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仇旧恨（1 / 1）
(亲们注意喽，本节情节虽然俗套，但乾坤尚且未定，结果未必就是结果，答案未必就是答案哦。）
阴雨绵绵，狂风肆虐，水灵举步艰难，到程府时，已是戌时。
使尽全身最后一点气力，敲着程府的大门，无奈，力道不够，敲了许久才有人出来开门。
大门一开，未等来人开口，水灵已经倒在她怀中了。
闺房里，灯光摇曳着，周围一片明亮。秀床上，那女子静静的躺着，脸色苍白如霜，毫无血色，额头上扑着一条湿汗巾，嘴上喃喃细语，双手紧紧拽着绵被。
小倪在床边照顾着，不停的帮她换下汗巾，那是在帮她退烧了。
福妈在一旁看着，心疼着，抹着眼泪。
屏风外，程其商来回走着，嘴里滴咕着：这孩子怕是受了什么打击！
亥时，大夫来过之后，开了药方，让小倪煎药。一碗药下去，水灵渐渐清醒过来。
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睑，环顾四周，努力的轻轻一笑，对着程其商道：“老爷，我不碍事的，时候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我，我真的没事的，咳咳咳……”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程其商心疼着，和蔼的说着：“你这孩子，这雨这么大，怎么就懂得带把伞呢？”
水灵勉强笑着：“离开别苑时，天色还好好的，未曾想过，竟下起大雨。少爷小姐回来了吗？”
“没有，公主差人来说，他们今晚要留宿别苑，你就别担心了。”
听程其商如此一说，她的心突然酸痛起来。被窝里的双手，紧紧握拳，尖锐的指尖深陷掌心，一阵阵刺痛直冲心口。
福妈见女儿脸色如此难看，安慰道：“不要多想，公主只道是雨大天黑回不来，所以才留下他们的，明天一早，待到雨停了，他们就回来了。”
程其商也看出所以然来了，应和着：“是啊，是啊，你安心休息吧，福妈，你好好看着她，我先回房了。”
福妈送走老爷，回到屋里，看着秀床上愁眉不展的女儿，伸手轻拭着她眼角的泪花，关切地问道：“孩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现在没人了，你就跟娘说说，啊？别憋在心里，苦了自己。”
看着屋里的人都出去了，水灵坐起身子，直扑母亲怀抱，热泪如雨，泣不成声：“娘啊！”
“没事，没事的，有娘在，没事的。”说着，轻轻抚摸着水灵的秀发。
水灵哽咽许久，缓缓的开口：“女儿已不再是清白之身了，女儿……”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啜泣。
“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福妈这才意识到水灵受到的打击是如此之大，叫她怎么受得了啊。
“今天，公主的侍女前来报喜，并邀请我们上西郊别苑，说是公主要宴请……”水灵哽咽着把事实的来龙去脉统统说出。
福妈难以置信的拼命摇头，热泪不停的滚落，沾湿衣裳。语毕，母女俩哭泣着相拥片刻，福妈掏出手绢，为女儿擦拭泪水，问道：“那么，是真的无际可寻了吗？真是个天杀的，如此丧尽天良。”
“无际可寻”，水灵猛的抬首，像是相到了什么，对着母亲说道：“有，我记得，他身上有一股花香，像极了百合花的味道，可是，我不敢确定，还有，他留下一张字条，我认得字迹。”
“那么，你想到可能是谁了吗？既然如你所说，此事只有别苑的几个人知道，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别苑的人做的。”
“别苑”，水灵一听，这才想到这静王别苑里，就种着许多百合。
“娘，你说得没错，可能是静王别苑里的人。因为，别苑里种着满园的百合花。”白色百合？象征着纯洁，真粉刺，水灵冷笑一阵，转而淡淡的问道：“娘，请你告诉我，我们身上到底背着什么仇恨，您进宫又是要做什么？”
福妈眨了眨眼眸，深切的望着女儿：“不是说了，这些以后再说吗……”
“我现在就想知道，因为，我要替娘进宫，所以，我必须知道，我该做些什么？”
水灵的表情变得平静如水。她轻拭去眼角的最后一滴水珠子，眸子里变得迷茫，变得深邃。
“进宫？那四少爷怎么办？你舍得下吗？”母亲竟一些讶异了。
“娘，我已不再是清白之身，你觉得，我还配得起他吗？就算他不嫌弃我，就算我真的可以忘记这一切，那公主又会放手吗？所以，我想通了，我要进宫，我要报仇，如果此事真的是静王府上的人做的，我定要静王府不得安宁，我要让小姐飞上枝头，我要她帮我拔掉静王府……”
福妈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至女儿之口，但瞬间又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样甚好，只要你能想得通就好。儿啊，知道吗，我们的仇人就是当今皇上。”福妈拭干眼泪，目光里充满了仇恨。
“你就是前朝皇帝的生女。”她定定地看着水灵说道。
“什么！”这话太叫人震憾，原来母亲所说的“不一样的血液”竟是指皇家血脉。
“二十年前，摄政王无极敌我谋权篡位，杀了先皇帝，取而代之，当时，皇子公主均已被杀，大部分的嫔妃也都已被杀，现在还有一部分被关在皇宫的冷宫里。”福妈顿了顿，又道：
“当年，我是贵妃的贴身侍女，有一日先皇醉酒，临幸了我。之后，不到两个月，先皇就被杀了，我因为已怀有身孕，不甘心死在宫内，于是，想尽办法逃了出来。两年前，摄政王死了，他的大儿子无极风即位，从那时起，我就整日想着如何报仇。”
“所以，一直以来，你都教化小姐，有朝一日，一定要嫁进宫。”终于明白，何以母亲为了小姐之事，如此的绞尽心机。
“是的，先皇生前最器重的两位大臣，现在也忍辱偷生，在朝中为官，待到时机一到，我们就可以取那狗皇帝的狗命。”
水灵有些瞠目结舌：“所以，你是想利用小姐，助她独揽后宫，借她之手，除去朝中重臣。”
“没错，我要让她惑乱君心，扰乱宫庭，这样，我才有更多的机会下手。”此时的福妈说话间神色凶狠，一双手紧紧拽着被单。
“可是，小姐她，这样做，会不会太自私了。”
“娘知道你不忍心，所以，一切都由娘来做，做大事，不拘小节，况且，小姐生性好胜，就算我们不利用她，将来，她若是有机会，她也是会想尽办法进宫，以她的个性，她也一样会在宫内挑起事端的。”
“如此说来，我便是前朝公主。既然这样，那好，就让我去，新仇旧恨，我要一并讨回来。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负你所望。”
福妈甚是满意，之前她的本意也是要让女儿进宫，只是，一时心软，心疼程诺，便放弃了。如今水灵自己愿意入宫复仇，定会事半功倍的。
仇恨使然，水灵的眼瞳中，不再清澈，它充满了愤怒，嘴角挂起的笑容，不再是暖如春风，发自内心的微笑，而是寒气逼人的冷笑。
“可是，有一点麻烦，娘是以奶妈的身份进宫，所以，容易得很，可是，你是要以宫女的身份入宫，宫女应该是处子之身，这……”福妈小心翼翼地说着,这必竟会揭到女儿的伤痛，只是水灵的回答，让她出呼意料。
“拿些银子打点下，很容易的。娘，放心吧，我自有办法。我发誓，我要让整个宫庭不得安宁。”
水灵变了，福妈虽然有些不忍，却在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