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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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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好新奇的解释。

“这些事情你以后慢慢地就会明白了,也不知你会在这里呆多久,虽然你是误送过来的,不过也别想赖账,给我做一个小时的零工,抵了饭钱再走。”

老板说的话很在理,没有办法,我只好跟着他来到后面厨房做工。

“诺,你先把这些鸡爪用油炸一下,会不会?”张老板用铁漏勺捞了几只丢进热油锅里给我做示范。”

“嗯,我会了。”我说。

“好吧,你在这里做罢,我要到前边去忙了,天一黑,来吃东西的鬼就多起来了。”张老板走出厨房,把门关上。

我一个人低头在做事,心想,鬼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那些在阳间游荡的都是些不甘投胎的孤魂野鬼、索魂厉鬼,时常骚扰人类,属于恶鬼,相比之下,这些安心等候投胎的鬼都算是善良的吧?

想到这里,我一直紧悬的心才算宽慰了些。嗯,也许我是落到了地狱的最上一层,不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我是个乐观的人,眼见危机过去,不由得暂时忘掉了烦愁,哼起歌来。

“唉——”一声叹息。

“谁?”我扭头,身后连个鬼影也没有。幻听?我转过身去,继续炸鸡爪。

“唉——”又一声幽怨地叹息。

“谁?”我再回头,什么也没看见。肯定有“鬼”。不会是我没有见过的类型吧?一缕轻烟的那种?反正我已经是半个“鬼”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索性放下漏勺去寻找。

屋子里暗得很,厨房里的物品大部份都沉浸在昏朦雾气中,看得不是很真切。我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正想返回去,耳边又听到那声响,从一块帘布后传了来。“谁啊?”我问,帘布后又没了声息,好似有什么生物躲藏在壁柜里(不知是人是鬼?)。我见柜门边有一个电灯开关,想了一下,摁动它。

壁柜里的灯亮了,显出里边物体的大概轮廓,一只粗糙弯勾上吊挂着某种动物的尸体,准确的说是它的躯干,脑袋和四肢都被割了去,开膛剖肚。

是猪吧?还是羊?或者是鹿?我暗自猜想着。

“唉——”悲凉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我听得寒毛倒竖,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只有一种动物,那就是——人。

一个没有头颅的……在叹气。

我的手悬在半空中,想要掀起那帘子,又缺乏勇气,迟疑一下,还是退缩了,关了灯,重又回去炸鸡爪子。

好不容易调整过来的心态又被弄得七零八落的。在阴间见到鬼是很平常的事,若是见到人那才是可怕的,尤其是用大铁勾子吊挂在厨房里。做什么用途?不言而喻。

我把剩下的鸡爪子乱蓬蓬地全倒进油锅里,“丝丝——”,油花急滚,那些鸡爪子全变得黄澄澄的散发出诱人香味。

人类害怕见到动物的尸体,却不曾想,每天吃的荤菜是从哪里来的。这一只只鸡爪子都是从尸体上砍下来的残肢,它们也曾鲜活过,支撑着一具有生命的躯体走跳蹦跃,若它死后有灵,说不定会默默站在你身后,看着你把它的身体啃得支离破碎,皮肉不剩。

想着,我慌忙抬头四顾,看看有没有鸡的鬼魂在我身后观看。

还好没有。

一回头又看到那块帘布,微微的动了一下,好似后边藏着的……刚才在偷窥我,见我回头,忙合上帘子。我的心又一紧,关了炉火,把锅里的鸡爪子捞了上来。

“叹——”轻叹传来。

一眨眼,那些鸡爪子全变成婴儿的手掌,被热油烫起一个个可怖的水泡,“啊——”我吓得惊叫起来。满盘的小手伸长了向我抓来,“哇哇,还我手来。”稚嫩地哭声此起彼落,宛如尖刀刮割我的心口,我仓皇后退,急中生智,找了个锅盖盖住那盘鸡爪。

哭喊声嘎然而止,我扶着灶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定了定神,再走上前,慢慢掀开锅盖。一切复原,盘子里仍是盛着鸡爪子,卷曲变形,无言地躺在那儿。

是幻觉吧?心理作用在作怪。我拿了根筷子戳戳,没有什么异常,但仍叫我心有余悸的。

“叹——”帘布后又发出一声叹息。

我战战兢兢走了过去,摁亮灯,那具不知名的尸体安安份份悬挂在半空中,一只大弯勾戳穿了它的喉咙。

犹豫片刻,我缓缓地撩起帘布一角。

最先看到的是壁橱的下边,摆放着一个小桶,里边盛着某种动物的内脏,血水乌黑,腥味四散。污秽地肠子七绕八拐堆成一堆,最上边躺着一颗眼珠子,连着眼白及血管,定定“瞪视”着我。被剜下来的眼珠子不过是一团血肉,早就失去了“视物”功能,可是我却觉得它直看到我的心底里去了,在无声地嘲笑我的胆小。

这眼睛的主人是谁?

我的手在颤颤发抖,没有力量再往上掀帘子,察看那具会叹气的尸体。

突然,那具躯体慢慢晃动起来,隔着帘布,出其不意地触摸了一下我掀帘子的手。我的手一松,帘布又合上了,背脊上蹭地冒起一层冷汗,心脏快要停跳了。

顾不得关灯,我赶快跑出厨房,“张老板,你,那个。”我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猛地,由头顶爆起一声“咣——”响,把我吓得惊跳起来。抬头看去,墙上挂着个壁钟,正在敲响报时,我抚摸着不堪重荷,紧张急跳的心脏,试图让它放松下来,那钟仍在响。等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又多望了几眼那只壁钟,钟上的指针竟是倒着行走的,数字显示有13个小时之多。

“13点了。”张老板说着,缓缓转过头来,“厨房里有什么?”

“厨房里有……”我正要把刚才发生的事说给他听,一见他转过来的模样,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忍不住伸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怎么了?”张老板歪着头问我,他的脑袋斜趴在肩膀上,中间没了颈脖,一看便知是生前被人拧断了的。

“没……没事。”我结结巴巴答道,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脖子,生怕它也会断裂开来。

“鸡爪炸完了吗?”

“炸完了。”我把脸转到一边,不敢看他。

“那你就在这里帮忙,端菜拣碗擦桌子,会做吧?”

“会。”

张老板盛了一碗云吞放到托盘里。“这一碗送到窗边那桌去。”

“嗯。”我端起碗,低着头,小心翼翼走过两、三张桌子,尽量不去看那些鬼顾客的恐怖面孔。好不容易来到窗边,放下托盘。用比蚊子叫还小声的声音说道:“这是你的云吞。”

“谢谢。”那人说道,头脸涨红发紫,舌头伸得老长,直吊挂到下巴尖上。(不用说,你也猜出他是什么鬼了吧?)

“不客气。”我答,紧紧捏住托盘,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瘫软在地。慌里慌张转过身逃开去,眼睛半睁半闭,不留神踩踏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啊唷,你踩到我的耳朵了。”一个女人尖叫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连忙抬起脚。

“你看你,把我的耳朵都踩脏了。”那女人拣起她的耳朵,在我面前直晃荡,不依不饶。好似也要在我的耳朵上蹬几脚方才肯罢休。

“对不起,她是新来的。什么也不懂。”张老板赶紧过来打圆场,对我叫道:“你还呆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拿到厨房洗干净来。”

“哦,哦。”我顾不得恶心,接过耳朵拿到厨房,放在水槽里冲洗,背后帘布里那具尸体还在缓缓地摆动,我的头皮阵阵发麻,一双手搓洗着那片烂肉,冰凉凉地,直寒到我毫毛直竖。今后再也没有什么恐怖片能吓得到我了,就连真的鬼的耳朵都给我踩在脚下,捏在手中,还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那耳朵早已长斑变色,也不知什么叫干净,我洗了洗,拿了出去,大概是今天所受的惊吓过多,有点麻木了,我居然面不改色地帮她戴回脑袋上,用两枚胸花样的小别针固定住。说出了我今生最虚伪的一句谎话:“你真漂亮。”

张老板伺机奉承道:“那是当然,霉霉小姐是我们这里很有名气的影星。”

听闻此言,霉霉小姐立即换出一副笑脸,维护完美形象。“哪里,都是大家抬爱。”

“来来,给我们这位小姑娘签个名。”张老板嚷道。

“好好,给签个名。”我忙拿来记帐的本子,递给她。

“好吧。”霉霉小姐笑得花枝乱颤,脸上的粉脂纷纷急坠,渐渐显露出一道可怖刀疤,她伸出手,中指上爬着一圈发霉的白色绒毛。难怪叫霉霉小姐。

送走了难缠的霉霉小姐,接下来的工作还算轻松,目睹了N多个肢体残破的鬼,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提高了不少,来了个缺了鼻子的顾客,我竟能直视她深黑的鼻洞,问:“小姐,你想来点什么?”面不红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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