”风莲说的很直接,也很坚决。完全让有的人误会意思,而去曲解了。
“爹娘你们也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我,也不关心我,不尊重我的选择,怕是我是路边捡来的。”怜樱气呼呼地带着丫鬟回了闺阁。丢下风莲和庐生、还有一屋子刚归来的人在沉思。
谷丰夫妇对怜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谷丰老夫人真的把她宠坏了。了解是相互的,她又不懂。
一旁的涟仪见到这种场面,忙吧馨竹和仁兰带到西厢房去了,剩下莲星。
“爹娘还是好好和二姐谈谈吧,她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有件事还是想说,我不管什么原因,什么人,只要任谁做出什么反世俗或违反江湖道义之类的事情的话,我是不会罢手的、更不会心软的。”这些话话中都有话,其中包涵了什么,莲星没有说清楚。谷丰夫妇只是以为女儿比较正义。
“莲星,我和你娘明白你现在身上所系着整个武林的迷,很多事情都是无奈的。想开了就没什么了。早些回闺阁吧,让你大姐好好跟你二姐谈谈,劝不动就没办法了。自己要好好保护自己。明天她们要去庐风派了,你送完她们,就回来跟我们一起住吧。”想留女儿住家中的父亲,如此开口着。
莲星没做声,回到闺阁,没回自己房间,却走到了大姐的房门口,听到了琴声,知道姐姐心情不怎么好,便要转身回自己房间去,差点撞到了正端着茶水、点心的曲艺。见到莲星在门口,就行礼问着:“三小姐既然来了,怎么没进去?“
此时,房门打开了,溪艳走了出来,对莲星说:“三小姐,进去吧,我们小姐心情不怎么好。陪陪她吧。“
莲星点了点头进了房,溪艳接过曲艺手上的茶点,放在桌上,给莲星姊妹各倒了一杯后,便拉着曲艺一起离开了,掩上了门。
涟仪停下弹琴的手,招呼着妹妹坐下。
“怎么,有心事?还是想要跟我说你想回庐风派?”涟仪知道妹妹的心事,多年来,莲星都是居住在庐风派,根本没怎么好好地跟家人相处过。
“恩,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坚强。”不想住在这里倒真的是事实。
“发生了些事情,没预料到的,累是正常的,我也累。”
“明天要送师妹和师姑回庐风派,之后再做打算,现在没想那么多。”生活庐风派十二年了,好想恢复以往那种悠哉游哉的生活,可惜,不可能了吧。
“也罢,不管如何,想开点。这回失去了很多,也找到了含孟家的遗孤。事情慢慢会有转机的。”有得必有失,果然印证了。
“劝动千凤宫主后,她就这么走了,害得娘亲与亲人相聚的如此短暂。不知道转机再会让多少人丢了性命。”失去很多生命了,无论失去谁,都会让自己亲人伤心。莲星只觉自己没用。
“没办法的事,天要如此,人各有命,虽命运自己可以去主宰,有的事情也是改变不了的。有得才会有失去吧,很多事别望自己身上扯。”看妹妹如此内疚,涟仪的心也不好受。
“是啊,复杂的江湖,想开要慢慢来吧。”
迷没有开解的一天,命案始终延续着。
“对了,姐,小心二姐,她可能是杀害宫主的凶手,苦于没有证据证明,不然我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可恨自己的亲人中竟然有如此心狠之人。
莲星说出来的话,让涟仪十足吓了一大跳。为什么自己和妹妹十几年难得见面却如此不生疏?而怜樱和莲星就不可以和睦相容。
“我想,她可能没那个杀人的胆子吧。”涟仪否认着,可是心其实还是有些许怀疑。
一个从小在人眼里不会武功的她怎么会杀人?
“不知道,直觉告诉我是她。明天还要去庐风派,我先回房了。二姐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爹娘让姐多去劝劝,他们不想她嫁入安史家,也别让她再错一步。或许明天起,天涯的梦就要真的来临了。”最后的话语,让涟仪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莫非……
莲星起身往门外走去,正好撞到在门口的溪艳,没说什么,只顾低头走着。
溪艳怪怪地望了望三小姐,进了里房,看到主子正起身着准备出门。
“小姐,和莲星小姐没事吧,她刚出去不知道怎么了,撞到我了,我问她疼不疼,她都没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今晚是好奇怪,平时比较活泼的竟垂丧着头,闷闷不乐的神情,真是怪事。
“我们没事,今晚你和曲艺都早些去睡吧,不用伺候我了,我去下二妹那里,你们随便吧。”涟仪脸上虽然没什么变化,心里有一丝担忧还有不快。
“小姐,披上风衣再去,秋天露水寒,今年冬天,雪应会很大,生病了可不好,老爷夫人等要担心您的。”溪艳替涟仪披好风衣,出门,各自去了。
恐怕涟仪当说客不会成。静夜的空气似乎在这样告诫着什么。
天亮了,离冬日又近了一日。离生命的终结还有多少,谁都不会知道。日月反复着过着轻松的生涯。
涟仪起来已经是很晚了,从闺阁里出来,到了花园,见娘亲独自在那里望着枯荷发呆,忙上前去。
“娘,怎么了?我今天睡过头了,人都不见了。”府里安静,没有想要见的妹妹影子了,似乎静的很可怕。
“她们一大早就上路了,星儿还叫厨房弄了些糕点了,说是师傅爱吃的。还说好久没跟师傅等一起生活了,好怀念,想回去住些时日,你爹答应了,我只好默认。如今她们一定还在去庐风派的半路吧。”风莲知道三女儿不愿留在谷丰府。十几年未曾回来住过,没什么多大的依恋。但看到她不对劲的脸色,不安的心平静不了。她究竟怎么了,也没去问她,不知道谁知道。
“她也不叫我,昨晚说是说要送一段路的,没想到是错过。妹妹最近为宫主的事情,心情不怎么好吧。”三妹故意不叫醒自己,让涟仪有些抱怨。
“昨晚,你们有说吗?她究竟还跟你说了什么。我现在是担心她不会回家来。她似乎曾说过要带着枫迎一起浪迹天涯。今天去她房间里面看,她也带走了我新替她做的过冬裙袄等,问你爹要了些银票了。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母亲是最替孩子担忧的。
“那些,她都没跟我提起过。妹妹到底怎么了只有她自己明白吧。娘没什么别的事的话,女儿先告退了。”涟仪没等风莲再说什么就要转身回房了,她又在对娘亲隐瞒着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
莲星大清早就随着馨竹她们一起回到庐风派,马车很速度,在午时之前就到了。
山下的弟子远远看到这几个人,早早派人去派里报告了。
到了庐风殿,见到了掌门人。
“莲星怎么回来了。”见到徒弟出现在庐风派,有点吃惊。
“恩,师傅,徒弟跟着师妹她们一起回来了,从家里带来些你最爱的糕点孝敬您呐。”莲星在这里的生活岁月是抹不尽的。
“舍不得这里了?回家住比较舒服,不懂享受的。难得有什么事还是什么话要跟师傅说么。”庐凤潇搞不懂为什么徒弟不愿留在谷丰家中,原本应在家中享受名门小姐的待遇,可如今偏偏有人不稀罕。
庐风派只顾和爱徒莲星说话,完全没在意馨竹她们。
“师傅,千凤宫主已埋葬在风府祖坟了,间接害了条人命,有的事情真的很难预料。”好好的人,顷刻消失,让她怎么去接受这个事实。
潇掌门沉思了片刻,叹了口气,抬头张望四周,才发现多了个生面孔的女子,感觉是那么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
“这位姑娘是???何人?”看向两位徒弟。
“这个啊,师傅您连她都不认识了,不过也是,她也不认识您和师叔了。”莲星故意不告诉师傅,那女子的真实身份。很多年了,那么年少的时候的失散,如今人貌都已非。
“师姐,别跟师傅打哑谜了,实话告诉他们吧。”馨竹看到师傅眼中的莫名,心也跟着着急了。
“恩,好。”
“师傅,她现名千凤仁兰,被当年的千凤宫主黎然所救,年小的缘故,有的事情都不记得。又服用过千凤宫独门保岁花药,容貌永远都是十五岁的模样。就是您的亲妹妹。”经徒弟这么一说,才想起当年生死交迫,望着眼前的女孩,有种想哭的感觉,又有种亲人多年不见、如今见面的激动。
正在这沉静的氛围中,庐风蒲却带着徒弟莲清,身后还跟着莲星的奶娘和枫迎,大概是听到莲星回到派中的消息了,就都赶来了。
“我听派中弟子说莲星回来了,有点不相信,就过来看看,不料是真的。”庐风蒲笑着高声说着,完全没看出哥哥他们一干人等的异样。
“松直,馥云回来了。”叫唤着弟弟的本名,简单的话语让庐风蒲心里一震。
“真的嘛,她真的回来了,是爹娘的保佑,才让我们三人这么快团聚。”说完就往仁兰身上望去。
“她不记得我们了,她叫千凤仁兰,她就是我们的小妹。”庐凤潇哝哝说着。
大家都呆立在原地很久很久,莲星她可不想看下去了,她还有自己的计划要去实现,便残忍地先开口:“你们慢慢回忆过去,我想带枫迎四处走走。”
“什么?师姐你要离开,是要回谷丰府了么?”还以为又要和师姐一起过以前的日子,没想到她竟然那么着急要走,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舍。
“不回那里,我想漫游江湖一段时日,放松心情,也感受下江湖。莲清还要奶娘的照顾,师傅,我不会忘却下山时曾答应你的誓言,不孝徒莲星就此告辞。”来的匆匆,去的更是匆匆。
告别了她们,莲星带着枫迎下山去了,持着剑跟着感觉驾着马车。
“小姐,是不是府中出了什么事?你那么不愿回去。”不懂为什么她会如此排斥回家。
“没出什么事情。”是自己心出什么事了么。
“那我们真的不回去?这样子夫人会不会担心?”反复问着小姐。
“对,真的不回去,我也给你准备了过冬的衣着,你估计要跟着我受点苦。回家,以后再说吧。咱们四处走走玩玩。”莲星她在躲避着世俗还是躲避着她自己的心。枫迎顺从着她。
莲星与枫迎主仆又说有笑地,马车行驶地离谷丰府越来越远,也离庐风派很遥远。
天黑时,她们找了家客栈投宿了,一直到白天。
“枫迎,这里离府好远,都靠近海岸了,我想在这置买一座家园准备今年过冬,我们四处去打听打听吧。”莲星真是没事找事,自寻烦恼。枫迎点了点头,没作声。
谷丰三小姐是傻了还是病了,有福不会享受,她们来到这个偏远小镇,知道每个地方都有爹爹部下,但也阻挡不了自己逃避现实的念头,一天过的差不多了,快日落的时候,逛着逛着竟看到有一处庄园要出售,莲星马上找到老板。
“老板,这庄园我要买下,开个价吧。”不管什么原因,她都觉得自己志在必得。天□□。
可没料到,有一熟悉的声音特刺耳:“老板,您的庄园我要了。”
莲星很气恼,什么人竟和她抢地盘,不自量力。充满疑惑地转过身来,一看,额,原来是他……
“怎么是你啊,真是不巧。”莲星笑着说着。
“哦,我说是谁,原来是秦小姐啊。这世界可真小,到哪都能遇到你。小姐打算在这里常住?”那人说什么话,莲星可不想与他纠缠不清的。
一处住宅,两人都没有让步的意思,让那老板犹豫不决,卖给小姐的话,那公子不像是好惹的;卖给公子,那小姐就要得罪了,看衣着,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手上还拿宝剑,得罪的起么。只好开始转动他的生意头脑。
“要不这样,不管小姐还是少爷,给小弟天大胆子,都是得罪不起的啊。庄园也挺大的,不如你们各买一半。不然耗到夜黑,还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以和为贵嘛。”生意人的和气生财,说的没错。
“好。”两人同时答应了。付了相应的银票。
“秦小姐是要住东还是西边。”问也是白问的。
“我家小姐习惯住东边。当然要东半院。”枫迎替主子回答了。
“那好,依了你们,我们先进庄园了,你们请便。”说着,叫跟班把行礼之类,自己也跟着进了去。
莲星想了想,这个人怎么对自己貌似冷淡了点,不得要领,便不再多想。倒霉的总遇到他,他的身份还是未知,就如他不知道自己身份一样。
老板还在那里数着手上的钱,突然开口:“我就觉得小姐不是普通人,没想到是与盟主有关联啊。”这话让莲星她们吃了一惊。
“你怎么这样说呢?”枫迎赶忙问着。
“盟主家的银票与一般人家的银票不同,专用记号我可是认得的。既然如此,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银票看来是用不得了,这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莲星没想到,自己家的势力范围好广。
枫迎主仆回到客栈,拿了衣物包袱等,结清费用,便去了刚买下的一半庄园。那公子也算有人情,让出地位比较高的东面。
天黑了,在这远方,没有家族琐事地束缚,心为什么依然没有放下那些谜团的疑惑。想停止思考以及眉心的纠结,却根本就逃避不开。莲星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而身旁的枫迎或许因今天收拾房子太累了,早已在和周公游戏。
日子过的很快,就这样不问江湖事事,转眼秋季逝去,严寒冬日已到来。枫迎为整个寒冬做了充分准备,但不幸中了风寒。
西屋,暖暖的温度,木炭燃着有些淡淡雾气,枫迎躺在床上,咳着。莲星着急的摸着她的额头。
“枫迎,你好生躺着,现在换我来照顾你。郎中说没事,我去替你煎药,顺便煮点稀饭。”照顾自己的病了,莲星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煮粥煎药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么。
“小姐,我其实没事,让我去煮饭等吧。”不想劳烦小姐,也知道她家小姐不怎么会做家事。
“什么叫没事,等真有事的时候就晚了。都说我来了,你家小姐我是什么人啊,那么聪明的,那点小事怎么可能难倒我呢!”那脾气,认定的事岂可能轻易更改。
“多穿点衣服,外面不比里屋,记得披上风衣,打上伞。要小心哦。”枫迎小声叮嘱着。莲星照做着,过会就来到外屋,打着伞走到了厨房。公用的灶房,莲星可说是第一次见识。
要命了,莲星在厨房转悠了半天,还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连东西在哪里都找不到。进来的人让她找到了救命草,是安公子的随从。
“这火怎么点上,哪些东西是我们的,东西放的我也不清楚,能教教我么?”莲星拉着那人恳求似地问着,她只知道在野外怎么生存,可现在,她根本就不会。
“我听我家少爷说你久居林间,怎么连生火做饭都不会?奇怪的很。却像个千金小姐似的,什么都不会做。”不教就不教,哪来的那么多话。
“算了,我自己看着办吧。”看来只能自己慢慢摸索了。
“五一,怎么说话的。”谁知出来这话语,让莲星吓一跳,抬起头才见到早已站在门口的安公子。
“安公子,没什么,都怪我,是我在麻烦他。”枫迎病倒了,她没有依靠了。
“枫迎怎么了,还要小姐亲出马?”奇怪,和她住在同一宅子里也有那么些时日了,也没见到她下过一次厨房。
“枫迎病了,须休养,只能自己帮她弄粥等等。”她这一病,可苦了她的主子了。
“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就交代下五一,让他替代枫迎一段时间,你回房吧,等下,五一会把粥之类送来。”好好说话的人。
“那就辛苦五一,先帮我熬点粥吧。我还得出门一会,枫迎一病,总不能常麻烦你们,我得找几个人来帮着点。”拿剑的手也骄惯了,野外生存和这里相差太多了。得找人忙着点了,刚开始怕自己的身份泄露,就没请什么人来,如今,不得不这样。
“那我陪你去,路上好有个照应。”外面到处是雪,更何况她像个千金小姐,说自己来自林间,根本就不像。如今,去哪里找女佣?见她这般模样,不忍再不出手帮忙。
莲星点了点头,和安公子出门了,很快也找到了两个急于找事做的老妈妈,便上路回庄园。
“冬梅能傲雪,让我都羡慕了。”莲星突然感叹道。
“怎么说?”身边地安公子笑笑。
“处处需要枫迎来照顾我,没了她,我可什么都不是,还要麻烦到你。”其实心里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秦小姐武功甚高,琴音动听,心也很善良啊,我看并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姑娘。”真正的意蕴,莲星不会知道。她跟盟主等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路的谈话,莲星和安公子都心怀着揣测之意,如今的平和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就这样个冬日,枫迎卸下了照顾莲星的责任,而莲星似乎跟安公子走的很近,两人还一起去镇上寺庙中去赏梅,他还用自己的手握着她的手取暖。种种他对她的关怀,却依然没开启她的心。枫迎不解,但知道小姐自然有她的想法,也不多想,随她去。
漫漫冬日总算到头了,安公子向莲星辞别,说什么家中有事,带着五一匆匆离去。
谷丰府里,风莲在跨冬前还派人去庐风派找莲星,可回来的人却说,小姐送完馨竹小姐她们便带着枫迎离开哪里了,说是回家,有又说是去浪迹天涯,真正去了哪,谁也不知。这整个冬季,可把这做娘的牵挂得很,担忧。天也开始暖和了,她会回来么,得派人去找找她了,不知道她在外怎么过的,太让人操心了。
春景让人陶醉,而春末,那路下满地的残碎春花,让心感惜。虽有两个老妈子在,可枫迎还坚持亲自去大街上替小姐买东西。刚跨出院门,就返回来了,身后多了些眼生的人。
“枫迎,怎么那么回来了,忘带银子了么?那些是什么人?怎么都闯进来了?”莲星见状忙问。枫迎咬着嘴唇没有回答。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陌生人先开口:“小姐,属下奉盟主之命请您回府。”
“家里有什么事情么,若没什么大事,请回报盟主我晚些时候回去。”真没想到,安静的生活只过了这么点就要结束了。即使心是不平静的,好歹不用思考太多。
“小姐,盟主那么着急找您回去,属下并不知有什么事,这况是盟主的家事,不敢多问。小姐还是不要为难属下了。”一个千金之身,竟在这偏远地方安家,让他和属下那些人好难找。一张银票也能告知莲星小姐身何方,盟主的力量还是不容忽视的。
枫迎看小姐如此心硬,提醒着主人:“小姐,老爷他们这样派人四处找你,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您还是回去一趟,也别难为那些人了。”从小被买入谷丰府,盟主夫妇给她新生命,她懂感恩。为谷丰府而生,为小姐而生,而她而言,这些是她存活的希望。
莲星点点头,拿了剑,上了马车,而枫迎进屋,稍微收拾了点衣物,打发了那两个老婆子,也上了扯,由那些人护送回家。一路逢天黑就入住客栈,用了好些天才回府。
大厅,风莲徘徊走动着,终于把女儿接回来了。
“娘,家里不是好好的嘛,您和爹怎么急着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情么,您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么?”莲星看娘亲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没事,还不是为你二姐的婚事闹的,心烦。大冬天的,竟让你爹去谈什么婚期,结果碰了个空,怜樱那个脾气没让我好过。还有你,在外流浪,怎让娘不牵肠挂肚?还有就这些天,千凤宫被一些神秘人给瓦解了,宫外的毒气也消失了,到处都是那些弟子的尸首,这些没传扬出去,你爹封锁了消息。我想仁兰还有你师傅他们都不可能知道。”这些天的事情,又出现古怪的事,担心的心总是放不下,提着忧虑。脸色差了点。
“真是怪了,是什么人那么厉害,竟去灭宫,改日跟师傅他们谈谈。二姐在家么?”怪事又出现了,也可以找师傅商量商量。
“没,她每天都很晚才回来,吃饭也不跟我们一起了,很多次索性不回来了。说了她几句,她就恼火,无法无天了。”提到这个怜樱,真是让风莲一肚子气。
“二姐又去安史家了啊,娘其实很想跟你说我真正要逃家的原因……”正要说出原因之时,怜樱竟然回来了,让她刚要说出的另一些话又吞回肚里。姐妹这一次的相逢,让莲星觉得二姐对她出奇地有敌意,就是连身边的枫迎都看出来了,事后还对主子和大小姐说起,可一切都让她们很费解。
过了好几天,谷丰夫人再也没想起三女儿说道一半的话,莲星也就把这事不了了之了。
转眼夏季过去了,怜樱一夜未归,风莲的身体倍感难受,犹如火烧,管家请了很多名医来诊治,纷纷摇头后抱歉着离去。莲星替母亲把脉,才知事情的严重性。
“娘竟中了一种已失传很久的慢性剧毒,比千凤宫主中的毒还要毒千倍,庐风派医术上记载着无药可解。娘的毒,怎么办?”无奈地对爹和姐姐说着。庐生突然也有些身感不适,还是强忍着走到夫人床前,准备用内力救时,被莲星拦住了,她哭了。
“爹,你怎么了,和娘一样中毒了,不要用内力,你们两个都会死的。”顿时有种要失去双亲的无助感。
“那样不死,很痛苦,你看你娘的疼痛无法避免的。我们活活痛死,还不如早早了解。”盟主的话,让两姐妹哽咽着。心痛,纠结。
庐生还是用内力替夫人运功,毒迅立马速扩散,莲星准备用自己内力给父母去毒,父亲阻止了。不久,谷丰夫人□□片刻,便断气先走了。本来就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没有半点言语留下。子女疼痛的心蔓延着伤痛。
庐生望着两位女儿,撑着一口气说:“涟仪,以后这掌管江湖的重任,爹就交给你了;莲星你要记住那些神秘事件,爹无能去探寻,找出真凶地命运只有你能完成了。涟仪保护好莲星,别让她……”话未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涟仪姐妹放声嚎啕,一切的变数带给她们的却是眼睁睁地死别,泪水冲淡不了任何无奈场面,也不会永远地从内心深处清除,记忆会随着人生命延续而也在延续着美好隐带苦痛,时光的代价换来的是无情繁星地陨落……
爹娘的离去让莲星备感自责,不该任务,为什么要离家而走,为什么之前没给母亲把脉,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如此疏忽?不然说不定,局势会扭转。
涟仪让管家通知人去各个地方报丧,谷丰府一片哭声,白色黑色布满四处。百姓都沉静在悲伤中,盟主夫妇地死让他们很难平复心情。
庐风掌门接到通知先带着庐风蒲师徒和几名弟子赶来,怜樱也在此时回来了,望着家中的变故,感觉上是很惊讶的样子。父母入了棺木,四姐妹身着孝服跪地,红红的眼眶不知流过多少泪,等待四方来的江湖人士祭拜,然后回礼。莲星低着头,伤痛让麻木的腿脚没了知觉,接受着这命运赋予她的一切。谷丰府来吊念的人山人海,名门望族隐居地都赶来了。当管家叫到安史家少主来祭奠时,他一眼望到跪地眼熟的她,心一颤抖;她?同时,听管家一叫,她望见他了,那个安公子竟然是……心里一惊。
一天跪拜让怜樱受不了,其他三姐妹依然沉寂在感伤中,她竟然悄悄站起,退出厅。莲星觉得有些不对劲,跟大姐说了句‘去去就来’,便跟在怜樱后面想看个究竟,没想到的是暗藏的秘密即将延续血色。
跟踪怜樱来到后花园,那里有个人似乎早就在那里等候似的,莲星找了个角落躲藏好。定眼看原来是安公子,不,安史公子。她见二姐,一走到那人面前就是一巴掌,很凶地说:“你竟然骗我,你说这吃不死人的,如今你该怎么解释,让我做杀害自己亲爹娘的凶手,你为什么要让我成为罪人,为什么?”
“你已经不止一次杀害自己亲人了,再杀些人算得了什么?”安史天欧的语气很冷淡。
莲星听得很清楚,真的是自己放过她,让她有机会害了那些亲人,安史家的人都那么歹毒么……为什么是自己亲姐姐让父母痛苦离去,叫她怎忍得住悲伤而哭出声来。
“谁?”这一哭坏了事。
既然被发现了,莲星愤恨地走了出来,用怨恨地双眼盯着这两人:“二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时生你养你的父母,你给我和大姐下药,也不能同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爹娘啊,你竟伙同他去害自己家破人亡,你的心究竟是什么?”泪水不止唰唰落下。
“就是因为你,我永远得不到爹娘亲真正的爱,都是因为你,你想要的她们都会满足你,而我呢?”姐妹矛盾是什么?莲星不解。
“谁说娘亲没有疼你,你凭什么这样说,莲清都没说过这种话,莲星三岁就和爹娘一别就是十多年,他们平时最操心的也是我和你,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们不疼爱你。”涟仪见两个妹妹都离开了,便也尾随而来,就看到这一幕,没想自己和莲星的仁义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她说完就立马离开,准备找庐凤潇去,但她怎么没料到后面的事情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