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借刀杀人（1 / 1）
‘是放了犬夜叉离开，还是交出返魂香，无论哪一样，你都是输家！’
桔梗的话余音袅袅，缠绕在杀生丸心头，久久不去。他看着桔梗越来越张狂的面色，心里有一块地方隐隐作痛。这样的自己似乎已经不是自己！什么时候他竟然受人威胁，并且还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威胁。曾几何时，就算面对九死一生、命悬一线的恶战，他也不曾这般踌躇煎熬。情之一字，果然蚀人心魂，难怪母亲至死都不许他对任何人动情。曾今他是答应了母亲的，可如今……
此一时彼一时啊！杀生丸不由轻叹，绝美的脸有些黯然，仿佛是被浮云遮住的胧月，氤氲而冶丽。
“曾今是如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让人颤栗的贵公子啊！如今却成了贪恋那万丈红尘的凡夫俗子！可惜呀，可惜！”暗夜深处，炎蹄飞马长嘶奔腾。马背上静如白莲的少年眉目如画，出口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白童子，我倒是小瞧了你，十万黑金铁骑的断魂刀下也能全身而退！我原以为纪伊山是你的葬身之地！”桔梗冷哼，她最不愿见的该是这突兀而来的少年。多少次了，都是这少年坏了她的好事！比之心力与筹谋，她从来都不敢小瞧了白童子，这奈落的军师并非浪得虚名！
“桔梗，一步错，步步错！现在收手还不晚，否则，你便死无葬身之地！”炎蹄飞马长嘶一声，落在桔梗面前，少年静静端坐在马背上，目光沉静，如月下荷塘。
“死无葬身之地？哈哈……哈哈哈~”桔梗闻言，不怒反笑，“你也太健忘了！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她的葬身之地早就毁在了鬼巫婆里陶手中，一捧骨灰也已经被里陶煅烧成这陶土的躯体，如何还会惧怕死无葬身之地！
“难怪你的怨气这样重，比之厉鬼也不为过！”白童子敛眉，淡紫色的眸子波光流转，涌动的却是极冷的杀气。
“是！我就是来自地狱的厉鬼，向你和你妹妹索命来了！”桔梗抓着小铃的手骨节突兀，不复往昔的纤素温婉，乍一看似狰狞的白骨，“杀生丸，不要拖延时间！”
“要杀便杀，返魂香你休想染指！”白童子没有看背后的杀生丸，却为他做了回答。杀生丸有些诧异，却也不语。白童子是极富心计的，他既然这么说，便自有一番道理。毕竟他最在乎的就是紫儿，他比他更在乎紫儿的死活！可是小铃……杀生丸不忍，不光因为小铃是他的贴身侍从，更因为她的灵力。要唤醒紫儿，返魂香和小铃缺一不可！
“杀生丸！这也是你的意思！？”桔梗的眸子越过白童子，看向他身后的杀生丸。这男人沉静的可怕，夺人心魄的眼深不可测。
“是。”杀生丸的回答冰冷而决绝。简单的一个字，却将桔梗打入深渊。他若不顾人质的死活，她便输了！这一局她从一开始就是在赌，赌杀生丸的‘不忍’。
“你……你不能不顾她的死活！”桔梗的唇微微颤抖，眼睛看的却是不远处的犬夜叉，“你……怎会不顾她的死活！？”桔梗口中的‘她’任谁都听得出来不是小铃。
一旦没了赌注，桔梗便是待宰的羔羊。身前有白童子和杀生丸，身后是西国的王廷禁卫军。对她杀之而后快的十之八九。
“哼！果然是绝心绝情的杀生丸！”桔梗的不甘是鱼死网破的，“我这便杀了她！就是死我也要将这贱人拖入地狱！”她怨毒的眼死死的盯着犬夜叉怀里的少女，嗜血凶残，如地狱的使者！
“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白童子冰冷的眼不带一丝温度，只是静静的看着桔梗手里的孩子，仿佛那不是一条性命，不过是件死物罢了。
桔梗决然下了死力，手中女孩的脖颈咯咯作响，那分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四周的寂静让这声音越发的诡异。冷不防戈薇一声惊叫：“桔梗！住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小铃的眼瞪得大大的，错愕而惊恐，瘦小的身子如软泥一般瘫在了地上。
“巫女济世救人铲除妖孽的手怎能沾染人类无辜的鲜血！你必将遭受神明最严厉的惩罚！”戈薇的眼被泪迷蒙，桔梗的杀伐果决她是知道的，但残忍如斯却是第一次领教。
“杀生丸殿下？”一道稚嫩的童声破开死寂的空气，怯生生的传来，桔梗僵直的背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禁卫军中探出的小脑袋。
“小铃！？”戈薇泪眼睁大，有些不敢置信。
“又是奈落这上不得台面的骗人把戏！白童子，你够狠！”桔梗手里的破魔箭愤恨的刺向她脚下的小小尸体，一阵暗紫诡光后现形的是一个缠绕着发丝的木偶！白童子凉薄的唇微微勾起，魍魉丸这左膀右臂倒是越来越合他的心意了。
“的确是上不得台面的骗人把戏，可是有些人偏就屡屡上当，简直愚不可及！”杀生丸了然一笑，眸子里的杀机毕现。如此，他没有了最后的牵绊，誓杀桔梗！
杀生丸出手，雷霆万钧！招招狠绝，步步索命！桔梗本就失了先机，破魔箭不能近身攻击，只能一退再退，招架不及！“琥珀！你要冷眼旁观到什么时候！”毒华爪逼得桔梗狼狈不堪，她急急向着琥珀求援。但是这个少年除妖师并不急着出手相救，淡漠的眼里看不出一丝心绪。曾今受制于奈落的他为奈落做尽了坏事，内心的城府也在奈落的手下历练的越发深了。琥珀淡淡的看着缠斗的二人，眸光犀利。以杀生丸之能，妖刀斗鬼神一出，桔梗如何能是对手？怕是一招也接不了！可他就是只用毒华爪，分明是要亲手将桔梗碎尸万段！可见杀生丸是恨极了桔梗这女人的！竟然不介意弄脏自己高贵的手！若是自己贸然出手，不等于是给桔梗陪葬吗？这返魂香弄不到也就算了，何苦再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桔梗见琥珀袖手旁观，自然明白了他的算盘是如何打的！“琥珀！你身上的四魂碎片撑不了几日了！我可是巫女之首！自然知道如何帮你留在这人世！我若死了，你的死期便也不远了！”桔梗的表情是痛苦的，虽不是血肉之躯，但毒华爪的威力也是噬魂夺魄的！身上的巫女袍已经残破不堪，陶土的身体被毒瘴腐蚀出的缺口，已经有死魂溢出。魂飞魄散不远矣！
琥珀闻言，略一沉思，手中的铁链镰刀向着杀生丸飞出！那镰刀是极锋利的妖刀，是他父亲用无数妖怪的骸骨锻造而成，与镰刀相连的锁链执在手里挥舞，招式如蛇般诡异且灵活多变，更助了镰刀的杀伤力！不断的战斗中琥珀更是将这特殊的武器运用得如旋风一般，迫使杀生丸拉开和桔梗的距离。二对一，桔梗有了喘息的机会，挥手招来死魂虫，欲逃。
“休要逃走！”杀生丸被琥珀牵绊，欲追不能，暴怒的妖气斗涨，琥珀见桔梗脱身，不敢和杀生丸正面交锋，收了武器便逃。他可不是傻子，留下来只会成杀生丸怒火的炮灰！
“穷寇莫追。”白童子看着桔梗逃走，面露遗憾却阻止杀生丸去追。
“该死！且让你多活几日！”杀生丸不甘，却也明白现在不是追的时候，他的女人还在那半妖的弟弟手里。
白童子望了一眼桔梗逃走的方向，淡紫色的眸子微眯。若不是暗中派了魍魉丸来守护神祗，今日怕是要让那狡诈的巫女得手了！桔梗的确该死，却不能死在自己手里，借刀杀人是桔梗惯会的，也是他惯会的。
暗沉的夜没有星子，黒突突的骇人。禁卫军黑色的盔甲泛着惨淡的青光，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水泄不通。那圈里三个红色的身影分外醒目，像是这暗夜里三道腥红的伤疤。一身喜服的杀生丸，一身火鼠裘的犬夜叉以及犬夜叉怀里一身嫁衣的少女。白童子翻身下马，慢慢走向犬夜叉。他淡紫色的眸子看着犬夜叉怀里的少女渐渐浮起一片伤痛之色，连步履都有些蹒跚起来。犬夜叉抬头看着走近的少年，本能的想要后退，却被他苍白的近乎透明的面色震住。眼前这个白童子似乎有些不同以往，他并没有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举手投足间，流淌的却是一种近乎哀戚的不舍。戈薇也被这样的白童子震颤，缓缓的收了手中的破魔箭，退开一边。
走至犬夜叉跟前，白童子不语，低首看着他怀中的少女，清涟的眸子再也无法承载更多的哀伤，一滴清泪滑落，落在少女玉白的脸颊上。
“若是我将她交给你，你可会爱她宠她如这世间的至宝，不让她再受丝毫伤害？”白童子传音入密，只有犬夜叉可闻。
“她生我生，她死我死，上天入地，不离不弃。”犬夜叉不语，却用心说。
白童子看着犬夜叉的眼睛，怆然一笑，悲苦自知：“如此甚好。你若伤她，我定不放过你！就算是你死去的娘亲，我也会从地狱里揪出来为你陪葬！”犬夜叉心头一凛，诧异的看着白童子，这话听着虽恶毒之极，却更像是临终遗言。
白童子不理会犬夜叉的诧异，向着杀生丸说道：“杀生丸，将返魂香交出来吧，我要为神祗引魂！”
杀生丸犹豫片刻，还是将返魂香交了出来，说到引渡灵魂之事，白童子是老手了，他似乎掌控着另一个世界的某些秘密，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特殊能力。将返魂香交给他，杀生丸还是放心的。虽然想自己一人将紫儿唤醒，但是其中的门道他并不精通，万一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务必小心！”看着白童子拿着返魂香的样子，杀生丸有些心惊。这个少年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眼神里竟透露出生离死别的哀伤和痛苦，不似以往的戏谑和无畏。
小铃被送到了白童子身边，她怯怯的看着白童子，眼前的少年白衣蹁跹，如画的眉目散发着淡雅的尊贵，根本不似杂碎的半妖。奈落的无数分身中，他该是最为高贵的那个，这高贵似从他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刻入了灵魂。白童子并不理会小铃的注视，将手中的返魂香展现在女孩的面前，缓缓说道：“我要你的一滴泪。”
“一滴泪？”小铃疑惑，她素来不喜哭泣，眼泪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况且要这眼泪做什么？
“不是悲伤之泪，不是喜悦之泪，不是感动之泪。”白童子洞悉小铃的心事，他会瞳术，可以探查任何人的内心。
“不悲伤，不喜悦，不感动，如何有泪？”小铃越发疑惑。
白童子看着女孩蹙紧的眉头，淡漠的眼越过她娇小的身，看向她身后深邃的黑暗。“或许该帮你一下。”他清冷的声音像是在和空气自语，“神无，你在吗？”
神无，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与其他妖怪不同，她特殊的身体更是丝毫感觉不到妖气，飘渺如空气一般的存在。“白童子，你决定了吗？”神无现身，虚无而空灵，连声音都是悠远清淡的如同拂过耳畔的微风，“莫要后悔……”
“我从不后悔。”白童子看着手里的返魂香，那是多宝佛的佛骨舍利，青白圆润的如同一颗夜明珠。
神无不再多语，空寂的眼闪过一丝纠缠的情愫，快得如同闪电一般还未乍现便已湮灭。她如幽魂一般飘落在小铃的身后，苍白小巧的手落在女孩的天灵盖上，悠悠开口：“被凡尘污浊的情惑之泪如何能解开返魂香的结界，只有巫女圣洁纯净的灵魂之泪才可以。”桔梗或者戈薇，已经没有了那最初的纯净之泪了。话落，小铃头顶光芒浮现，那灵魂深处最本真的灵魂之泪从小铃睁的大大的眼里涌出，晶亮如黑夜里闪耀的星子！泪如流星，滑落脸颊，滴落在返魂香上。刹那间仿佛投入暗湖的石子，荡漾出光芒的灵魂涟漪，仿佛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与世隔绝！
“结界开启！万魂归一！”白童子双手合十，那掌中的返魂香流光溢彩，映得他如画的眉目越发空灵毓秀，仿佛白日飞仙一般的下一刻便要消失人间！
“白童子！”神无收回手，小铃昏了过去。她虚无的脸忽然溢出一丝属于活物的神色。虽然一闪而逝，却是悲怆而苍凉的。
白童子的身影似乎是义无反顾的，他淡紫色的眸子闭上，额上顿时破开一道金光，那金光如利剑，却似有了生命一般夹带着手中的返魂香射向犬夜叉怀里的少女！不过一瞬，金光没入少女的额头！随后便是天地间一声鬼哭狼嚎一般的哀嚎！
“元神复位，心魂觉醒！”白童子洁白的额头流下一道腥红血蛇，妖冶无比！神无不语，空寂的眸子睁大，似被抽取了灵魂，素洁的手死死的抓着怀里的月华镜，仿佛再一使力，便要将镜子捏碎一般。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逆天而行，必遭天谴！”一旁默不作声的冥加忽然跳起来，如果刚才不是他老眼昏黄，那么白童子使得便是早已失传的镇魂之术‘锁魂咒’！
“白童子！你不想活了吗？以你半妖之力，强行使用锁魂咒引魂，好比自戕！况且锁魂咒一出，天、地、人，三界震动，神非神，妖非妖，人非人，天下大乱！”冥加看着犬夜叉怀里的少女，那少女额头竟然显现出一朵妖冶红莲！他圆鼓的老眼越发突瞪，“劫数啊劫数！鬼母降世，妖尊现身，世间混沌！”
白童子并不理会冥加的危言耸听，淡紫眼眸微敛，看着犬夜叉：“不要忘了你的誓言，就算死也要护她周全！也不枉我一片苦心！”
转身不去看那怀里的人儿，白童子含泪挥手，招来撩月妖刀，横刀立马，一身决绝。他还要做最后一件事，必不可少的一件事！
“杀生丸！你我宿世恩怨，就在今日了断吧！”半夜里，忽然起了风，吹得少年的衣袍猎猎作响，像极了黑暗里静静绽放的白莲。只是这盛放的莲过于美，像是到了凋零的最后那一刻。殊不知花开最美的一刻也是凋零的开始。
杀生丸看着白童子，这少年玉白的面色透明一般的色泽，明明已经体力透支，眼神中的杀意是如此骇人而执着。他是恨他的，这恨深入骨髓，像是长在了他生命里的树，每一日都在长大。而他也是恨他的，仿佛与生俱来的死敌，这恨不死不休。他们之间注定有一个人要倒下。而倒下的那个人绝不会是他杀生丸！可今时今日，他不能杀他。杀生丸是冷静的，为了紫儿，要杀白童子不能是他自己动手，似乎更适合借刀杀人！
“动手啊！难道你害怕了我一个半妖？”白童子自然是洞悉杀生丸想法的，他探听灵魂的瞳术不是浪得虚名，远在悟心鬼之上！
“激将法对我无用。”杀生丸不屑，他的冷静和理智超乎人的想象。
“是吗？那么什么对你有用？她吗？”白童子忽然用妖刀挑起在地上昏睡的小铃。杀生丸金色的眸子微眯，想要上去抢人，却被神无挡开。二对一，神无始终都是维护白童子的。
“卑鄙！”杀生丸疏忽了，他没有想到白童子竟然挟持小铃。
“要救她就和我打！”白童子冷笑，眸子里满是诡谲，论心计，论不择手段，他更胜桔梗！为了神祗，他什么都不在乎，卑鄙无耻又如何？臭名昭著又如何？
“白童子！你到底要怎样？”这少年明明妖力大损，却一味和自己叫阵，打的什么注意？杀生丸被迫，只能出手。白童子见他攻来，迎面而上。手里的撩月砍刀妖气大增，尽扫千军！一招一式，只攻不守！这样的打法，是不要命的打法，杀生丸暗暗心惊！腰间的斗鬼神嗡嗡作响，那是妖刀棋逢对手的兴奋！
“拔刀！”白童子的攻势一浪狠过一浪，杀生丸却一味躲闪，并不出刀。他在犹豫，可是白童子并不给他机会犹豫。神无领会白童子的心意，月华镜的光芒罩住了小铃的身体。
“住手！”杀生丸眼见小铃命在旦夕，抽出了腰间的斗鬼神！那妖刀邪红的剑身气势霸道，若没有丛云牙，也算得上一把神兵利器！
“很好！”白童子晦暗的眼精光乍现，挥舞着撩月，劈向杀生丸！他似赴死的勇士一般不给杀生丸喘息，也不给自己留后路，杀红眼的魔兽便是如此吧！
“可恶！”杀生丸竟从未这样狼狈过。他不想让白童子死在自己手里，招式未免有些畏首畏尾，受制于人！殷红的衣衫不复尔雅，被剑气削碎的衣料如残红一般在半空里飘洒下来，好不旖旎！
“你要怎样？”杀生丸郁愤，却不敢轻敌，斗鬼神挥出的招式华而不实，看似恢弘，妖力却只三层。
“不怎样，借刀杀人而已！”白童子浅笑，传音入密，只杀生丸可闻。
“借刀杀人？”杀生丸大骇！挥出的苍龙破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白童子看准时机，哪里还容得他反悔！？暗自撤了防护结界，直直的撞向斗鬼神的妖气！二人缠斗本就快如闪电，莫说看不清招式了，连思考的机会都来不及！这一击，虽然没有往日的威力，奈何白童子一心寻死……
“你！……”杀生丸惊得无语！
“借你的刀，杀我的人！”白童子瘦弱的身体被斗鬼神的剑身贯穿，和杀生丸近在咫尺！他贴在杀生丸耳畔，说得月淡风清，杀生丸却听得面如死灰！
“好一个借刀杀人！你本就要死了，对吧？却让我来背这黑锅！”杀生丸瞬间明白了，锁魂咒只可动用一次，且动用者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好一个借刀杀人！他再如何小心，还是被他算计了！这用生命为代价布下的局又怎是他可是躲闪的！
“我说过，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如今，你虽活着，却会活得比死更痛苦！而我……我将永远活在她心里……”淅沥的血从白童子口中涌出，他淡紫色的眸漫上笑意和满足，缓缓的闭上。
“哥哥！”凄厉的喊叫传来，杀生丸的双手颤抖，连心都揪了起来！
“紫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他想要解释，但此刻的话语却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心是如此的疼痛，仿佛此刻斗鬼神洞穿的不是白童子，而是他杀生丸！