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下流手段（1 / 1）
有了钱就要甩膀子开工了！
“祭月郎，那个什么侯出发了没？”叶瑗始终记不住那个奇怪的称谓。
“祝吏侯即日整装从王城出发，预计三日后，五百骑兵先锋就会先到达南一城外，其他两万铁甲兵五日后会到。”
“两百武士，再加上楼氏，以一抵十，也只能阻挡两三千的敌兵。现在虽然手里有银饷，但是招兵买马，练兵成军，都需要时日，最少也得一个月才能整出一万人马。”祭月郎微微皱眉，难得露出严肃认真的表情。
“唔，形势的确很严峻。”叶瑗点点头，望向斩棘，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目光中满是信任，不禁怔了怔，怎么最近这个扑克脸像换了个人？对不起，咱可能担当不起这份信任，光听听这两边实力的差距，她就吓到了。
“为今之计，只能在南一城想办法拖住祝吏侯一个月时间，这边尽快备军，以一万新兵加两百多身手不凡的武士，还有一战的可能。但若是南一城城防军与祝吏侯里应外合，我们还是危险。”祭月郎分析道。
“那我们就快先去南一城见机行事，祭月郎你和邠攻君在渡城尽快整饬军队。”
早点过去说不定还能想出办法，叶瑗如是想。邠攻君身手是所有武士里最好的，练兵正合适，而招兵买马当然非祭月郎不可。
“好。”
斩棘雷厉风行，立刻调集两百武士和楼氏的人马，众人骑上快马整装去南一城。祭月郎有些舍不得叶瑗和斩棘，送了好长一程，才怏怏回去。
——
到了南一城，当晚斩棘便携叶瑗暗探南一城城防军夏总兵的家。
只见一座最漂亮齐整的院子里，正中的大房间灯火通明，里面正传出嘻嘻哈哈的狎笑声，甚是暧昧。
斩棘挟着叶瑗的腰，无声落在窗下，从半阖的窗缝里看了一眼，顿时脸红心跳，见叶瑗也探头去看，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双眼，微凉的手一触到那颤动的毛茸茸眼睛，惊得一抖。
叶瑗莫名其妙被他捂住了眼睛，愣了一瞬，便去掰他的手；横目看向斩棘，见他也看着自己，眼神有些飘移，显然心里有鬼，叶瑗便猜到房间里的画面估计是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这倒的确有点尴尬，总不好两个人一起在外面偷看那种事吧？叶瑗眨眨眼，便凑到斩棘耳边小声耳语：“你看吧，我去那里，你看清楚了来告诉我。”
说完，叶瑗便悄悄摸到黑暗的一个角落伏低了身子。斩棘暗暗钦叹她的冰雪聪明，只是，她凑近耳语的动作，却又再次让他的心狂躁不已，浑身窜过一阵燥热。暗暗凛了凛神，深吸口气再去细看房间里的人。
夏总兵生得人高马大，却空有骨架子，皮肉消瘦，此刻正大咧咧光着那副不太好看的躯体，左拥右抱着两个颇有姿色的少女，在大床上耍尽手段逞欢。
一个少女娇滴滴笑着，一边躲着夏总兵的手，一边说：“大人最近好清闲啊，怎么天天有空在家里欺负姐妹们，也不去营里耍威风了？”
夏总兵邪笑着抓住那少女不放，身子开始在她身上起伏逞凶。“小浪蹄子，不是你整天哭着喊着要爷欺负你吗？要不是文宗大人吩咐爷回家来休息，爷本来还不敢回来呢。你还得了便宜卖乖，看爷怎么罚你。”
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响起，斩棘拧眉，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离开窗前，蹲伏在叶瑗身旁。
叶瑗等他说话，谁知等了半天，却只见他垂头不语，便拿胳膊捅了他一下。斩棘有些痛苦的闷哼了一声，他会平复心情的，再等一下下就好，他祈祷她不要再去碰触他。刚刚看过那么刺激的画面，身边的人就是让自己心动不已、愿意奉献生命去支持的女人，他无法压抑那股燥热和头晕。
“怎么了？”叶瑗小声问。
斩棘深吸了口气，才把听到的话告诉了叶瑗，当然有些字句就省掉了。
叶瑗迷茫的眨了眨眼，又是凤梧！他一边派人来杀斩棘，一边却又故意把城防军卸甲送回了家，这是在学猫玩弄老鼠的把戏吗？慢慢把斩棘折磨死？不，他没那么无聊。眼前再次浮现他那为难而情意缠绕的双眸，这也是他为难的表现吗？
“不知季乙此举是何目的。”斩棘也想不明白。
叶瑗从恍神中醒过来，沉吟了片刻，小声道：“不管他什么目的，反正现在城防军对咱们没威胁，反倒可以借来一用。”
“怎么借？”
“你先去把那个夏总兵制服，还有……他的女人，我再进去。”
斩棘脸上一热，明白她的意思，那种肮脏的样子，不能让她看到。他点点头便纵向那间大房，片刻功夫，里面只闻一声极轻的女子惊呼，便沉寂了下来。
叶瑗等了一会儿，确信斩棘把该遮的都遮好了，才走了进去。夏总兵瞪着满布红丝的眼睛，一动不动的靠墙坐在地上，衣衫穿的胡乱潦倒，床上被子里则躺着两个同样一动不动的少女，正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却发不出声音。
“夏总兵，认得这位气概不凡的大人吗？”叶瑗冷冷看了一眼夏总兵，便嫌恶的撇开了脸。凤梧怎么会用这种人做事的？
她不知道这次她又冤枉季乙了。一来，一城总兵的任命季乙并不会总是亲自过问，有些人事是和众府商议拟定名单就落实的；二来，这个夏总兵原本是个体格魁梧、领军出色的人，就是有些好色，多年纵欲掏空了身子，才变成现在这副皮包骨的干枯样子。
夏总兵到底还有些将军傲骨在，哼了一声才道：“想不到斩棘王竟然也做起了夜闯私宅的宵小。”
斩棘沉着脸。“那也是拜你的主子所赐。这个宅子，原本就是本王赠给昔日爱将的住所，你这鼠辈不过是仗着你主子的阴招，鸠占鹊巢罢了。”
“夏某自问治军武艺样样不输给昔日的李总兵，文宗大人机断诡变天下皆知，你自己蠢笨，还敢把它说成阴招，呸——！就你这胸襟，也配和文宗大人斗。”夏总兵傲气的抬起了下巴，挑衅斩棘。
叶瑗本来还挺讨厌他，听他这么说，顿时大为改观。只要对方说凤梧的好话，她都爱听。
斩棘虽说不是什么饱学鸿儒、胸藏兵书的人，但也不是毫无计谋策略的庸人，否则岂能创下当年赫赫战功？他只不过是不热衷于权术斗争，弯弯肠子少了些罢了。作为一代武宗，被这夏总兵说得一文不值，斩棘难免脸色有些难看。叶瑗扯了扯斩棘的衣袖，无声的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这才正视着夏总兵。
“夏总兵好胆气！就凭你这些不敬的话，斩棘就可以一掌送你上路了。不过，我瞧你的样子是不怕死的，所以我们不会杀你。”
夏总兵微微愣了一下。
“斩棘王，你知道好色的人最怕什么吗？”
“嗯？”斩棘挑眉看着叶瑗，不知她想做什么。
“好色的人最宝贝的自然是他的子孙根。”
“……！”斩棘和夏总兵都被震惊到了。
叶瑗说完才觉得尴尬，耳朵有点发红，为了借兵，豁出去了，从头上解下束发的丝带，打了个活结，咬咬牙，塞到斩棘手里，在他耳边小声说：“把这个套住他那个东西。”
斩棘张口结舌，窘迫得额头冒汗。他不明白叶瑗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么会知道男人的身体是怎样的，还这么“豪放”的让他去做那么猥琐的事。想起第一次见到她，她穿得像个“yin娃荡妇”，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历的人呢？（叶瑗：这不能怪我，咱那边的社会，到处都是这方面的信息，想不知道都难。而且我的穿着非常正经，非常保守！）
“去哇！”叶瑗推了他一把，神色也恢复了自然。“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
她不是大丈夫，不过这句话是季乙说过的。季乙觉得杀掉斩棘这样的事都不过是“小节”，那她耍了个小小下流手段，更应该是“小节”了吧？
斩棘悄悄拭掉额上的汗，暗叹了口气，走向夏总兵，他的脑子好乱。夏总兵惊恐的直嚷嚷：“你们要干嘛？你们意欲何为？”
斩棘伸手进去用活套套住了夏总兵的子孙根，一扯外面的带子，活扣顿时收紧，夏总兵脸色刷的白了：“你们要、要我做什么？”
“你这个问题总算是问对了。我们要借你的城防军用用，你乖乖配合，否则随时把你变成废人！”叶瑗绷起脸，语气冰冷。“你不必为你的主子而做这么大的牺牲，难道你没看出来，你的主子根本就不想杀斩棘吗？”
夏总兵闷了半天，犹豫着，叶瑗冲斩棘使了个眼色，斩棘便再一扯丝带。
“嗷——！松、松开点，我答应，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