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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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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几日下来,凤凰精神转好,已是无恙,便拉了初扇在练功房练剑,两人你一招我一招,来来去去,时间倒也打发得快。初扇的剑术是从小练到大,自然高深精细,凤凰却是招招受制,若不是初扇刻意相让,却是连一招半式都抵挡不过。练不多时,若笙便来寻凤凰,说道要带她去见长垣。初扇不明,若笙与她解释道:“厢主说将凤凰过了给长垣带,以后她就是蓝衣的人啦。”初扇一怔,顿感不舍,埋怨道:“怎的你们二人也不与我说一声,打算说走就走?”凤凰忙握住她的手,陪笑道:“这不,近日病了,哪还记得这回事,我也是这会儿姐姐说了才想起来。”若笙淡淡道:“也没什么好说的,现下你不是知道了。”初扇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凤凰的手,低声道:“罢了罢了,又不是见不着了。”又板起脸道:“你这股牛脾气还得改改,也不知道长垣究竟是个什么性子,会不会受不了你。”凤凰低头莞尔一笑,道:“受不了把我再还给若笙岂不是更好?”若笙淡淡扫她一眼,道:“你说得倒好,我是不会再要你了。”凤凰知她是嘴硬心软,也不放在心上,认真道:“我定不负姐姐所望。”若笙依旧是淡淡的模样,嘴角却微微含笑,只瞧着她,并不做声。初扇疑心道:“笙姐姐可是有交代什么心愿?”若笙与凤凰相视一笑,均不答话,初扇眉头一皱,道:“你们不爱说也罢,我不听就是。”说着转过身,也不瞧二人。

凤凰拉她衣袖,她也不理,只别过头望着一旁。凤凰心里好笑,却又不敢明说,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初扇忙回过头来,惊奇地盯着她:“此话当真?”凤凰点点头,道:“你可不能说与旁人。”初扇连连点头:“自然自然。”说着眼色含愠,嗔怪地瞧了若笙一眼。若笙也不放在心上,拉了凤凰道:“跟人约好的时辰,可不能迟到了。”两人跟初扇道了别,出了练功房。

两人在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凤凰忽地对若笙道:“怎的你就不好奇吗?”若笙面露疑色,道:“好奇什么?”凤凰哭笑不得,无奈道:“我刚才与初扇说了些什么。”若笙嘴角一撇,不以为然道:“无非是一些搪塞之词,有什么可好奇的。”凤凰道:“我与她说,姐姐对长垣别有情愫,让我去探探底儿。”若笙一怔,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随即愠道:“难怪刚才初扇瞧我时这般眼色,你怎的无中生有,还拿我作了借口?”凤凰委屈道:“我总不能说是我要找个武功高强的人带着,把姐姐给甩了吧?初扇还不骂死了我?”若笙睨她一眼道:“这倒成了你有理了?”

两人说着便到了长垣门前站定,若笙对凤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抬手敲了门。不多时,长垣开了门,站在门前打量着二人问道:“你们谁是凤凰?”凤凰忙应声道:“我是我是。”长垣淡淡瞧她两眼,道:“你紧张什么?当真是怕我会吃了你?”凤凰的情绪被一语道破,心中反而愈发紧张起来,忆起那晚她跌的一跤,当真是窘迫无比。长垣侧身道:“先进来吧。”凤凰正自出神,忽被人拉了一把,抬眼便见自己已身处屋中。

长垣的书卷气息果真是没瞧错的,屋中的摆设便已是书香满溢,有诗有画有琴有棋,不似如愿厢主那般的空洞乏味,反倒像是进了大户人家的书房。墙上别着的字画,凤凰虽看不懂,却也觉衬得房间内别有韵味。长垣道:“怎么你也懂字画?”凤凰一怔,忙回过身来道:“只是随便看看。”长垣微微一笑,让两人坐下,去一旁倒茶。凤凰小心翼翼地斜眼打量,眼光随即停在一副字上。上书:“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她在顾府时,常见老爷写这几字,写完了又吩咐人烧掉,她心中好奇,便问了小姐,这才识得了这几字。这回又见,顿时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嗔是爱是恨。回头看向若笙,却见她望着正自泡茶的长垣,怔怔出神。心中疑惑,忙扯了扯她的衣摆。

若笙回过神望向她,眼中在问:“怎么?”凤凰虽心觉讶异,仍是摇了摇头。若笙嗔怪地瞪她一眼,她一撇嘴,又瞧回给她。忽听长垣道:“怎么你们二人还需打哑谜,有什么怕我听去不成?”若笙脸微微一红,小心接过他的茶,道:“麻烦厢主了。”长垣自己斟了一杯,坐到一旁去,道:“不麻烦,我每日都要泡上几壶的。”凤凰捧起茶轻轻啜了一口,但觉口中苦涩,眉头一皱,随即将茶放回了桌上。若笙淡淡道:“我是说,凤凰就麻烦厢主了。”长垣面色沉静,仍是低声道:“不麻烦,受人之托,必当忠人之事。”若笙随即站起身来,道:“那我就先告辞了,还请厢主好生照顾凤凰。”凤凰急忙跟着站起身,眼中五色惨杂,心中又急又无奈。若笙只淡淡道:“你好生听厢主吩咐,我先走了。”凤凰急忙撒娇唤道:“姐姐。”若笙嗔怪地瞪她一眼,与长垣告了辞。

现下屋里只余她与长垣两人,长垣却是始终不做声,坐在一旁静静品着茶,神色平和,悠然自若。凤凰心中踌躇,坐下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更是尴尬难当,低头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不住绞着衣袖。过了良久,仍是不见长垣说话,仿佛两人这般景况并无不妥,只低头自顾啜茗,偶尔瞧向凤凰一眼,却也不动声色。凤凰只觉脸上烧得火辣,却也只得咬紧双唇故作太平。

也不知两人这样处了多久,凤凰感觉脚有些麻了,又犹豫着不敢坐下,只得抬眼悄悄扫着长垣。只见他不知何时捧起了桌上的书,看得认真,仿若无人一般。凤凰心中恼火,却又无处发泄,憋闷得紧,又站片刻,只觉实在支持不住,这才不顾三七二十一,登时坐了下来。这一坐下来,脚更是麻的厉害,却也不敢多做动作,只得龇牙咧嘴地忍着。

长垣却在这时忽然抬头看她,幽深的眸子,沉静如水,嘴角微微含笑。凤凰一怔,赶忙敛起了那副龇牙咧嘴的模样,脸顿时又烧了起来,紧紧咬着唇。长垣打趣道:“腿又麻了?”凤凰只觉脸红得厉害,烧得似要炸开一般,根本不敢答他的话。他淡淡道:“还不揉一揉?”凤凰急忙弯腰去揉腿,只听见长垣两声轻笑过后便再未作声,不多时便是一阵翻书声。

待腿好一些,她才坐直了身子,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默地坐着。眼光瞥到桌上的茶杯,顿觉口干,赶忙喝了一口。茶已凉,苦楚不减。她放下茶杯,下意识朝若笙喝过的茶杯看去,却见她杯里的茶少了大半,心中疑惑,怎的若笙不嫌苦吗?忆起若笙怔怔瞧着长垣出神的模样,不禁也朝他望去,只见他神色清润,温吞淡雅的眉眼,颇有一股孤立于世的飘然滋味。

长垣抬起头来,道:“你看我做什么?”凤凰一怔,下意识喃喃道:“没什么,没什么。”长垣略带嘲弄道:“没什么是什么?”凤凰这才回过神来,忆及刚才不自觉的慌乱回应,登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忙道:“我是说,我以后就要劳烦厢主了,得好好看清楚了厢主的模样,免得日后认错了人。”说完随即大感懊悔,只觉是自找麻烦,又说了这么一番没头没尾的话出来。长垣却并未放在心上,淡淡道:“前些日子,如愿同我说要将一个叫凤凰的小姑娘过给我,没成想居然是你。”凤凰陪笑道:“我自当好好听从厢主管教,不敢有半分逾越。”长垣定定望向她,道:“你见我很紧张吗?”凤凰赶忙摇头道:“没有,不紧张,不紧张。”长垣意味深长道:“当真?”凤凰顿时闭了嘴,知道言多必失。

长垣摇头道:“罢了,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教你武功。”凤凰忙站起身来。长垣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凤凰虽不明所以,却仍是听话地坐下来。长垣道:“我不知道你该住哪间房,再晚些会有人来带你过去,你先在这里等等。”凤凰连连点头应允。

长垣不再顾她,继续低头看书。一时无话,凤凰只觉周遭安静得紧,除却书本的唰唰声,两人的呼吸声,连半点声响都不闻。百无聊赖之际,她的目光不禁又转向那副字。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她定定瞧着,忆起往昔,只觉心中恨意愈发浓厚,打心底扩散开来,至眉梢,至眼角,恨不得立时冲上去,将字撕了个干净。

她心中喃喃念着的,是顾忆安这三个字。自那日乌鸦告知实情以来,这三个字几乎是噩梦一般的存在,无论是身处何境,是何思绪,都密密麻麻幽幽缠绕,裹得她不能呼吸。她几乎逃不开这样一个事实。夜夜梦见命丧顾忆安之手,惊得夜不能寐,只觉处处是孤寂,处处是危机,处处是恐慌。这样的苦痛,教她怎能不恨?

惟一之幸,便是还有若笙,虽不能日夜守候,今后更是难以相见,却始终是温暖的一束光晕。她淡淡叹了口气,千思万绪涌上心头,但觉人生苦无味。

长垣低低道:“怎的你才这般年纪,就对这句话有十分感悟?”凤凰回过身来,摇头道:“我也就正巧识得这几个字。”说着,心中又是一阵凄苦。继续道:“却不知是何意。”长垣转头瞧向这几字,幽暗的瞳孔瞧不出的情绪,低低念着:“物是人非事事休,物是人非事事休。”转头对凤凰道:“你可知这话是出自谁?”凤凰摇摇头。长垣也不说,只淡淡道:“日后你就会懂了。”凤凰再回头看那副字,仍是不明其中寓意,自嘲道:“我是没有读过半点书的,就算再过十年,我也不会懂。”长垣随即低声叹道:“当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也罢,也罢。”凤凰微愠,蹙眉道:“这物是人非事事休我是不懂了,但这少年不识愁滋味我却也是听得懂的。”长垣眼光一瞥,她登时将觉得背脊发凉,将怒色收了回去,不敢再吱声。长垣微微一笑,道:“我是没有别个意思的,反而有些羡慕,你莫要曲解了。”

凤凰正待要说话,却听见敲门声,门外人道:“厢主,我是赋雅。”长垣起身对凤凰道:“接你的人来了。”凤凰连忙起身跟他走到门边,门外站着一模样清秀的男子,瞧上去也不过十七八的年纪,一身深沉的蓝衣放在他身上显得十分不称。凤凰下意识回头看长垣,但见他长身玉立,这一身蓝衣在他身上竟煞是好看,说不清道不明般地合了他的神韵。

长垣侧身对凤凰道:“怎的,还不走?”凤凰一怔,忙行了礼,跟了赋雅出去。

赋雅一面领她走着,一面道:“我替你将衣裳和钥匙都放在房里了,你待会进去自己收好便是。”凤凰连连点头。赋雅好笑地看她一眼,道:“我不是厢主,你怕我作甚?”凤凰一怔,这才发觉自己在长垣跟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竟带了出来,脸一红,道:“我才没有怕他。”赋雅更觉好笑,道:“没关系,我只得说,凡是与他说过话的人都怕他。”凤凰撇嘴道:“他有那么可怕吗?”赋雅道:“怎的你刚才与他相处了这段时日,没感觉吗?”凤凰一笑带过,并不答他,心中却正自打鼓,长垣瞧上去虽是一副温润如玉通情达理的模样,实则不然,与他几句话相处下来,当真是惴惴有临履之忧,忆之后怕。赋雅见她不答,也不恼,继续道:“你也真是倒霉了,厢主教你武功,以后的苦还有的吃。”

凤凰从赋雅口中得知,长垣手下一共带过5个人,其中三个已死多年,另是一男一女,女的叫昭华,男的叫如月。听到这两个名字,凤凰心中虽暗暗好笑,却也暗自揣摩着长垣的为人与性格,想不出他究竟是何用意,竟会给一男一女安了个正好相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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