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首度出手（1 / 1）
看完□□，晓桐就告辞了，和石军回了他的公寓。
第二天是星期六，早早的，石军就把晓桐叫起来，一同去跑步。早晨锻炼的人还不少。在石军的带领下，他们沿着附近公园里的小路跑。
天已是大亮了，晴朗的天空，有着秋日里，与众不同的天高气爽。
慢跑回来时，石军告诉晓桐，他准备申请调去伦敦工作。
晓桐听了，心里不免失落。她虽知道他应该去的，因为表嫂在那边。可是，情感上，总是不好受。毕竟，石军像个哥哥一样，在守护着她。
石军看出她的难过，无声地陪着她。
“晓桐，你看，这升起的太阳，每天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可是，其实它天天都在变化。我们也是，没有一尘不变的事物。我还会回来的。”石军指着晨曦中的太阳，对晓桐说。
“我知道，就是有些难过。”晓桐不好意思地说，朝阳真的是美丽，充满朝气，和生命力。
“没想到，你对我，会这么依恋。”石军低声耳语。
“也是到了美国，我才发现，亲人的含义了。有你在，我就感到有一些的依靠，依托，也可以说是寄托。有一个地方我可以去，可以放下心来。你一走，我就又漂了。真的跟没根一样。”
“你怎么可以在我这儿放得下心来？我是男人，你那么相信我？”石军故意逗她，扯扯她的发梢。
“你是我哥哥。 ”想起在看□□时，石军把她架在肩膀上看，她还真没意识到他除了是哥哥外，还是男性。
“你是一个好女孩。自己要当心。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虽然远，但总可以帮得到你的。”石军情不自禁地拥她在怀。
这学期在Christmas 之前，就结束了。晓桐下学期就要转到中部的学校去了。为了多挣些钱，晓桐搬到城里，这样，可以更方便打工。她找了一个单间，说好只租一个月。
石军在新年后，去了英国。晓桐为此，心情恹恹的，总是舍不得和难过。
新学校要在二月初才开学，这样，晓桐有了一个月的时间工作挣钱。
白天，除了在诊所的工作以外，晓桐应聘去皇室KTV做酒水服务生。
她对这些KTV没有一点儿的概念，以为就是唱歌的地方。以前在大学时，学校的学生中心有一部分外包做了卡拉OK的生意，有不少女学生都去那里做过服务生，其中包括她的好友。那时，晓桐也想去，可是，男友不同意。那时的男友，醋得可以。毕业后在北京上班，也从未有机会去过这些场所，最多和朋友去迪厅跳跳舞而已。所以，她想得很简单。
Ken第一次在皇室见到她时，实实吃了一惊。
他把她拉出门外，问，“你怎么在这儿？”
“打工呀。” 那一阵晓桐正忙，不情不愿地被他拉到门外。
“你不是在诊所吗?” 他又开始皱眉了。
“那是白天，晚上我又找了一份工。”晓桐有些焦急，想走。
Ken 看看她，颇有些不耐地否定：“这里不适合你。”
“没办法，晚上的工作，就只有这儿了。再说，我也只做一个月。”晓桐急急地朝屋里看，“他们叫我，我要去了。”
临走时，他在餐巾纸上写给了她一个号码，“遇到什么麻烦，打电话给我。”
在皇室，晓桐才知道，男人是多么色。至少，到皇室来的男人，是这样的。每次，当男人的目光将她从头逡巡到脚时，就仿佛她没有穿衣服。
“经理，这个妞为什么不坐台？”
“她是不坐台的，只是服务生。”经理陪笑着婉拒。
“你们会不会做生意呀？放着这么个摇钱树不用？”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人家小姑娘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迫，是吧？”
有专门指定她服务的，给她的小费也比别的服务生多；也有让她难堪，让她换了裙子才让她进去服务的，这样的客人，晓桐就不去了。
这天晚上，晓桐去给一个大包房送酒水，里面好多的人，还有好些的小青年，穿着耳环，鼻环，舌头上打着滚珠。晓桐刚进去，就被一个高高的男生抱住。
“大哥，这个。我要这个清纯的。”他抱着晓桐，对另一个胖胖的，陷在一团烟雾中的胖子说。
“妹妹，做我的女朋友。”那个ABC 用不流畅的中文在晓桐耳边说。
“不要。” 晓桐挣扎着想跑出去，可是被ABC 抱得紧紧的。
这时，经理进来，刚要开口，就被ABC 怒吼出去了，“你他妈的敢坏我的事，我就砸了你。”
ABC 把晓桐压在沙发上，手就要往伸晓桐的衣服里伸。众人都熟视无睹，没有人理睬。
晓桐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她灵机一动，哀求ABC，“做你的女朋友，也不是在这儿呢。我这样，不是很难看吗？”
“你真的答应了？那晚上去我那儿。”ABC 很惊喜，放开晓桐，让她坐好。“你陪我玩，唱歌。”
“你先让我起来。”晓桐勉强答应。
ABC 还真的很认真了，搂着晓桐，什么也不让她做，时不时地，在她耳边吻吻。
晓桐左思右想，怎么解脱出来呢？
“你的电话呢？我要告诉我的ROOMMATE，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晓桐悄悄问ABC。
“好呀。”ABC 求之不得，拿出电话递给晓桐。
“真的是打给你ROOMMATE？”他探过头来。
“可不是，我正找她的电话呢。”晓桐找出Ken的电话，拨了出去。“哎，我是CELINE。”
“喔， ”他的声音，“有麻烦了？”
“嗯。”晓桐应着，其他话都不敢说。
“我一会儿过来。”他挂了。
晓桐乖乖地坐等。时间过得真慢呀。
门开了，进来两个高个的年轻人，扫视了一下屋内，冲着胖子就走过来，笑着说，“Frank，好久不见？”
“哟，这不是阿Ken 的华仔吗？ ”胖子站了起来，“阿Ken呢？”
“在隔壁屋。”年轻人看看晓桐，问“找你半天了，你在这儿干嘛？还不去陪Ken哥？”
胖子疑惑地看着年轻人，问“这是？”
“喔，这是Ken哥的马子呀。”年轻人故作惊讶。
“那是得罪了。我们不知。”胖子连忙道歉。
正说话时，Ken 走了进来。胖子连忙走过去，握住了Ken的手，“Ken 哥，实在是抱歉，不知是你的女人。”
Ken 微微笑笑，“小孩子，就是不太听话。Frank，近来还好？”
“托大哥的福，还好。”胖子连忙点头。
“有空到我那儿走走。今晚兄弟们的消费，记我的帐。华仔，你陪陪Frank 聊会儿。”
晓桐已被拉到Ken的身边。她看到ABC 一脸的无奈，到手的鸭子飞了。
Ken的一手环在身后，不松不紧地搂着她，出了包厢，直接进了隔壁厢间。
厢间里大约有三个男士，四五个女孩。Ｋｅｎ拉着晓桐，在沙发上坐下。
其中的一个男人，上下打量着晓桐，笑着说，“正说要去俱乐部抽雪茄呢，就是为你呀？Ｋｅｎ把我们半道都轰到这儿来啦。”
晓桐有些局促不安，刚才的惊吓尤让她筛糠一样发抖。
Ｋｅｎ点燃一支烟，将她搂在怀里。晓桐偎在他胸前，离眼睛寸许，就是他的胸口。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可以看清他的喉结。
“没经历过，有些吓到了。”Ｋｅｎ无所谓地笑着对朋友说。
“是呀，也就是Ｋｅｎ，你才脱得了身。不然，你今晚就惨了。”刚才说话的那人摇着头说。
“冷吗？”他看晓桐仍在发抖，便将身后的衣服给她披上，拿起桌前的一杯白酒，给她，“这是白兰地。喝一口，一会儿就好了。在这种地方做事，这种情况，总会遇上的。”
“隔壁的是谁，这么嚣张？”另一个男人转头问Ｋｅｎ。
“Ｆｒａｎｋ那伙。阎王好治，小鬼难缠。”Ｋｅｎ抽着烟，靠在沙发上，悠闲地说。
“是他呀。他不是正求着你，要接那个工程吗？”
“怎么可能给他？我已交待华仔，丢一个小ＣＡＳＥ给他做，就行了。”
因为喝了两口白兰地，晓桐渐渐没那么慌了，才对Ｋｅｎ说，“谢谢你。”
“刚才你用的电话，是谁的？”他问。
“我借那个男生的手机打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还好，脑子够用。”也不知是赞许，还是贬低，他轻轻对她说。
“他们怎么敢这样？不怕警察抓吗？”晓桐不解地问。
他哈哈地笑了，引起周围人转过头来看他们。
“警察？在这里，多少女孩子被当场□□的？！只要是黑道大哥看上的，他要你做他女朋友，没有敢不从的。你就得一直跟着。知道那些在门口站着的门卫是什么人吗？都是休班的警察。”Ｋｅｎ笑着对晓桐说。
“女孩子还好。你知道后面那个停车场？有些人就直接被拖到那里，啪，一枪毙了。”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接着说。
“那你，也是黑道的？”晓桐担心地看着Ｋｅｎ。
“什么黑道？！我是生意人，都认识而已。这点薄面，他们还是要给的。”他玩着手中的酒杯，轻蔑地说。
这时，那两个年轻人已回来了，坐在不远处。
“你还要做下去？”他淡淡地问。
晓桐默默地，没有出声。学费的压力，一年就有两万多，生活费还不算。虽然有半奖，可是另一半的自费，也是压力重重。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