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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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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看了。”望兰看着镜中的人,拧起眉。

“小姐,你现在是男的!”景儿恨得直咬牙,枉她为了妆扮她,花了这许多心思,这大小姐居然还在挑三拣四。

“非得这样吗?”望兰看看镜中黄黄的面皮,心里直犯恶,她的脸蛋儿哦!

“要么你别去了。”景儿瞪着她,早知道她有自恋情结,没想到这么深。“干脆把铺子也关了,等朱记老板上门来说亲吧。”

“我去。”望兰一听立马正起脸儿来,开什么玩笑,嫁给个可以当她爹的老头子,还是三房,她活腻歪了!

好容易,景儿在她脸上涂抹得停了手。

望兰再拿起镜子来,差点,晕了。完全陌生的一张脸哦!再怎么仔细看,也看不出她贺望兰原本的花容月貌来。

爹啊!您可是害人不浅哪!

“来,把这个穿上吧。”景儿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望兰咬咬牙,转过身来。

景儿手里拿了件马甲样的东西,冷眼一看,似乎是皮质的,更奇特的是,它和人皮几乎一模一样,穿在身上几乎分辨不出。但穿上的滋味可不是怎么好受了,它的夹层里缝了几根硬硬的骨头,据说是海中巨兽——鲸的骨头,箍住身上,仿佛一件贴身盔甲,十分难受,但却能奇迹般的抚平女性身上的曲线。

这件衣服是唐济的妻子所赠,据她说是从前一位奇人所赠。

望兰每穿一次,就觉得自己消瘦几分,心里对景儿敢于穿着这么一件衣服在军营中混过那许多日子十分佩服,换了她,是绝对不敢尝试的。

“金儿来帮忙。”景儿把衣裳套在望兰穿着亵衣的身上,扣住,拉住两侧的带子,回头叫帮手。

“哦!”望兰再次咬住牙关,干脆也闭上眼。

这又是穿这件衣服又一难忍之处,为了塑出腰身,必须强制勒紧中间一段,有几次,望兰差点背过气去。

好容易,妆扮完成了。

“我,难受。”望兰吐着气,小小声的说。

“忍忍吧。”景儿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

金儿去取了手巾来,轻轻的在望兰的额头鬓角儿按了按,吸掉因穿衣而惹出的汗。

“咱们再来商量下。”景儿示意金儿守在外面,坐到望兰前面,低低的说道。

望兰疲倦地点点头。朱记赌馆

贺贵和一个少年刚到大门口儿,就被伙计带到了一间雅室里。这种房间平日里都是那些有些身价的赌客呆的地方。

“哟!”朱常茂满面笑容的在桌子后站起身来。“贵叔,来啦!”

“朱掌柜的。”贺贵夹着小心,赶紧施礼,这条地头蛇可是没事儿还要吐三尺芯呢,今天这阵仗可是不寻常。

“这位小哥,”朱常茂还以为是石景,两个身量差不多,细一瞧,却不是。

“这是我家的望哥儿。”贺贵紧着接口。

“怎么石公子,”往常都是贺贵陪着他来,今天,这么要紧的日子,他倒不露脸了!

“景哥儿今天被小姐派去做别的了。”望兰压着嗓子回答。

“呃!”朱常茂有些踌躇,“今天可是大日子,石公子不来,实在可惜啊!”他晃晃脑袋,觉得多少有些遗憾。

“这怎么说?”贺贵问。

“今天有贵客来看花儿。”朱常茂皮笑肉不笑,把‘贵客’两个字咬得很重,一双眼盯着贺贵手里的笼子,心里很馋,早知道这只雀比前头那个什么小灰还能斗,当初说什么也要买下来,真要是那样,今天他可能就不会站在这儿做个传话的了。

“是吗?”望兰狐疑的眨眨眼,难道又给景儿猜着了,那个幕后人物耐不住了?!

依着景儿的主意,只有斗过了十场,即十场皆胜的雀儿才能和花儿一决高下。起初,朱常茂还有犹豫,觉得那些赌客不一定会接这个东道,没想到,这条件一公布,竟让这斗雀更趋火爆,连带着玩其他赌博的人也拥上来看热闹,下注,恨不得把朱记赌馆的房顶掀抬起来。朱常茂原本还想这小鹌鹑也指不定能斗几场呢,没曾想,这只花儿居然连胜边捷,一个月来,竟无败绩,这下子不但普通赌客群情激切,连一直作壁上观的那位‘爷’也来了兴致,连续命人拿来几只雀子,没想,全趴在花儿爪下了。

“掌柜的,爷在催了。”伙计在门外轻声提醒。

“走吧。”朱常茂亲自引路。

不少赌客远远看着他们,都兴奋的指指点点。

望兰一进大厅,心里就一阵不适,男人的体味加上汗味,烟味儿,还有其他的人群聚集一起时都有的一些味儿,让一向有些洁癖的她有点受不住,只是一想到,经过今晚,很可能就重拾希望了,精神便是一振。

“爷,他们来了。”朱常茂带着两人走到布幔低垂的雅座外,低头哈腰禀告。

“把‘雪鹞’放出去吧。”盛气凌人的声音。

望兰心里一滑,这是个什么人物?到了这种地方还拿乔?!

布幔一挑,一个劲装男子拎出一个精雕细刻的笼子来,拉开外罩的布帘,露出一只通体雪白的鹌鹑,那双眼恶狠狠的透着凶光,一扫到其他人手里的笼子,立即扑着翅膀,一副跃跃欲试的膘悍样儿。

望兰心中一惊,这可是来者不善啊!

“爷是尊贵人,”想了想,她上前走到布幔前,弯腰施礼,“爷的宝贝,必定身价非凡,小的养的乃是不值什么的贱种,不敢和爷的神物较量,请爷收了回去吧。”

一旁的朱常茂听了这话倒是一怔,这小子看样子小小的,说起话来倒也是一套套的。

“斗雀本来就是开心的。”布幔里的人倒是很爽快,“若爷的雀子斗不过,绝不会怪罪你的。”

“多谢爷体谅。”望兰要的就是这话。

“贵叔,放雀。”

两只鹌鹑出了笼,花儿懒懒的转着圈儿,似乎还没睡醒,让认识它的常客们大失所望。而那雪鹞却是身经百战的架势,出了笼门便直直的冲向花儿,花儿一掀翅膀,躲过去了。雪鹞抹过头来,跳到花儿上方就是一爪,那一爪要是挨着,花儿的喉嗉可就断了,这是致命的一击,在一些胆小赌客的惊叫声中,花儿轻巧的一侧身,晃过去了。雪鹞扭过来欺近身,抬嘴奔着花儿的眼就是一口,花儿突然间一矮身,愣是从雪鹞身下蹭过去了……就这样你来我往,两只鸟儿在大厅中间的大笼子里上下翻飞的斗了起来,渐渐的,雪鹞露出颓势,一片片雪白的羽毛四散飘飞……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大厅里,此时是鸦雀无声,掉根针都听得出。

“请爷饶过小的的花儿吧!”在一片寂静中,望兰急步到了布幔外,弯腰行礼。

“爷刚刚已经说了,认赌服输,绝不反悔。”布幔已经被挑起,露出里面一色的梨花木用器,一派富贵,也现出里面的人,一色的贵家公子打扮。

话间刚落,就听雪鹞一声哀鸣,摔落笼底。

望兰拉着贺贵一起跪倒。

“把那只雀儿拿来。”当中一个罩了件青色绸披风的公子吩咐,就有伙计赶紧上云把花儿连同笼子一起恭恭敬敬的送到他面前。

几个公子围上前细细打量,赞不绝口。

“小子,你这雀子卖多少?”青衣公子问道。

“这个,”望兰沉吟起来,景儿只说要见机行事,却没说明怎么个行事法儿。

“给你五千两,如何?”一旁一个玄衣公子插了句。

望兰没动静。

“一只雀五千两,还不知足啊?!”有人在议论了。

“那可不一定,他指着这雀养家糊口呢!”有知道点底细的悄声解说。

“我出一万。”另一个公子显然也对花儿上了心思。

“你,太黑了吧?!”青衣公子不满了,“我先看中的。”

“谁出的价高,谁得。”有提议了。

“你说的啊!”

…………

看样子,这几个公子哥儿并没达成一致,都想要花儿。

“各位爷,”望兰听得要起内讧了,赶紧打和,她发现男人吵起架来,也没什么好动静儿。

“小的有个不曾之请,”

“你说来听听。”青衣公子看样子是这一帮的头目。

“小的的主子和朱掌柜的有点债务,几位爷若能帮着解决了,这个,花儿就权做谢礼了。”本来景儿是要望兰沉住气,把价抬高些,有赚头了再出声的,可这几个公子让望兰见了就没耐性,索性吐了口。

“朱掌柜,是吗?”青衣公子望向朱常茂。

朱常茂赶紧凑上前去,也不知怎的,他走过望兰他们身边时,望兰瞥见他脑门子上竟有密密的汗,望兰心里不屑,被这几个人吓成这样,至于吗?!不觉间,撇了撇小嘴儿,全没发觉,自己这样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经过一番解释和理论,朱常茂拿出了当初和贺旺财签下的契书。

“多谢几位爷成全。”望兰喜出望外,连连做揖。

朱常茂心里是堵得厉害,早知道这只雀子这么出彩,真应该听了那个石景的,拼着出个大价买下来,今天这多好的机会错过喽!

“贵叔,我太高兴了!”出了赌馆,望兰终于亮开嗓子叫了出来。

贺贵也呵呵直笑,实在太不容易了!

“小姐,你要它做什么?”贺贵拎起笼子看看里面那个雪白的影子,颇为不解。

“怎么的,也是一条命啊!”望兰看着笼里奄奄一息的小鸟,“它的颜色真稀奇,我还是头次见着呢!”

于是

那晚,走夜路的几个商贩便看见了一个奇怪的情形:一个黄瘦的小伙子,发出一串串清脆娇软的女儿音,伴着一位老者慢慢走过夜色浓重的长街……

望兰太兴奋了。

她终于把父亲欠下的最大的两笔债还清了!

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她开怀的笑着,不管身上古怪的打扮,开心的叫着……

因为她觉得,梦想中的快乐离她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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