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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23
没有担心过鸣海清隆会带自己去哪儿,自然也不会费心去思索,可是怎样也想不到最终的目的地居然是鸣海家的宅邸。
雏乃挑下眉,回头看眼站在身边的鸣海清隆,等待着他的解释。
鸣海清隆往前跨出一步,微笑,“进去吧,我已经吩咐下人准备晚餐了。”
“在你家?”
“有什么不便么?”鸣海清隆笑得温柔。
有,当然有,大大的有--雏乃甜笑:“那就打扰了。”迈步跟上。
放眼望去,鸣海家其实并不大,也不是位于高价位地段的房子,一般兜里有点钱的家伙都应该买的起,感觉--
“怎么了?”鸣海清隆停下脚步,看向因为忙着四处张望而没有及时跟上来的雏乃。
“和你真是不配。”雏乃回头,跟上。
鸣海清隆不介意的笑,往前走。
刚走进大厅的时候,随身携带的手机铃声忽然像警报铃声那样急促响起。
雏乃吓了一跳,急忙掏出手机。
“我有事得先回下书房,不如你先随意逛一下,晚饭时间下人会过来通知的。”
“好。”
“那等会儿见。”
“回见。”
见鸣海清隆离去,雏乃露出一个笑,接起电话,“喂,卡卡学长啊……嗯,我很好,你们没事--什么?水城刃被偷袭,火澄学长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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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下山头,还未开灯的书房里慢慢陷入昏暗,书桌前,鸣海清隆敲下最后一个键,关机。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吃晚饭了。
鸣海清隆起身,走到房门口,手搭上门把,正欲将门拉开,动作却停在了那里。
“怎么了?”鸣海清隆面带笑容。
身后,是不知何时出现的雏乃,正拿枪抵着他的腰。
“这句话,应该是我要问的吧。”雏乃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完全不似平日的甜美。
鸣海清隆似无所觉腰间的枪,从容淡定,“看来,身手进步了啊。”
“我没心情和你打太极,”雏乃将枪往前送,“解释。”
如果眼前这人不是鸣海清隆,她可能已经克制不住将子弹全送出去了。
“才几分钟不见,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差。”鸣海清隆忽然轻笑出声。
伴随着那两声极轻的浅笑,黑暗中响起“呯呯”两声枪击,然后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鸣海清隆往左一步,开了灯。
房间一片明亮。
雏乃站在原地,脸颊上有道被子弹擦过留下的血痕,右手因为握在手中的枪被子弹击中的震荡而暂时陷入麻木状态低垂着,脚边,则是被击落的小型□□。
“如果不是我的默许,你以为你近的了我身。”鸣海清隆脸上依旧是温文的笑。
很碍眼。
雏乃冷冷注视着鸣海清隆,不动,也不说话。
鸣海清隆叹气:“不要用仇人似的眼光瞪我啊,我暂时还是你的雇主吧。”
雏乃目光冰冷,面无表情。
“先擦下血吧。”鸣海清隆递上一块手帕。
这年头,用白色手帕的人不是变态就是太骚毛。
几分钟前,雏乃可能会这样甜笑着讽刺,但现在可不会了。
鸣海清隆不介意的收回手帕,笑着摇头,“看来你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啊。”
有弱点,有七情六欲,有放不下的东西。
“如果鸣海步重伤或者死亡,这句话可就会是我送给你的了。”雏乃终于开口,冰冷如铁。
“如果步死了,会有很多很多人给他陪葬。”鸣海清隆嘴角依旧笑着,眼中却露出噬血的杀意。
雏乃心中一凛,听出鸣海清隆话里的认真--这人,不论是作朋友还是敌人,都太危险。
而她,之前是鸣海清隆眼中一根刺,之后作为他的雇员,一直维持着亦敌亦友的关系。
在此期间,虽然早已知道自己一直在危险身边,却料不到这危险的度数超过自己想象。
“放心,如果你死了,我也会为你报仇的。”鸣海清隆笑看着雏乃眼中的警觉。
慢慢的,雏乃露出一个甜笑,声音亦恢复到往日的甜美,“我死,必定不会需要复仇。”
因为她会慢慢老死,平静如任何凡人。
“是吗,那必然很幸福。”鸣海清隆有些羡慕的笑。
今天的他,有点不正常--雏乃失笑,今天的自己,又何尝正常了。
如今思绪紊乱,万不适合应付鸣海清隆这只危险的老狐狸。
“我想,这次的任务应该不再需要我了,也差不多是我该走的时间了。”
既然现阶段拿他没办法,那就谋定而后动吧。
“你知道吗,自从步走出这个房子,这个家,就开始一点一点变得冷清了,大概要不了多久便会成为一个空宅吧。”鸣海清隆似在喃喃自语。
不过雏乃可没有兴趣听鸣海清隆的喃喃自语。
握着尚发麻的右手手腕,雏乃准备离去。
“为什么水城刃的故事,你可以听下去,我的,你却不能?”
雏乃顿住脚步,却并未回身,“因为,你比水城刃危险。”
“我以为我的危险级数应该和他一样呢。”带笑的声音,却令人不寒而栗。
雏乃还是没有回身,“我也以为。”
--以前。
“我知道。”身后的声音顿了顿,忽然变换了话题,“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派人偷袭水城刃么?”
“你和他的事,于我无关。”举起脚步。
“那么,你刚才的失态,是为了谁?重伤入院的水城火澄?还是幸运的只受轻伤的其他两人,你亲爱的卡卡学长和大哥艾斯?”
脚步顿住,雏乃忽然转身,脸露惊疑,“连他们也受伤了?”
卡卡学长没说啊,不过,也确实可以猜测到--等等,为什么只是受伤不是伤亡?
鸣海清隆笑意盎然:“你亲爱的卡卡学长没有告诉你吗?”
“鸣海清隆先生果然神通广大啊。”雏乃露出甜笑。
忍,我忍,千万不要和一个变态一般见识--雏乃心里咬牙切齿的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让突如其来的消息影响自己的判断。
“不过我倒没有伤害那些小辈的本意。”
“我知道,鸣海先生只是听闻我生母似乎苏醒了,想请她过来坐坐而已,不过刃哥哥自然是不肯放人了。”雏乃笑得天真。
原来如此--本来么,鸣海清隆若要一个人死,他断不会只受轻伤。
鸣海清隆还是笑,目光中却第一次露出对面前这个小女孩的惊疑和--佩服。
她,到底知道多少?这种事,不可能会有人对她说,因为不会有人知道,那么她,如何知晓的?
“你知道的,似乎很多啊。”
雏乃笑,“还好吧,只是猜想,我生母那样的女人,有眼光的男人,都不会放过吧。”
兜兜转转,又回到那个生下自己的女人身上,是命运,还是悲哀。
“只是在鸣海先生想见她一面的时候,她却无故陷入沉睡,如今好不容易听说她醒过来了,哪有放弃的理由。”雏乃笑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