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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纵虎归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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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之前讲到的王宫中。

——

玄惞等了半晌没见人回复自己,有些恼怒。就算自己百般退让求全,这些臣子也未免太不把自己这个王放在眼里!

“放肆!齐王,为何不回话?”

斩棘困难的张了张口,不知该怎么说。于公,自然应该顺应天命;于私,他却不愿叶瑗成为新王,这份私心说不清道不明,令他脑子一片混乱。他想立刻回渡城西山那片自己的小空间,先好好冷静一下。

叶瑗看了看斩棘,心里有些委屈,被先入为主定格为悲剧人物的那种委屈。按照这个世界的逻辑,她应该就是所谓天选的赤境之王,依斩棘刚正奉公的性格,自然会拥护自己,将事情挑明;可是他却那么犹豫,必定是碧泉国的不幸历史让他不敢接受一个女子为王吧?

但对这个结果本身她并不是太在意,强求一个大家都不认同自己的位置,只会自食苦果,更何况她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能不能胜任。

此刻,她最想知道的是凤梧的想法,他会用什么态度对自己呢?

她不知道侧后方,季乙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也就那么眨眼的功夫,季乙的心里已经转过千百个念头。一个突然闯入的她,不仅搅乱了他平静冷淡的心,也让他的全盘计划都要随之更改。

叶瑗决不能成为王,她要成为他季乙的人,就不能是王!即使逆天而行他也在所不惜。否则他们的孩子就会变成王族后裔,季氏还如何领导和众府去消灭王裔贵族?自己的生平抱负还怎么开展?但是他也绝对不会让人伤害叶瑗,之前下达的必杀令,他要马上去收回!想不到亲自下令杀的“另有其人”居然是叶瑗,真是吓他一头冷汗。今天他真是连连受惊!

“齐王你!你当真把朕当死人了吗?来人,来人!把这个犯上的佞臣绑了!”

玄惞冠玉般的俊颜此刻涨得通红,气得声音发抖。以前斩棘虽然对自己严格些,但至少还是尊重自己这个王的,对赤境和自己也算赤胆忠心一片。现在居然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形同造反!

“玄惞,你先别激动。我是叶瑗,你还记得吗?”

叶瑗有些同情的抓住玄惞生气乱挥的手,安抚的轻拍了拍。原来他这个王当得并不舒心,而且他还不知道他已经不知不觉、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伪王”。

“叶瑗?你怎么到王宫来了?”玄惞被转移了注意力,从震怒中慢慢恢复。

“我是跟着斩棘王来的。刚才斩棘要呈送给你的,是真的宝贝,都怪我刚才没等你接好就放手,才不小心摔在地上了。你别生气好吗?”

面对玄惞这样的人,叶瑗自然而然的就会放柔语气,不希望他再受到伤害。

斩棘皱眉看着,不明白为什么每个女人一见到玄惞就会温柔体贴,眼里似乎就剩下玄惞似的。他当然不懂女人天生就是同情心泛滥的动物,对所有美好的人以及弱者都会释放温柔。

玄惞若有所思的垂头,胸前的墨发掠过两人的手,微微凉。

“是么?斩棘为何不回朕的话?”

叶瑗正想编什么话来哄他,季乙凉凉的声音抢先替她回答了。

“因为什么陛下还不清楚吗?听说斩棘王很怨恨陛下和敏妃,害他在南部六城失势,这次当然是利用陛见的机会,羞辱陛下。”

季乙边说边走上来一把拍开叶瑗握住玄惞的手,眼角扫过女装打扮的叶瑗,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玄惞微微愣了一下,原来斩棘是因为敏妃的诅咒失势,便对自己和敏妃怀恨在心,难怪忠心不再!

叶瑗惊讶的看向季乙,他原来就在身后!可是瞬间的惊喜立刻被他满嘴乱跑的火车打击得烟消云散,只剩下惊,没有了喜。轻抚了一下被他拍疼的手背,更疼的却是心:他显然不认同她成为赤镜的新王,这就是他的态度!为什么呢?

“季乙,你不要欺人太甚!”

斩棘握拳,这些年为了南部六城的百姓,他一再忍让,连剑宗都离去了,如今,季乙非置自己于死地不可吗?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一直两看两相厌,但对彼此的一种佩服不也是各自心照不宣的吗?

“齐王斩棘!你放肆了!即便当年朕与敏妃有错,但你一个臣子,焉能对王室存有异心?”玄惞寻声转向斩棘,脸色不虞。

“你已经不是……”斩棘被季乙、玄惞一唱一和的责难激得火冒三丈,一怒之下几乎冲口说出玄惞不是王的事实。

“龙卫何在?宫侍何在?陛下都已经下令捉拿佞臣斩棘,尔等没有听到吗?”季乙厉声喝道。

他要确保叶瑗不会成为赤镜的王,斩棘作为叶瑗最可能的靠山,就必须先除掉!趁着斩棘在王宫自己的势力范围,越早解决越好。还有云谪仙,他也要想办法对付。

一群隐在暗处的龙卫和玄惞身后的宫侍闻声立刻围住了斩棘和叶瑗。季乙一把扯过叶瑗的手,将她往外拉。

“季乙,你是不是疯了?你难道没看见吗?”斩棘脸色阴沉,冷冷看着四周剑拔弩张作势欲攻的龙卫和宫侍。

叶瑗也看着季乙的眼睛,等他解释。

“看见什么啊?今天心情不好,凤梧什么也没看见,就看到斩棘你对陛下不敬。龙卫、宫侍,动手!”

季乙啊,你真有把人活活气死的本事!叶瑗皱眉横了季乙一眼,焦急的看着斩棘和龙卫、宫侍们斗在一起。

“凤梧,你不想我做的,我可以不做,本来强扭的瓜也不甜。斩棘王他是个一心为国为民的大忠臣,是赤境的栋梁,你别伤害他!”

“瑗儿,这是你第二次不信任我了!”季乙眼神有些黯淡,“凤梧虽然不是寻常好人,但此心可鉴日月,坦荡荡无所愧,无所惧。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你不必多说了。”

叶瑗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他到底啥了不起的抱负啊?就有资格这样陷害忠良?如果这个世界有像自己曾经生活的那个世界一样的法律,凭他做过的事得判多少刑?

没有经历过政治权势争斗,叶瑗当然完全无法理解季乙的思维。

这边斩棘一边抵挡龙卫和宫侍的一波波攻击,一边关心的看向叶瑗,见季乙拉扯着她,两人神色都不太好看,以为季乙要对她不利。

“季乙,你要对付我斩棘不要紧,不可伤了叶瑗!”她可是赤镜的王啊!

季乙要想捉他谈何容易,他随时都可以脱身而去,但是叶瑗决不能落到季乙手里。此刻,他心里已经坚定,抛却私心,一定要顺应天意,扶助叶瑗登上王位。就算还有点私心,那也是奉献自己一片忠诚给叶瑗的那份心意。不知不觉的,她已经在他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呵,你们俩倒是挺会互相关怀。”季乙听到斩棘的话,心情更加糟糕。叶瑗跟在斩棘身边这么多日子,难道二人有了感情?

季乙对一旁的卜秀阁总管轻声吩咐:“叫楼雁归带百名死士速来。”

今天,他非要杀了斩棘不可!

“季爱卿,朕有些怕吵,这里就交给你了,朕想回春暖殿再歇息片刻。”

玄惞听着乱七八糟的人声,偏偏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孑然一人,不禁心里发憷。可怜他一身高贵龙袍,却形单影只,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孤独摸索,寻找属于他的那一方家园,而他的所谓臣子们却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忙着争斗不休。

“摆双蛇阵!”季乙指挥龙卫和宫侍以双蛇阵纠缠拖住斩棘,只要楼雁归带着百名死士赶过来,斩棘今天就休想活着走出王宫。

“季乙,难道你想杀了斩棘王吗?”叶瑗意识到不对劲,季乙分明已经不是想抓斩棘这么简单。

“斩棘必须死,这是为你我好,你不可以做王,你要相信凤梧。”季乙扳过叶瑗的两肩,正色道。

叶瑗迷茫的直摇头,她发现在善恶问题上总是和季乙说不到一块儿去。

“不,如果我不做王的代价是斩棘必须死,那我就一定要做一做这个王!斩棘的性子虽然不招人喜欢,但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就是那些名垂青史的忠臣良将!我绝不允许你做出这种陷害忠良、遗臭万年的事!”

季乙抓着叶瑗双肩的手下意识收紧。他是个自私邪恶的人,而叶瑗和斩棘果然是脾性相投,一如当年的茶容。可是,他该死的怎么就对叶瑗这种讲起原则来正儿八经的女人动了心?此刻他甚至有点羡慕斩棘,其实做个忠臣、好人不难,都不用费心费神的,做他季乙这样的人,才是好难好难……

叶瑗被他抓得两个肩膀闷痛,挣扎着想甩开他的钳制。

“瑗儿,你让我好为难,我这辈子都没有这样为难过。”季乙有些动摇了,心口刺痛不已。如果叶瑗坚持她的选择,他能为了理想和抱负而放弃她,把她当玄惞一样对待吗?抑或是为了她,他就推翻之前的理想,开始和王裔结盟,沆瀣一气?

他的眼神有些动情,也难得的有着困惑。叶瑗愣了一下,很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为难。然而——

“季乙!你干什么?不许伤害叶瑗!”斩棘在双蛇阵中纵横反击,打倒了两个宫侍,抽空看到叶瑗和季乙正在“互推扭打”,忍不住脱口喊道。

而此时,楼雁归带着百名死士也已经到了。连剑宗都跟了过来,季乙一见到他,暗暗头疼,看来斩棘今天是杀不了了。卜秀阁总管怎么办事的?没让他叫剑宗啊,是不是该考虑把他从卜秀阁总管的职位上撤下来?

“少主有何吩咐?”楼雁归看了一眼混乱的现场,按下心里的惊疑。怎么直接在王宫里打起来了,而且对方是斩棘?

剑宗也是一脸疑惑,浓眉紧锁,这架势,季乙难道是想杀了斩棘?他不是说过不杀斩棘的吗?

季乙松开叶瑗,定了定神,才恢复一派明媚的笑容:“剑宗,如果我告诉你,今天不杀了斩棘,我身旁这位女子就有可能做赤境的女王,你还会不会阻止凤梧?”

“什么?”剑宗大吃一惊,虎目如电扫向叶瑗。难怪在鹿鸣城外沼泽地第一次见她和斩棘状似亲密,他就有强烈的不安感。

“如果是这样,剑宗认为应该杀的是她!”剑宗脸罩寒霜,倏的拔出剑来,指向叶瑗。

“她不能死,如果你敢动她,我们的交易就取消,而且我还会杀了你,再领兵去碧泉屠城!今天,只能是斩棘死!”季乙说得云淡风轻,却字字狠戾,人也横在了剑宗和叶瑗之间。

楼雁归再次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少主这是在做什么?

剑宗愕然于季乙的态度,这个女娃子值得季乙这么做吗?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鹤谪仙来,眼前的少年风采一点儿也不输当年的鹤谪仙,难道这样的男子,也和鹤谪仙一样,要折损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吗?

“凤梧……”叶瑗听了季乙的话感动得眼眶泛红,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阻止自己当女王,更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杀斩棘不可,但是他对自己的这番维护,却是动人心魄,让她永生难忘。

“我不会帮你杀斩棘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剑宗还是很佩服季大人你的,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斩棘,剑宗倒宁愿拼着自己这条命,先杀掉这个祸害妖女!”

他始终不能相信,季乙会为了叶瑗当真来杀自己,甚至说什么屠城。

“住手!”斩棘见剑宗挺剑要杀叶瑗,惊得直扑出阵外,此时大部分龙卫和宫侍均已受伤倒地,根本缠不住他了。

楼雁归只知道季乙想杀斩棘,见他脱阵,立刻带领死士杀向斩棘。这批人的身手可就不是泛泛了,个个出招狠辣,直取要害,斩棘立刻险象环生。

而剑宗也几乎同时跃过季乙,杀向叶瑗。

千钧一发之际,早在暗处严防的渠日果断飞剑接住了剑宗的攻击,两个夙日棋逢对手的剑客,顿时打得不可开交。

季乙转身将叶瑗扯进怀里,脸色都吓白了。这个该死的剑宗,实在是太过执着于旧日的仇怨,执着的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他的瑗儿可不是碧泉的花颜,居然将对花颜的仇恨迁怒到瑗儿身上,真是岂有此理!不过这个突然窜出来的少年剑客是谁?

叶瑗从惊慌中沉静下来,有渠日保护,她就不必怕那凶神恶煞般的剑宗了,只是斩棘的情况就糟糕了。楼雁归本身就是一流的高手,再加上百名出手狠辣的死士,赤手空拳的斩棘虽然凭借雄厚的功力暂时震退来敌,但时间一长,就难免气力耗尽,漏洞百出。

“凤梧,快叫那些人住手,你不能杀斩棘,听见没有?”叶瑗着急,声音都拔高了,反手抓着季乙的双臂使劲晃。

季乙的衣服被她扯得凌乱,有些狼狈,心里还在天人交战的反复考量。“瑗儿,我怕今天无论怎么选择,将来都要后悔莫及……”

“好,我不逼你,我们就让事实说话吧!”叶瑗不忍看他为难的样子,推开他,拾起地上的木匣,打开扣环,赤水剑正安静的躺在里面,青色剑鞘上繁复古朴的花纹在阳光下绚烂而沉重。

季乙看着她捧剑在手,头上束发白绫无风起舞,神色肃穆,仿佛神女现身,他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低声呼唤了一句:“瑗儿。”

初见时,她在河对岸;再见时她胸怀玄机,坐而论道,令他心动莫名;无名坡,身在眼前,行却相差万千;落霞峰,情虽切切,心却更远了。到了今日,明明眼里都深深嵌着彼此身影,却要开始成为敌人吗?

“凤梧,你只做你心里想做的事,我也一样,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叶瑗将赤水剑拔出,挥剑砍向一名死士手里的兵器,那名死士正全心对付斩棘,猝不及防,一声裂响,手里的刀已经断为两截。

“我手里的是赤水剑,不想死的就给我住手!”叶瑗朗声叫道。

楼雁归大吃一惊,收剑跃出人群,惊疑不定的看看叶瑗,又看看季乙,后者却一脸神思恍惚。死士们大多不知道赤水剑的来历,但楼雁归停手,那他们也就跟着停手了。

“少主?”楼雁归轻声提醒季乙,该怎么办还等着他示下啊。

斩棘额头布汗,累得够呛,见叶瑗无恙,长吐了口气,走过来沉声道:“我们要尽快出宫回渡城,与云谪仙会合,等到中秋祭月大典,即可公布你是赤境新王。”

叶瑗不关心出宫后该怎么办,她只是不希望季乙的手上沾染斩棘的鲜血。“好,我们现在就撤吧。”

斩棘点点头,托住叶瑗的腰,纵身而起。

“渠日,别打了,我们离开!”叶瑗见渠日还在和剑宗打得不可开交,忙大声喊。

渠日和剑宗盏茶功夫已经拆了几千招,正打得兴起,如此千载难逢的敌手,他岂能轻易错过?剑宗也被他奇异的剑术吸引,两人你来我往,浑然忘了身在王宫,所为何事。

“他是你什么人?”斩棘记起这个神秘剑客曾经一度出现在自己府里。

“他大概是云谪仙的人吧,不过也算是我的朋友。”叶瑗和斩棘停在大殿飞檐上,见渠日还在和剑宗纠缠,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心里感觉有点奇怪,这厮是怎么了?

她哪里知道渠日恋武成痴,碰到好对手,他可以把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再说他也留意到叶瑗和斩棘已经脱险,更加不会分心了。

“渠日!”叶瑗再叫了一声。

“不用管他,凭他的功夫,尽可脱身。我们先走。”斩棘紧了紧她的腰,再次托起她飞纵出宫。

楼雁归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季乙,正想指挥死士去追,季乙眨了眨凤眸,拦住他。“让他们走吧。”

事到如今,只能如叶瑗所说,让事实说话了。如果叶瑗要做女王,那么他能为她做的,就是设置尽可能多的阻碍,让她学会怎样去做一个能保护好她自己的“王”,如果她学不会,那么他会毫不客气的把她从王位上拽下来,让她乖乖做他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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