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斗智斗勇(1 / 1)
白宛儿被点了昏睡穴,不省人事。
新安排的暗卫弄出了声响,坏了元帅的兴致。青月忙从黑暗中现身,静立门外,等待韦落的发落。
“青月,将今天门外的暗卫换了,换些不爱看热闹的,或是自诩可以在我面前隐藏气息的。”感受到了主子声音中的怒气,青月不敢答话,暗暗记下。
韦落看着怀里的人,食指抚了抚她柔软的唇,呢喃着:“算你逃了过去。在我面前那么大声说话,一不小心砍了你,我还有什么乐趣呢?”
手臂上的人似乎不舒服地扭了扭,韦落将白宛儿扔到自己的床上,转身离去。本想逗着玩玩的,可惜不听话的宠物,没有存在的价值。打开房门,路过青月身边,韦落顿下脚步,向身后问道:“事情都查清楚了?”
青月垂首,元帅猜的不错,这次是军中几个副将不满元帅娶白宛儿,才弄出来的事端。
“给些教训就放了吧。”韦落看着刚刚抱过白宛儿的手臂,掸掸袖子上的灰尘。
“主上为何轻易饶过那些人?他们虽然是为了主上,可是在主上邀郡主狩猎之际刺杀,怕是过不了皇帝那关。”青月有些不解,元帅不是最厌烦不服命令的人吗?战场上,不服军令,就是草菅人命,所以韦家军第一条军规就是:不服令者,斩。
韦落双手背在身后,青月武功很好,只是不善于驭人,“青月,你跟了我也很久了,应该知道,忠心这种东西用的好了一生受用,用得不好适得其反。那些人也是军中好手,让他们知道自己坏事了就行了,日后……。”没有再说下去,有些东西需要自己的领悟。就像那白宛儿,最擅于用人,所有人都可以纳为己用,这样才可以立于不败。
“属下明白。”
韦落往书房走去,青月跟在后面。
“青月,还有什么事吗?”
青月犹豫,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属下还有一事不明,为何主上不向郡主解释,万一传出去……”
“我有必要解释吗?白宛儿我是一定要对付的,拦住他们不去动那白宛儿,只不过因为她还有用。像白宛儿这种人,值得更好的手段。”
夜晚,月正当空。白宛儿,你不需要怜悯,自信可以做我的对手。所以,不要急,时间还很长,不是吗?
第二天天明,白宛儿从床上蹦起来,呆愣了几秒,迅速检查一下自己的衣服。拍拍胸脯,还好。以前不是没让人点过,可是那时即使是张随便忍受不了,点的自己,旁边也有沐惜盯着。现在刚确定韦落是真的不怀好意,自己又毫无还手之力,不多加小心,明年的今天,坟头的草都长满了。
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下人送来了杏仁酥,白宛儿来了精神,尝了一小块,竟是胖御厨的手艺。端着盘子美美地吃,反正也挑明了,要那些幻想做什么。狼要吃你,你在狼窝,装成他的同类,也改不了他要吃你的结局。所以,窝在床上,心安理得地嚼着。
窗户开了一道缝隙,韦落停在窗旁,向里面望着,刚好看见床上小仓鼠一只捧着一盘点心,小嘴一张一张的。心里痒痒的,本以为经过昨晚,即使不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得忧郁个几天,没想过真是猪的脾气,记吃不记打。
完全没有意思到,韦落刚刚隐在窗外,白宛儿狠狠地捅捅吃不下去的杏仁酥,回想昨晚,越想越气。最后盘腿坐在床上,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连续几天,相安无事。除了一点小状况,无赖者是客,白宛儿如恶霸般盘踞在韦落房中,韦落只能每晚睡在客房,这自然逃不过有些人的眼睛。
一日午后,宫里的公公突然到府。原来是白梧来信,皇上就差人送到韦府,大哥的字并不是很漂亮,但是却像人一样的直挺。白宛儿掩下心中急切,道过谢,跑回房中。
信中,白梧提到,张随便和沐惜已经到了边塞,他以军情紧急为由,把两人困在了自己的营中。只是不放心自家妹子,请旨,希望能够回京一趟,奏折会和家信一起送到。
一张大网已经将自己缠紧,身边的小鱼能送多远就送多远吧。张随便和沐惜安顿好了,心中也算落下一块大石。至于大哥,皇上圣旨不下,大哥也不能擅离职守,当时劝大哥打仗带着大嫂还真是明智。二哥那个可怜虫,现在自己还一身事呢,想来偷偷摸摸管着自己也□□无术。
合上信,收好,白宛儿揪着头发。皇宫的消息真是少的可怜,也就今天放进来个太监,外带一封家书,只好趁着传信的太监还在韦府,快速给大哥回信。就告诉他张随便一心立志报效国家,就留那对抗蛮族好了,张随便值得完全信任,大哥也能多个助力。
韦落太过危险,大哥远去边塞抗击蛮部,也算脱离了韦落的掌控,可蛮部也不容人小觑,当初战败投降,十几年后便又卷土重来,若不是有所凭借,怎会如此?蛮部当年战败,是父亲奇兵制胜,也是有些侥幸,想来这次大哥再想战胜蛮部,难上加难。不过战事无常,大哥向来稳重,从小熟读兵法,不像父亲那样半路出家,应该会有对策。
白宛儿轻轻叹息,惊动了窗棂上的一只小鸟,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回信让太监带回去,希望搭着皇家传旨的顺风车,快些到达大哥的手中吧。
在韦府也好几天了,皇宫那边应该有消息的。皇上急召臣女回宫容易惹人非议,应该是以娘娘的口吻,轨迹这些口信都被韦落挡下了,随便找点借口:有人盯上郡主,就近保护什么的。皇上也不能拿韦落怎么样。
想要出去,就只能自食其力。开动脑筋,韦落在乎什么?犯了他的忌讳,还不被赶出去。
五日之后,韦落在府中行走时,发现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韦落对待下人较为宽厚,可是被这种三姑六婆似的眼神偷偷打量,还是有些不舒服。唤来青月,让他私下里查一下。
青月回报时,万年不动的脸上有几丝崩溃的感觉,又是白宛儿搞的鬼。白宛儿霸占了韦落的卧室,每晚还总会弄出些“元帅,不要这样”、“元帅,这不合礼法”、“不要逼我”之类的声音,偶尔还有撞到什么。
声音说大不大,可是这元帅府,就算小厮进门也要学几下拳脚,隔墙有耳的本领,掌握的还算不错。听到的人多了,传的也就越来越邪乎,有说元帅霸占人家小姑娘,还有说元帅不娶就喜欢用强的,甚至对白宛儿的坚贞不屈表示敬佩的。
回禀完,青月扯扯有些抽搐的脸,偷看韦落的表情,心中暗骂,这白宛儿也不知是聪明还是傻。元帅向来贤名在外,但位高年少,嫉妒的人不在少数,流言是越少越好。这样闹下去,元帅也许会放她,可是她自己的名节不也就毁了。
果然,元帅脸上五彩斑斓,青月一句“属下告退”灰溜溜地跑了。
白宛儿正在房里算着日子,这几天煽风点火的效果不错,引导流言又不是他韦落独家的手段。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吓了一跳,但看见是韦落的身影,白宛儿在心中提前替自己庆祝了一下。
韦落暗暗一撇嘴,小狐狸笑的太明显了,不知一会还会不会笑。
慢慢向白宛儿走去,看着白宛儿仰着脸夸耀一般,颇有几分可爱。韦落面色一凛,自己怎么可以觉得她可爱,她们家害得自己还不够吗?
“你来干什么呀?”白宛儿尽量让自己的窃喜不太明显。
“我的小宛儿,据说这卧房里很是热闹呢。”韦落换上另一幅面皮。
白宛儿嘿嘿一笑,很是满意的样子。
“有的人说郡主上韦府偷人来着。”韦落语锋一转。
脸刷地白了,白宛儿懵了,今天刚刚听过,明明传的不是这样的啊,再看韦落一张黑脸,心中了然,原来说的是反话。看来自己的作战计划还是成功的。不回答,挑衅地看着韦落。
“还有的说我韦落对你觊觎良久呢,你说我有吗?”韦落一点点靠近,危险的气息一浪浪地袭来。
“哪有,韦元帅英俊神武,全府的人都对您爱慕有加。”挑挑眉。白宛儿就觉得自己情急之下说出的话有多不合适,慌忙补救。
“其实他们只是敬佩、敬佩啊。是小的,小的对您觊觎良久。”
话一脱口,白宛儿就想扇自己。小步地后退,腿碰到了床沿,脸上得逞的笑容终于垮了下去,她时而运转、时而抽搐的脑袋想到了一种可能,急忙向其他方向跑去。
韦落怎会让她逃走,手臂一伸一带。白宛儿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韦落压在身下。
“宛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念着为夫?”
白宛儿挣扎着,奈何体型比例实在难做出什么动作,反而嗅到了男子身上越来越浓烈的气息。
“元帅,您英俊神武、武功过人、人神共愤、奋发图强,强,强……”
“强什么?你?”看着小人扭来扭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邀宠,腾出一张大手,抚上那个胀红的脸颊。有些烫呢,看着有趣,就又上去呵上一口气。
白宛儿受不了了,她是有些不择手段,那是因为韦落对自己就是那样,可现在就是小巫见大巫,谁说的男人流氓不过女人,纯属扯淡。韦落一直厌恶女人,怎么就会对自己如此禽兽?
“宛儿,让落哥哥好好疼你好不好?”韦落更加得寸进尺。
没有吭声,白宛儿心中暗骂,难道现在给他讲一遍,君子非礼勿闻非礼勿视就有用?拳头不行,就上腿。
有些不耐烦地将白宛儿的双手固定在头顶,韦落将头埋在白宛儿的肩上,幽幽的花香。
“我的小宛儿,没想到你还挺泼辣。你大哥要回来吧,你说你那个娇滴滴的嫂子,会不会和你一样有味道?”
“你个混蛋。”白宛儿有些发颤的身体,一下子冰冷入骨,用全力踢向韦落的小腿,奋力挣脱。
“就知道是你在搞鬼。”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我?呵呵,宛儿,你被逐出京城,可是对这的事消息还是挺灵通的啊。”
“卑鄙。你要是敢动他们,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想。
“他们?还有谁呢?”韦落仍在白宛儿耳畔撕磨,现在自己就是主宰,还有什么能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白宛儿说不出话来。韦落满意地享受着自己的福利。
“是你口中的小狐狸,还是那个你自认为藏得很好的二哥?”
韦落声音很轻,却句句挑逗着白宛儿的底线。白宛儿再也受不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来,撞破窗户,向府外掠去。
或许是气愤,轻功比平常还好,甩开了后面人的尾随,白宛儿转向皇宫方向。韦落无耻,就会拿自己在乎的人要挟自己,他们些个大男人,一个个有手有脚的,凭什么那他们要挟自己。自己也够可气的,一听到这些就马上麻爪了。
白宛儿擦着眼泪,在房顶间跃起,后面,一个黑影靠近。
瞬间,身体如羽毛一般,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