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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5 杏花天(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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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意料的一样,修若的祭祀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效果,但巫祝却一口咬定,邪物的怨念已经被更除。这想来也可笑,根本就没有任何邪物祸乱齐国,既然没有,又何来更除。但齐国在这一年初,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今年齐国的第一场雨,要比寻常来晚了些,但这只是表象。齐国的历法按照着一定的规律推演,每过十二年,便会多出了半月,而这半个月通常会安插在第十三年的春天,而今年正是历法上的第十三年。如此算来,雨虽是比往年要来得晚了些,但也是发生在寻常的日子里,着实不应惊恐。

巫祝却认为这是天神发怒的征兆,如果再不平息天神的怒气,更大的祸患将会降临在齐国的土地上。巫祝认为,师父为齐国的国巫,天神发怒却毫无知觉,师父应当设法来挽救这一切,而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师父举办一场舞祭。修若听从了巫祝的话,师父只能遵从修若的命令。

师父坐在榻上,桌上点着一支轻香,我对师父说:“师父,舞祭会损耗你身上的灵力,巫祝这样做是存心刁难我们,你为何不把实情向修若说出来?”我们的灵力是上天赐予的,若过度损耗,身体便会出现不适。上一任的齐王对师父很是信任,师父也为齐国的安泰作了多次的舞祭。师父如今的状况,的确是不宜消耗过多的灵力。

师父睁开眼睛,对我说:“巫女的灵力,本是为王国的安泰而存在的,王让我做的事情,并没有不妥。”

听闻师父的舞祭,美得惊人,我没有见过,但也不想看到师父起舞。在齐宫的大殿外,被铺上了一幅三丈宽长的红布,那就是师父举行舞祭的地方。修若与齐国的一众官员在殿上等候着,而我们则分列在殿外的两旁,面朝着那一幅红布。师父今日穿着一套白色的衣袍,纯粹的一身白衣,但她脸上的妆容,却是艳丽到了极致。

师父双手执着一幅黑布,在殿前舞了起来。我看不清师父的舞步,只记得师父的衣袂翩飞,只需一眼就被她摄去了心神。从前我曾听闻巫祝与旁人说,说师父的舞并不是祭天,而是魅惑。但他并不知道,那是用生命去诠释的舞蹈,既然添加了灵气,又怎能不美。

我想,终有一日,我也会如师父一般,跳着这一段神圣的舞蹈,但我的灵力,却不会像师父这般,白白地浪费。

师父的灵力是不容质疑的,一连几日,齐都都下着雨。别苑里的蒲公英被雨水打湿,花朵全部粘在了一起,花与花之间亲密得无以复加。我看着根茎上的白色,想它再也不能飞起来。

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师父的状况很是不妥,师父的面容已经没有了她往日的神采。我与师父一同站在殿上,修若说:“国巫的灵力很是神通,这几日的雨水便是国巫辛劳的证明。国巫你想得到如何的赏赐?”

灼灼的目光投在了师父的身上,我知道他们惧怕着,惧怕着有一日,师父会取代他们的位置。师父向修若欠了欠身,说:“这只是小人作为国巫的本分,小人不需王的赏赐。”

大殿上一片寂静,殿上的人都等待着修若的回答,但修若并没有在这一个问题上纠缠,修若对师父说:“今日有一件事情令孤很是烦忧,不知国巫有无可以帮孤解决的办法?”

师父问:“不知令王烦忧的,是何事?”

修若说:“孤近日常做着同一个梦,但并不能看真切梦中的内容,不知道国巫是否能帮孤解决梦魇的困扰?”

未待师父回答,巫祝便说:“小人知道一个可以驱除梦魇的方法。”他看了师父一眼,说:“但这需要国巫的巫女。”

修若的兴致提了上来,饶有趣味地看着巫祝,说:“若你有办法为孤驱除梦魇,你说出来便可。”

巫祝说:“小人曾听闻,巫女的灵力能驱除邪物,只要王把一个拥有灵力的巫女招至帐外,王的梦魇自然能被消除。”

我抬头看着巫祝,巫祝说的话简直是荒诞至极,这是对巫女的侮辱。师父握住我的手,沉声说:“小人从未听闻巫祝所说的这一个方法,也不知巫祝所说的方法能否灵验,但小人知道有一种符咒,可以解决王的烦忧。”

修若看着师父,没有说话。巫祝说:“难道国巫忘了作为臣下的本分,还是国巫珍爱自身的灵力,因此才对王说谎。”巫祝对修若说:“小人方才说的方法,流传甚广,只要王把一名巫女放在殿内,王的烦忧定可解除,除非是那一名巫女没有尽心。”巫祝看着我,说:“依小人看来,在国巫身旁的这一名巫女,便是合适的人选。”

师父低下头,对修若说:“王,小人的巫女灵根尚浅,若王想用这一个办法,小人愿意为王效力。”

巫祝说:“国巫的灵力很是强大,处于高位,实不应如此辛劳。国巫这般可是怜悯你的这一位巫女?小人看来,国巫对这一名巫女很是疼惜,若国巫想换一名巫女,也未尝不可,只要她的灵力足以让王解除烦忧。”

我知道巫祝话里面的意思,他羞辱师父的灵力,更是把别苑里的巫女推进了深渊。若修若能摆脱梦魇,自是我们的功劳,若没有,则是我们没有尽心。但我未曾听过,巫女的灵力有如此的功用。师父定是明白了这一点,才提出要代我为修若驱除梦魇。只是巫祝把话说得如此清楚,并不由得我退缩,我不能连累师父,更不能连累别苑里的师妹。

我站起来,向修若欠了欠身,说:“小人愿意为王驱除梦魇。”

修若笑着看着我,说:“如此甚好,你今日便进宫,这样可好?”

我看着修若脸上的笑容,点了点头。我清楚知道,我没有拒绝的余地,无论我想与不想,我在今夜都是要到修若的帐前,为他驱除梦魇。但他脸上的笑意,却让我泛起了一阵莫名的恐惧,他的眼底并没有波澜,直直地映到了我的心底。

我随师父回到别苑,师父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直到我们到达了别苑的门前,师父对我说:“璃弦,我有话要对你说。”

师父把我领到她的房间,交予我一叠符咒,师父说:“璃弦,这是用于驱除梦魇的符咒,你只需把它带到帐前,王便不会再被梦魇所扰。倘若一切顺利,你很快便能回来。”

我把符咒收好,对师父说:“师父说的话,我都明白,我一定不会多生事端。”

师父的脸色变得凝重,她说:“璃弦,你可记得我曾对你说过,巫女要洁身终老?你一定要记住师父对你说的话。”

齐都的白昼总被浓云遮盖,晚上也没有星光,我站在修若的寝殿外,看着漆黑的夜空。殿内的烛光跳跃,我知道修若此时定是按照卜筮的结果处理政事,既然他还在殿内处政,我也不必早早地进入殿内。我看着我手中的符咒,想起了我与师父在白昼时的情形。关于师父的流言,我不是没有听闻,当时只觉得事情蹊跷,并没有留神。

修若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他说:“你进来。”

我走到殿内,修若并没有在处理政事,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我对他欠了欠身,问:“王召小人进殿,是否是想要就寝?”

修若说:“是否孤不就寝,你就不进殿内?”我低下头,没有说话,修若说:“孤乏了,你守在帐外便是了。”

我坐在帐前,殿内的烛光并没有熄灭,我看着修若在帐内的睡颜,睁眼到天亮。直到晨曦乍现时,修若才醒来。我想,修若昨晚并没有被梦魇所困,他的睡颜是安宁的,不出几日,我便能回到别苑。我不明白,一个像修若这般的王,怎会被梦魇所扰,他只需坐在王座上,接受臣民的叩拜,一切的政务都不容他劳心。

我见修若转醒,便把手中的符咒收起,准备离开。修若一把将我压住,我问:“你这是想要离开?”

我说:“王已经醒来,王的面容并没有被梦魇困扰的迹象,小人自然是要退下的。”

修若拿起我手中的符咒,在我的面前把它撕裂,修若说:“倘若孤告诉你,孤在昨夜并不能安眠,你与你的符咒俱是无用,你又将如何?”

我看着修若的眼睛,问:“王这般是为何?”

他笑了笑,他的笑容比那日更加让人心寒,他说:“孤对国巫的巫女很是厌恶,孤以为,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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