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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9
果然是变了很多--至于是什么令他改变的--不用想也知道。
不过,不论是因为什么,对于这样的改变,鸣海清隆是欣喜的,虽然,也夹杂着些许的失落。
“那,哥被我说服了么?”鸣海步继续不遗余力。
正如鸣海清隆所说,这些话,他以前不会说,以后也不会,这会是唯一一次。
鸣海清隆微笑:“……除非你从明天开始乖乖听医生的话。”
“好。”鸣海步松口气。
“这么快就放松了啊,虽然我这边算是解决了大半,那水城刃那边呢?”
“……是她的话,不会有问题的。”
“那倒是。”鸣海清隆微笑,“还有其他想问或者想告诉我的么?”
“……姐姐……已经恢复了……”
“?!”
“哥,什么时候去接她?”
“……”
“逃避,可不像哥啊。”鸣海步露出浅浅的笑意。
“……是。”
“还有,别忘了道歉。”
“……是!”
“时间也不早--”
“那步呢?”
“?”
“虽然你一直在逃避,不过,不应该再逃避下去了吧。”
“……”
“她可是在等你呢。”
“……为什么这么确定?”
“为什么不确定?”鸣海清隆反问,“大家都确定,为什么你却是最不确定的一个?”
“……”
“步呵,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去追寻并确定,如果一直逃避的话,什么也解决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不需要哥来教我该怎么做。”
“啊呀,恼羞成怒了。”
“我先回去了。”鸣海步转身就走。
“说起来,你好像换了耳环啊。骷髅的?不像你的品味哦,什么时候买的?”
鸣海步不理会身后的调侃,顾自往前走。
“真是可爱啊。”鸣海清隆露出愉悦的笑,“不过,也该重新开始了。”
注视着已经昏暗的天空,鸣海清隆喃喃自语:“要帮步准备好一切,医生啊设备啊环境啊,还要按他说的开始赎罪,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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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宅子,鸣海步才发现天已经很暗了,街上的灯也全点亮了,晚上了呢。
那个家伙,应该到了吧……
……很累啊……
这个身体,已经这么容易疲劳了……是该乖乖配合医生了……
鸣海步迈开步子,直直往前走,越过最近的巴士站,选择步行回家。
不久之前,自己也是这样步行走了好远的路,只是当时,身边有个她,而现在,那个人,在地球的另一边。
那时,不觉这条路很长,可现在,却遥远的看不到尽头。
只因身边少个人,自己的感觉就有这么大的落差。
还是说,他也开始习惯身边有个人陪伴的感觉了?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过往的画面:
那个老是趁他忙活溜进厨房偷吃的家伙,每当得逞就会得意的笑,失败了会不甘的边抱怨边走出厨房;
学习雕花却老将苹果雕的只剩下核,最后自己终于看不下去手把手教,却害两人都划伤了手指;
吃饭时必须得小心护着自己的碗,因为坐在对面的家伙随时有可能发动突袭过来抢吃的;
饭后得准备甜饮,不然自己会不得安宁;
家里的胃药总是时刻准备着,应付那个不听劝告暴饮暴食的家伙;
每天得花心思变换菜色和味道,以满足那个大胃王的挑食症;
咳,好像全都和吃的有关啊。
鸣海步嘴角溢出轻笑。
哦,还有,手提必须得放好,不然就得花十二分的心思破译自己电脑的密码……
呵,真是无奈啊……
“鸣海学弟想到什么了,笑的这么幸福?”
熟悉的甜美女声在前面响起。
鸣海步抬头,诧异。
不远处,有个穿着秋衫的女孩站在木棉道上,浅棕色的头发扎成两条麻花辩,松垮跨的垂在胸前,白色的毛衣,绿色的外套,深绿的裙子,墨绿的靴子,在这入冬的晚上,就那样站在冷风阵阵的路口,乖巧柔顺,笑意盈盈。
一刹那间,鸣海步感觉股股热流从胸口涌出,遍布全身,直达大脑。
而眼眶深处,似乎有什么正要溢出来。
眨眨眼,鸣海步低头走过去,在离雏乃三步远处,停下,抬头,木无表情,“今天不是没空吗?”
“啊,原来是的。”雏乃甜甜的笑。
“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我怕有个家伙会多想,那我那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不但知道,还刻意在这里等?!!
“那边,不是很重要么?”鸣海步轻语。
“是啊,”雏乃笑的可爱,“不过反正也那么多年了,无所谓再久一点,该发生的它迟早会发生,我们本来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不像你会说的话。”
“啊哈,我只是想试一下自己能不能变成一个哲学家吗,鸣海学弟真会漏气。”雏乃笑的不甚在意,“真正答案是因为相信鸣海学弟可以,所以我这边不急。”
“……一直都相信?”
“一直都相信。”
“……值得么?”
“不是值不值得,而是愿不愿意。”
“……为什么愿意?”
“因为喜欢。”
“喜欢……”又是“喜欢”,“可以持续多久?”
“不知道。”
“那么不确定?”
“感情,本来就不是可以那么容易就确定的东西。”
“……”
“那个发表会……为什么?”
“因为我的雇用期还未结束,最主要是因为我想试试鸣海学弟的反应。”
“那回来呢?你不是要求我找到你吗?”
“……”雏乃微笑,思考着措辞,“嗯,其实是我和自己打了个赌。”
“赌?”
“如果鸣海学弟真来找我的话,我就继续坚持下去;但如果没有的话,我就放弃。”
鸣海步心中一恸,暗自庆幸自己追了上去,“但我没有坚持到底。”
“因为状况有变啊。况且我只是想知道鸣海学弟有没有这个心而已,”雏乃甜笑,“而且我也只是赌鸣海学弟会不会找我,不是能不能找到。”
“……如果我没有去找呢,”鸣海步忽然抬头,直视向雏乃,“你就真说服自己放弃?”这么简单,这么儿戏,这么……轻易?
“这个啊,呵呵,我不知道呢。”
“……?”
“我其实并不能确定是不是真能说服自己放弃,”雏乃笑的有些羞涩,但又立刻转成甜甜的笑,“所以啊,我很高兴,也很庆幸,鸣海学弟愿意陪我玩那个游戏,也谢谢鸣海学弟让我可以不用思考的继续执着下去。”
一刹那间,鸣海步感觉股股热流从胸口涌出,遍布全身,直达大脑。
而眼眶深处,似乎有什么正要溢出来。
眨眨眼,鸣海步低头走过去,在离雏乃三步远处,停下,抬头,木无表情,“今天不是没空吗?”
“啊,原来是的。”雏乃甜甜的笑。
“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我怕有个家伙会多想,那我那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不但知道,还刻意在这里等?!!
“那边,不是很重要么?”鸣海步轻语。
“是啊,”雏乃笑的可爱,“不过反正也那么多年了,无所谓再久一点,该发生的它迟早会发生,我们本来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不像你会说的话。”
“啊哈,我只是想试一下自己能不能变成一个哲学家吗,鸣海学弟真会漏气。”雏乃笑的不甚在意,“真正答案是因为相信鸣海学弟可以,所以我这边不急。”
“……一直都相信?”
“一直都相信。”
“……值得么?”
“不是值不值得,而是愿不愿意。”
“……为什么愿意?”
“因为喜欢。”
“喜欢……”又是“喜欢”,“可以持续多久?”
“不知道。”
“那么不确定?”
“感情,本来就不是可以那么容易就确定的东西。”
“……”
“那个发表会……为什么?”
“因为我的雇用期还未结束,最主要是因为我想试试鸣海学弟的反应。”
“那回来呢?你不是要求我找到你吗?”
“……”雏乃微笑,思考着措辞,“嗯,其实是我和自己打了个赌。”
“赌?”
“如果鸣海学弟真来找我的话,我就继续坚持下去;但如果没有的话,我就放弃。”
鸣海步心中一恸,暗自庆幸自己追了上去,“但我没有坚持到底。”
“因为状况有变啊。况且我只是想知道鸣海学弟有没有这个心而已,”雏乃甜笑,“而且我也只是赌鸣海学弟会不会找我,不是能不能找到。”
“……如果我没有去找呢,”鸣海步忽然抬头,直视向雏乃,“你就真说服自己放弃?”这么简单,这么儿戏,这么……轻易?
“这个啊,呵呵,我不知道呢。”
“……?”
“我其实并不能确定是不是真能说服自己放弃,”雏乃笑的有些羞涩,但又立刻转成甜甜的笑,“所以啊,我很高兴,也很庆幸,鸣海学弟愿意陪我玩那个游戏,也谢谢鸣海学弟让我可以不用思考的继续执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