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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奥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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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天使号来到奥布的军港中,听说奥布俘虏了几个“地球联邦军”的俘虏。好像其中一个还是被我打下来的那个“产量机”的驾驶员。

阿斯兰他们接受补给已经回到军港了,我来不及去见他们,急急忙忙的朝着小黑屋走去。门口站着几个双手持枪的奥布士兵。见到我连忙让开,替我大开门。我匆匆走进去,顺手打开灯。

也许是在黑暗的屋子里带的时间太长了,突然间打开灯他们有些不适应,别扭的抬起手挡住眼睛。放眼望去又三四个衣着白色衬衣和短裤的少年,有的坐在地上的、有的卧倒在床上的。反正他们手脚都被绑住了,没法逃。几个少年年纪和我一般大,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唔,是妞耶。”其中一个少年竟然大言不惭的说道,让我想到了迪亚哥。迪亚哥八成就是那个勾搭米莉的吧……呃,想起来我都觉得恶心。

我不鸟他,朝着那一群少年说道:“等一下奥布和你们地球联邦军可能等一会还要继续打,奥布你们是待不住了。给你们两项选择,二选一。一、死在奥布,多么美好的一个选项,这里可是‘和平之国’,战争拜你们所赐;二、你们跟着我们一起离开,不过这个选项你想选我也未必能答应你。”

那几个少年八成是没想到自己的待遇竟然这么高,是一个嫚来“审”他们,以为我好欺负,其中一个浅金色短发的少年悠悠的从墙边蹭起来,大大咧咧的说道:“你丫的是个什么东西,把那个驾驶紫机的混蛋给我揪过来,让我看看那个混蛋是什么东西。竟然把我打下来——哧~”

紫机?

我不断回想着,但是驾驶紫机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他大概就是被我打下来的那个产量机驾驶员吧,年纪轻轻但是口气却不小。于是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大大咧咧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臭小子,你丫的那是紫机!那台机器的名字叫做‘灭亡高达’,比你那个‘产量机’好一百倍。你傲的鸟你傲,你那P技术简直小意思,你那台产量机就是我打下来的。”

“放P!你就一小妞,还开高达?你还不吓哭了。”说着,那个臭小子还在一边娘声娘气起来。

站在我身后的几个奥布士兵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们别小瞧她,‘灭亡’的确是她驾驶的。她可是个调整者,从PLANT出来的。”

几个被俘虏的士兵喷了口唾沫星子,说道:“哈,原来你么你真的和扎夫特站在一边的,你们这群地球叛徒!地球军的耻辱。”说着,那几个小子还挑衅似的背过身子朝我立了一个中指。

我身上虽然有伤,但是完全不影响我的动作和速度,三步两步的冲上前去,揪住那个被我打来下的浅金色短发少年的头发,那家伙呲牙咧嘴的两只手撑着墙站起来:“娘们,你放手——”

“不要!”

我说道,换一只手揪起那个少年的,呲牙咧嘴道:“臭小子,你不想活了么。我虽然是调整者,但是我可不是扎夫特的人。而且我现在死讨厌PLANT最高评议会议长了,那个家伙绝对是混蛋!”然后低头看着那个仍然是一脸愤怒却好像毛毛虫一样的浅金发少年,笑眯眯道:“You know?!”

正在我大义凛然的说教的时候,那两个奥布士兵突然尖叫起来:“喂,你想干什么——”我回头一看,之间一个深绿色披肩长发的少年弓着背朝着我冲过来。我向前半步走,把腿向后一身,一个少年少年软绵绵的朝着前方爬下去。被我抓在手中的那个少年突然间吃惊的叫道:“诺!”刚才看到这一幕的两个士兵握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指着那个少年的脑袋。那个少年弓着背仍然相似毛毛虫一样,慢悠悠的爬起来,一双茶色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

那个深绿色披肩长发的少年叫诺……

“诺•吉•韦斯特。”那个少年危险的眯起眼睛看着我,似乎在敌人的手中似乎没有一点弱势的感觉。和我被俘虏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大义凛然、坚定的眼神让我有些动摇。同时被我攥在手里的那个少年也强硬的甩了甩,挣脱开我的手,摔倒在地上,口气颇为傲慢的说道:“前田圭熏。”

“扈其。”一个黑色短发看起来有些中国血统的少年说道。

“威赫•迪安”……

这四个和我年龄相差不大的地球军俘虏,给我一种和扎夫特完全不相同的感觉。仿佛是“在当兵之前就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的感觉。

我蹲下身子,解开那个叫做诺的人脚上的绳子,说着:“把枪收起来,我记得这里是反省室,可不是监狱或者行刑场。”说完话,诺手上的绳子也已经被打开了。奥布的士兵有些惊诧的看着我,我转身解开离我比较近的圭熏手上的绳子。

“我是扎夫特军,但是因为新议长帕克利特的计划,打算把所有和自己对立的人统统消除,于是我就落到了‘投靠奥布’的下场。所以请不要说‘奥布’的坏话,奥布收容任何‘自然人’和‘调整者’。这是一个和平之国,每一个人都想要安静的生活。”我走到威赫身边,周围的人都不说话,好像至今都不知道我的用意一样。

我说道:“我叫桑岛净慈。”

前田圭熏揉了揉手腕,扶着墙站起来,眨了眨眼看着我。

所有人的绳子都被我打开了。

“现在你们可以回到你们的‘地球联邦军’去,但是我不保证你们能够活着继续参加战斗。阿拉斯加的战役,‘独眼巨人’听说过没?还有大天使号,你们八成都不知道吧。”

诺仍旧是危险的看着我:“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还是一道选择题,A.回到你们的‘地球联邦军’;B.跟着奥布一起迎接‘Happy End’。当然,如果你们跟着我们的话,你们大概就要背负‘叛徒’的称号了。但是,这场战斗不一定一定要四面树敌,不一定非友即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我们不站在战斗双方中任意一方的话,我想我们大概能够更加清楚战斗的局面。战斗不一定要全盘接受,没有意义的战争我们完全可以当一个逃兵,这没有什么耻辱。我们是战士,不是政客,但是我们仍然要明白我们战斗的意义。”

奥布的那两个军人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

诺、圭熏走在我两边,快速的朝着草薙号跑过去。

我仍然记得在两个奥布军人惊诧的眼某种,圭熏慢慢悠悠的露出坚定的笑容:“好吧,我相信你。”至于诺则是有些牵强的说:“圭熏,我还是不放心你。”

他们两个人就在威赫和扈其诧异的目光下,走出了小黑屋。威赫和扈其将会被送到地球联邦军战舰上,而诺和圭熏则是要和我回到奥布——草薙号。

——只要知道我们是为何而战,那就义不容辞。

乌兹米作为一国的领导者,亡国当然是最坏的结果。那份苦涩只怕是玛琉无法估量的。不过,这个人或许已预见这么一天;尽管这个国家是如此的习于和平,面对这等紧急事态,反应速度却快得惊人。

赶到草薙号的时候,大部分的人已经登陆草薙号了。我穿的一身奥布的红色工作服,站在我身边的诺和圭熏同样是红色工作服。

乌兹米伸出手,疼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打从她还小,他就是这么做。虽然他们之间有过冲突,卡嘉利还是深爱着、也尊敬这个父亲。看着这一幕,我似乎有些不忍心去打算,乌兹米整个奥布雄狮要把自己永远的交代在自己的国土上。

“乌兹米大人。”我向前走了一步,诺和圭熏很识相的走进草薙号。

乌兹米深深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皮肤黝黑的奇萨卡,说道:“奇萨卡,快走!……我这笨女儿就拜托你了。”听到奇萨卡的回答,乌兹米展露出仿佛能够放弃一些的笑容,虽然仍然是苦涩的,但是却有几分如释重负。

“桑岛净慈……”

“是。”

第一次面对这个男人,我有了几分敬佩。第一次在奥布和他遇见的时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但是乌兹米的确是一个理智、智慧的人。他同样是一个成功的领导人……

乌兹米说道:“总有一天,战斗会平息。但是也总有一天,战斗会崛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场战斗。只是……活着也是一种战斗。”

——阿斯兰,活着……也是一种战斗!

我猛然回头看着卡嘉莉,这一句话,是当初阿斯兰想要用正义高达从内部炸毁“创世纪”的时候,卡嘉莉劝阿斯兰活着的时候说的。我瞪大眼睛,抿着嘴点点头。

卡嘉利哭丧着脸,却见乌兹米那严厉的表情突然温和起来。

“别这副表情。你可是‘奥布之狮’的女儿。”

“呜呜呜……可是!”

她现在少少明白了,父亲对自己灌住了无限的爱,而她那孩子气的反抗心,却总令她出言顶撞。要是知道他们会这么早分离,她会更努力让彼此互相了解的。

自己什么也没有回报过。得到这么深厚的爱,她多希望能有所回报……!

“虽然跟爸爸分开,你也不会孤单的……”乌兹米踌躇了一会儿,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递给卡嘉莉:“因为你还有个兄弟!”

卡嘉利拉过那张相片。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双手抱着两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卡嘉利不经意的翻到背面,一行手写字跃入眼帘。

——基拉与卡嘉利。

正想问个明白,乌兹米已经微笑着退了一步:“做你的父亲,我很幸福。”

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一个伟大的领导人,短短数字,已包含这十六年来的一切。就像算准了时间似的,他一退开,舱门立刻关上。

卡嘉莉楞了一下,扑到舱门。乌兹米站着的登舰梯正在远离。隔着玻璃,卡嘉利看见父亲仍慈蔼的注视着自己,但他们的距离很快就拉开了。

渐渐分离的距离,却是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爸爸——!”卡嘉莉趴在门边,锤着门痛苦的叫道,泪水顺着卡嘉莉的脸上慢慢地滑下去。我的眼前也不知不觉的朦胧了起来,想想前安慰一下卡嘉莉,却不知怎么,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说什么?

卡嘉利无助的拍着眼前的舱门。命运却不愿意等她。

在长者虔诚的祈祷词中,“草薙号”气势磅礡的滑出轨道。这是此舰已重复过上百次的出航程序——如今……却是最后一次。

“爸爸——”卡嘉莉扑到在地上,奇萨卡上前拉住卡嘉莉的手臂,她却固执的企图挣扎着离开。仿佛仍然能够看到自己父亲慈祥的笑容一般。

奇萨卡抬起手揉了揉额头,但是我看出奇萨卡也早就已经梗塞了嗓子。

“卡嘉莉……”我蹲下身子,拂去卡嘉莉脸颊上的泪水。此时的卡嘉莉和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坚强开朗的卡嘉莉完全不一样,她同样失去了很多……不,是得到了很多,但是她根本就来不及回报。我慢慢的让卡嘉莉的头偏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卡嘉莉,你父亲……一点都不后悔。这是奥布的挫折,却不是奥布的结局,将来重振奥布的任务就担任在你身上,把泪水擦干净!”

卡嘉莉停顿了一会,突然间扑在我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在火势的包围中,乌兹米仰望着已经看不见的天空,做了最后的微笑。

留在地球上的国民,已经托付给霍姆拉等人。加入了地球军的版图之后,他们要面临的未来只怕不会太如人意;乌兹米仍然祈愿,希望他们在苦难中仍能昂首挺胸的活下去。直到那光荣的一天来临,他们将可以骄傲的说,自己曾经是这个国家的人民。

还有,亲爱的女儿——飞向宇宙的种子们啊……

——奋战吧!

只要你们还有一口气在。坚守着你们相信的道路,要不屈不挠地……

地面上的这场爆炸,连已经攀升平流层的“草薙号”都看得见。

任凭泪水奔流,卡嘉利目不转睛的看着祖国在脚下越来越小,剎时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从一开始,父亲就打算这么做了。奥布是他的生命。国家灭亡了,他的命也就终绝了。

临别时,他掌心的温度和充满慈爱的笑容,又在心底浮现。看着渐远的火光——是父亲点燃的决心之光,卡嘉利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叫:“爸爸——!”

看着扑在我身上嚎啕大哭的卡嘉莉,奇萨卡静静的闭上眼睛。

这一天,南海之珠破碎。

无数生命,再一次化为泡影。

但是,乌兹米的付出没有白费,卡嘉莉……

总有一天,会迎来和平和自由。当拥有和平和自由之后,自然就是无限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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