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受伤(1 / 1)
前世曾在网上看过一片博文,窃以为很是精辟。博文大意是说,女人的话有三种,同样一句话,说给不同的人听便会有不同的意思。第一种是女人说给爱人听的,恋爱中的话常常是傻话,言不由衷的话。特别是两人闹别扭的时候,明明心里想去体贴对方,但说出口的话却往往是很让对方受伤的。第二种是女人说给自己听的,说这种话时意味着女人的心一定受到伤害,受到委屈了,这个时侯的话便纯粹是一种心里与情感的发泄,并不是真心话。第三种是女人说给大家听的,大方、典雅、知性……最后博文总结说:女人的心很细很柔,女人的话需要懂,懂得她的心,懂得她的灵魂,那样才不失为一个真正的好男人。
那晚我一次就对冰块说了两种话,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和介意了。如今已经过去三天了,冰块的身影却没在我面前出现过。这让我的心里有股巨大的失落感,后悔的同时也有一丝哀怨。自从和这厮恋爱之后,好像一直是我去试着主动了解他,亲近他;而他虽然也以积极的感情呼应我,却每每在关键时刻让我郁闷不已。就比如现在吧,他如果能主动一点来了解我说的话,体会恋爱中女孩的言不由心,我想他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已经别扭了三天却还不来找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找他主动和解,但转念又一想若不给他机会主动了解女孩心思,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经常发生,那我岂不是过得很累?
“小姐,冷侍卫说有事禀报。”
“让他进来。”
“是”。
放下手里的草图来到花厅,冷风一看见我便要施礼,我挥挥手示意他有事快说。
“启禀王妃,属下想求您,求您……”冷石头低着头回禀,言语吞吞吐吐。我很是奇怪,这厮平日里在我面前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从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今天这是怎么了?
“冷侍卫,你跟孤也有些日子了,应该知道,孤不喜欢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你有话快说,无须有甚顾虑。”我淡然的对他说,心下却抑制不住好奇。
“属下,属下是想求您去看看王爷。”
什么?听了冷石头的话我“腾”的一下站起来。
“冷侍卫,王爷他怎么了?快说。”难道冰块出事了?
“回王妃,王爷他这次出去办差很是凶险……”
“什么差事?”看冷石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着急打断他。
“这个,这个……” 冷风一脸的为难,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机密之事似。
“罢了,王爷办的什么差事我不想知道,说重点,王爷他怎么了?” 左右不过是朝堂上的那些狗屁倒灶的龌龊事,本小姐也不想知道。
“回王妃,王爷这一去一回皆遭遇凶险,在回京的路上又被对手多次伏击,王爷在最后一次伏击中受了重伤,之后整整昏迷了五天。回府的时候之所以耽搁了时辰让王妃着急,是因为王爷日夜赶路导致胸前刀伤裂开,不得不就地停下稍事包扎休息……”
“王爷现在怎么样?”这个冷石头总是说不上重点,我也只好再次打断他。
“已昏迷了三日。”什么?我赶紧跳起来往门外跑。
不过短短三天,冰块却像变了另一个人般,脸颊明显消瘦,眼窝深陷,满嘴的大泡,嘴巴里还不停的呓语。刹那间我的心被撕扯的生疼生疼,凌厉的眼神在房内扫视了一圈,恨恨的严厉斥责道:“为何不早些禀报?为何不去请太医?说!”
“王妃恕罪,属下在王爷昏迷当日已求旨请了太医过府为王爷诊治,太医说虽然王爷的伤很是凶险,但是只要按时辰服药便会无碍。只是王爷一时清醒一时昏迷,清醒之时严命属下不得向您禀报,恐您害怕担心。昏迷的时候药又喂不进去,如此一来,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几乎整日昏迷。属下无法,只好违背王爷的意思,让大哥请您过来。”跪在地上回话的是冰块原来的贴身二卫冷雨,一卫冷风调拨给我,冷雨自然就上升了一级。
“一帮糊涂东西,速速派人去厉府请大舅爷,回头再与尔等计较。”看着跪了一地的小厮,侍卫,我气得咬牙切齿,真是一帮愚忠到分不清轻重缓急的木头人。
“丫头,丫头……。” 冰块昏迷之际总是呓语这两个字。
“云,我在,我在,你摸摸……。”我赶忙抓住他的手使其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我家大哥的诊断结果和太医无二,伤口裂开发炎引起高烧不退以致昏迷。只要冰块能顺利服药,这伤便没有凶险。常规的喂药方法试了几次皆以失败告终之后,于是我挥退了其他闲杂人等,那么多穿越文不是白看滴,穿越文里一切好的方法也是可以借鉴滴。没错,我就是采用了古老而又现代,实用而且浪漫的‘嘴对嘴’喂药方法。到底是经过众多穿越女主千锤百炼过的办法,果然效果明显。二天之后,虽然冰块大部分时间仍在昏迷,高烧却已渐渐消退。我家大哥说,最多再需一日,冰块即可安然度过危险期。
已是半夜时分,我没有丝毫困意,坐在床边我轻轻的来回抚摸冰块消瘦苍白的脸颊,心里却是前浪后浪不停翻滚。守了冰块三天,我的心也煎熬了三天。得知这厮凶险时我既惊且怕,如今眼见凶险将过,内心却又百感交集,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这个我曾以为冷酷狠绝的男人,内心却有着怎样的脆弱和孤单。他用冰冷保护自己,拒绝别人靠近自己。近乎自私冷漠的对我,却又大爱无言的在乎我。身为皇子贵胄,却又凄凉寒酸。生长在那个吃人的深宫之中,没有母妃可以依靠保护,没有外家势力提供帮助护佑,他要经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才能存活下来。他帮我缝补的衣物针脚细腻整齐,甚至可与绣娘相比,这等技艺又岂是几日之功所能锤炼出来的?想到这里,我眼前似乎出现一个孩童的身形,白天被兄弟欺负,被奴才冷待,夜晚,孤独瘦小的身影在昏暗的油灯之下倔强的强忍泪水为自己缝补已然破碎不堪的衣物……
“丫头,丫头,……。”
“云,我在,我在,你摸摸……。”
同样的对话在这几日里已不知道重复多少遍。不知道他梦中的丫头做了什么事,使他这样焦急的不停的呼唤。而我则必须握着他的手不停的来回抚摸安慰才能使他逐渐安静下来。
“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为你担心……。”擦掉一脸泪水,我握着冰块的手轻轻的说:“云,这曲儿好听吗?你不是喜欢听丫头唱曲儿吗?那就快醒过来吧。”说完我握着冰块的手又埋头痛哭起来,以致错过了冷男人脸颊上流下的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