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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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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大早,望兰的舱里便传出愤怒的吼声。

“怎么了?”景儿挑开帘子,慢慢踱进来,顺便也示意吓得直发抖的小丫头出去。

“表姐,没了。”望兰捂着眼坐倒在椅中,“我干嘛不听你的……”她扬起手,狠狠的掐着自己。

那日,景儿匆匆过来,告诉她,秀林可能不好,她问景儿怎么回事,景儿说,秀林父母的举动太过反常,怕是对秀林不利。她当时差点没和景儿翻脸,秀林是和爹娘会合,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

但终究是不太放心,秀林走后,她让贺贵找人跟踪了秀林,刚刚,暗中探望的人来报,秀林家在枫州的宅子里突然抬出棺材,说是秀林去了。

一个活蹦乱跳的人,一夜间,就这么阴阳两隔了!

望兰悔啊,当日,为何不听景儿的?为何不让景儿把话说完,好好思量思量?

“她的丫头,翠衣呢?”景儿淡淡的问。

“还没回来。”望兰看看景儿,心里不平,倒底没什么亲戚关系,竟然平静如水。

“你先吃点东西吧,一早就发脾气把人都吓着了。”景儿走到门边,轻声吩咐丫头上早点。

这以后的一天里,景儿一直呆在自己的舱里,不出来也没让人进去。

傍晚,天黑下来后,一个人突然跳到她们的船上,因为身上还背着很重的物事,落在甲板上时声音很响,把船上的人都惊动了。

“谁啊?!”贺贵领着几个男仆操着家伙冲了过去,船上多是女眷,不能不小心。

“我找景姑娘。”来者是个男子,贺贵他们过来时,他正从身上解下一个长条形包裹,见了贺贵他们也不逃跑,只淡淡的交待。

“是祝大哥吗?”景儿已经得了通报,急忙从舱里走了过来。

“谁啊?”望兰也出来了,见景儿一身男装打扮,心里觉得怪异。

“进去再说。”景儿推着她,示意那个男子也进来。

灯一亮,望兰没等景儿介绍,已经认出来,来人竟是祝况。

祝况将身后的长形包裹也抱进来,解开裹布,望兰一惊,里面昏迷不醒的居然是秀林的丫头翠衣。

“去拿针来。”景儿命令银兰。

“怎么回事?”望兰赶紧探问。

“那苗家老头也真够心狠的,自己女儿不放过,连她身边的丫头都不给条活路。”祝况摇头叹息。

“什么?”望兰惊得站起来。

“我潜进那宅子,亲眼见的,”祝况喝了口水,坐下来,“他逼着他女儿喝药,说是她公堂休夫伤风败俗,殃及家中颜面,令阖族蒙羞,若她死了,他家在柏州还有一线脸面……”

“表姐!”望兰登时瘫下来,先前虽心有疑虑,但万万没料到,真相竟是如此不堪!

“然后呢?”景儿扶住望兰,把她扶到椅子里坐下。

“小姐喝完,又逼这丫头,说是小姐待她不薄,她陪着小姐去,他们做老的也放心!”祝况虽说得轻描淡写,平平淡淡,但眼角的戾气已经是藏也藏不住了。

“阿梨呢?”景儿望望舱外,轻声问。

“跟着去墓地了。”

“那药是……”景儿还想问什么,银兰这时把她的炙针拿了来,就打住了,接过针包,让人扶把住翠衣,开始一针一针的下针。

起初,翠衣没什么动静,直下到第十一针时,死白的脸上才有了反应,开始有微微的呼吸了,景儿擦擦汗,继续施针,又下了三针,翠衣的身子开始扭动。

“扶她坐起来。”景儿让几个丫头过来帮忙。

她绕到翠衣身后,手起针落,扎进后背,只听翠衣喉中一阵响,一口黑红的液体自口中喷射出来,几个丫头躲避不及,被溅了一身,那味道又腥又臭,闻了让人想呕。

“打水来。”景儿自己也有点撑不住,身子晃了两晃,幸好银兰眼尖,一把扶住了。

一阵忙活,翠衣睁开眼,可还是不能说话。

“你别急着讲话,”景儿看她眼中甚是焦灼,温言安慰。“我问你,你睁眼就是没有,闭眼就是有,明白了吗?”

翠衣闭了下眼,她听懂了。

“我给你的药粉,你可给你家小姐用了?”景儿轻声问。

翠衣闭了下眼。

“你休息吧!”景儿笑了,如释重负。

“你在说什么?”望兰听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出去再说。”景儿拉着她的袖子硬将她拉了出来。

“景姑娘,”刚出舱门,银兰便跑了过来,“祝公子说有位梨姑娘来了。”

“走。”景儿拉着望兰随着银兰过去。

“怎么样?”景儿掀开帘子,见阿梨坐在座椅里喘得厉害。

“一刻也不能耽搁!”阿梨见了景儿,一把拉住她的手,“赶快,不然就来及了。”

“他们不是连夜下葬吗?”景儿惊问。

“是。”阿梨点点头,“可是,那个老匹夫,不是让女儿入土为安……”

“什么?”景儿怔住了,“人都死了,他还要做什么?”

“他要把苗小姐抛入湖中。”

“啊?”景儿站了起来。

望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是亲生父女啊!”

“可是,在苗老先生心里,家族的名声脸面比女儿更重要。”景儿冷悠悠的说了句。

“老混蛋!”望兰一把掀掉了小桌。

“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景儿抓住她的手臂。“他准备到哪里去?”

“屏湖。”

“走。”景儿一挥袖子,“去会会苗老夫子!”

屏湖是枫州左近的一个小湖,依山傍幽,也算是枫州的一个地方名胜,白日里游人如织,但到了黑夜,可就鲜有人迹了。

“秀林,你喜欢山水,这儿风景不错,也算是为父的心意了!”

一条小船悄然无声的划入湖中,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人检查了布袋上绑缚的石头后,喃喃说了几声,便将舟中一个白布袋奋力推入湖中……

事毕,他并未立即离开,还站在船边眯着眼似要看清布袋是否沉下……

“唿……”岸边突然传来一阵怪声。

“这是什么声音?”中年人一惊。

“不知道啊!”摇船的船夫也吓得不轻。

“唿……”声音益发尖利起来,似怪笑,又似人语,说不出的恐怖。

“快,快走!”中年人有些慌了,顾不得看湖中了,催着船夫赶紧划船。

小船没入黑暗中一会儿,一个人头露出了水面,那人把个什么东西塞入口中,立时,湖面上传出一阵尖得的哨音。

一艘小船箭一样的冲出芦苇丛,直向声音出处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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