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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第5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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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日,天又下起雨来,格雷耐不住心头的记挂,下午便冒着雨来到了梦阑的公寓。

深觉自己此举有些冒昧,望了她拉着帘子的窗户半晌,终于还是上去了。

梦阑睡眼惺忪地开门见是他,甚感诧异,然人既到了门前,又不好将他赶出去。便请了他入内。

他望着她穿了身白色棉布睡袍的纤弱背影,那甫方睡醒迷蒙的样子,仅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初次与阿满缠绵那夜,她穿了身他的衬衣,刚好盖到她膝上三四寸,领口敞于锁骨下方,苍白晶莹的肌肤如无暇美玉,亦是一脸的惺忪。

他充满了某种柔软情绪,在她身后道:“你若很累,我便夜里再来,我只是方才突地想到一个好地方可去,你若有兴趣,便跟我一起去逛逛。”

她既被吵醒,一时便也没了睡意,道:“是什么地方?”

“一个偏僻的古董街,我想你会有兴趣走走。”他那日回去后便挖空心思寻好地方带她去,向酒吧的客人打听,也去网路上四处搜寻。好不容易得了这个觉得她会有兴趣的地方。

梦阑向喜欢老东西,喜欢那些旧物背后沉淀的岁月及故事,听他这一说,便也来了兴致,望望窗外绵绵的雨水道:“你在客厅等我几分钟,我换身衣服。”

他于是便在客厅坐下,打量这小公寓,一房一厅的空间并不很大,她一个人住倒也绰绰有余。然他的眼光瞅到那方狭小的浴室,皱了皱眉,想及她每日都要泡温水,这小小的地方,小小的浴缸,如何能泡得舒服。

于是问道:“你为何不住在泽彦那里,或者,住好些的酒店?”

梦阑的声音由房内传出:“我不想贸贸然跑去泽彦那里打扰他的私人生活,至于酒店,便是包个一年半载,也少有归属感。借个小屋子自己住着舒坦些。”

格雷听了,心下有些高兴,她既不愿去打扰泽彦,与他关系必然未够深切,又道:“你近日每日发病可有好些了?”

“这病十多年了,向是如此,哪有一两日便好的?也不打紧,每日记着泡泡热水便也没什么影响。”她说着,打开门,已经换了身黑色衣裙,面上绘了幽兰的玫瑰花藤,斜背了个小挎包道:“可以走了。”

他望见她房内并无棺材,随口问道:“白日里都睡在何处?”

梦阑神秘地向他笑笑,走入屋内,拉开墙上一个巨大的壁柜:“瞧,这房内有个大壁柜,够我睡了。

他走入内,见了那壁柜内铺着的床褥,枕头。又皱起眉来:“这怎么睡得舒服呢……”

她将壁柜又关上道:“我不是挑剔的人,不过日间阖十多小时眼……你好像很喜欢皱眉……”她笑容甜美。

他被她一提,想到阿满亦常常提醒他不要皱着眉头,她曾在他梦里对他说:“你老是这样皱眉,叫我怎么走得安心呢?”

他这许多年都改不了这个毛病,想是她的翅膀被他时常紧锁的眉头打湿了,于是又收了翅膀停歇在他身畔。若这真是她,面前这重现笑颜的女子真是她,他必定紧紧抓住她,再不让她展翅离他而去……

格雷开了车子带她去那条古董街,整条街开满了一家一家的小古董店,每家店内都琳琅满目堆满了各色物件。因不在闹市,客人稀少,几乎所有店主都懒洋洋的,并不殷勤招呼客人。

格雷与梦阑也乐得自在,他为她打着伞,陪她一家一家逛过去。

因他经历了时间的长河,是以那些东西许多他都曾见过类似的,便教她分辨那些是赝品,哪些确实有些年份。

她一路东摸西看道:“你有三百多年的生命,兴许这里头哪些东西便是你曾用过的。几经辗转,以这样的方式再在你面前出现。”

他笑道:“确有可能,三百多年里,身外物太多,抛弃了不少东西。”

他们走进一间名为“遗廊”的小店,这小店并不十分起眼,埋在整条古董街的中间位置,大约仅得十多个平方。里头满坑满谷的旧东西,店主便在店内唯一的玻璃柜台上玩手机。

梦阑东瞧西瞧,摸了清代的发簪步摇又去摸明代瓷器,眼光终是停在了角落里一本厚厚的旧书上。

她钻进去,将书拿在手上。那墨绿色的封皮像一扇幽暗的时光大门,封皮上竟有血迹,凭着对鲜血本能的敏感,她能感觉到这血迹已经极陈旧了。

这书除了那摊血迹显得有些特别以外,毫无起眼之处。她却不知为何被它深深吸引了灵魂,像跌进了一段旧时空,有什么错落复杂的故事正缓缓拉开序幕。

格雷见了她手中捧的书,亦讶异得不能相信。

“阿基米德?”梦阑翻开书页,转头对格雷笑笑:“这应该是本古籍,你看看。”

格雷抚摸着陈旧泛黄的书页,依旧回不过神来,思维仿佛刹那停滞。

然它确实在他面前,书页里尚有好些灰尘。

阿满曾将它当成唯一的宝贝,因为这是有着他与她共同愉快回忆的一件物品,有他少年时光的留影。她向将与他有关的东西都看得很重,她曾经如此爱他。

窗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小店的屋檐上滴滴答答有水滴不断坠下,打碎在地面。店内极安静,他们两个都像被这本书催眠了,老板依旧在柜台前玩着手机。

格雷并不曾将事实相告,只是道:“应该有三百多年了。”

老板抬头推了推面上的眼镜道:“这位先生眼光真好,这书确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是我父亲年轻时在欧洲游学时在一个旧货市场淘回来的。”

格雷只觉世事不可思议,在七十多年前,它在他们一群人与那三个吸血鬼猎人一场厮杀中遗落在了现场。七十多年时间竟辗转到S城,在他们面前再度出现。

他抚着封面的血迹,这血迹,也许是阿满被银弹穿心后,到玛格丽特身边与她告别时路过它留下的。

他想到他们在图书馆一路嬉笑打闹,小酒馆她初初饮醉,回到杰克的店里,枕着这一方书香与她交颈厮磨……往事历历,尽管是身外物,却刻着岁月,封着回忆。

梦阑无意翻到了留有格雷字迹的那一页,轻声念出来:“石壁不足以为囚牢铁栏不足以为鸟笼……这大约是这本书曾经的主人留下的笔记吧,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格雷望着她专注的侧脸,心中想着,他并不是这本书的主人,阿满才是,阿满曾在思念他的时光里,日日枕着这本书籍,枕着他的字迹、他的少年时光。

在那日在图书馆门前,她对他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却忍心一句都不回应地任她独自吞下那些不知积攒了多久才鼓起的勇气,以及她的满满深情。

梦阑翻着,竟在书的中间又找到一行字迹,格雷见了一惊,那分明是阿满的字迹,潦草地写着:若有来生……最后那个字被水渍糊开了,那必是她写的时候在流泪。

格雷心下大恸,他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在书页内写了这几个字,若有来生……若有来生……望着梦阑细细研究着那行字的认真模样,若有来生又如何?她始终是选择饮下了孟婆汤,她是再当不起这份情爱的沉痛。

梦阑低声道:“这大概又是另一个人了,是遇了什么事如此伤心,写的时候竟哭了。这字迹倒是与我像极了,都说字迹会显露个性,这名主人的个性定与我接近。”她抬头向他笑了笑。

格雷玩笑道:“兴许这便是你写的,你自己也忘了。”

她也笑,迟迟将书在手中翻看着,揣摸着,不舍离去:“格雷,我想我还是要买下它才行。”

格雷望着她,兴许,这曾经便是她的东西,是以尽管她饮了孟婆汤,它仍寻着她的步履要回到她身边,而她亦辗转再三终是无法舍弃它。

梦阑向老板问了书的价格,三百年的书,老板自是开了不菲的价格。他又推推眼镜道:“这书的历史甚是悠久,我开得这家店,虽不单为了赚钱,到底仍是要赚钱的。但,撇开赚钱这桩事,我倒是觉得这本书同你甚是有缘,兴许,它是你上一世的爱物,这一世仍要回到你手里。”

梦阑呵呵笑道:“上一世我竟能看阿基米德,那我必是位专业学者了。你可知道这本书有多无聊?翻上两页便可睡着的。”

老板最终与他们谈妥了价钱,因梦阑匆忙出门,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格雷就近找了提款机与她付了钱。

出门时,雨已经停了,天色入了夜。空气有些凉飕飕的,格雷开了车带她去找店家吃饭。

她则一直愉快地捧着那本书翻看,口中念着:“今日着实没有白来,有大收获……钱我改天便还给你。”

这本书,对于格雷与阿满都意义巨大。曾经他在图书馆将它从书架内抽出来给了阿满,如今又将它买下给了梦阑。

这不知是天意抑或巧合,隔了一个世纪,绕了半个地球,他终是要为她做这桩事:“无需还了,你来S城,我尚未送你件像样的见面礼。这便当是见面礼吧。”

她没有多推却,只是道:“你这份见面礼送得也忒大了点。”说完又将那本书细细研究着。

格雷边开车边侧过脸看她欣喜的模样,也忍不住跟着高兴起来:“你不是说它无聊,翻两页便可睡着吗?”

她合上书道:“书是无聊的,人情世故却是有趣的,我总觉得它背后应当有个非常动人的故事。我方才又在想,会不会这两行字迹的主人是相识的,男人无法兑现诺言离开了女人,女人便含泪泻下那些字。自此绝了情爱?”

格雷犹疑着问道:“若这对男女间彼此有情,却并无约定,男人离去了,又无心做了许多伤害女人至深的事来,有朝一日他后悔莫及,你觉得女人还会回头吗?”

梦阑望着车前的玻璃外,那湿漉漉的地面,城市交错拥挤的道路,思索了片刻道:“既并无约定,男人离去也是天经地义,女人并无权怪他。只是这许多伤害想必难以一笔抹去,倒不如两个好聚好散,分得干净些。免得越拖越猥琐。”

前面不留神冲出个人来,格雷一个急刹车,车子剧烈顿了顿。梦阑被惊了一场,格雷心下亦是大惊一场,不仅为着这个路面上突地横出来的意外,亦是为着她的言语。

想起阿满在最后一次见他时同他说过:“……你回去吧,我会尽力记得我们之间美好的,忘记不愉快的。若我们三个无止尽拖沓下去,倒真真越拖越猥琐了。”

那番话,她说得平静安然,然他听得却一阵阵心凉。

他想,彼时在她得来不易的平静与安然之前,是如何的疾风暴雨摧着她,折着她,她是如何一次次咬牙挺过了那些摧折才得了这尘埃落定后的片刻喘息?是他又一次将她的平静毁灭,又一次将她推入了狂风巨浪里,令她最终心死成灰。

多少年后的这一日,梦阑巧合地说了同样的一番话。他虽知道这是情理,却千百个不愿,他不愿与她好聚好散,不愿眼睁睁瞧她走开去,不愿又回到无波无澜静如死水的日子里。

他开始有些心急地盼着托马斯早日将大长老带来,他好细细问清他梦阑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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