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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半醒时分(小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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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雪未歇为栗城这座位于西北边陲的城池裹上了素衣,寒风戏着繁雪,不知疲倦。

此时,洛繁雪站在屋檐下看了看天,又瞧了瞧庭院傲立于风雪中的寒梅,轻喟一声,转身进屋。

“公子,今日再歇一日,明日启程可好?”温言细语在室内飘转。

沉香弥漫,只隐隐约约见一位白衫公子半靠在榻上。

“时间不多她等不了太久,我也不能让她等久了。”

闻言,繁雪握紧拳头,身子微微发颤,只道:“好。”只要他开口,她怎拒绝得了。

天人清霜既已不再是你师父,你这又是何苦?

繁雪又想起那人这话,心里苦涩溢满口中,含着太苦,吐却又吐不出来。这因果孽报均是她一手酿成,这怨得了谁。

-

青山绿水共为邻,雕栏画舫相为伴。人置于此地,虽是初春却也可任凭柔风拂面而过,欣赏这云树绕堤沙,碧水影暖阳。

江南,美得精致,美得细致,更美得人柔情满肠……

碧湖畔,垂杨柳下坐着位姑娘,虽貌美灵动,身子却略显单薄。她静静望着湖水,眉间载着几分愁绪。一小会儿,一华衣男子将她从地上拉起,耳边私语,女子展开笑颜,不由让人想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只华美画舫静立于湖中,船尾雕刻着图腾狻猊以示身份。世人皆知狻猊乃上古神兽,当今国师身份的象征。

画舫中,折兰手执桃花扇轻敲着案几,瞧着岸边一对壁人,薄唇逸出轻笑:“苏默,你说那两人做戏于谁看呢?”

“自然不是你我二人。”苏默一袭青衫坐于案前,饮尽杯中酒,将酒添上,缓缓再道,“折兰兄,这看戏需饮酒,方才得其味。”

“甚好,甚好。”折兰嘴角噙着笑意,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做戏自然要真,否则就会像台上武生唱旦角,哗众却取不了宠。眼前二人可真会演,情深意长的,即使知底也差点被这二人骗过。

多年后,折兰无意间提起这一幕,那会演的戏子笑着答道,入戏好比人上天,出戏好比仙下凡。会演戏的不是心如枯槁就是无情之人……

果不其然被苏默一语料中,湖畔正上演着一出戏,可却是一俗戏。

嫩芽抽枝,芳草初生。

“晏安,你看那女子来了。”一阵银铃般笑声刺痛了来人。

“洛繁雪!又是你!”来得原是个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的清丽小佳人。只可惜佳人带怒,失了美感。

“对啊,又是我。”繁雪笑得狡黠,自从与公子来到这已半月,终日他与他的乖徒儿在她眼前晃,像一根针刺得她好不难受。好不容易碰上趣事,哪有放过之理,她顿了顿,继续道,“楚家姑娘,许久不见,近日过得可好?”

“好,好,好。”楚柠被气糊涂了,怒极反笑。这次她费尽心思闯过父亲布下的阵法,欢天喜地来找晏安,结果被这女人捷足先登,还缠着晏安不放,真真不知廉耻。

繁雪不禁打了个寒颤,面对楚柠阴惨惨笑容很明智地往晏安身后缩了缩,小声道:“这只狐狸不会是想把我拆入腹中吧?”

“也许吧。”晏安颔首,顿了片刻,小声回道,“不过,我记得楚柠不会水,关键时刻跳湖就好。”

“喂,你是不是上次去狼谷少带了点东西回来?”

“嗯?”

“我的意思是,心肝是不是给狼了?”

“咳……”闻言,晏安白皙的面颊染上淡淡红晕。

可二人的一言一语他人听不见,但见行为举止十分亲密,楚柠眼中的怒火更亮了,“洛繁雪,我和你拼了!”

晏安见状立刻护在繁雪身前,厉声喝道:“楚柠!休不知分寸!”

楚柠果真停住了身形,深吸一口气,哀怨又凄凉地说:“晏安,你竟如此待我?”她狠狠瞪着繁雪,倏尔笑开,一扫阴狠之色,眉目间载着满满笑意,美丽动人,上前几步走一把抓住繁雪放在晏安肩上的手,“繁雪姐姐,你说我演得可好?”

“啊?”繁雪一愣,立刻转过弯,勾了勾嘴角道,“不错,不错,只是情绪进入有些快。”

“是吗?”楚柠作出一副乖巧模样,伸手摇了摇晏安的衣袖,却见晏安手中拿着一戏本,正在翻看,支吾道: “怨不得你,是戏本这里写得有些问题罢了。”

待要说些什么,繁雪突然感到两道异样目光,满脸不可置信地问道:“晏大才子,你确定你结结界了吗?”

“嗯。”晏安专心看着戏本,漫不经心答着,“自楚柠来时就结好了。”

“你确定管用?”繁雪仍不死心。

“应是管用,不过他人修为高于我……”此时,风吹湖面晕开涟漪,湖心那画舫中传出一阵笑声截住话,“本以为有场好戏,怎知是如此俗套的戏本。”

“折兰……”繁雪正欲说话,不料被晏安抢了白:“折兰,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这有什么不敢?”折兰笑意满满地声音悠悠传来,“戏文里本多是卿本佳人,郎情妾意。催人泪下的本子更是甚多,晏安兄为何不另辟蹊径,作出个绝世无双的戏本?”

在修炼界晏安是个有名的戏痴,平素尽爱搜集戏文,听戏,写词。今日只为试试娉婷园所给本子中的情节,好寻些灵感回去配唱词。却听闻折兰一番言语,如拨开乌云见月明般,甚是欢喜:“是我糊涂,多谢折兰兄提点。既已寻得日后戏路,这就去找园主商讨。请折兰兄多多包涵,改日,我定当携美酒前来答谢。”

“甚佳,甚佳!那日可别忘记我苏默。”

画舫中又传来另一男子声音,一听也是相识之人,不由笑道:“一定!那在下先走一步。”

见晏安远去,楚柠也匆匆别过便追了上去。繁雪望着两人身影,想到方才的场景,事先他请她助他摆脱楚柠,并未提到戏文一事,不由恼了,这个戏痴竟不向她解释,就这么走了。

华美的画舫渐渐靠近岸边,繁雪嫣然巧笑,使了个障眼法飘然落在船头上,素手挑起画帘走了进去。

未待她开口,上座紫衣佳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低声道:“繁雪,听说你那师父复活了。”

不说还好,一提起繁雪全身刺就会立刻竖起来,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冷声道:“想必国师大人日理万机弄错了,家师未曾仙逝,何来复活一说?”

“哦?”折兰用扇抵着下颔,举杯笑道,“在下失言,望繁雪姑娘多多原谅。”

繁雪见好就收,寒暄几句小饮几杯已有了醉意。模糊了眼前人,本想借此一醉方休可想到自己那酒品和公子便匆匆别过。

她却不知那二人早已将她了解其中来龙去脉,今日泛舟本是为她宽解,可见她如此举动也只好将那事作罢。

苏默饮尽最后一杯酒,对折兰说:“只能听天命了,你我二人该回去复命了。”

“师伯忘记了前尘往事也罢,可是如今却……这未免对她太不公平了。”折兰幽幽叹息。

碧湖如镜,杨柳翠枝,一只画舫又漂到湖心逆着流水渐渐远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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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月色入户,洛府内,水榭歌台,假山林立。

繁雪倚着亭台雕栏,身旁摆着酒壶,皎洁月华与她象牙般的肌肤交相辉映,一袭青纱长裙,宽袖细腰勾勒出姣好身姿,少了一份灵动多了一份出尘。

她怔怔望着不远处的院落,那是师父,不,是公子的院落,这半个月以来,她很少与他单独见面,纵使有几次也是匆匆寒暄几句,他就被那人叫走。

今日她有些醉了,却不会有人皱着眉夺过她的酒杯罚她抄写那苦涩生晦的书本,也不会有人轻轻将她抱起放回床上,更不会有人使用仙术给她解酒……

原本属于她的一切,都在那个年少轻狂的时代丢失了。她的仙术,她的仙体,她的师父,她的挚友……一切都不在了,留下的只是数百颗透骨钉,钉死了她的身躯,更钉死了她的感情,稍不小心就会钝痛无比。

“今日是怎么,与他们一喝就醉,自己独饮却愈发清醒。唉,这酒果真比不上,下次看见那折兰应要上几坛好酒才是。”繁雪饮尽最后一口,摇摇酒壶,低喃。

不知何时一白衫男子已来至近前,清冷平淡道:“怎喝了这么多?”如墨青丝衬得来人俊逸脱俗。

繁雪难以置信地看着,定定地看着……师、师父,他终是没有忘记她……泪涌上双眸,滴滴滑落,朱唇半启心中念了千万遍的脱口而出:“师父……”

闻言,洛清霜呆愣片刻,上前一步扶住她腰身,月色投下阴影让繁雪看不见他神色,只听那迷恋入髓的声音清冷平淡地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繁雪张了张嘴,满腔苦涩:“好。”说完,她将身子向他靠了靠,那个怀抱依旧清冷,为何以前总觉得是暖的,现如今那冷渗入她的肌肤,凝固了血封冻了心麻木了骨,她再无半分气力。

这是他清醒以来,她第一次觉得冷是如此骇人……

一阵晕眩袭来,眼前一片昏暗……

这是怎么了?洛清霜单手覆上胸口,看着怀中那苍白容颜,那里感到莫名疼痛,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或许是最近练功过于求成了罢。他如此宽慰着自己。

沉寂在黑暗中的繁雪,她梦到那个不谙世俗的年纪,梦中有他,有她,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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