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真的输了（1 / 1）
奕月一听惊急的扫了眼秋羽青墨，难道又要生变？秋羽非常肯定的微笑着对奕月说：“不管她问什么都如实说，红姨不会牺牲多数人的利益。”略微听过便也不敢慢了动作赶紧站到翠姨面前去了，但秋羽的话意她却不是很明白，只那眼神比之前更为肯定了，所以她也就信了。
看到两人已并排站定，红姨眼圈转了几转突然起身说：“让我来问，这样更有威信免得被人怀疑作假。”
翠姨知道红姨的意思是说怕奢香认为翠姨故意倒向一边，这话虽是说给奢香听的实则却是说给翠姨听的，一来告诫她不要和某些青女走得太近，二来红姨心知此事之重，始终还是怕在这种容易出错漏的地方翠姨把握不好度拉扯太多人出来就麻烦了。
翠姨已退至一边，红姨信步上前，两女子都在等在她开口，其实一旁看戏的所有姑娘们也在等，不知道红姨要怎么让奢香信服。可是红姨却突然没由来的啪啪赏了两人一人一记耳光。满屋人都吓到了却都不敢出声，奕月二人更是立时便跪下。
秋羽俯在青墨耳边轻声说：“奢香死定了。”本来青墨已被这两耳光弄得心跳加速，一听秋羽这话茫然的看着她，青墨虽喜心计但在今天的几起几落中她才知道秋羽没有与她为敌是上天给她多么大的恩赐。
秋羽看着青墨茫然的脸，轻笑一下说：“以奢香的聪明如果现在冷静思考一下就应该知道她要揣测的是红姨的心思而不是我们安排的计，而且，奕月和伤南可是一点交集也没有。”
青墨算是听懂了七八分，红姨那两巴掌不过是为了让奢香之后再没有推托之词而已，奕月伤南就是全数真话也不会对奢香有半点益处。
“伤南可知奕月以前和谁走得近，最近又和谁走得近？”红姨问
受了一巴掌，其实两人都受惊不小，真真的痛啊。她颤抖着声音说：“我只知奕月姑娘最近和我家姑娘走得很近，以前我真真不知道。”
“奕月可知伤南与奢香主仆关系如何？伤南又是否和其他姑娘亲近？”
奕月虽害怕但得了秋羽肯定的眼神她安了几分心，便如实说：“她们主仆关系并不好，我常看到奢香打伤南，当着我的面都打过。至于伤南我没有注意过她，除了奢香我实在不知她和谁比较好。”
奢香大惊，这样的答案对她有害无利。刚要出口咆哮翠姨就使人堵了她的嘴，红姨冷笑着扫她一眼：“你不是想查她们吗？让你听清楚听完整好些免得被人冤枉了。”
两人说的俱是实话，奢香和奕月常在一起走动，作为奢香的贴身丫头伤南怎么可能不知道；而反过来奕月和奢香在一起时，以奢香的性子打骂虐待伤南一点也不奇怪，所以奕月在这件事上也没有作假。而这点无疑对奢香反而构成了威胁，她和奕月走得近，那么奕月偶然发现她的不轨而上报不就变得非常有可信度了吗。
伤南除秋羽外和别人也不相熟，整天对着奢香就已经够提心吊胆了哪还会在意楼里以前的事，所以奕月和青墨走得近她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反过来，奕月不过是那种有利便图的人，伤南一个小丫头她怎么可能会花心思去注意，也只有在奢香跟前才晃到她。
要说让奕月去留心一个不可能为她带来任何好处的丫头实在说不过去，因此奕月不知道伤南和秋羽的情谊也理所当然了。
可是青墨秋羽，这两个事件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本来已被红姨问到了，而奕月伤南也如实回答了但却没有把两人牵扯出来，奢香已气得涨红了脸，青墨略带崇拜的看了眼秋羽。
怪不得秋羽要提醒奕月如实作答了，要是动什么小心思反而还会坏了大事。青墨转目向奢香，满眼的不屑与轻蔑，那样子似乎是在说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现在没办法了。
奢香那冒火的神色自是不言而喻了。
红姨嘴角有笑意闪过，她很满意二人的回答，便接着问：“你们交情到什么地步？”
秋羽以为她会问两人是否认识对方，一听红姨问出那话后不禁倒吸一口气，好有高度的问法，这下奢香可没话说了。果然是人精！
两人下意识的互望一眼，奕月先开口了：“我们连交谈都没有过，只是靠着奢香所以都记得彼此的脸罢了，哪里来的交情？”
伤南本来不用再开口了，但她却突然补了一句：“这一点我家姑娘可以作证。”
这句话的杀伤力或许并不会很高，但从伤南嘴里说出来，就很有意味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倒没惊觉到什么，但两位妈妈却在第一时间扫了眼伤南，好个‘不会说话’的丫头。奢香也惊慌的看着伤南，当年也没见她如此大胆。自然秋羽青墨也微微一震，秋羽明白伤南的心思，青墨笑着低语：“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有这本事，不过也怪奢香平时对别人‘太好’了。”
红姨没再问话，回身坐定吃她的茶。翠姨淡然的说：“起来吧。”两人这才起身退到一边去了。
取下堵在奢香嘴里的东西，她没有再咆哮，冷然的看着刚才被问话的二人，好一会儿才把目光转到秋羽身上，秋羽浑身一颤奢香似要吃了她似的，但那如狼的眼神只一秒便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幽怨。
秋羽好谋算，她输了。奢香紧闭双眼，再狡辩那些有的没有的又有什么意思呢。只是这么多年自己何曾输在别人手上过。她睁开眼看着翠姨，淡然的笑着说：“说吧，是毒酒还是白绫？”
翠姨心内轻叹，偏过头去说：“带到西苑，白绫一根。”
所有姑娘们再也忍不住不出声音了，个个都紧张无比的低语着，红姨不动声色，现在她们要说自她们说去，翠姨看了眼红姨也什么也没做。
“走之前，有些话我还要对一个人说。”奢香很自然的说
此时所有稍动心思想一下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的飞快的扫了眼秋羽，两位妈妈也不例外，秋羽自己也是心头一震。
翠姨却犯了难，不知红姨此时什么心思，万一这丫头就是在赌这最后的话来救自己就麻烦了。她没来得及看透红姨心思之前，红姨就伸手扬了扬示意两个抓着奢香的打手退下，这倒是让翠姨很意外，秋羽也同样意外。
奢香果然不负重望的看向秋羽，秋羽本来就站在人群之前已是显眼，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避让一步，让她更是显眼了。说实话除了泄恨的话秋羽想不出奢香还会对她说什么，可是看着她的表情直觉告诉秋羽不是她想的那样。
所以秋羽有些失措的茫然，她本来是要为奢香求情的，已经准备好开口了，没想到却让奢香先开了口。
“你说我这样没心的女人永远不会理解那种感情和快乐经历，因为我从来不曾拥有过。”奢香眼里泛着泪光，以往的阴媚等等在她脸上一点痕迹也找不到，好像她从不曾是那样一个心计的女人。
秋羽心微微一颤，似平静湖面漾开的涟漪。被她这话牵动了心的还有伤南，只是她垂着头紧捏着吊坠没有出声。
“你的话我都同意，可是你这句话说错了，因为我拥有过，也经历过。只是，我却没有用心理解它。”奢香突然泪如连珠
这是秋羽第一次见到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