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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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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此刻的寒娜显得很忧。

“下来啦,娜娜。我们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吹吹风吧,要不就要发霉了。”我微笑着走过去牵起寒娜的手,忽然感觉到寒娜的手好冷,我不由得有些担心地瞄了她几眼。

我俩走在人行道旁的树荫下。今天的天空显得很安静,连浮在天上的白云都懒得动一下。绿色带里的花草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在车辆驶过带起的风中僵硬地动了动。学校附近的那棵老榕树下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些老人坐在下面聊天下棋。一路上走着的我俩都很沉默,似乎谁都不愿意先波动起对方平静的思潮。

“进里面喝点东西吧。”寒娜突然停下脚步说道。这时我才收回四处漂荡的注意力,发现我们驻步在一家名为“夏日之约”的冰吧门前。

“进来坐吧两位。”一个看似服务员的女孩子十分热情地招呼起我们。

“要份草莓沙冰,谢谢。”寒娜进店坐下后很熟练地说。我说来两份。在等待草莓沙冰的过程中,寒娜的神情似乎更加的凝重。过了许久,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不停地在环视着这冰吧的设计。

“地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吗?”寒娜突然开口问我。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那一天突然下大雨,你我一同跑到这间冰吧避雨。也是从那次以后我们才逐渐熟起来的。”我边说边环视起这冰吧的布局,和寒娜第一次邂逅的情景清晰地在眼前浮现。我的手也时不时放在裤袋里的日记本上。因为这件事是我日记本里写的第一篇日记的内容,特深刻。

“自从那次以后我就莫名地喜欢上这里了。我还许下了个心愿,就是要把这冰吧里的所有饮料都给尝过一遍。现在我正一点一点地去实现我这个心愿。”寒娜说完低下头很安静地喝起她的冷饮。我扭过头去看了看贴在柜台前的那份饮料单,密密麻麻的有一百多种。

“以后我陪你来,一起完成你的心愿吧。”我说。

“你认为会有这种事吗?”寒娜的声音很小,像在自言自语。边说边把无精打采的目光投到在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上。寒娜这一反应让我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得好敷衍。我静静地看着她,我们之间又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沉沦在一片黑暗的迷宫当中,所有的指路牌都朝茫茫的天空指去。

“地瓜,......我,爷爷,......患了癌症,而且是晚期,昨晚我妈妈打电话告诉我的。”寒娜说这句话时,每一个字都难以吐出。我听完后也大为震惊,感觉自己正从黑暗的迷宫里掉进了一个无底的黑洞中,脑子一片惊恐的空白。看着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泣的寒娜,我心里乱糟糟的。我知道寒娜现在的心情,可是我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能做些什么。只好把椅子挪到她身边,轻轻地把她搂入怀中。后来寒娜是哭着把整件事情告诉我的。其实她家人打一早就知道她爷爷患上了癌症,但为了不影响到寒娜的高考复习就一直瞒着她。也许寒娜的家人的顾虑是正确的,为了孩子,希望她不背上任何包袱,去面对人生的挑战。可是,现在,虽然高考已经结束,家长们放心说了,可孩子在难过时又徒增了一种内疚感。

寒娜躺在我怀里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因哭泣而颤动的身子。而此刻,我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去分担寒娜的这份苦楚。

“可我......我连个高考都考不好,一点都不好。”寒娜哭着继续说道。

我看着寒娜这个样子,想开口说些安慰她的话,可半张的嘴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我只能更用力地抱着她。这会儿,我注意到冰吧里所有的人都把他们的目光投到了我们俩身上,那些目光看似同情却散发着令人心寒的木讷和嘲笑。

许久,当寒娜慢慢地平静后,我慢慢地掏出那本日记本递给她,并告诉她这本日记本是记载了我和她共同的故事。当寒娜接过那本日记时,她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小声地问我:“送我的?”我笑着点点头,伸出手轻轻拭去寒娜脸颊上已经风干的泪痕。寒娜又一次轻轻地躺回我怀中,轻声说:“地瓜,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你送我的那粒种子发芽了,长得好快,一下子就长得好大好大,那些粗壮的枝藤爬满了我家......”听着寒娜在述说着她的梦,我微笑着看向天空中那一朵高浮的云,如薄纱般悬浮在蓝蓝的海中。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所有关于高中的人和事说完再见后,面对的是漫长的假期,尤其是这种以等待为目的的假期更让我觉得不舒服。虽然一切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家人和亲戚朋友看似都还是那样平静地生活着。其实我感觉得到他们心中对我的高考成绩的着急,这种感觉就像茫茫的大草原上一只快要死去的羚羊在看着盘旋在自己上方的秃鹫一样。

终于我还是熬不了这种日子,在放假的第十天,我向家人说我要找份工做。当听到我这么一说后,爸妈只是一愣,一脸好像自己耳朵有问题没听清的样子。看着他们这样的反应,我又很认真地说了一遍。这回这两位老人总算是听清楚我的话了,可最后的结果是——我要打工可以,只能在本县找。如果要到其它地方打工的话要叫上朋友相互照应才行。——我对他俩给的结果当即笑了笑,并且以我都年过二十,属奔三族为由,希望可以到远一点地方打工,至少可以不在M县瞎凑和。可父母又以我还小,社会复杂,我没有社会经验为由硬打消我那一点点想法。终于我知道了,纵使我有一大堆为什么要想去打工的理由,在父母伟大的“爱”面前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就像他们常跟我说的,“孩子,你在父母眼中永远都只是孩子。”

“孩子,不能独立坚强一下的吗?”

晚上我打电话给许徐。因为我认为他不会用修身养性作为他假期的主体的。果然,许徐说他正在N市做市场调查。我满怀希望地问他收获怎样,有没有份工作介绍给我。许徐原先还激动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他说他会留意一下的,过几天再告诉我,不过我现在必须先回答他一个问题。

“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问什么问题嘛。”我心里正纳闷,但想到自己现在毕竟有求于他,于是只能强迫性地放下自己心中那股郁闷,笑着问他是什么问题。

“听好啰。说甲有一张100元的假钞和乙换了九张10元的假钞。你说谁得到的利益大?”许徐在电话那头问我。

“这,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是互换问题吗?还用假的换,这还有价值的存在,有利益之分吗?”我顿时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他。没办法,我只能用很多人都用来避免出错的方法——沉默——来暗示许徐我对这个问题所持的答案。

“哈哈哈,就知道你不知道。告诉你哦番薯,是甲得到的利益大。你想啊,他可是张100面值的假钱啊,别人在收取的时候一定会很注意的,他能花掉这张100元假币的可能性太小了。而10元假钞就不一样了。这就是一个越是重要越是有价值的东西,只要它有一点不足或者损坏,那么它这点瑕疵就会被人们无限地放大,从而被人们果断地排斥和拒绝它。好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我找到工作会通知你的。”许徐说完便挂上电话。而对于他刚刚才滔滔不绝说出的“假币交换论”,我只能在“嘟嘟......”的电话挂断声中还是一头雾水。

后来我又打电话给龙逸,问他是否愿意和我一同外出打工。他告诉我说他已经在上班了,就在当地一家KTV当waiter。我听后当时就问他为什么要去KTV,不是说好娱乐场所很混乱很复杂,打死也不会再去那种地方工作的吗?龙逸则笑着告诉我,说:“在那边工作要外热内冷,清者自清。有时候乱的环境有助于锻炼我自己。”既然龙逸都这样说了,我只能对他说些努力、加油的话了。

第三个电话我拨了那个我闭上眼睛也能够背出来的电话号码。寒娜还是老样子,知道是我打来的电话时就先闹一会儿开场白,非要逼我说些很冷的笑话。我胡乱凑合几句后,我问她爷爷可好。当她告诉我她爷爷很乐观,家里人也没有她想像中那么难过时,我也松了口气。

“娜娜,喜欢我送你的那份礼物吗?”

“礼物?你是说你送我的那粒种子是吗?它发芽了,正开始长叶呢。”

“不是这个啦,我是说那本日记,感觉怎样?”

“没感觉。”

听到寒娜说出这三个字时,我失落极了。几秒钟后,电话那头寒娜笑声传来。

“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嘛,但是关于记忆的感动却很多。”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情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因为我送给她日记本的目的达到了。不像某些人因为他人曾有过过错,就毫不客气地拒绝这个人所有是一切,无论是捐款、救灾。对这个在他心中永远只会是个贱人的人白眼相待的处境好多了。后来我又问她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去打工。寒娜犹豫一会儿后委婉地拒绝了我的请求。她说如果这事放在以前的哪一个时刻,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我,而现在,她爷爷需要她照顾,她的家人也需要她的陪伴。对于寒娜的决定我很是高兴,因为这样子的她才像她。

一整晚的约友事件都宣告失败后,次日,我做了回夸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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