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饶氏山庄（1 / 1）
“梁叔。”
远远地，望见饶氏山庄的大门。梁东站在门前也看到了来人。
“是馨儿呀。”
“给雪莲姐姐送糕点来了。”馨儿指着手中的篮子。
“这两位是？”
“我是潘紫碧。”饶氏院第也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地方，秋月春花，尺幅千里，尺枝寸泓。所到眼前，却是千里长幅的画卷。
“我叫顾小凡。”
“她们是与我一起来的两个朋友。”馨儿笑道，跟着梁东后面进去。
“欢迎你们。”
这里就是饶氏山庄？真的是山明水秀，别有一番情致啊。不知这里是不是那个金谷春园？曾经在网上查看过的相关知料显示，跟这里的景象相似。馨儿对这里十分熟悉，不用多久，便已经穿梭于园林的回道上，向一楼阁而去。沿途的景致令顾小凡两人简直是眼前一亮。现在想想，她们不用发费一分钱就可以欣赏到如此美丽的风景。她们作梦也会偷笑。
远远地，看到楼阁前一少女，清秀脱俗地站于桃花林当中。
“是雪莲姐姐。喂，雪莲姐姐。”馨儿招手的同时，桃花林中的少女以丁香花般的笑容回应她。
“你是不是画上面走下来的？”
古代的女子就是美！光看一次就可以令人美不胜收了。那种古典脱俗的美，真的好想此刻身边有个相机，立刻把它照下来。
“馨儿，又麻烦要你送糕点来了。她们是？”好无礼貌的家伙，竟直楞楞地盯着人家看。
“不麻烦。雪莲姐，她们是我刚才结识的朋友。潘紫碧与顾小凡姑娘。”馨儿一一介绍起来。
桃花流水，绿荫芳草。
“刚才真的是失礼了。饶小姐。”紫碧收回失神的目光，抱歉起来，拉了拉一旁的顾小凡。“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这句话来描述应该也当得上。饶雪莲一身飘白衣饰，竟如天仙般，风一吹，飘香迎面时，略带些许药味。看来美人不禁风啊。
“小姐，外面风大。咱们回去吧。”突然一小女孩出现在大家面前，看似弱小的她，却机灵得很。华鬃草的服从是对她的主子，后面却拉着一条对付外人的长春藤，就如她的名字，小巫。她的到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紫碧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与她们一同往前走。
“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大小姐呀。”
“凤姑姑。”
王美凤，雪莲的姑姑，在这里无论谁都会对她有三分敬意与惧怕。馨儿在后面小声地告诉她们。紫碧她们观看她。在眉飞色舞的眼睛下，有着千娇百媚的身段，殷红的嘴唇说话的时候总喜欢带着饶舌的习惯。看着她，简直令人可以心花怒放了。
王美凤从众人中穿过的时候，望了一眼小凡与紫碧她们，轻蔑的眼神中似乎在说着“主子这副德性，身边的朋友也好不到哪里去”。王美凤的态度惹到一个人对她的厌恶，并对她张牙舞爪。
“小巫！”
小巫不甘，她气愤：“小姐，你干嘛让她欺负？”
饶雪莲听她一说，叹了一气。弯腰去捡起那株桃花，刚才被王美凤踩一脚，花瓣已散落。她们正走进一间舒适明亮的阁间，致身其中，就闻到一股清幽怡然的花香味。
“请坐。”
“你们不是亲人吗？为何？”顾小凡不解。
“关系上是这样。可是那女人从来就瞧不起小姐她。小姐你不要拦我，我是要说的。她嫌小姐的身份，正确来说是小姐她娘。夫人曾经是呆住在万花楼，身份低微，可是也是当时的头花呀。为什么就让人瞧不起，轻蔑呢。”
这真是女人的杯具！紫碧问：“那饶梦天呢？”
“少庄主对小姐很疼。小姐从小就体弱多病，少庄主他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小姐。”谈到饶林天这位哥哥，饶雪莲的眼中满是对哥哥的敬爱与依赖。饶梦天真的好疼爱他唯一的妹妹，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得出来。
“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顾小凡问，看到对方没有回答。
风有意无意轻拂着众人的衣袖。
“哥哥这几天都很忙，但他仍然会像个亲哥哥一样保护我。”饶雪莲突然出声，眼睛带着哀哀情丝，望着桃林对面的楼阁。那就是饶梦天的住处，只见空荡荡的，显示着主人已经不在好几天了。
寂寞，只是长大不再像从前那样。在这么大的园落里，即使有关心她的小巫，哥哥不在，更加不够了。
轻描淡写的言行之间，那种让人感慨万端的感觉在人的心中油然而生。她太多的眷恋。
“雪莲姑娘要不要出去？”紫碧往外望着那海蓝色的天空，设想着外头风和日丽的景象。“怎么了？”
“小姐从来没有出去过。”小巫回答了她显然是令大家黯然神伤的问题。
“怎么会？”顾小凡睁着不敢相信的大眼睛，看着饶雪莲她们。她们也太乖巧了吧，试想她顾小凡，她一天闷在家里的话，那是要了她的命，何况还是十几年，漫漫长夜，是何种痛苦！
“小姐她经不起伤害。你想想外面是什么世界？什么人都有。在这山庄里，要什么有什么。”小巫讲着自己的大道理，头头是道。
“我真是佩服得你们五体投地。”顾小凡道，心中竟有股油然而生的气愤。潘紫碧认同。
说实话，她真不想出去吗？不，不是的。看她哀愁的双眸，探她内心的渴望。她对外面的世界带有种期待的光芒。
“如果你想出去，我们陪你。”潘紫碧过去拉起饶雪莲的小手，关切地望着她。饶雪莲抬头怔怔地看着她，告诉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小姐？”小巫满眼都是担心的表情，望着饶雪莲坐进马车。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为什么不跟来呢？”顾小凡回头问她。却发现小巫已窜了上来，比她早一步，望着她一副得意得很。
顾小凡也不甘显弱，往紫碧那里就是一坐。说：“小紫，过去一点。”
“怎么可以？”顾小凡这么一做，正好把她挤进角落那里。看到这成果，顾小凡她们心情舒畅极了。
“天气真不错。可惜馨儿不同我们一起来。”
“感觉怎样？”对面的饶雪莲，对外面的一切都带着好奇的眼神，从离开饶氏山庄起，她的心情激动与不安。潘紫碧看在眼里，马车行驶于热闹的洛阳城。
“很好。”感激地回答她。
“下去走走。”
“好。”
洛阳被五彩缤纷的颜色点缀着。最为兴奋的要数顾小凡了，也难怪她。小巫虽然也充满好奇的冲动，但她仍然呆在饶雪莲的身边。饶雪莲在一风筝摊前停住了脚步，注目了好久。
“风筝，你喜欢？”潘紫碧笑着问，看得出她那种少女情怀，多数刻意在物体上面的感情。“我也喜欢放风筝。”风筝令人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一块空旷的地方，最适合放风筝了。
“来，我们放风筝。”拥有少女情怀的每人，心中都有那也种景致的向往。一只风筝只能由一个人来把线。顾小凡说放风筝是小孩子们玩的游戏，可是当看到饶雪莲她们玩得多开心时，很想也加入到她们的队伍中去。
“开始心痒了？”潘紫碧看到一旁顾小凡的动作，从小就明白她的习惯，右手握住左手拇指来捏或者扭，就是她也想。“想玩就一起吧。”
“好开心哦。”饶雪莲终于累得不行了，往草地上就一躺，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那边顾小凡一个人在玩，突然她来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动作，把风筝的线咬断了。
“开心代表着自由了。”顾小凡解释着自己的做法。这样的做法也只有好友小紫清楚。此时的风筝不像刚才那样束缚着，它可以自由地想去自己要去的地方。
“你说的对。开心代表着自由。”饶雪莲心悟神怡地笑了。
“饿不饿。”
“小紫你不问还好，一问真的感到有点饿了。”顾小凡的肚子开始打豉，不好意思地说。
“食物在马车上。我去拿。”
“小姐，我去帮你。”小巫说着一同前去。
“雪莲小姐其实也是开朗活跃的女孩子。”潘紫碧道。
“嗯，就是那个该死的饶梦天，一年到头关着她。见到他时该说说他才好。”顾小凡亦然。
“啊！”突然一惊叫声，打断了她们的交谈会。“怎么了？”看明白事件后，所有的人都震惊与不安起来。因为对面的马车瞬间惊跑了起来为，车上饶雪莲惊慌失色，芳魂都跑了一大半。
“小姐！”留下只有恐慌万状的小巫。
“怎么会这样？”她俩急忙跑过去，可是马受什么惊吓地狂奔着。就算短跑冠军来也无济于事。“该怎么办？”大家谁也没有主意，慌乱了手脚。
“小紫姑娘想想办法啊！”小巫着急地催着她。可她也没有办法，她怎么知道马车会突然狂奔起来呢，她也是大姑娘坐花桥头一次遇到呢。
“你们古代人不是会功夫吗？”顾小凡似乎感到绝望在心中滋生，眼看马车就要翻了。也在她们尖叫的片刻，一两个身影向马车那飞冲而去。直到马车上的人安全地在她们面前，她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马车带着滚滚尘埃破碎了，马也不知跑到何处，留下可怕的残局。
“少庄主！”
是饶梦天。他脸上的苍白之色尚未消退，抱着晕倒的饶雪莲，直径走过她们跟前，上马，向饶氏山庄的方向奔驰。
“他看起来好可怕！好像想要吃人似的。”顾小凡望着那背影，才松一口气。
“嗯，没错。”紫碧的心现在还感到‘扑通扑通’乱跳，就因为刚才危险的情形。“要不要去看看？”
“我想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
“谁？你什么时候来的？”大家用不明白他何时出现在这里的神情看着他。鱼南卿看到她们如此，显然很生气。“你们？”
竟不拿他一直存在当一回事，可恶！
“好啦，不跟你闹了。刚才幸好你们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小巫呢？”刚才还在这里的小巫正俗离开。
“我要回去照顾小姐。”她没有迟疑的话，刚才就已经是死过一次了。没有谁比她更担心小姐的了，此刻。
“我们不要去那里了。想想刚才那饶梦天武功十分了得，要是去的话，非被他一手劈开两段不可。”顾小凡煌煌然道。
“饶兄的掌控术很精纯，说不定真会把你们劈开两半。”鱼南卿不像是在开玩笑。
天空，鱼肚色的晕边告诉了她们，太阳已经西落了。“我们回去吧。只好明天再去。”
淡淡的弯刀月光，挂在星空中；它通知单上写着的不是圆月的日子将要来临，而是将要逝去。
“为什么我们要去道歉？”走在洛阳城夜景当中，顾小凡她们三人一起，而她更是不明白，又不是她们的错。
“你们把莲儿带了出去。”鱼南卿道。
“叫得那么亲热！你们认识很久了吗？”她问。
“正如你所说，我们从小就认识。”
“哦，青梅竹马。又不是我们强逼她出来的，是她自愿的。再说，那么大一个人了，不能出门，不能自主，失去自由被关在那里，像犯人一样。你说她会开心吗？”
“我们从未想过，也不敢带莲儿出来。就怕她受到伤害。”
“你就没有想过莲儿姑娘的感受？她自己的感受！”满香楼已在跟前，潘紫碧回过头来认真地问他。鱼南卿怔怔驻在那里看着她，直至她走进满香楼，他也没有说话。自从她们的出现，好像什么事都乱套了。
回到满香楼就是好，泡了半个时辰的澡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而且今晚的夜色，湛蓝宇宙上面，凡星满天。看得真令人舒心，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