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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情之为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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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峰之巅,日头偏西,紫外线却仍然照得人的皮肤灼痛。季乙歪在一棵古松下,挥着银袍袖子扇风,凤眸眯着,嘴上噙着冷笑。

两个黑衣侍卫将风千山按跪在地,手中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而风千山此刻则老脸涨得通红,吹胡子瞪眼睛的兀自生气。

“季文宗,若不是老夫怜惜你的才华,少设了一道天元阵法,你以为就能走出来吗?当年宏灵王对老朽何等恭敬,你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对老夫如此不敬!”

“哦,是吗?那智圣老人家,你要不要听听先王是如何评价你的?”

季乙看着风千山生气就高兴,能让智圣干生气,那绝对只有他季乙办得到。前时自己已经降尊纡贵邀请他一次,是他自己不知好歹,拿捏造作,那就叫他知道季乙可不是宏灵王!而今日明知他季乙的为人,却还要让一手,那不是惜才,而是愚蠢!就这样也配称智圣?

风千山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既然这番言语,想来宏灵王背后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思及此更加气恼。想他一代智圣,游历六国,到哪里不是呼风唤雨?多少贤王能人曾殷切恳求他出山相助?他却从没看上眼,只因这些人不能容忍他的恃才傲物,反而时时提防,全是些俗物!

“哈哈哈,先王说,风千山自以为才,桀骜不驯,自由散漫,根本不堪大用;如果他日为人所用,其人必用剑一时,自伤一世。”

季乙看着风千山脸色难看,心情更加愉悦。

“其实,先王还是高看你了。先王三请,不过是碍于尊贤之名。凤梧自认离经叛道,根本不懂何为尊老爱幼、体恤贤良,劝你收了那份闲操的善心,无论你傲气也罢,可怜也罢,真有才学假有智慧也罢,只要我心情不好,你就得死!”

风千山又惊又怒,脸憋得又红又白,抖着胡子。

“怎么?你真要杀了老夫不成?”

“嗯。老人家你年事已高,一颗心却还躁动不已,凤梧看着实在碍眼的紧。现在,你可以选择死得痛快点,还是……呵,我的侍卫大概有上百种办法让人求死不得,你要不要都试一遍?”

季乙觉得已经跟他废话太久了,站直了身子,转头去看绚烂的西天,不愧是落霞峰,虽然还没到夕阳西下时分,已经有了瑰丽烂漫的景象。

“哼,我已经说过此阵无解,你就算把老夫千刀万剐,也还是这句话!”

季乙眼中一寒,冲黑衣侍卫示意。一个黑衣侍卫上前,按住风千山一条腿,长剑落下,血光迸射,风千山惊天动地的惨叫一声,左脚齐踝被斩断了!

听到惨叫,叶瑗拉着玄惞的手快跑了几步,登上山巅,就看到了那恐怖残忍的一幕,以及那个令自己心动不已的熟悉身影。她的手不自觉的剧烈颤抖,指甲嵌入玄惞的手心。

“凤梧……”

“发生何事?刚才的声音似乎是风爷爷。”玄惞皱着眉,手心的刺痛让他感到害怕。

季乙蓦然看到叶瑗,也是惊诧,再看她携手而来的人竟是玄惞,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四目交接,季乙从叶瑗眼中读到不解和失望,不觉暗暗叹了口气,到底是无可隐瞒,即使告诉过她,自己不是好人,可是亲眼目睹,还是不能接受吧?

风千山痛得眼前发黑,几乎昏死过去,见到叶瑗和玄惞,老泪纵横的疾呼:“救……救我!”刚喊完,抵不住痛彻心扉,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叶瑗不再看季乙,抢上前撕下外衣袖子,死死按住风千山的断腿,伤口太过恐怖,她的脸都吓白了,血腥味浓重得让她想吐。黑衣侍卫不知该如何是好,齐齐看向季乙。季乙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开,脸色不予之极。

“风爷爷,你怎么了?”玄惞摸索着寻找,闻到血腥味,他也吓坏了。

季乙走上前端详着玄惞,伸臂拦住了他试探的脚步,语气凉凉的。

“玄惞王,别来无恙啊,是不是该回王宫了?”

“咦……季文宗,是你?!”玄惞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嘻嘻,不是我是谁呢?陛下云游将近四载,想必万分辛苦,我这个做臣子的到今天才来接你,实在是不应该,这就恭迎陛下回宫,将功折罪。”

季乙拍手让黑衣侍卫挟持着玄惞往山下带。

“不,朕不要回宫!朕不要做赤镜的王!”

玄惞挣扎着,声音中有着乞求。这些年他早已经习惯闲散自由的生活,回忆王宫里的每个日夜,竟然想不起一个欣悦的片段,只有伤心和疲惫。

“好了,你都一口一个朕的,还说什么不愿意呢?乖,回去吧。”季乙勾着嘴角笑,言语却带着挖苦。

多少人挤破头想做王还没这个命呢,这个窝囊废空长了副好模样,空有王命,真正是浪费!季乙淡漠的目送黑衣侍卫架走玄惞,转身走到叶瑗身边,见她一脸痴呆,干裂的菱唇张着,嘴皮微微颤抖,望着自己的眼里满是疑惑。

“瑗儿,想不到重见时如斯光景。你真不该上山来,那些官兵关卡为何没有截住你……”季乙喃喃着,有些懊恼的伸指想抚平叶瑗紧蹙的蛾眉。

叶瑗别开脸躲避那如玉的修长手指,季乙的手便僵在空中。良久,叶瑗咬了咬牙,回眸看向季乙。

“你干嘛骗我?你根本不是什么凤梧,你竟然是那个大奸臣文宗季乙?”

“凤梧本来就是季乙啊,那是我的字,但凡知道文宗季乙的人,没有不晓得凤梧便是区区季某人。”季乙苦笑,这件事他真不是有心的,他与人说话自称向来就是“凤梧”,只是没想到叶瑗竟然没听说过。

“好,就算你没骗我,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罔顾赤境南部六城百姓的苦难?为什么这么残忍对待风老前辈?为什么挑拨剑宗和斩棘王反目?还有,为什么要逼迫玄惞去做他不喜欢的事?太多了,你……你干嘛要这么做?你目的是什么?这样的你,我放在心里会难过的……”

叶瑗越说越急,越说字句越断裂,终于忍不住掉下两颗泪来。

季乙一把掰过她的两肩,认真的看着她泛红的双眸。

“瑗儿,你说过的,飞流三千不可怕,还有寒潭万丈呢。凤梧做的事,不论对错,都是凤梧凭心想要做的,就是对凤梧有利的,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要大局定下,愿鼓琴吹瑟,美酒相伴,所有情怀衷曲,凤梧都可倾心诉诸于你。”

“好,你不想说就算了,就算你都有理由。不过,你也不必想那些遥远不切实际的未来,常言道子欲养而亲不待,将来我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也说不定,就不要说什么鼓琴吹瑟,美酒相伴了。凤梧,我相信有得必有失,你做的事也许对你有利,但你也一定会同时失去一些本属于你的东西。”

叶瑗回答得十分颓唐而空洞,总之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口口声声说不后悔所做的事,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痛,觉得他并不幸福?伤人一百,难免自伤三十。

季乙微愕,他说的事应该不遥远吧?应该快了!不过“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还是刺痛了他的心,仿佛她随时就要消失了一般。如此,他更加应该快些将时局定下,免得夜长梦多。

想到这里,季乙微微犹豫了一瞬,低下头含住她干裂的菱唇,飞快的舔舐了一下,就当先留个印记吧。微微的麻痒像电流般窜过,叶瑗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季乙凤眸含情凝视着她,眼神有些氤氲潮湿,良久勾唇一笑道:“瑗儿,凤梧信奉的是,莫问对错,莫问得失,但凡凭心,就无所悔,亦无所惧。我这就要走了,相信很快就能再见。”

说罢再不停留,起身和剩下的两名黑衣侍卫疾步走远。

叶瑗看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脑子里盘旋着他那句颇有禅机的话,抚着唇瓣怔忡良久,才发觉日落西山,漫天晚霞,竟像是英雄末路的悲壮画卷,心里满是不安和迷惘。

风千山似乎醒转,嗯嗯哼哼的呻吟起来。叶瑗见他断腿上仍然血流难止,忙撕下另一边衣袖捂着,心里期盼斩棘他们能够看到自己留的记号,快点上山,才好安排救治风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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