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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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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向ICPO群发了预警,一个组织的背叛者正在流窜,代号杏花,曾是山崎帝国的知名服装设计师。

正值休息日,天骏邀了很多同事到自家后院烧烤。

Susan捡到一个DuPont的打火机拿到天骏面前:“天骏哥,这打火机是你的吗?上面刻着你的英文名字Light呢。”天骏也一脸困惑地接过来:“我不抽烟,哪来的打火机啊。”Susan又说道:“是啊,这我知道,可是这警局上下还有几个人能用DuPont了。”天骏想了想,干笑了几声:“算了,交给我吧。”他看着Susan走后,向珊珊走去。珊珊读着东西头也不抬,天骏只好一手挡在文件上:“忙什么呢,这么认真。”珊珊却没有心思开玩笑:“Steven已经下了红色通缉令要抓李元力。我眼睛都冒火了,能不专心点吗。你来看看。李元力居然是代号杏花的组织成员。这人以前虽然不算朋友,可好歹我们也打过交道,脾气也是相投的,可惜了。我们身边怎么竟是这种人啊!还好干爸撇得干净。”天骏凑过去看了一眼,耸耸肩不置可否,这才想起还有事情找她,于是笑着掏出打火机:“这打火机是你的吗?”珊珊看天骏刻意把Light那个单词冲着她,愣了一下也笑了,懒洋洋地说道:“是~你在哪找到的。”天骏转身坐到对面的小椅子上:“Susan找到的,不是我。”Susan……珊珊一听见这个名字从天骏嘴里说出来更是游离了一阵儿又赶紧拉回思绪,她这是怎么了。天骏追问道:“干嘛写我的名字?”珊珊笑着陷入了回忆,松雪珊这个名字,以前经常被外国人叫错,直接叫成了Sun,珊珊就干脆把英文名取做Sun,天骏说这像男孩子的名字她也没理,结果当时只有七岁的天骏为了和珊珊的名字配套给自己取了个有些柔美的Light,月亮配太阳,现在看来,他更像太阳,喜怒都在脸上,那么阳光,她却是永远隐在黑暗中阴晴不定的月亮。珊珊嘴硬道:“我愿意刻谁的就刻谁的。在我的打火机上刻你的名字你很有异议吗?”说着昂起头,一副任君采拮的刁蛮样儿,天骏只能哄到:“好好好,随你,不过记着,别总抽烟,对身体不好。”他虽然没怎么见过她抽烟,还是担心的。珊珊眼眸一暗,即使是天使,坠入地狱,也会变成恶魔,为了生存。多少人在这样的环境下,会因为太想深入而迷失了自己,她就是回不去了的那一个,叼着烟审案的陈警官,未免和当年那个鬼灵精的松雪珊差了十万八千里。阳光正照射在珊珊的脸上,她一动不动冥想的样子让天骏一阵心疼,忙伸出手去为她挡那缕刺眼的阳光。珊珊眼前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她回过神来,想起似曾相识的场景,鼻子一酸,没有思考就伸手抓住了那只熟悉的手,天骏微微一僵却没有收回,两人就这么静默着,不说话也不动,好像都害怕破坏了这份难得的静默。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幅唯美的画卷。似乎只过了几秒,又仿佛过了大半天的时间,一转眼太阳都要都要落了,院子里传来了幽幽的笛声将他们惊醒,是一曲《伽蓝雨》。有几个待在日本警局的人会拿笛子吹《伽蓝雨》?珊珊一听就是自己教的。肯定是Susan。珊珊笑着转向天骏:“你该不会,带着我的琵琶吧?”

五年未碰,琵琶却被天骏保养得很好,珊珊一时有些沉醉得忘形,半眯着眼睛惬意地加入到Susan身边与她合奏。樱花树下,衣抉翻飞,两个女孩子合奏的样子让人神往,天骏的心一颤,拿着自己的小提琴加入了她们合奏的队伍。每个人都是不大不小地为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下。只有花儿是不同于常人的激动。她终于真正意识到,一直以来那种温暖却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Susan姐,根本就是另外一个姐姐,甚至,和那个她所熟悉喜爱的姐姐以前的样子如出一辙,她本以为是巧合,可一个常年待在日本的警察,就算有中国血统,就算会说中文,她怎么可能想到用笛子吹奏《伽蓝雨》呢,那是哥哥姐姐最喜欢的歌儿!当初有多少人不理解他们为什么用流行音乐做小提琴和琵琶的合奏!她还以为Susan和姐姐的熟络也没什么,可现在才明白,Susan,根本就是姐姐训练好的,是姐姐处心积虑安排给他们的一个替身。为什么,为什么给他们安排一个替身回来,自己那么残忍地跟家里一刀两断!他们不稀罕!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掉了下来,一曲刚罢,花儿已经冲了上去,夺了珊珊手里的琵琶,看着Susan用日文怒道:“这曲《伽蓝雨》,Susan姐跟谁学的?”姐姐越要瞒着,她今天越要让所有都听懂知道!Susan一愣:“老师派我去保护你们之前,特地教我的啊。”她此时好像也没有说中文的道理了。花儿一把把琵琶扔在地上,指着Susan用日文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特地找她回来代替你!”黎和瓒一下子都反映了过来。天骏只剩震惊,她的心思,到底有多深,本来以为,Susan 是她的助手只是巧合,没想到,一切都是她刻意为之。气氛十分不对,珊珊看着四周一张张疑惑惊讶的脸,决不能在这里说下去,好说歹说连推带拽把几个人扯进屋,刚一关门,黎的脾气又要爆发,珊珊一急,一个转身把他摁在椅子上:“吵什么吵!现在说这些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陈珊是松雪珊传到组织耳朵里让他们拿你们威胁我还是再在我头上加点银子!”这么大的人了,一个个都还是这么任性!这一句话,堵住了几人的嘴,珊珊倒在椅子上,有些累,她能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家人跟着自己去送死吧,可是,她爱这个家,她很清楚他们也很疼她,她也只能这么做了……天骏暗自平息了好一会儿,克制住自己的火气,心疼地看着她:“那你也不用……”操控他的人生,为他安排一个替身新娘。如果她没有出现,爸妈还真也无奈地提了好几次就跟Susan在一起算了,这样,他们也算能常常见到女儿一样。珊珊心中悲凉,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看向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随时随地都像个漩涡,能看清她心底最深的秘密,能把她吸入其中,她已不敢直视那双那么漂亮的眼睛:“你看看我,从理智上讲,我要做的也许是以暴制暴、甚至以杀止杀,我一直排斥,可我还是身不由己。我的手上已经沾了无数鲜血,我是桔梗花的唯一幸存者,现在是它的负责人,你知道桔梗花是干什么的吧。我杀死的,我害死的,死在我眼前的我救不了的,能救却不肯救的……满口正义的人,却最清楚这个世界上根本不能实现绝对的正义。就算极力避免我还是无可避免地在伤害别人。有时候我审犯人,都分不清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区别,凭什么我们的位置没有对调?法律上讲,我也许没有错,可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的心。你看看我的样子,我自己都厌恶。也许我曾经是你的天使,但天使坠入地狱,已经是恶魔了,有种黑色,永远都除不掉。我配不上你了,也不能配你了不是吗?”珊珊一口气说下去,似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天骏闭着眼睛低举着双手摊开手掌势示意她停下,深呼吸祈求着耐心,然后淡淡地对另三个人说:“我要单独跟她谈谈。”花儿和黎、瓒知趣地退到外面。天骏平静地对珊珊继续道:“还记得我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你说过什么吗?‘回不去了就往前走’。我活过来,给你你要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就这么出尔反尔地对我?以前我都可以不计较,但现在,松雪珊,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更何况我们的感情,是建立在生命的基础上啊!”珊珊强笑道:“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他生气了,她还是让他生气了,心,从未有过这么凉,她想他会转身离开,心里说服着自己,双手却不肯放弃地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但下一秒,天骏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你还有后半生。”珊珊其实想反驳自己很可能就没有多长的后半生了,可是天骏抱紧了她,抚着珊珊的头发,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安静一会儿听我说。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五岁那年第一次被带到松雪大宅,一个完全陌生而让人敬畏的环境,我在后院子里看见了你,当时的你,只有五岁,可你跟爸妈赌气被禁足,已经绝食了两天,你反抗了世界上多少人都不敢拒绝的人,反抗着你最亲近的人。你当时还那么小,却对着漫天落叶留给我一个忧伤的侧影,和外界所说的骄横跋扈完全不同,我意识到你是孤独的,那一刻我就好像把你抱进怀里,告诉你不要总是一个人撑着。你回头看到我,没有喜也没有怒,你只是问了一句话:‘你看这华丽的天空,是你要的吗?’那句话足够我记一辈子。你从不肯低头认输,却愿意跟在我身后一口一个‘哥哥’的叫,你没对谁服过软,外界再怎么说你,你都不肯在乎,可是你愿意在我被爸妈训斥心情不好的时候扯着我的袖子絮絮叨叨说到我笑为止。我问你为什么,你只是告诉我,因为我对你好。那么骄傲个人,却愿意在我面前学着温柔、做饭、做家务,只有我明白你到底有多好多可爱。只有我看到过你最美丽的笑容。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爱上你,我只知道,我是真的很爱你,这辈子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你说你变了,你从来没有。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聪慧顽强的女子,天下哪有几人能如你这般倾城独立。你是恶魔还是天使很重要吗?我只认识我认识的你就够了。你是天使我们就都在光明里活着,就算真是恶魔,大不了,我陪你下地狱……我只是不想你再受苦了……”两行热泪已经滴在珊珊抵在天骏怀里的长发上,她的心猛地一缩紧,一生只有一个的挚爱,她怎么能辜负得起这份感情。

门外,Susan 偷偷地看着天骏哥怀里的老师,双眸微闭,面无表情之下是化不开的忧愁和温柔,一张清瘦的脸,白净如雪,空灵剔透,让人敬畏,让人心疼。灯光照晕下,她宛如皓月下的天池水,惊人的美丽。右脸的伤疤,因她的不在意,只能平添她的勇敢和灵气。这哪里是开败的花?有一种美是不会因时光飞逝而褪色的,何况,她比谁都清楚,天骏哥一辈子的挚爱,都是老师。他宠她,由着她,疼她,不过是为了她像老师,而那种宠爱,也仅限于一个兄长对一个妹妹,不,以后,连哥哥妹妹都不是,他只是松雪顾问罢了。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一声枪响惊醒了所有人,Susan飞奔而去。珊珊和天骏赶到的时候,只见Julia和Susan紧追着李元力,天骏刚上前一步,李元力就调转枪口朝向他,珊珊一声惊呼卡在喉咙里,Susan已经用身体挡住了射向天骏的子弹。珊珊大喊不要,Julia却将李元力一枪击毙。冲出来的人群只看到了这番残破的景象。珊珊跪着爬到Susan身边把她抱在怀里,救护车已经叫了,可是看伤势,她恐怕挺不到了。鲜血汩汩流出,珊珊惊恐地感觉到怀里的人越来越冰冷,她脱下外套按住Susan的伤口,拼命回想着所有急救的知识,却无能为力,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这么傻……”Susan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反驳了她的老师,声音是那么的微弱:“我不傻。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有些事,想做就做了,评论它值不值得的,只是看客。不然,还能怎么办呢。”珊珊只想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是要故意操纵别人的人生,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Susan始终笑着:“其实……我也有私心……我明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却没有问……一直不敢问……我也想……自己就是那个陪他到最后的人……看来我是……痴人说……梦……了……”声音越来越低,天骏颤抖着从珊珊怀里接过Susan,温柔地道:“别说了。”看着她那双棕色的大眼睛凝视着自己直到永远失去了光彩,嘴角挂着最后一点笑容。最凄美的,是还未开始,就已结束。合上了她的眼睛,珊珊看着满目的狼藉,深吸一口气,倔强地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

“别碰!”珊珊拉住智慧伸向白色粉末的手,这是从李元力身上搜出来的,很可能是毒品:“你是警察,难道要用电视剧里三流方法检验毒品?不够你死的了。”说着凑上前用鼻子嗅了嗅,海洛因的味道,可是分量并不大,李元力为什么要带着这东西在这时候出现在松雪宅?“拿去化验吧。”珊珊下了命令,眼睛却紧紧盯着Julia,她没有忘记李元力打中Susan时眼里的那丝惊恐,倒是Julia,太赶紧杀绝了吧。她忘了她陈珊是谁吗?再厉害的人,微表情也骗不了人,何况,Julia没厉害到那种程度。不要试探她,不要威胁她,否则……阿星的触碰把她拉回了现实,一双冷眸直视,警告着她不要太露了痕迹。如果他们就这么抓了组织的卧底,别说他们安排进组织的TOKKO会生死不卜,就是组织再出什么花招,也难以防范了,还不如留个知道的间谍在身边保险些,防着她就是了。不过,Susan的仇,一定要报!

智慧坐在Susan冰冷的墓碑前,回想着那个温暖的女孩子每一个美丽的笑容,那个和她并没有多大交集的女孩。陈警官的助手有很多,一个一个都在各地警局出人头地,她见过的,也只有Susan,而且,似乎,Susan是最棒的一个,智慧是最烂的一个。她去应征做陈警官助手的时候,一个一个进去的人都不知道面试的题目,甚至有人连陈警官都没见到就被淘汰了。智慧只记得自己进到面试的房间之后,也是通过层层测试,陈警官才走进来,拿出一把手枪放在桌子上,只说了一句话:“能先开枪的人留下。”智慧当时只顾着抢枪,没想到陈警官直接一脚踹过来,整个桌子撞在她肚子上,把她撞到地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知道疼,陈警官这才拿起枪对准她,却并没有开枪,只留下了冷冷地一句:“你留下了。”事后智慧问过为什么,陈警官只是淡淡地说:“如果全世界有那么多人比我强,我就再也不需要助理了。”她一直在想是什么让一向严苛的陈警官说出这样的话,她要的,应该是最优秀的人啊,后来才知道,这话是Susan说过的。智慧想到这里,仰起头哀叹一声,还是留下来几滴眼泪,以后,陈警官最得力最喜欢的助手,随便一句俏皮话就能化解一场风波的人,再没有了。

以后,能代替她照看家人的,没有了,珊珊坐在了智慧面前:“收起眼泪。每死一个人就哭泣,要么,你会被泪水淹死,要么,你会把自己哭干。前面的路还很长,有这份怀念的时间,不如去想想,怎么保住自己还未曾失去的。”智慧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珊珊,陈警官,就真的这么无情?珊珊却话锋一转:“上天给幸存者最好的惩罚,就是不得不继续往前走。”阴沉的身影只显寂寥,最后一点樱花给墓地添上了几笔色彩,明明春天都快过去,可为何,珊珊只觉得身在寒冬。

看向靶场一个个跃跃欲试的身影,珊珊皱了皱眉头,侧头问阿星道:“有空酒瓶子吗?”声音不高,倒吸引了很多目光。阿星冷哼一声,转身就找人拿了两箱来,向珊珊微颌一下首,便拿起一个随意向空中抛去,珊珊已经拿好了装满子弹的*,一枪打过去,酒瓶即刻碎裂下来,只听枪声夹杂着空中一声碎裂声,在寂静的靶场上震耳欲聋,众人刚要叫好,阿星又一下抛出两个,珊珊面色不改,轻松两枪,还是百发百中,接着,三个,四个,速度越来越快,竟还有瓶子被一枪贯穿,阿星对智慧使了个眼色,把扔瓶子的任务交给她和另一个警察,自己拿着散弹枪也加入到珊珊射击的行列,两个人弹无虚发,不给别人一丝喘息的机会,爆裂声一声接着一声难分高下,直到打光了所有空酒瓶,靶场终于又恢复了寂静,珊珊心中的积怨,才减轻了几分。

在这陌生都市里,我日复一日绘画着爱 期待着雏菊的芬芳 会随你骤然而来

阳光肆意地洒在办公桌上,照射着一个趴着熟睡的身影。瓒难得温柔地把一杯热茶和一盆雏菊放在珊珊旁边,看着她淡淡的笑脸,想走却没有走,就这么一直枯坐到她醒过来,已是天黑。珊珊慌张地起身叫道:“几点了?明知道下午要讨论案情为什么不叫我!”抓到了表才回头去看陪在自己身侧的人,她本以为只会是阿星或者天骏,谁知是瓒。这家伙也难得没有皱眉,只是一脸无辜地耸耸肩,表示她工作的事,他一概不知,又指了指桌上的闹钟,看来珊珊本来是定了时间的,不知谁把它关掉了,这才是天骏或者阿星干的吧。珊珊心里一惊又一暖,也只有苦笑。反正已经错过了,刚要回身跟瓒说说话,又有人推门而入。是黎和莉莉,珊珊笑道:“今天真是奇了,这么多稀客。”黎一如既往地随意敷衍:“我们碰巧路过,给你带来点你喜欢吃的。”珊珊更是无语,今儿这是怎么了,她是在警局工作,不是在医院养病呢。莉莉接话道:“你工作辛苦嘛,我们也就这些事能帮上点忙。天骏刚刚把两个孩子接到家里去了,你可以更安心办案了。”说完话,四个人反倒开始面面相觑,珊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觉得好玩,一个个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个性,关心人也不肯承认,连最随和的黎也时常因为太爱憎分明了而难堪。他们之间,经历一系列的事了。珊珊只好自己发话:“没什么事的,你们回家歇着吧,办案的事,接下来我这个警察出马。再说眼下这个也不是什么和你们有关的案子。”几人听完也没有更好的想法,就起身告辞。珊珊赶紧去找阿星对案子。一直忙到凌晨,方惊觉自己一天几顿饭都没吃,已经是前胸贴后背,刚想拿出黎送来的零食和大家分点,有人敲门,珊珊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尹总管亲自送便当过来,珊珊嘴上只能一千个麻烦一万个谢意,关上门就变了脸,她不管天骏在玩儿什么,总管家是照顾爸妈的人,不能大晚上的连长辈也要惊动!她带着些气拨通了天骏的电话,可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心却软了下来:“喂,睡了吧?对不起这么晚了还……”天骏的声音其实并不疲惫,只是很轻:“我没睡,只是家里大家都休息了。怎么了?”珊珊咬了咬牙,还是把一天的事儿都说了:“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天骏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笑了:“我真的没有拜托他们照顾你啊。你所说的这些,除了把孩子接过来的是我,其他的我都不知道!我只是想办案的事不归我管,可你们一定要熬通宵,我给你减轻些负担,那几件事,是他们自己做的吧,是他们自己要关心你,包括爸妈。”珊珊一愣:“他们,不怪我?”Susan走后,这是她第一次正视替身这个问题,天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说呢?”松雪珊,永远是松雪家的小公主。

阿星和珊珊最近常分开行动,今天也是一个人回家,珊珊没料到天骏这么晚了还要来接自己。两个人走在寂寥的街上,晚风吹得有点凉。他握住她的手。珊珊颤了一下,也没有收回。天骏干笑了两声,小心翼翼地措辞,像生怕吓跑了她,又有些局促:“我们,现在,算什么?”

“我……”答案还未出口,天骏却移开了视线,珊珊困惑地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按下她的手,眼见盯着一个方向,珊珊也随他看去,前方一个男人,看起来很像日本警察正在通缉的连环纵火犯,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对方已经有所动作,天骏使了个眼色,珊珊已经向另一个方向跑去包抄,两个人堵住男子,亮出了证件,本来还有的几分困意都化作犀利,严阵以待。果不其然,男子第一反应就是跑,跑不掉就打,正中下怀!珊珊和天骏以前算是师徒,现在格斗上也配合得默契无比。珊珊拖住男子动作,天骏几拳直打要害,两个过肩摔,男子还要跑,珊珊就这天骏的肩膀一翻而下,将男子踢倒,拿手铐铐住。

“陈警官好厉害,走夜路也能帮我们抓个犯人!”日本警察接到报案火速赶到。麻生又在半真半假地称赞陈警官了。珊珊作势地笑笑,这个女警察,她也是很喜欢的,脑中闪过一个相似的女子身影,敢开她玩笑的,也就那么几个,心中气闷,连忙挥开。

“到了。”天骏一直陪她走到家门口,见她还是不提,转身想走又不太甘心:“刚才说的……”珊珊呆住半晌,她本来只是说,她不知道……天骏不愿意看她魂不守舍的踌躇模样,不想再逼她,刚要离去,却是珊珊拽住了他的袖子,笑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啊。”说罢头也不敢回地进了屋。

就算是为了他脸上毫不顾忌的笑,也是值得的。心告诉她愿意,那就是愿意吧。

珊珊和天骏出双入对,也只有阿星能看到,反正,他们才是蓉蓉的父母,不是吗。

“松雪顾问呢?”阿星出外勤,珊珊正在找天骏,智慧停住脚步:“陈警官,正要跟你说,今天康先生的心理医生没来,你和栗原先生都不在,松雪顾问就进去跟他聊了几句,才一会儿会脸色铁青地走了……”珊珊脑袋“嗡”的一声,大怒道:“不是说了别让他去!你怎么就不知道拦着!人呢?”智慧吓得声音直抖:“可,可能,就,回家了……”珊珊撇下她冲下楼梯。智慧一头雾水,不就是审个犯人吗,松雪顾问怎么就不可以呢。

珊珊急急忙忙奔向家里在日本的那所别墅,他们应该都在。管家一脸惊愕地给她开了门,还没来得及张口,珊珊已经抽身进屋,来到天骏房前。爸妈惊得站了起来。看来,的确有事,天骏把自己关在房里,众人在外面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里“咯噔”一下。

“姐姐。”花儿张口叫了一声,就被她拦下。

珊珊深吸了一口气,迈上前一步敲开了天骏的房门。她想尽量平静一些,也许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事,说话时还满脸堆着笑:“天骏,怎么了?康家辉,他跟你说什么了?”

“只是说了说,你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参加对他的审讯。”他说的没什么起伏,却字字咬牙切齿,珊珊的笑容,瞬时僵在脸上。

天骏突然就爆发了,冲珊珊怒吼道:“说了什么!你还敢来问说了什么!……是,你说你嫁给他是为了松雪帝国,可你没说那是他用枪顶着我们脑袋才逼你下的决定!你只说你离开了他,却没说那几个月你在他家里过的什么日子!你说蓉蓉是我们的孩子,可你说了你是怎么样生下她的吗?六个月……你是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才六个月就早产?蓉蓉的孪生哥哥呢?两个小时就死了。你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你到现在都没打算过告诉我!”珊珊从没看见他这么生气,心里,全是害怕和不忍,他眼圈红着,像一头随时要撕裂她的狮子,悲伤又一寸一寸吞噬着她,恍惚中又觉得,这场景她见过,只是此刻,比11年前来的残忍的多。

珊珊无力再辩驳。

她彻底泄了气了,瘫坐到接住自己的椅子上:“他知道什么,才在他那儿呆了几个月我就跟着阿星走了。他知道什么,你信他不信我。”未等天骏回答,珊珊又承认道:“是,我不可信。这五年我已没一句实话。”静默了一会儿,又道:“有用吗?你现在知道了,能帮我把那些痛苦找回来吗?康家辉不就是为了让我更痛苦才这么做!他见不得我好!他告诉你,逼你来问我要更多的答案,让你们陷得更深!满意了吗!”珊珊用尽了所有力气冲他吼去。“现在好了,都知道了,关于组织参与的部分,你们也都清清楚楚了,你们可以在日本等死了。”她瞪向他,他错愕,既而想来拉她的手,她躲开了。天骏说道:“回家来,我们一起战斗,我保护你们我救你!”

珊珊冷笑。笑了很久很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家人离这个战场远远的,那样,她死也值了,如果不是这样,她苦守这五年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还是害了他们。原来从一开始,自己的心软才是最大的错!可是,失去他,又和死有什么区别!可怎么才算失去呢?

“这是无底的悬崖,我已经跳下去了,你还怎么救我。”珊珊止不住地摇头,“别!别跟我往下跳了,就算你抓到了我的手,我们也得摔个七零八落。走吧,当我死了,如果你真的爱我,回国去,替我好好保护家人,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原来,这是早晚要面对的事实,失去他们,再不忍她也得履行了,回避了这么久,伪装终于被撕裂了,那些幸福快乐她必须放手,她不能留。“求你最后一件事,把蓉蓉带走,好好养大,我放心。 欠你的,来生我还给你。”珊珊的声音已轻如浮萍,眼睛居然还是干涩的,她都惊讶于自己的狠心。

珊珊没有再去看他们的反应,头也不回地冲出家门,门外下起了雨。珊珊冲进了雨中,狂奔了几步,一个踉跄瘫倒在地,她没有力气起身,雨越下越大,她只是任由暴雨将自己淋透,忘掉我吧,不论我怎么做,为什么都救不了你,忘掉我吧,这是我最后的乞求……无爱,才会无痛!嘴里不禁喃喃念道:“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一遍又一遍,唯有如此才能阻止自己冲回去,才能不让自己在这无尽的痛楚中灰飞烟灭。“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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