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1 / 1)
或许可以等一段时间以另外一种方式物归原主。望兰夹着眼前的菜条儿,有点食不知味儿。
而景儿,在一旁正努力的撒娇让板了一晚面孔的林妈开心些。看着她努力的样子,望兰不得不抑下仰面大笑的冲动,毕竟这局面有她的一份力,景儿在替她做事啊!
突然,屋外传来叫喝声,紧接着是打斗声,有兵器碰撞的声音。
望兰冲到窗边,借着月光,只依稀辨出两个身影在缠斗,她只看到,两人分开,一个慢慢倒下,另一个则如松似的立在月光的阴影里。
“关先生?!”景儿轻轻地唤了声。
“姑娘放心。”门外传来一声回答,却听不出恭敬。
景儿抚着胸口舒了口气。
“谁啊?!”望兰问。
“我父亲以前的帐房。”景儿淡淡的笑,有点心虚的样子。“前些日子碰到的。”
望兰挑了下眉,虽说这里的开销用度是自己供给的,但安全却是自己没有考虑到,但现下的形势,却必须计较每一笔开支。
“没事啦!”景儿一手摸着已经掩饰不住的肚子,一手轻轻拍拍她的肩。
“外面是什么人?”望兰更好奇那个倒下的人,监视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这怎么说也说不通啊?!
“不清楚。”景儿摇摇头,亦是一脸迷茫,转向林妈,“您去问问关先生愿意进来吗?”
林妈点点头,迳直走了出去。
“关先生是江湖中人,可能,以前有些什么事,不太愿意和陌生人会面。”景儿回头和望兰解释。
望兰点点头。脑中闪过前日祝况带回的消息:石家在卢州曾是首屈一指的商阀之家,尽管现在的家长石厅没什么本事,但仰仗着其兄长生前的信誉,仍然是卢州商界的头面人物之一。只是,望兰看了眼望着门外的景儿,若那个什么石厅知道被他运用手腕赶出家门的景儿是何许人物,会不会顿足捶胸呢?!
“关先生在窗外。”林妈回来了。
“先生可知是什么人吗?”景儿重新走到窗边,态度很是恭敬。
“暂时还不知,如果姑娘想知道,在下愿意……”
“不必为难。”景儿沉吟了一会儿,轻声制止。
“为何?”望兰纳罕。
“你,”景儿看着她,盯着望兰心里很不舒服。“你以前学的功夫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骗人的啦!”望兰别过脸去,脸上有点烧,没想到景儿有时还真是好骗。
“我还以为……”景儿看她的样子,知道自己的确判断出错了,“那个人是跟着你来的。”
“什么?”望兰一惊,她今天是临时起意过来的。
“先生?!”景儿对外唤了声。
“是的。在下在山下看得很清楚,这人是一路随着贺姑娘来的。”
“这。”望兰这会儿明白了景儿前面问她功夫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如果她连被人跟踪都不知道,那她的安全岂不也是没有保障的?!
“最近,家里有什么事吗?”景儿问。
“没有,前些日子,敏姐姐病得……”望兰叹了声,“我尽顾她那头儿都来不及。”
“那她怎么把这个交给你?”景儿拿出手珠。
“我也猜不透。”望兰摇摇头,“我问过翠衣,那丫头一张嘴紧得跟铁似的,什么也问不出。”
“如果是件信物,她为何要卖呢?”景儿端详着手珠,“上次我想看得清楚点儿,她都赶快拿袖子遮起来了,宝贝得什么似的,这会怎么又……”
望兰耸下肩,她也想不出啊。
“这啊,就是说敏小姐想着忘了那个给她这东西的人。”一旁的林妈忍不住出了声,再让她们俩猜下去,外面的关先生非笑死不可。不过,也怪不得她们,两个人精归精,对于男女之事却是葫芦对上瓢,半斤八两,都似懂非懂。一想到这儿,林妈又忧心冲冲的看了眼景儿,这个肚子,小姐是怎么回事哟!?
“哦。”景儿对望兰对视一眼,不吭声了。
还是不太明白,也不想问,一问准能扯出别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就烦劳先生把那个人弄到别的地方去吧。”景儿和望兰交换了几个眼神,达成一致,这才对窗外客客气气的请求。
“我回去还得再想法问问翠衣。”望兰嘀咕。
“你得小心点儿。”景儿提醒。
望兰点点头,临时起意都能被跟踪,这条眼线还真是不简单。不过,真正目的是什么,还真是得好好思谋思谋!
“你确定,那人是跟着我来的?”望兰问。
“刚才关先生是这么说的。”景儿转了下眼珠儿,笑咪咪的回答。
“说不定哦!”望兰看看她的肚子。
“这个你就放心吧。”景儿忽然露出一抹笑,“我敢打保票。”
打保票?!
望兰拧起眉,这个?!
这丫头究竟瞒了她多少?!
一旁的林妈打了个寒颤,这两丫头怎么都露出了那种让人感觉不好的笑容,我天,在某些方面,这两丫头还真是象啊!
“看来,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景儿微笑。
“是啊!”望兰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你要小心。”
“你也是。”景儿握住她的手。
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窗外,墨一样的夜空中,一轮明月犹如一颗璀璨的宝石照亮了天宇。
“好美!”
“会没事的。”
是安慰,也是祝愿。两张脸都漾起了单纯甜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