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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7
“好久不见”的兄弟两人，互相直视许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第二句话的意思。
好吧，虽然不在意继续沉默下去，不过自己怎么说也是当哥哥的吧，让一下弟弟好了，“是你找我的吧，难道不打算开口？”
“……”
“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会来不及送她的哦。”
“……”
鸣海清隆叹气，放下手中的茶杯，“约我出来，不会是只想看看我吧。”
“……为什么……”
“唔？”太轻了，听不到。
“为什么要袭击艾斯他们，和他们无关吧。”
“哦，你知道了啊，”鸣海清隆不甚在意，“没什么，只不过想给个警告而已，反正也都只是轻伤。”
“有必要么？”
“总要确保万无一失吧。”
“骗人……”
“啊？”
“你其实，只是为了赶走她吧。”
“！！”
“因为不能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先把她赶到最安全的地方去。”
“……”
“而最终的目的，是希望分开我和她吧，分开的话，就不会被一起抓到了。”
鸣海清隆叹气：“你看出来了啊。唉，谁叫你们擅自对付了那些老头子，我也是很难办的啊。”
“为什么娶姐姐？”鸣海步忽然换了话题。
鸣海清隆端起杯子，“结崎雏乃没有和你说么？”
“她从不和我说这些。”
“哦，那她和你说什么？”鸣海清隆露出感兴趣的笑。
“这偏离我刚才的问题了。”
“哦，咳，就那个原因啊，因为你喜欢，又觉得她不适合你，刚好我也到该结婚的年龄了，所以就那样了。”
“是这样么……那，又是为什么要离婚？”
“关于这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鸣海清隆语气冷淡。
“如果是因为她是老头门的派过来的间谍，那为什么不杀了她？对哥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只是不想打草惊蛇，就这么简单。”
“不是因为喜欢么？”
“喜欢？”鸣海清隆轻笑，“怎么说？”
“是喜欢的吧。因为喜欢而娶，因为喜欢，把她送走。”
“……哦……是这样么……”
“从小，我喜欢的东西哥一定也喜欢，我在意的东西哥一定会在意，可是我想要的东西，最终却都到了哥的手上。”鸣海步抬头，微笑，带着对宿命的无奈，以及一丝释然，“所以，哥是喜欢姐姐的吧，不然没必要单单为了让我死心而娶自己不爱的人，也没必要隐瞒自己早已知道姐姐真实身份的事实，更没必要保护已经被自己抛弃的姐姐，不是么。”
“……分析的很好啊，步。”鸣海清隆微笑着拍拍手，“看来你今天并不是来问‘为什么’，而是来解释‘为什么’的。很好，继续。”
“哥喜欢姐姐，是确定的，可是，在哥喜欢的三个人里，姐姐却也只排在第三。”
“……”
“排第二的，是那个女孩。”
“……”
“很少喜欢人，所以那个时候娶了自己最喜欢的女子，却怎样也没想到不久之后会遇到一个自己这么喜欢的人，那个时候，哥的心情是怎样的？”
鸣海清隆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有着无奈的笑意，“大概如你所想的，惊讶，懊悔，挣扎，无奈，当然，还想过夺取。”
“那为什么放弃了？”
“你说错了哦，我其实一直都在努力，但很可惜，成效好像不大。”
“哥如果想要的话，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吧。”
“大概她就是第一个不可能吧，”鸣海清隆微笑，“说起来她以前的志愿就是成为神眼中的那粒沙子吧。”
“只是因为她的原因么？”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我确定还有别的原因。”
“唉，你这个追根究底的个性不知像谁，”鸣海清隆叹气，释然，亦有失落，“因为，她更适合你，因为，她比谁都执着，因为，她喜欢的，是你。”
鸣海步眼神一闪。
鸣海清隆继续叹气：“就像你说的，我喜欢的你也喜欢，我在意的你也在意，但偏偏这些‘喜欢’和‘在意’最后都轻易落在我手中，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宿命吧。不过，她把最后一个宿命打破了，是吧，步。”
鸣海步没有回答。
“呵，不要告诉我你不喜欢她。”鸣海清隆轻笑，“没道理我喜欢的你不喜欢吧，不过如果你真不喜欢的话那倒好办了－－”
“那么结崎绘呢？”鸣海步忽然出声打断鸣海清隆的话，“对她你又是因为什么？”
鸣海清隆挑眉，露出了悟的笑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重新为自己倒上茶，“你难道不知道？”
“又是因为那个女孩？”鸣海步皱眉，“你没其他事可以做了么？”
“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鸣海步眉头皱的更深。
“哈哈……哈……不……不好意思，”鸣海清隆止住笑，“我只是忽然发现自己还真的是没干什么事，在认识了她之后。”
“这很值得高兴吗。”鸣海步无力的叹气。
“难道不值得高兴吗，因为她，我们两个现在才能这么聊天不是么。”
“不仅仅是因为她吧，”鸣海步抬眉，“就我所知，哥，认识结崎绘吧。”
鸣海清隆眯眼，惊讶：“你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水城刃……”
“我和水城刃之间的事，很难说清啊。”
“其实很简单，高出不胜寒。”鸣海步抬头望着天空，“万人之上的王者寂寞了许久，忽然觉察到另一个势均力敌的存在，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独享寂寞了吧。”
“看来连我都不得不夸奖你了啊，步。”鸣海清隆放下手中早已变冷的杯子，“那，你知道我第一次觉察到另一个‘王者’是什么时候吗？”
鸣海步低头，思索，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抬头，“难道是……结崎绘婚礼那天？”
也就是结崎绘和水城刃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说说你这么推测的理由。”鸣海清隆没肯定也没否定。
“……结崎绘应该是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虽然表面不出色，但以当时结崎家的家世，宗家小姐的婚礼－－当时还未成为‘神’的哥，应该有参加吧。”鸣海步抬眸，直视自己的大哥，“那个时候，哥看到什么，做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水城刃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除了结崎绘。可是，他讨厌大哥，却也不是因为把哥视为对手。”
“你调查过水城刃？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第一次见那个家伙的时候。”
“居然那么早，”鸣海清隆叹息，“也难怪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了，没有确定之前你是不会来找我的吧。”
“以前是。”
“你是说，你今天会来，是别的原因？”鸣海清隆听出了鸣海步话中的意思。
鸣海步不打算回答，反而转回话题：“继续之前的，那个时候，哥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